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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过好这一生 正文 036 记住你是我妻子

作者:李清幽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17-09-25 05:51:1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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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反应慢了半拍,等他在里面万马奔腾,横扫一切,我才意识到我们又在接吻了,心里有股强烈的不满,他凭什么亲我,他有什么理由亲我,这明明是情侣该有的亲密举止,我们算是什么,各取所需的身份,对此早就有了愤愤不甘。

    我想过要推开他的,双手抗拒地抵着他的胸膛,真的,但脑子闪过他眼底的那抹忧伤,刺疼了我的神经,跟着也难过了,手就无力地垂了下来。

    说我和沈骜没感情是假的,毕竟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曾经有如此亲昵过,他又那么宠爱过我,我们有着不似亲人又胜似亲人的关系,同时,他又对我做出那么多残忍的事,于是才会既恨他,又对他无可奈何。

    他天生是狡诈却敏锐的,立刻察觉出我情绪的转变,也由于刚开始的蛮横渐渐变得缠绵起来,力度也放柔和下来。

    我看见了他微微颤动的睫毛,他有着纤细又柔和的睫毛,根根往上翘起来,像是?羽毛,还有白皙皮肤上细小的绒毛,我在心里叹息了声,认命地闭上了眼,应承下他的吻。

    舌根发出警报的信号,已经隐隐作痛了,瞧他那个阵势要把我整个人都吞进去了。在我要推开他之前,他先主动结束了漫长的吻。

    我有气无力地瘫软在他的怀里,大口的喘息,就跟拍在岸边上的鱼,还有阳光在暴晒。他一把抱起我,就放在流水台上,迫不及待地要解除我身上的束缚。我察觉出他的意图,连忙捉住扯着裤头就要跳下去。

    他揽住我,膝盖抵着我的膝盖,抬眸凝视着我,有些无奈地哄道“乖,别闹!”

    那种宠溺的语气。让我有种穿越时光的错觉,我想起初中那会儿,特迷恋网球王子,老头子管我格外严厉,不让我碰电脑,继母嫌弃我浪费电,其实也是公家帮缴费的,她是存心不让我好过罢了。我缠着要跟他去网吧追最新一集,他总是用这种语调和我说话,说什么我还是小屁孩,警察叔叔见着了,就会逮住我的,反正都是吓人的话。

    他抵着我的额头,鼻尖抵着鼻尖,他的手一边不安分的游动,一边低语哄着“乖。松开手好不好?”

    我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再环视了四周,我们是在厨房啊!在这种地方办事,对了,侧边的窗户开着呢!真是太出格了,最重的事,我觉得变态,真的好变态好不好?

    我问了句憋了很长时间的话“沈骜,你不觉得我们的关系很....很那个吗?”我不太好意思把那两个字说出来,斟酌了下,委婉地提出来“我把你当哥的……你也说过我是……”

    “我说过什么?唐宝儿,你需要我提醒你,我们是扯了证的,名正言顺。还有你见过那个妹妹在哥面前脱光衣服的,我们的关系是你决定开始的,你选择了走这条路的不是吗?你还有什么问题?要是没有什么问题了,那你是不是履行妻子的义务了?”

    我的不合作显然是点燃他的怒火,他分明是强词夺理,最先开始的人是他,犯下错误的人是他,反而成为我的不是了。

    我恼恨死了对他的心疼,又听着他咄咄逼人的话,气得脸颊通红,说话都说不利索“你...你太过分了,沈骜……”

    未等我说完话,他就执起我的双手,凶狠地钳住,蛮横地又把我抵在流水台上,恶狠狠的地说道“我要骂我混蛋,还是骂我流氓,我对自己的妻子流氓天经地义,就算是条子来了。也管不了我。”

    我早就预料到他不会放过自己,尽是做一些无聊的挣扎,徒然的口舌之战,好似这样自己就能减轻点罪恶感。因为身体有着最原始的反应,说来也是讽刺,无论是思想,还是身体,总是能操控住的,同时也鄙夷自己,骂自己犯贱,偏又有种无可奈何。

    再怎么说都做了四年多的夫妻,生米都熬成粥了,?契是有的,那怕嘴巴不肯承认,身体也是坦诚的,渐渐的也不再抗拒了。本能地主动去配合,那样也能减缓不必要的痛苦。。

    我想起一件事,慌忙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紧张地提醒“你....你没有用那个了。”

    沈骜从我的脖子抬起头,皱着眉不悦地回“不要,不想用,不舒服。”

    “不行!”这是我唯一的底线,固执地坚持着,抓着衬衫的两边,硬是不肯撒手。

    他亲昵磨蹭着我的脸颊,带着商量的口吻“在外面可以吧?”

    “你好几次都这么说了,那次做到的?我不想吃药。”上次在酒店,他就急得不做措施,结果大姨妈晚到一个星期,吓得我都提心吊胆的整整七天,天天梦见血淋淋娃来找我。

    “那就不吃呗!”他低头去咬我耳朵。

    四年来,我对这方面格外小心,就怕出漏子,本来我和沈骜的关系就乱了,两家人的关系又水深火热,隔着说不清的恩怨情仇。这些年来,我都瞒着爸自己嫁给了沈骜,要是又弄出个孩子,根本不懂又有多少麻烦事。

    “那就不做了!”我固执地不肯让步,相对于手术之痛,鱼水之欢又算得了什么。

    他无可奈何地把我给抱起来,搂着我回到了卧室放在床上。他拉开抽屉翻找,可找了好一阵子,皱着眉问道“没有了,好似上次用完了。”

    平时那种东西都是他准备,对此类的事物,我还是有着女人的矜持的。

    他又挨了过来,毛手毛脚地摸索“宝儿,这次不用行吗?我难受死了。”

    我笔直直地躺着不动,心里下了决定,他要是硬来,我就不做任何反应,让他奸尸去算了,他也不会痛快。他这个人你给了他一点颜色,他都能开染坊了。

    事情有一就会有二,然后就会有一百次,就因上次我疏忽了,现在又想要故技重施。

    “不行!”我斩钉截铁地否认,掀起被子把自己盖住,转过身不搭理他。

    床头那头一沉,沈骜也躺了下来,他并没有再做什么不规矩的事。

    我有点过意不去,翻了个身发现他也是侧躺着的,正对上那双漆?幽深的眸子,他不闹腾的时候,长得确实很赏心悦目的。

    我莫名想起了康九九说过的一句话,不如你就从了沈骜,你们也算是知根知底,婚姻不就是将就着过下去,将就着就一辈子了吗?眨眼睛的功夫,我都跟了沈骜四年多。以前我认为自己会忧郁死的,也试过割腕自杀,现在想一想当年的行为真他妈的幼稚。

    沈骜长手一伸把我拖入怀里,又带着我翻个身,让我枕在他的胸膛,听着他逐渐平息下来的心跳声,他伸手有一下没一下抚着我的发,两个人难得地和谐相处时光。

    “宝儿,我知道你恨我。不过希望你能记住,你嫁给我了,尽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但这就是事实了。你父亲的事,我已经让人去处理,再过六七年,他应该能出来了。”

    我有些触动地仰头望他,犹豫着问道“伯父知道吗?他肯定不会同意的,他……”

    “你不用管他,有我呢!”沈骜懒散地拨弄着我的睫毛,显然不想再讨论下去。

    但我明白这有多难。当年沈骜为了帮我父亲由死刑改判为有期徒刑20年,两父子的关系就闹得特僵硬,后来沈骜又娶了我,父子俩再也没好好说过一句话,沈骜甚至搬出了沈家。

    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个问题困扰着我。我像是高中时代,为了一条函数题愁思苦想了整晚,第二天急于寻找到答案,我静静地注视着他问道“沈骜,你为什么要娶我?若是你想要报复我,你想要羞辱我,我当你的情人不是更好吗?”

    我清楚沈骜是恨自己的,他被抓走后,沈家人想要息事宁人,而身为下属的父亲坚决不同意,态度尤其的坚定,而我也恨沈骜,恨不得要杀了他。

    于是两家人在法庭上相见了,我站在法庭指责沈骜的罪行,甚至还恶语诽谤,其实他那天是喝了酒的,呼吸出来的气体有浓烈的酒精气,意识是不清晰的,身体滚烫得不似正常人。

    自始至终他都是沉?着不说话,并没有否认我的诽谤,也不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任何的解释,而他沉?更是激怒了我的怨恨,也把对他的情感都烧毁了,陷入了悲愤中无法自拔,就想着他毁了我,也要毁了他。沈家人刻意要把事情压下来,但不懂是谁传播了出去,沈骜的仕途就断送了。

    直至父亲被抓走了,我才悲痛中醒悟过来,这是一场政治战争,也明白为什么父亲提前让我跟着顾卿之出国,他是怕牵连到我。这时我才迟钝地发现父亲也是爱自己的,最后他确实落败了,还被判了死刑。

    我跑去找沈骜,他躲着不肯见我,还跑去了三亚游玩,后来我在会所找着他,跪下来求他帮我,救一救我的父亲。他趾高气扬地睨视着我质问,我凭什么帮你,你以什么身份,你知道女人来求男人是怎么求吗?

    包间里的另外一个女人脱光了衣服趴在他的大腿,无情又残酷的告诉我,这就是男人哀求女人的姿态,我吓得惊慌而逃。

    但熬了半个月,父亲的判决书下来,我把心一横,狠下心去别墅找了他。他把我关在别墅里,整整三个月,没日没夜地疯狂掠夺我,将我所有的骄傲与尊严都踩在脚底下。是啊,最摧毁的莫过于主动屈服在侮辱过自己的人身下。

    有天早上,别墅的门破天荒地开了,我以为他是玩腻味,要放我走了。我兴奋地跑出别墅,只见他站在车前居高临下地睨视着我,命令我上车,然后带着我来了民政局,对我说,只要结婚了,就答应救我父亲,但我不懂他为什么要结婚?那么多年过去了,我始终不解情妇的身份,不是更能羞辱我吗?更能折磨我。让我永生都背负着情妇的骂名。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娶我?”我睁大眼睛望着沈骜,困惑地追问。

    沈骜右手枕在后脑勺,挑了挑眉,沉声反问道“这很重要吗?”

    他仿佛根本不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好似婚姻在他的世界里是无关紧要的。

    他的无所谓态度有些激怒我了,语气加重了几分反问“不重要吗?你觉得一点儿也不重要吗?婚姻是两个深爱的人决定携手共度终身的正规仪式,它不该是一时心血来潮,也不该是出于报复的目的。”

    “圈子里的人多得是为了各种目的凑合着一起结婚,这个世界又有多少人年纪到了,就找个不错的人搭伙过日子了?”沈骜不以为然地反驳了回来。、

    他的话那么一说,就把我要说的话都给堵住了。我想了想又说道“可你不需要啊,你……”

    “好了,好了!”沈骜打断了我的话,搂着我的腰又翻了个身,把我压在身下,不悦的皱着眉说道“不行,老子受不了。”

    我都不懂他讲什么,脑子都转不过弯来,接不上他的思绪,不解的问“怎么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捞起旁边的衬衫,边系着纽扣边说道“你和我去趟超市。”

    现在要是还不清楚他是什么,真的是个傻逼,我整个人都往被子缩进去,装成虾米形说道“我不去!”

    我才不要陪着他去买那种东西,很丢人好不好?

    他长胳膊伸了过来,把被子全都抢了过去,随手就扔在地上,幸好地面扑了地毯。他把我从被窝里拎了出来说道“一起去!”

    我拉着床头的木头就是不肯撒手,他索性从后面把我搂住,卑鄙地威胁道“你不肯去是吗?我告诉你,今晚就在你这里耗着。半夜要是兴致起了,我真的不管不顾了,你别后悔,我给了你选择权。”

    这分明就土匪行为,不过我还有什么胆子敢得反驳,立马从来个鲤鱼翻身跳了起来,迅速地穿好衣服,老老实实地跟着他走出门。

    也不知今天是不是卫生委员上来派人来检查了,电梯光洁得能当镜子用了,清晰地照着我和沈骜,由于我匆匆忙忙穿着拖鞋出门,真实的呈现了两个人之间的身高差距,我还不到他的下巴,注定要被他碾压的命。

    他好似也注意到了,故意拿着手在我的头顶和下巴比划,低着头俯视着打趣道“小矮人!”

    “我不矮好吗?我有165厘米。”我说出来后,耳根烫了起来。事实上我净身高是164厘米,但为了好听,自我安慰,总是故意说高了一点点,女孩子不都这个样子吗?有点不算坏的小心思。

    他又伸手过来,把我拉到身体前面,习惯性地把下巴搁在我的头顶,又说了句“你就算是净身高165厘米,那也是小矮人!”

    “什么嘛?那是你自己长得太高了好吗?我已经达到女生身高的平均线了,你能不能别老是把头搁在我头顶,很重的,脑子长期受到压迫,人会变得笨的。”

    我本来是个地道的南方人,在那边算是有几分优势,来北方上学之后,永远都是坐在前面几排。平时偷吃零食,开小差经常被老师逮住,很苦逼好吗?还有我最讨厌别人说我矮了。

    沈骜总是有本事将我的话当作耳边风,同时也有将无关紧要的人视为空气,电梯的人进进出出,他雷打不动地是把我搂在怀里。我住着的事单身公寓,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无形中撒了多少狗粮。

    十点多的超市依然热闹非凡,我本来是被沈骜逼着下来了,正好碰着超市三年周庆,所有的商品都打8.8折,一般女人见着打折,就跟不要钱似的。

    一过来,这里兜兜,那里逛逛的,就有了一堆不在计划之内的东西。沈骜始终跟在我的身后,有趣地看我拿了这样又那样,他随意拿起那把镜子照了照,长得好看的人多少都有点自恋的坏毛病。

    沈骜又把那玩意对着我说道“刚才谁打死都不愿意下来的样子,你都从1楼逛到了2楼。”

    我嘿嘿地笑着说道“来都来了,就瞎看看啊。”

    我瞄到镜子里自己那张心虚的脸,说话时也明显底气不足,又见着有新进的花瓶,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最上面摆放着着山水水波纹撇口长细颈,要是放上假竹叶,应该会很好看。我踮了踮脚尖根本就够不着,心里不平的腹诽着,超市设计人员都欺负165厘米以下的人吗?

    噗嗤一声笑声传来,我错愕地回过头发现,沈骜双手交叉环绕在胸前笑了起来,笑得特别奸诈,就是一只大尾巴狼。他戏谑地打趣“你还不承认自己是小矮子?”

    我白了他一眼轻唤“沈骜,你过来!”

    他靠过去,明知故问“干嘛?”

    我只能指着那个花瓶,毕竟是求人办事,语气放低了几个分贝“你帮我拿下来啊!“

    “说你求我!”他又摆出大爷姿态,我最看不得他那个架势,再捧着他,都能上天了。

    我白了他一眼,正好见着有个高帅的销售员走过来,我刚想开口求助。沈骜握住我的腋下,将我整个人都给提起来,一本正经地说道“幼儿园老师没有教过你人要自力更生吗?这点小事也要求人,你也好意思开口求人。”

    一下子高出十几厘米,我轻而易举地拿下两个瓶子,另外一个是圆口的,仔细地打量起来。

    沈骜把我放下地面。用手肘碰了碰我问“你没有什么表示吗?”

    我懒得搭理他,专心致志的研究着选那个好了,他冷不防地低下头亲了下我额头,有种很柔软的触觉。

    我狐疑地抬起头,怀疑他今天是不是吃错人,整个人好似变了样,真的好奇怪。

    他已经转过身背对着我,酷酷地问道“我去那边了,等会再来找你,你别乱走,等会别被人拐走了。”

    什么鬼?我能在自个的楼底下被人拐走?他真的是脑子出了毛病。我低头又继续纠结选那个。突然购物车被什么推了下,轻轻地撞着我的腰侧,我忍着疼抬起头。

    有个背影清瘦的男子站在我的前面,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西裤,只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样的背影,我是再熟悉不过的。

    这样的碰面太猝不及防,让我惊慌不已,拉着购物车快步地往后退,却撞着了后面的人,又把超市用饮料摆成的超人模具撞倒,噼里叭啦乱成了一片,而我就是造成这次意外的罪魁祸首,自然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包括那个人。

    我忙乱地把地上的塑料瓶捡起来,一双男士的皮鞋映入眼帘,接着是顾卿之清润的嗓音“这么巧啊,宝儿。”

    兀的问候让我慌得喉咙干哑得说不出一句话,嗯嗯的点头应着。顾卿之也弯下腰来帮我收拾残局,费了一阵子才把散落的饮料瓶堆成一团,工作人员过来客气的说他们来摆弄就好了。

    我也缓过了劲头,站了起来。客气地笑着应道“对啊,有点儿巧,我住在这里,你是?”

    我扫了眼他的购物车,里面放置的都是生活用品,脑子里有个信号提醒,他不会也住在这里吧?

    若是沈骜知道,肯定又要大发脾气,又不懂他怎么闹腾,说不定还会去为难顾卿之。

    我不安地揉了揉鼻尖,不好意思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拖着购物车快步地往前走,有点后悔一下子买太多东西,没走几步,就撞着了迎面走来的沈骜。

    他眼里带暗含着嘲弄的神色,搂着我的肩膀弯腰凑近耳根问道“我记得你喜欢吃荔枝对不对?”

    “嗯嗯!”我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就想带着沈骜快点走人。他们两个人碰见了,肯定是火星撞着木星。

    偏你躲什么,就会撞着什么,后面传来温润的呼唤声“宝儿,你的购物车掉东西了。”

    这时,那怕我是个难看的巫婆,也毫不在意,只要能把自己变透明,但我是个人,还是很普通的老百姓。沈骜蛮狠地掰过我的身子,转了回去,看到很雷人的画面。

    长相俊雅的顾卿之手里拿着麦兜图案的抱枕,正温柔地眯着眼冲着我笑,很快,他嘴角的笑意凝住,眼底闪过失落之意。

    我眼眶泛着热。愧疚感铺天盖地地袭来,旁边的沈骜整张脸都阴沉下来,他握住我的肩膀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力气大得要把我的肩胛骨都捏成粉碎。

    他不顾我的抵抗,强行推着我往前,来到顾卿之的面前,咬牙切齿地打招呼道“真巧啊!”

    顾卿之脸色刹那苍白,尴尬地笑着应道“是啊,好巧!”

    这个世界最不想要伤害的人是顾卿之,他是那么干净而美好的人,可四年前,我就让他遍体鳞伤,颜面扫地了,我如同犯错事的笨企鹅垂下了头,手心不停地冒着冷汗。

    “我们走吧!”我拉着沈骜的袖子,低声哀求。

    他仿佛看不到我的悲痛。或许根本就不会在意,他宛如恶魔附身建议道“现在时间也早,顾卿之不是你的学长吗?你不邀请他去我们家喝喝茶?”

    我挣脱了沈骜的怀抱,我恭敬地站在一边,礼貌又疏远地打了声招呼“顾总,我们先走了!”

    当我喊着顾总,也就是把过去的情分都划清的意思。我不敢去看顾卿之的眼,怕他会忧伤,他会难过,尤其是因为自己,我早就配不上他了。

    我不再理会沈骜阴冷得骇人的脸色,甩头就往家里走,沈骜紧跟在我身后。

    我们一路无语的回了住处,他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和一个杯子,倒满了了一杯,仰头就喝了下去,连续喝了三杯酒后,他转头看着窗外的景色,没有看我。

    我的心情也是相当不好,人也疲累了,实在不想快深夜时分,我们又大闹一场,搞得不欢而散,最重要的一点,我怕惹怒他,更怕牵连了顾卿之,我索性转身进了浴室,把空间留给沈骜。

    我放好了水,正要脱衣服,沈骜猛地踹开了门,气势汹汹地闯进来,那架势我太熟了,他发火的时候,就好似地狱来的罗刹。

    我警戒地扯了浴巾把自己包起来,侧身往外走去,却还没到门口,手臂被人自后面拽住。他把我逼在门槛,死死地擒住了我。

    我回过脸来还是笑,放柔了声音带着几分无奈的哀求“沈骜,我现在心情不太好,今晚不做可以吗?“

    沈骜目光在我脸上逡巡,我还打算笑,却被沈骜捏住了下颚,他冷声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笑得多虚伪吗?”

    我怒气冲冲地拿起购物袋的麦兜抱枕,然后重重的摔在了一边,那是我打算给他买的枕头,接着又仰起头扬着了下巴怒视着沈骜,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讽刺“对,我确实是虚伪,可该用什么面孔来对你,愁眉苦脸,苦大仇深,还是冲着你竭嘶底里地怒吼,无论我用什么面孔来对你,你都不会满意的对吧?”

    我用力地把沈骜的手给甩开,大步地往外走,几乎是跑的速度。沈骜从后面抓住了我的手,甩手就把我扔进沙发里。每次他都是那样,总是把我当物件随手就扔,我整个人就栽入了沙发里。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俯视着我高傲的下令“你给我闭嘴!”

    我真的好累了,累得不想讨好谁,也不想再伪装自己,我从沙发站起来要从另一边走人,他捉住了我的手,又把我扔了回去,一次摔得力度比一次大。

    他再一次不管不顾地把我扔回去,双手环绕在胸前,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望着我说,霸道的命令道“你这几天收拾好行李,我让人来帮你搬家。”

    我的额头重重的撞着了茶几的边沿,疼刺激到了我的神经中枢,也踩着我的自尊底线,我如同被炸毛的鸡,就算是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是个人。

    我愤怒地大声的怒吼“我不回去,沈骜,你又想把我当成金丝雀养起来是吗?我得仰你鼻息,整天看你的脸色,在你胯下讨日子是吗?“

    暴怒声在屋子里飘荡开来,沈骜的脾气也上来了“那你想要怎样?你以为我是瞎子,还是聋子,你们在公司成双成对,天天面对面处着。现在他又来这里住着了,你们两个人又成了左邻右舍。我再不管,那天头顶上就要罩着巨大的绿帽子了。”

    “沈骜,你监视我,你又派人来监视我。“我气得从沙发上蹦跳起来,也学着他的样子低头俯视着他。

    我知道自己的状态特糟糕,不管对方是谁,我都会狠狠地刺上去,可我真的管不住自己,我想起他过去对自己的斑斑劣质,越发生气,愤怒把所有的理智都烧毁“你自己无耻,也别把其他人想得和你一样无耻。”

    “我无耻吗?我至少能承认自己无耻,他敢吗?你敢吗?我要是放了你,你说就有没有想着回到他的身边?幻想着两个人双宿双飞的生活?你没想过吗?你做梦都是喊他的名字。”

    “那你呢?你脑子里装着另一个女人,还来上我,你不觉得多恶心吗?反正我是觉得挺恶心的。”

    “你给老子闭嘴,谁让你说了!”沈骜整张脸都阴沉下来,目光如刀地盯着我,恨不得马上将我千刀万剐。

    我心疼了,也想让沈骜疼,凭什么要我承受那么多的伤害?我不服气逼视着沈骜“你不想听了吗?沈骜,你对她不觉得愧疚吗?我恨你,也很你家,要不是你们家,我爸就不会进牢子……”

    他愤怒的双眼瞪大,咬着牙怒吼“那也是他活该!“

    我别过头看向沈骜,对啊,这确实是活该,在这个强权的时代,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时代,要怪就怪我们不够有势力,有能力,注定任由着人拿捏着,就如同我无法摆脱沈骜一样。

    他这句话比巴掌更加恶毒,他总是有办法让我原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再挖出一个洞来,让我再次体会到那种钻心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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