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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二章失去视觉
就这样，风姑娘就住在了广寒宫阙中。最让夜明澈无语的是，广寒宫阙本就是按照宫阙完善的，里面的空间也是一间间房屋。只不过都是简略版本。风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办到的，竟然把其中一小块雕琢成为一间精致的房屋。夜明澈感觉广寒宫都变强了一些。
也不算白养了吧。夜明澈心想道。
夜明澈整理整理心情，盘膝而坐闭关数日。
这几日，夜明澈心情算是彻底平复，夜明澈感觉应该过去了三天左右。但是前面那一段不知道有没有算时间，也不知道浪费多少时间。
想必两女等急了吧。夜明澈心想道。
夜明澈神魄灵体跟风姑娘告别了一下，便重归肉体之内。不过因为某种原因，夜明澈的肉体和灵魂竟然还需要契合一会会。
“德叔你说师父怎么还没醒？”玄月问道。
德叔给夜明澈把脉，眉头一皱，良久良久才道，“月儿，他的灵魂，突然不见了。”
“什么！”两女一下子围住德叔，君莫愁更是胆大地拉起德叔的衣领，“你说什么，灵魂消失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身未死，魂已亡。”德叔有些尴尬地看着眼前的丫头，不过还是说了出来。
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有人敢这么干，还是一个毛头丫头。不过九转玲珑之体啊，这可是无上体质啊。
君莫愁一下子感到脑袋晕晕的，身子不稳，差点摔倒。玄月连忙扶住，皱眉问道，“德叔你是不是看错了。”
君莫愁眼中闪过一道希望之光。
可是德叔的话就好像给君莫愁泼了一盆冷水。“你认为，我的神念会看错吗？”
天镇古地守护者，修为高深莫测，历代王朝都不敢窥探，可见修为高深。他的神念都出错，那还有什么人信得过。
君莫愁身躯摇摇晃晃，仿佛马上要倒下似的。
“你们在谈什么呢？”君莫愁耳边传来一道男声。
“自然是澈哥……”
突然间，三人齐齐转头，望向床铺上。
夜明澈已经起来了，半躺在床铺上，目光清澈地看着两女。
“澈哥哥！”君莫愁第一个反应过来，带着哭腔扑倒夜明澈怀里。
德叔和玄月连忙反应过来，相视一眼，德叔止不住的尴尬，恨不得赶紧把这个人拍死。刚刚还说灵魂消失了，现在就爬了起来，这不是打脸是什么。
玄月恶狠狠地看了德叔一眼，小腿轻抬，狠狠地踩了德叔一脚，“德叔你个庸医，不会看就让你侄女来。”
随即也跑到夜明澈旁边，直接握起夜明澈手腕把脉。庞大的神念顺着经脉流入夜明澈体内，扫视夜明澈身上的伤势。
“怎么样？”夜明澈笑问道。神念虽然基本恢复了，但是玄月探查的应该更仔细。
“伤势全部痊愈。寿命……寿命，只剩下，二十年左右。”玄月缓缓说道。
君莫愁抿着嘴唇，一百五十年仅剩二十年，其中的差距君莫愁如何不懂。寿元的亏损对修炼也是有很大的阻碍的。
“还有命就好了。”夜明澈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看来玄月已经告诉莫愁了。“我睡了多久？”
“三天三夜。”玄月答道。
“才三天？”夜明澈有些吃惊。混沌之时，夜明澈修炼本源灵魂之力，感官上就过了个把月不止，后面跟风姑娘聊天之后平复心情更是花了好几天，竟然只过了三天三夜，难道感官出问题了？
不过没多想，就感到自己被一副娇躯狠狠地抱着，胸口有些湿润。
夜明澈轻抚君莫愁的秀发，眼睛比往日还要深沉，宛如纯正的墨色，没有其他颜色。夜明澈柔声道，“别哭了，我的愁儿不是轻易哭的人。”
君莫愁抬起脸，脸上泪眼婆娑，但闻言还是强忍住泪水，轻轻点了点头。
夜明澈轻轻揽住君莫愁，拍了拍她的背，“这才乖。”
“人家不是小孩子啦。”
玄月一旁紧皱眉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夜明澈。按照平时，夜明澈跟自己说话都要看着自己的眼睛，可是今天却一直不敢跟自己对视，而且周围弥漫着夜明澈的神念。
玄月抬头说道，“师父。”
“嗯？月儿，怎么了？”夜明澈说道。
玄月握住夜明澈的手，灵力疯狂注入，夜明澈一时大意，没有在意，结果一身修为被玄月封印。
玄月目光紧紧地盯着夜明澈，“师父，看着我的眼睛。”
夜明澈心中一跳，月儿发现什么了吗？修为被封，夜明澈反抗不得，只好与玄月对视。
良久良久，玄月一拍夜明澈，夜明澈修为解封，重新恢复活动能力，有些心虚地看了玄月一眼。玄月叹了口气，轻声道，“师父，你为什么，不看看我呢？”
“我刚刚不是一直看着吗？”夜明澈问道。不过玄月听出了底气不足。
“你看的是我的眼眶，不是我的眼睛。”玄月叹道。“师父，你是看不到？还是根本看不见？”
绕是君莫愁此刻也明白了，仔细看了一下夜明澈的眼睛，也发现了问题。没有往日的光辉，依然是深邃如海，但是却深邃了不少。可以说，没有了色彩的斑斓，但是表面看不出什么问题。这些小问题，也只有玄月注意得到。
这下子夜明澈推脱不掉了，只好这样了，摊手无奈道，“不愧是玄月女帝，佩服佩服。没想到到头来还是骗不过你呀。”
“师父到底怎么了？”玄月关心道。
“是啊是啊，澈哥哥你眼睛还看得见对吧。”君莫愁紧张地问道。
夜明澈有些歉意地看了看君莫愁，“抱歉，我的眼睛，真的看不到了，不过只是一时的而已。”
“到底怎么回事！”两女齐声道。虽然说只是一时的，可是这个一时是多久谁知道。
夜明澈一道神念把信息压缩给了玄月。玄月一怔，随即理了理思路，好一会才道，“也就是说，那秘术引六道之力，代价除了寿元还有六感。味觉，触觉，听觉，视觉，嗅觉，感觉。是吧。这一次，你只用了第一重，所以随机消失掉了四绝之一，也就是味觉听觉视觉嗅觉的其中一感。所以——师父你现在视觉暂时被屏蔽了是吧。还是有恢复的希望但是你自己也不清楚是吧。”
夜明澈有些汗颜地说道，“要不要理解那么透彻啊，老底全掀了，给点隐私好不好。”
“暂时那也是看不见啊，澈哥哥你怎么那么傻。”君莫愁听到玄月的解释一下子明白了。能够让一个重伤之驱反杀一个真元境六重还能大闹黄家的秘术，这点代价真的不算什么，尤其是修为高深的时候。
“看不见是看不见了，不过我还有神识，可以感应到你们的一举一动，虽然看不清楚，而且我会听声辨位，不用担心我的问题啦。”夜明澈无所谓地说道。
“……”君莫愁心里苦涩但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是小手紧紧拽着夜明澈的衣服。
“让我休息一下，你们先出去，等会我去找德叔。然后筹划一下赶紧回去京城，冰雪应该等急了吧。”夜明澈虽然认识冰雪时间不长，但却真真正正把两女当做自己的亲妹妹了。这一次出来有太多的意外，给夜明澈多了无数的机遇，夜明澈回去之后需要花不少时间沉淀。
“那道不用担心，我三天前连夜寄过去一封信，今天有了回信，她们虽然想你，但是你若是有事的话，她们还是担心你的安危的。你这两个妹妹年纪不大，倒也是明事理。”玄月淡淡说道。
“啊？”夜明澈有些吃惊，“俩丫头没那么好骗的吧，我明明说过除了我的信件其他都不准回信的呀。”
玄月有些尴尬，娇拳轻握，在嘴边咳了一声，“师父……我是用你的字迹和笔风写的。所以……咳咳，她们就信了。夜家果然没人看得出来我的模仿。”
“果然看不出来啊。”夜明澈感慨道，“果然一切你都有把握啊，夜家一群兵痞子，识字的都不多，冰雪跟我接触不长，看样子你是模仿了十成像了。”
“还好啦。”玄月低声说道。玄月拉起君莫愁，说道，“莫愁，我们出去准确吧。要回去了。”
夜明澈推了推，君莫愁再使不乐意，那也只能出去准备了。不过走之前，眼中明显的幽怨和担心。不过夜明澈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安慰安慰。
夜明澈摇手“看”着她们出去，嘴角挂起一丝苦涩的笑。他现在心很乱，面对君莫愁更是如此。这都需要时间来磨平。恍惚间，夜明澈手中多了一滴灰色的眼泪。夜明澈想起自己问风姑娘的话。
“天地诅咒，无亲无故，无情无泪，若是泪下，那不是泪，而是你的心，这一滴所谓的泪……是情绪，是你的悔恨之心。所以，这一滴泪，就是悔恨。你妥善保存，放到古今书深处就好。”
风姑娘看来对古今书也是有所了解，或许《魔神帝诀》的创造者在地球界很有名。但是风姑娘，夜明澈并不认为她怎么样，或许只是一个散修吧。不过好歹也是神仙人物，夜明澈安慰自己就不要那么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