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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气之争，是“人元”胜了。
而四百多枚下品灵石汇聚起来的灵气总量，完全是能够令的一名练气初期修士直接升到练气后期了的，如此大量的灵气量，将“人元”的桎梏冲开，也是毫无疑问的了。
伴随着“人元”的开启，李牧的实力自然也是提升了一大截，若是按照境界的对等延伸，如今的他，应当是相当于练气中期的程度了。
对，不是练气后期！仅仅是练气中期！
这样的结果，却是让李牧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些许不满意的神色。
同样的灵气量，同样是用于修炼，修炼完后的境界却是差了一个小阶。这是否能够算作是这古之修真法门——“开元决”的弊端？
李牧有些不确定，同时，一丝不知所措也是紧随在之前的不满意情绪之后，从李牧的心底升起。
今日的一切，本来是为了打破“地元”的桎梏而做的，可不管是一开始的人、地两元拥有自我意识，还是之后它们为了灵气流而发生的争斗，所有事情都是超出了李牧的预料，其间那不间断的剧痛也是令他疲于应付，从而忘了这一开始的目的。
现如今灵气之争结束了，他身体的剧痛也是停止了，到了此时，他才堪堪醒觉过来，自己竟然是跨过了“地元”，先将“人元”给打开了。
天、地、人三元，按照“开元决”上所记叙的事例，自古而来的修士都是按照顺序从上到下打开的，真要说起来，好像还没有一人是像他这样跳过“地元”，先将“人元”给开启了。
虽然这种状况并不是李牧主动造成的，但它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啊。
鬼知道会有什么不良的后果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啊？
李牧微微有些担忧，犹豫片刻后，他还是忍不住开口向楚剑离说出了自己的担忧，然后脸色有些抑郁的询问道：
“楚剑离，我这样，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什么问题？”楚剑离语气很是平淡。
“我之前说的，人元先地元被打开啊！”
“哦，是麽。”楚剑离有些心不在焉，虽然他的情绪似乎还很激动，但很显然的，他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李牧身上，而是还没从之前的“地元”和“人元”身上收回来。
感受到楚剑离此刻的状态，李牧皱起了眉头，脸色也因为楚剑离这随意的回答而变得有点难看，说话的语气也是微微加重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嗯？”
楚剑离愣了一下，原本一直还在对之前的“地元”和“人元”所表露出的意犹未尽这才收敛了一些，然后是将注意力放到了李牧的身上。
沉吟片刻，又借用自己的神魂力量放开神识，开始向李牧全身扫了去。
一股奇怪的窥视感随着楚剑离神识之力的移动，由内而外的从自己的体内传了出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这神识之力扫过，这种感觉很奇异，像是什么隐私都藏不住一般，令得李牧是浑身不舒服。
楚剑离的神识在李牧的体内一一扫过，而在扫到他的“地元”和“人元”所处的腹部和心房时，李牧明显地感受到楚剑离的停顿，一股兴奋之意完全就是压抑不住，就此传递了出来。
李牧再次皱眉。
之前怎么没发现呢，这楚剑离竟然是比今天遇到的那个陈乞儿还要像疯子。
后者还只是行为上的疯狂，可这楚剑离是意识上的疯狂。孰强孰弱非常明显！
楚剑离的神识在李牧的腹部和心房这两个位置停顿了一会儿后，很快就移开了，然后又过了几息的时间，才是将他的全身都扫了个遍。
“一切都很正常，没什么异常的地方。”
“你确定？”李牧质疑道。
“哼！怎么，我骗你作甚？”楚剑离轻“哼”一声，语气有些不善。
李牧没有吭声，不过他此刻的神色已经显示他相信了楚剑离的话。
“小子，你人元既然开了，也算是变相地完成了这次的目的。现如今，我神魂随已经稳定，但实力还没有回复到巅峰，还需要沉睡修养，日后没有特别重大的事情，不要叫我！”
见李牧认同了自己的话。楚剑离语气平缓了下来。
“好！”
李牧点头应答。
见状，楚剑离的神魂灵体满意地点了点头，便是准备化作一道幽光回到李牧那还未开启的识海之中，只是他刚一抬腿，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般，脚步缩了回来，神色则是有些严峻。
“小子，我知道你踏入修真之列，只是为了复仇，但是你不要太过冲动，做一些以卵击石的事情。那白烁虽然还不入我眼，但也还不是现在的你可以对付的了得，即便你去说服那几个散修帮你！你成功的几率也不是很大！一切都要慢慢来。”
楚剑离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想去说服那批散修？”李牧眼珠子微颤，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你刚才偷看了我的记忆！”
“对！”
对于偷看李牧记忆的行为，楚剑离并没有任何的羞愧感。
“我之前用神识扫你全身的时候，也顺带着偷看了一下你近期的记忆。而这也可以变相地提醒你同那白烁的实力差距。”
在李牧脸上极度难看之下，楚剑离的声音便是缓缓地传了过来。
“凡人踏入修真，以练气为初始，而凡人有别于凡人，真正成为一名修士，则是由筑基为初始！”
“筑基之下皆凡人，其原因有很多，但最最重要的，却只有一个。那就是神识！我之所以警告你不要去以卵击石，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就能够说明。”
“两名修士对抗，一名有神识，另一名没有，那这个没有神识的修士必输无疑。因为只要在前者神识覆盖的范围内，后者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我知道筑基修士拥有神识，且还可以踏天飞行。”李牧眼神微闪，回想了下这一路来，白硕的一系列行为。白硕展露实力的时候不多，也就是只有两次。
第一次是当初的四宗混战，他一人拖住两名了筑基后期修士，且显得很随意，这一点当时的确比较惊人，让李牧很是吃惊。
而第二次则是在今天早上。今日他们出到桑芷城，为了给城内的人一个下马威，于在桑芷城外，他用所谓的神识侵略性地向着城内扫了一遍，结果引得城内的众人很是不满，纷纷反击警告，从受了些伤。
回顾这两点，白硕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觑。
虽然他明面上的实力是筑基后期，但很显然他比一般筑基后期要强上几分，比之金丹期估计还是要差上几分的。
既然不是金丹期，若是自己有几名筑基期的修士做帮手，在加上自己的那些木排牌，也不见得杀不掉他。如此一想，顿时，他的脸上露出一副不服气的神色。
“可我觉得也没有你说的那般强大。”
闻言，楚剑离冷笑了起来。
“哼，井底之蛙！小子你入这修真界才多长时间？才不过练气境界，对方还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呢。等到对方真的将你当做敌人，你就知道神识的强大了，到时候，复仇失败是小事，丢了性命才是大事呢！”
楚剑离如此打击，令得李牧脸上闪过一丝不忿。只见他微微皱眉，道:“我有保命木牌，丢命是不可能的！而且你之前也说了，我只是成功的几率不大，但这不代表我完全不会成功不是吗？”
“你！”楚剑离被李牧这话给气得不轻，说话声都有些颤动了。“竖子猖狂！到时候真出了意外，别叫我救你！”
语闭，也不待得李牧回应，直接就是化作一道幽光从李牧体内飞回到了他的识海，竟是直接闭合了五识，不再回应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