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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图江山 第二卷 朝堂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一纸诏书

作者:牧兰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7-10-06 23:47:2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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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阳咬着嘴‘唇’半晌说不出话来,于是嬴华开口:“两百年前虽然是疏国主动向楚国发动战争,是当时的疏王为了获取更多的原领土而战,是趋利;司马策是则是因偷盗宁国至宝而自取灭亡,这二者相今日之事有所不同。”



    嬴华的目光十分犀利,声音稳若磐石:“况且如今两军对峙,双方的粮草军备也是一向开销,我相信昭世子也不愿将军资耗费在毫无意义的对峙吧?”



    凤朝歌微微一笑算是同意了嬴华的说法,他伸出一根手指点在宁国提出的条款:“赢世子的说法固然不错,但宁国先挑起战事是事实,疏国将士的无故牺牲也是事实,难道这些代价只要你我位者随意挥挥手,便全抹掉了?”



    凤朝歌不以为意的笑笑,用悠然动听的声音说道:“如今这情形,即便我要的是割让城池,巨额金银,我相信宁王也会毫不犹豫的同意。”



    嬴华‘露’出深思的神‘色’,佳阳紧锁眉头,虽然嬴华已经尽量找出和谈的漏‘洞’,告诉凤朝歌息事宁人对疏国也是件好事,可谁也不会丢下已经到手的利益,何况是凤朝歌这种机敏善辩之人。



    可听他言下之意似乎不仅于此,于是嬴华朝凤朝歌点头:“洗耳恭听。”



    所有人都看着凤朝歌,可他只是盯着和谈条款不说话,漆黑的眸子沉沉似海、有种山雨‘欲’来的压迫之感,让人透不过气。



    风恪和何乐生有些不明所以,和谈的形势一片大好,应该说宁国根本无话可说,条件可以随便开,但他们此刻却不知道世子在想些什么。



    佳阳甚至屏住了呼吸,生怕凤朝歌提出的条件太过苛刻令他无法向王兄‘交’代,在冷汗不满全身的那一刻,凤朝歌的表情却忽然松快下来。



    他将目光转开,似乎在欣赏北地的风景,声音却有着不易察觉的叹息和懊恼:“昭的条件很简单,除了公主带来的五万两白银,我只要宁王的一封诏书。”



    “诏书只要说明宁国不会主动与疏国开战即可。”



    佳阳闻言惊喜的看向嬴华,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见后者也是一脸深思。



    这一纸诏书的名义看去倒是‘挺’唬人,但细细想来却并没有什么用,浊沧和宁国联姻从此视为一体,若它日浊沧和疏国开战,便算不得是宁国主动发起的,况且等到来日时局‘混’‘乱’时,谁还管得了诏书写的字?



    “世子,万万不可!”何乐生黑豆似的眼睛闪过惊讶,然后想要制止凤朝歌的行为。



    凤朝歌不理他,自顾自对佳阳说道:“前日之事未及谢过宁王,此事从国法来说都是宁国一意孤行,但从人情来说,本王知道这事也有自己的一半。”



    他此时的笑倒十分坦‘荡’淡然:“当昭,还宁王一个人情吧。”



    疏国襄垣,季伯听说云舒的车架已经进城,早早带着成碧等在世子府‘门’前,连谈冲也问询而来。



    谈冲不及风恪机敏、亦不如何乐生缜密,却是以一个勇字被凤朝歌收归帐下。



    骁勇善战的谈将军没了往日的沉稳,在世子府‘门’前有些焦急,早收到风恪等人秘密传回京的线报,他对北疆之事了解的七七八八,却没从他们平安的消息得到半丝安慰。



    因为云舒重伤,凤朝歌直接奔赴前线商讨和谈事宜,再加近日京城的紧张气氛,让他觉得十分心焦。



    “到了,马车到了!”成碧最先发现出现在视线的马车,泪眼婆娑。



    眼见着出‘门’时还安好的云舒此刻已经消瘦大半,且还是昏‘迷’着被人从马车小心抬出。



    她用袖子擦了擦泪水,紧紧随着护送云舒的人回了房间,口不住念叨:“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谈冲身为下属不好去看云舒的样子,但从成碧的哭声也能窥得一二,他是老实人,所以一直记得云舒曾为平城百姓做的一切,于是也有些难过。



    他在队伍找到了熟人,一把抓过林一笑,着急的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广陵殿下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林一笑见军医已经跟着众人进到房,于是也带着谈冲走了进去,答道:“殿下在北疆被鬼方人伤了,腹还怀了世子的骨‘肉’……”



    不等谈冲再问,他急着询问病情,世子可是将广陵殿下和腹骨‘肉’都托付给了自己,再说冲着她在莱州城救了自己一命,他也得报答。



    “军医,这都一路了殿下还是时醒时睡的,到底怎么样你给句准话!”



    老军医仔细把了一会脉,叹道:“这一路奔‘波’自然没什么起‘色’,好在病情没有恶化,如今回了京倒是不缺好的‘药’材,姑且一试吧。”



    老军医半刻不敢停歇,看完脉便跟着季伯下去开方煎‘药’,房只剩下云舒的亲近之人和几位德高望重的将军。



    谈冲看到云舒毫无知觉的躺在那里,心焦虑像蚂蚁了锅:“这可如何是好,昨日朝传回了边境和谈的详报,说世子殿下竟然放着大把的利益不要,只谈拢了一个不主动侵犯的条款,如今颖王率众在朝了十几道折子,都是弹劾世子的!”



    他看了眼‘床’的云舒,那表情竟然有些幽怨:“本想着等广陵殿下回来主持大局,如今殿下这个样子,我怕世子回京之后局势都变了。”



    林一笑顾不得去惊讶边境和谈的内容,只是问道:“朝不是还有穆太师吗,我看世子应该已经在回京的路,最多也两日。”



    他们两人在一旁窃窃‘私’语,却惹得成碧不快,她往日在楚宫是见过世面的,当下也不管两人的身份,冷冷道:“两位将军刚护送我家殿下回京也累了,若要商讨国事请去世子书房,免得打扰病人。”



    谈冲和林一笑是粗人,并不像成碧一般细心,如今被一声喝住有些挂不住面子,却又不好跟一个‘女’子计较,况且这‘女’子又不是一般的‘女’子,是广陵殿下的身边人,于是只好一口气噎住,纷纷告辞。



    云舒醒来时正值深夜,房亮着幽幽烛火,一睁眼便看到成碧正窝在塌边,困倦的守着自己。



    这么多天汤‘药’灌下去,她觉得嘴里有苦有甘所以想找些水喝,却没想到刚支起半个身子便开始头晕目眩,险些又昏过去。



    “殿下你醒了!”成碧惊喜的呼了一声,驾轻熟取过旁边的水盏。



    幽暗的烛火下,成碧看到云舒斜靠在枕头,身形纤细的不成样子,尤其是那削尖的下巴和眍下去的眼窝,仿佛随便被风一吹便会倒下。



    云舒看到她明明很想要哭却强制隐忍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姑姑不必担忧,我是昏‘迷’了太久,多用些时日便养回来了。”



    她往日含情莫测的眸子如今放大了许多,看去像两汪深不见底的潭子,能将人吸到眼底去。



    她动了动清亮的眼眸,淡淡问道:“昭呢?”



    成碧转过身将水盏放好,不易察觉的一僵,然后回头笑着答道:“殿下你回府时奴婢并未见到世子,许是京有急事要办。”



    她想起林一笑曾说世子因怕宁国内‘乱’刺‘激’到云舒,所以不让他们将此事说出,于是便守口如瓶。



    云舒‘嗯’了一声不疑有它,吃了些成碧提前准备好的清口小点,便又倒下沉沉睡去。



    自从阖勒伤了她,又在城楼吹了一日风,她的身姿便越发沉重惫懒起来,以至于路都是昏昏沉沉,因无法进食而日渐消瘦。



    于是这一睡,又自然过去了一日夜。



    恍惚听到‘门’外有说话的声音,似乎是穆太师前来探望自己,她深思倦怠的扬着耳朵,却并非有意偷听。



    穆太师站在‘门’口,撞到前来探望的姚子淳,他记得这个随云舒出征的年轻人,于是问道:“你说世子只带了风恪和何乐生两位将军在边境和谈,那和谈的结果是一早定好的?”



    姚子淳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翊麾校尉,对着当朝太师自然毕恭毕敬:“末将只是奉命送广陵殿下回京,在莱州便和世子分道,故而不知。”



    “这么说,常山王举兵,扬言宁王已死的事,你们也是半路才知道的?”



    云舒在房睁开眼,心震惊不已,听到姚子淳安静了一会,然后答道:“是。”



    听到姚子淳的回答,云舒当场愣住,‘宁王已死’这四个字像一串恶毒的符咒,将自己的心脏戳出一个血窟窿。



    她跌跌撞撞的走下‘床’,‘呼啦’一声推开‘门’,被正午耀眼的太阳‘射’了个两眼一抹黑,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像是从缝隙挤出来的,有些变形:“你们说宁王怎么了?”



    穆太师和姚子淳没想到整日昏昏沉沉的云舒刚巧听见了这话,一时间想不出词来解释。



    姚子淳看到云舒那张脱了像的绝美容貌摆在眼前,惨白的肤‘色’十分摄人,他心一颤,喃喃道:“殿下放心,世子会妥善处置的。”



    云舒怒目而视,一把揪起姚子淳的衣领,她是虚透了的人,手腕却暴出青‘色’的血管:“我的马呢?”



    姚子淳被他吓住,毫无意识的答道:“在、在马厩。”



    说完,他觉得自己脖子一松,然后便见云舒跌跌撞撞的向外走去,正是马厩的方向。



    姚子淳马明白她要做什么,于是追去,大声劝道:“常山王谋反不成已经伏诛,宁王应该没事,世子已经去平息宁国与疏国的战事,回京在这两日,殿下你要保重啊”



    云舒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虽听得到姚子淳的声音,但却像虚无缥缈的天外之声,完全无法入心。



    她只知道向前走,仿佛这个样子才能让宁攸飏平安无事。



    温热的泪珠从眼眶簌簌流下,原来当日在北疆境内的那队兵马并非是前来保护宁攸飏的禁卫,而是常山王的叛逆之军。



    云舒的心像是被无数根针戳穿,密密麻麻的都是疼痛,她浑身下都在抖,出‘门’便撞在了个风尘仆仆的身影。



    “广陵?你这是做什么?”凤朝歌伸手扶住眼前啊这个纤弱的‘女’子,却‘摸’到了一把尖锐的骨头,他蹙起眉头,担忧的询问。



    云舒抬起眼,看到凤朝歌俊雅的面容蓄起淡淡的胡茬,一看是风雨兼程的样子,可她心只有怒意:“攸飏呢?”



    她清冷的视线如一柄利剑‘射’向凤朝歌,声音满是嘲‘弄’:“听说你为宁国的战事亲赴边境和谈,如今是得了几座城池?拿了多少好处来加持自己的王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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