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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巧云还是听得进去意见的，一旦发现赫连城是友非敌之后，爽快的把对方招呼进去。
我将离合伞撑开，小倩款款走出来，上好了茶水就静静的站在我身边。
赫连城瞥了一眼小倩，惊讶道，“你小子收了这么乖巧的煞灵可别想坏事啊。”
我也不理会赫连城的揶揄，直接问道，“城叔怕是为了今天这件事来的吧？”
赫连城点了点头，“小徐把你找过去，也是我授意的。因为我啊，发现聂天恒那老家伙有问题。”
果然，所有矛头都指向了聂天恒，就连赫连城也发现这一点了。
“那你就不怕这聂天恒对我下手？”
赫连城连忙摆手道，“不可能，聂天恒跟你我不一样，你我都是站在阴影里生活的，他却需要在阳光底下，见光者考虑的远比你我要多得多，他要维持自己的形象，便不可能跟你撕破脸皮，他们这种人，为了脸面，甚至i连亲生女儿都可以弃置不顾。”
赫连城转头看了一眼小倩，可小倩却丝毫不为所动，似乎赫连城嘴里的女儿跟她毫无关系。
我心头一惊，看来赫连城早就知道了小倩的身份，我正想问，赫连城却抢先开口道，“因为即使她是煞灵可她身上的味道，跟聂天恒实在太像了，这种溶于骨水的魂魄相似度，怕是只有父女二人才有可能具备吧。”
赫连城不愧是老牌的养鬼者，居然连这种味道都能闻出来，我虽然也接触过不少鬼魂，却也只能闻出活人跟死人的区别，这家伙居然连父女关系都能闻出来。
我忍不住伸出大拇指道，“不愧是云城刑警队头号顾问，我要是有这本事，啥案子解决不了？”
赫连城没理会我的挖苦，“聂天恒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已经许了你好处？”
我倒也没想藏着掖着，取出赵铁成给我的嗣燃香，道，“喏，不就是这些么，这聂天恒到底啥背景，怎么搞嗣燃香跟搞面粉大米似的那么容易。”
赫连城却笑眯眯的接过我手中的五根嗣燃香，轻轻的摸过其中一根，那本来浅黄色的嗣燃香表面突然脱落了一层表皮，露出了一截漆黑的香芯儿！
我瞪大了眼睛，“这，这是什么？”
赫连城微笑不语，敲了个响指，从他背后猛地窜出一条鬼妖！
是一头金毛一样的大狗，不过浑身毛色都变成了黑色，“小黑，闻闻。”
那鬼犬十分乖巧听话，可是当它靠近黑色嗣燃香的时候，突然变得极为抗拒，一个劲儿的摇尾巴，那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这玩意儿太臭了。”
赫连城一点都不顾及小黑的感情硬生生的把黑色嗣燃香戳到了鬼犬的鼻子上。
小黑似乎被赫连城的动作吓了一跳，可惜它根本来不及反应，鼻子刚刚嗅到，就开始口吐白沫，满地打滚。
我就算是个傻子也该知道了，这嗣燃香明显被人动了手脚。
“我靠，这聂天恒是想玩死我？”我已经气极，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赫连城轻轻一拍那小黑的脊梁，一股死气从他胳膊上流淌出来，直接浇灌在小黑的身上，它本来漆黑的毛发变得更黑，很快就恢复了原样，但似乎对赫连城的做法十分不满，狂吠了好几声才乖乖的钻回了赫连城的后背。
赫连城道，“与其当面下杀手，倒不如用点手段让你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云城不是更好？不过说真的，这聂天恒倒也是大手笔，用了玄衣厉鬼的三魂制作了嗣燃香，居然只是为了对付一个普通的道先生，看来，我们得好好的调查一下这位靠百货起家的大老板咯。”
确实，若是我不小心使用了其中一根嗣燃香，这玩意儿岂不是能让我无声无息的死掉？而且回头我也只会落得个，“使用嗣燃香不当而死”的鉴定结果，没准儿回头还会成为阎罗殿道先生的负面榜样。
不过玄衣厉鬼又是何物？
我以前听过红衣厉鬼，白衣厉鬼，却从未听过玄衣厉鬼，“这玄衣厉鬼比白衣厉鬼还强？”
赫连城摇头道，“你们道先生脑袋就是一根弦儿，厉鬼虽然种类很多，可也不是说谁就一定比谁强，普通的厉鬼要是借助一定的法门，甚至可以生吞红白衣，不过嘛，这玄衣厉鬼虽然本事不大，却极为罕见，据说只有五行命格缺一门的人在死后才有可能化成玄衣厉鬼。”
赫连城甩了甩手中的五根嗣燃香，“能搞到嗣燃香不算难事，可能搞到玄衣厉鬼的三魂，却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商人能干到的事情。没准啊，你身后的那小丫头会知道一些事情。”
小倩指了指自己，纳闷道，“我可真的不知道，我早就出国了，谁知道他的事情啊。”
我也相信，小倩若是知道一点事情，也不会让我冒这么大风险。
赫连城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眯缝着眼睛，低声问道，“你家安全不？”
我嘿嘿笑道，“您都是养鬼大亨了，还怕被人窃听不？”
赫连城摇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时刻谨记，现在的云城已经不安全了，无论是阎罗殿还是冥府，都开始死死地盯着咱们这里，就算你现在搭上了冥府这根线，他们也未必肯为你付出大代价，所以一切都得小心才行。小心驶得万年船哦。”
仔细想想，云煞离我而去，虽然还有小倩陪在我身边，可我的道纹根本无法触发，天知道怎么联系冥府之人，基本上我也属于自由人了。
“放心吧，云煞走之前，将我这里炼化过一番，而且我都不知道这房子哪里有漏洞，应该没问题的。”
赫连城点点头，“那还好，既然冥府煞灵出手，想必除非是阎罗殿无常使亦或者冥府守灵那种存在，其他人鬼倒也别想轻易破除这里的禁制，好地方啊好地方，以后我跟师叔说说，也让她到这里碰头。”
我一下子懵逼了，咋的，把我家当成了云城养鬼道联络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