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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玄月想，要是自己有了这个电子追踪器就好了，自己周围什么东西都能收进眼里，那么，考试想挂科都难啊。想想心里就觉得美美的。
可是，此时戚昊天却冷冷道：“无处可买，有钱难买。”
吴玄月才不信，瘪嘴道：“我才不信，有钱还买不来一个电子产品？研发的人是傻瓜啊。”
戚昊天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不服的家伙，慢悠悠道：“不是那意思，这是军方专用，现在没有投入民用。就算你能买到这个电子捕手，没有专用卫星为你导航，拿来也没什么用。”
原来是这样，吴玄月就没再说话了，只是向这个耍酷的家伙翻了个白眼。回头才认真地盯着屏幕看。
戚昊天在夜晶屏上画了几下，将跟拍视频向前方的距离调得更远一些。就算前面跟拍的车开得更快，也不会跟丢。
戚昊天以匀速的速度跟着，随口问道：“不会是她买了你的药材，没付清账款吧？”
“不是。”吴玄月回答之后感觉他这话不对，有试探之意，“警察同志，你这是职业毛病吧，我又不是你的嫌疑犯，用不着套我的话。今天警民合作如果愉快，你直接问，我会告诉你的。”
“我不是套话，小桥流水是药师，我能想到你和她的恩怨，应该是与药材买卖有关，其他的事，我还没有想到。”戚昊天他不是没有想到，他是没有把更复杂的事往吴玄月身上想。
“我可以告诉你，我想问你，你听说过我母亲的遗体没被火化，而被人从火葬场拦截偷运出来的事吗？”吴玄月歪着头看着他，以警察的敏锐，他应该是有听说吧。
“有道听途说过，但没有根据。”戚昊天见她说起这件事，不由回头担心地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还算平静，也就放心不少。
吴玄月点点头，表示还满意他的回答，“好，我有根据，我怀疑遗体就在小桥流水手里。”
“这么肯定？”戚昊天很诧异，以前，他并不觉得吴玄月是爱开动脑筋的人。
“是，因为我母亲过世后，北门弟子北山阿四几次到我家找东西，不知道他们找什么东西。后来，他们掳我到那个阴森的地宫，我上回给你说过，我在那地牢里见到了火葬场工作的北门弟子陈小琼，其它上回我没有告诉你，他们逼问我和陈小琼不是为了灵符，而是想知道我母亲遗体的下落。”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然后，吴玄月又将小桥流水和闲淡散人二人，在峨眉山她母亲出事现场出现过的事说了一遍。以及后来闻到小桥流水身上有护尸散后，并怀疑小桥流水的一系列推理都告诉了戚昊天。
戚昊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这样说来，我看你这猜测应该有些靠谱。”
吴玄月随即更正道：“我这不是猜测，我是推理。”
“是，你的推理，可信度很高。看来，这件事，北门内部是有分歧的。”
戚昊天提到北门，吴玄月突然一震，戚昊天他，不是马上要成为北门弟子了吗？
不过，吴玄月认为，北门和南门同是两大修真派别，他们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查她母亲的事她还是信得过戚昊天的。
戚昊天的车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跟着，跟踪小桥流水的车子到了郊外。
前面的红车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后面有车跟踪，车子顺利地驶进了一处偏僻的小院子。
戚昊天的车没有停，直接顺着马路开过了院子，并到前面支路的地方，拐过弯道，然后掉头将车停在路边。这里虽然不能再用裸眼看到院子的一举一动，但从视频中能全面观察院子的动静。
小桥流水的这处院子比较幽静，方圆500米内没有其它房子，吴玄月盯着视频，不知道小桥流水来干什么，“警察叔叔，这是小桥流水的私宅，还是她来看望乡下的什么朋友？”
戚昊天的眼睛没有离开屏幕，耐心解释道：“从跟拍影像可以看出，院子里根本没有别人，这里应该是她的私宅。”
“哦，那不知道她要多久才能出来。你没吃晚饭就把你叫出来，不好意思了啊，警察同志。”吴玄月很见外地说起客套话来。
“不饿，一顿不吃，没什么，习惯了。”
吴玄月听他说‘习惯了’，莫名有些心疼警官叔叔。她翻了翻自己的包包，在里面掏出一颗糖果来，有丝惊喜地叫道：“还好，这里有个糖，给你垫垫肚子吧，要是你为我查案一会儿饿晕倒了，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不要，你自己吃吧。”戚昊天头也没回，安静地看着前面屏幕。
吴玄月撇了撇嘴，真是嘴硬的家伙。
她收回手，将糖剥开，再送到他嘴边。
戚昊天愣了下，还是张嘴接住了。
矫情，非要她喂。还说不饿，都不知道吃慢点，几下就咀嚼吃下去了。
吴玄月瞧着他的吃相，在心里嫌弃了一翻。
她哪里知道，军人吃饭就是这个速度，随时随地都是备战状态。
吴玄月再翻了翻口袋，希望还能翻点吃的出来，可是让她失望，什么也没有翻到。
吴玄月学着他的口吻说道：“先前，你给我们叫了外卖，其实，我们刚把饭菜做好，外卖就到了，剩下的吃不了，一会儿回去只有倒给流浪狗了。”
戚昊天那看的唇动了下，没有说话。
“出来了。”戚昊天平静地说了一声。
他们从汽车屏幕上看见那辆红色车子从小院里开出来，又从原路返回城里方向。
等她走远以后，戚昊天才发动车子，开到小屋后面的竹林边停下，然后从院墙翻了进去。
院内确实没人，他们进去后，从楼上到楼下检查了一遍，什么也没有发现，也没有找到可疑的地方。
在一楼最里头那间房间，吴玄月突然站住，她闻到一股淡淡的幽灵草的味道。
她走向墙角，墙角的地方最为明显。
“警官叔叔，这儿有护尸散的味道。”
戚昊天走到墙角，观察了一会儿，按了按墙壁，再动了动旁边的柜子。
突然，墙壁边的柜子自动移开了，露出一坡向下的梯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