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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咔嚓！”
墟智用尽全力，几乎把肖渊攻过来的腿骨震碎，可是对方却拖着畸形的右腿继续战斗！
“疯子！”
他低吼，不想与其纠缠，意图先行离开，待到修为恢复再回来一起算账。
肖渊一言不发，庞大的神识忽然如潮水般扑向转身的墟智，紧接着周围的废墟渐渐燃烧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古老的战场。
墟智见状，呼吸一滞，他不知道敌人究竟想干什么。他的修为远在尊境之上，区区尊境对他正面发动神识攻击，那就是以卵击石，自找死路，正常人都不会选择这种战术。而眼前的肖渊，却在他选择离开的时候，用这种方法留住他！
在古老战场上，肖渊手执银鞭，双眸血红，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满身煞气。
“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我不给玄河面子！”
墟智冷声一声，接着神识离体，想要硬生生撞碎肖渊的神识。
修士的神识散去，就相当于魂飞魄散，也就意味着死亡，墟智对肖渊是真的起了杀心。
“啪！”
一道银光抽了下来，将墟智的神识打回体内。
“什么！”
墟智有片刻的失神，短时间内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神识不甘心的再次冲出体外。
“啪！”
又是一鞭，抽得他脑内嗡鸣。
“嗒，嗒，嗒……”
整齐的步伐声有节奏的响起，二人周围不知何时围满了铁骑兵，每个铁骑兵的身高都超过两米，身披铠甲，手中的武器呈现出暗红色，不知道浴血了多久。
墟智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铁骑兵重重包围，恍然间，这些铁骑兵的面容都成为了肖渊的脸，他们手中的武器也变幻成了银鞭。
“咻！”
飞舞的银光闪过，无数道神识攻击甩向他。
墟智腮帮子动了动，一双眼睛被逼出了红血丝，只听见他低吼一声，透明的波动便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规则破碎虚空，画面如镜子一样产生裂缝，并迅速蔓延向远处，那些铁骑兵悉数被空间裂缝吞噬。
古老的战场因为规则的破坏而支离破碎，肖渊的双眼在刹那间受到反噬，流出血泪。现在的他，心肺被淤血堵塞，胸腔微微塌陷，右腿几近断裂，血液顺着小腿流下，浸湿了鞋子。脸颊和嘴唇边上染的鲜血将他苍白的面色衬托得更加苍白，衣服上也已是血迹斑斑，能拧出血水来。
即便如此，他依然如一把出鞘的利剑，弥漫着杀气，而且脸色没有丝毫有关痛苦的表情。
墟智冷冷盯着浮在半空的肖渊，怒火在心间燃烧。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憋屈，竟然被一个尊境的小修士逼得这样狼狈。
“去死吧。”他淡漠的出声，双手迅速掐诀，接着低喝道：“大千世界！”
话音刚落，千道足以撕裂空间的力量齐齐撕扯肖渊的身体。
“咔擦！”
最先发出声响的是肖渊断裂的腿骨，血管因为突如其来的撕扯断裂，鲜血飙出半尺高。紧接着，他所在的空间竟然片片碎裂开来，黑暗莫名其妙出现在这个充满光明的地方，十分诡异。
发动大千世界似乎要耗去墟智不少的法力，他微微喘气，额间有细汗冒出。毕竟，在不久前，他为了从黑洞之中脱身，也受到了不轻的伤害。频频发动大型的法术，让他的身体都逐渐开始吃不消。
看到肖渊即将被撕扯成碎片，墟智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他已经很多年没有遇见这种强劲的对手了，除了另外七位神格继承者。祖境大圆满的修为，让他在偌大的可见宇宙中几乎无敌，能胜他的存在，不会超过两位数。
肖渊是准尊境强者，常鸾是佛境强者，比他高出一个大境界。而祖境的墟智，是比佛境还高出一个大境界的存在！常鸾如果不凭借神罗术，这辈子都无望踏入佛境，注入水分的佛境初期实力都恐怖如斯，难以想象凭借自己的力量踏入祖境大圆满的墟智全盛时期有多强。
一千股力量就像是一千只手，撕扯着肖渊的肉身与魂魄，他的衣物早就不知道被哪个不知名的空间吞噬了，光溜溜的身体上满是伤痕，可怕的是他伤口里渗出的血液竟然没有机会掉到地上，而是直接被那一千股力量牵扯着吸进另外的空间。
银鞭的鞭尾已经被某个空间吞噬，肖渊死死扯着另一边的把手，牙关紧咬，面色疯狂。只是他的挣扎，在这一千股力量面前，连朵小浪花都算不上。
几息之后，肖渊长啸，将体内残存的所有息元都压榨出来，凝聚成一枚巨大的墨衔符纹。被反中古眼幻术的他，其实早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会召唤出墨衔符纹纯属本能。而墨衔符纹，恰好是他身上唯一能与空间规则对抗的力量。
墟智的“大千世界”因为墨衔符纹这个变数，而产生了不大不小的变化。那些撕扯肖渊的力量开始分不清目标在何处，竟然互相撕扯吞噬起来。
“怎么会这样……”墟智也没有料到，对方突然搞出来的一个符纹居然能撼动他的成名法术，怪只怪他现在不是全盛时期，否则，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察觉到“大千世界”即将失败后，墟智以闪电般的速度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阳之刀，割向肖渊的咽喉。
“！”
肖渊眼疾手快，在最后时刻抓住了刀锋，并且灵巧的夺回自己的武器，反攻墟智。
“砰！”
但是，二者在不超过三招的时间里就分出了胜负，肖渊被踢飞，大刀又一次掉在地上。
“呵呵……”墟智往前走了几步，捡起大刀，指着肖渊，说道：“法力耗尽，凡人一个，还想要斗吗？你拿什么和我斗？”
“……”
肖渊摇摇晃晃的爬起来，喉间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将他呛得连连咳嗽。
戌小符的副作用偏偏又在这个时候发作，令他雪上加霜。唯一的好处或许就是让他给自身种下的古眼幻术自动解除，眼中恢复了清明。
“你是玄河吧？”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微笑着看向墟智，问道：“不然，你为什么会懂得息决的使用方法，还拥有玄河的记忆和法术，你就是玄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