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浏阳梦癫三十年 第一卷 第157章 普吉岁月(37)之不欢而散

作者:老约克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19-01-30 00:44:2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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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时分刚过,大女儿就回到了家里,是阿华开的车。

    待车子经过家门口的时候,坐在副驾位上的姑娘觉着奇怪:家里的车库门前,怎么停着一辆跟自己这辆“新车”一模一样的梅赛德斯?

    一旁的阿华淡淡地跟她说:“除了你的大伯和三叔以外,你家还有一个年级稍大的老华人。是你三叔的朋友。”接下来,他还叮嘱了一句:“万一有人问起,千万别说我们是开车过来的。”

    今日阿华正在公司上着班,老板女儿开车过来叫他陪着回趟家,还说是阿爸的口谕,但是没讲为什么。阿华把这项没有明示的指令理解为:老板家里急需帮手。昨日没走成,今天也许可以见机行事!所以,他不光是立刻遵命跟了过来,还自作主张地把车子开过了老板的家门口,行至前方几十米处一掉头,把正开着的这辆黑色,停在了前面那辆黑车的正后方。

    两辆一模一样的黑色老款梅赛德斯,前面那辆堵住了主人家车库的们,而后面的这辆停在隔壁邻居家的围墙外。

    为什么李先生今日又在这儿呢?昨日回到了家里以后,老先生觉得此事不太简单。他担心年轻人会太过冲动,真要弄出什么大的动静,反而不好收场。另外,满舅跟失踪多年的外甥再相见,情景也许精彩,自己跑过来看看也无妨。所以,老人家一大早就再次跑了过来。不单只是跑过来看热闹,他也学着昨日的李先生,把自己的车子横在主人家车库的门口,为了里面那辆可能出逃的小车。

    此时此刻,老先生和老大亦农正在准备午饭。

    其实,从昨日的晚餐开始,亦农就接过了二弟家里的锅勺。下午买菜的时候,三弟要他先买两天的菜,菜钱是那老老实实跟在身边的二弟掏的口袋。大哥和三弟不远万里来登门,主人家颂猜掏点小钱买个菜是理所应当。只不过在买菜的当口,妻子阿香正被三弟“挟持”着,让颂猜有些不痛快,但也没有办法。

    两位年轻人进门以后,阿香妈妈介绍着双方。本来是可以讲华语的,但丈夫提示要少说华语,装作听不懂最好。所以,阿香妈妈只能是中泰混杂,一副讲不清楚的样子。泰语又不能够胡说八道,因为现场的这位李老先生可是全能听得懂。

    聪明的阿华一看就知道是在演戏。他主动地上前协助,帮助老板的女儿理清了大伯、三叔的关系,还有那位年纪大点的李爷爷。

    大姑娘在惊讶大伯跟老爸长得很像的同时,三叔已经问开了话:“叫什么名字呀?”虽然阿华介绍这是二哥的女儿,正上着大学。

    “阿‘香’。”姑娘骄傲地报出自己的小名。

    “阿香?”大伯诧异侄女的名字,怎么跟妈妈一个样呢?

    “随妈妈的名而已。”一旁的阿华又是很主动。他知道阿香大婶不打算多说话,那就由我代劳着啰嗦几句吧。

    “哦呵,弟弟名为‘响响’,响亮的‘响’字。而你又跟妈一个‘香’字,不会混吗?”三叔笑了笑问道。

    姑娘家有些脸红地回道:“我不会写那个字,但阿爸说是三点水的那个‘湘’字。”孩子从小跟着父亲听、说华语,但读和写却是半途而废。也只怪那时父亲出家两年,等他还俗以后,女儿已经错过了学习读、写华文的最佳时机。

    在她出生的时候,老爸正受着腿伤。勇敢的颂猜有那么一刻的瞬间特别想念,故为女儿取了个“湘”字作为小名。之后,才有了随妈妈名的说法;等到老二出生的时候,小名也叫作“响响”,同音不同字。即便如此,家人之间的称呼倒也不会乱。父母称呼“阿湘”的时候,指的是女儿;如果“响响”叠字就指这个乖巧的儿子;阿妈称呼颂猜为“丕(哥)”,而父亲称呼阿香为“孩子他妈”。其实,在人们日常生活当中,夫妻之间互相叫唤名字的机会本来不多。

    听到这儿,老大亦农和三弟都已心中有数:亦工他离家几十年,是那样的莫名其妙和义无反顾。但是,他肯定想过家的!不然,女儿的小名怎么会是个“湘”字呢?“湘”就是湖南,是主人公颂猜的老家。

    阿爸和弟弟呢?他俩不在家?美女阿湘左顾右看地绕了一圈,心里面自问。母亲阿香反正是缄默不语,言多了必失!

    “哦,你爸剪头发去了,带着‘响响’。”三叔回答了侄女的疑问。

    满舅今日要来,颂猜怎么会突然要去剪个头呢?并且,三弟亦兵居然放任二哥带着儿子出门?原来,这还涉及到发生在今早的一桩怪事:

    一夜之后,颂猜的头发忽然变成花白,特别是在两鬓的位置。第一个发现的人自然是妻子阿香,在急度的紧张和深深地关切之后,丈夫让她无需担心太多。可能是这几天过度地紧张和操劳,所以就变成这样?都到了四十出头的年纪,头发白些不打紧,剪个短点的发型即可。但是,看到这种情况以后,老大和三弟却有些慌了神:这不就是一夜之间愁白了头?难道我们兄弟俩的到来,会给他带来如此大的心里负担?昨天下午喊头痛,今天早晨起床后的头发就白了一小半?!

    “我去剪个头发吧?”可怜兮兮的颂猜,跟这位不依不饶的三弟请假外出。希望得到他的批准。

    亦兵的心里还想:我和大哥轮流守夜没怎么休息好。可是,怎么把您却累成了这样,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头发都忽然间变白了?是我做了什么造孽的事吗?我们这次不该来?二哥的身体一定有问题,我也不能太过分了。

    老大的内心惶恐不安:他希望三弟能够沉稳一些,不要再讲过分和刺激的话,更不能干出出格的事。依得三弟的秉性,常常就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那种,真是让人着急!但是,自己又打定了主意,出门在外必须听从三弟的指挥。

    “……去吧去吧。”愧疚的三弟对二哥如此说。

    但是,二哥还要带着儿子一同前往,就如昨日去到后院打坐一样。

    老三看了看二嫂的肚子,勇敢地赌一赌:“您们去吧去吧。”然后,还半开玩笑道:“你们父子俩不要一同跑路哈?”

    听到这儿,阿香嫂子苦笑了两声;老大却有点紧张,心里想:这个时候了,三弟还开这种敏感的玩笑?!

    既然三弟想挑战,颂猜也不甘示弱。在离开家门前,他也回了句:“我不会丢下老婆孩子走的。”是斩钉截铁的语气,但是表面上,看上去依然是可怜楚楚的。

    孩子在理发店里玩耍,而神情疲惫的颂猜,边剪着头发边想乱糟糟的心事:

    能够与大哥和三弟相认,该是一件非常难得和高兴的事。还有满舅……他们两兄弟是那样地异口同声,好像满舅确实还活着。倚着自己几十年与人打交道的经验,大哥和三弟两人不像是在讲假话!连自己的妻子阿香,都以为咱们暂时就不用搬家了?

    三十年前那个冬日的雪夜,自己明明是从厕所的墙角掉了下来,砸在满舅的肩头,之后,他好像还“扑通”了一声,滚入了粪坑。难道,他没有被淹死?按照三弟的说法,满舅今日马上就会过来。等到见到貌似活着的当事人,一切就该真相大白。

    在无数次生活经历的反省之中,自己一直以为:满舅是我的第一大贵人。没有他,自己不可能读到小学毕业,也不可能有后来自认良好的学习和生存的能力。还有就是……与满舅相认以后,那么下一趟行程,该是我这三十年不归的游子,带着妻儿一起返乡,去看望自己的生身母亲?三弟手机照片中的她,怎么老成了那样,还带一副墨镜……她老人家,跟清迈的銮布(老和尚)和普吉无名寺的师傅真有点挂像。这可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剪过了头发,颂猜领着“响响”回到了家里。这更让三弟确认了二哥不会再逃,会在家里好好等满舅的印象。

    饭菜已经做好,只等满舅了,好似只欠东风一般。这时,亦兵手上李老的那只手机依预期地响了起来,他立刻打开了翻盖举到了耳边,并走到了房间的一角背对其他人。

    “叮铃铃”一响,颂猜的浑身哆嗦了一下。三弟没看见,他正全神贯注地接电话;但是二哥的过激反应,全被老大看在了眼里。他理解为:二弟他是真怕满舅,这几十年不见了,听到满舅的消息都会吓成这样?!

    “到了啊?好、好、好,我就出来接你们哈。”说罢,亦兵冲出了家门。机警的他,出门以后本该左转去巷子口的方向,但是,他往右边回望了一眼,一前一后两辆黑色的车子映入他眼帘:前面这车子是李老先生的。而后面的那辆,挤到隔壁的大门口,是隔壁家的车子吗?这种车子怎么在曼谷如此时兴,可以随便在家门口就来这么两辆?

    他掉头回来,看着阿华问道:“你们刚才是怎么回家的?开车吗?”

    泰国平常人家的孩子不会讲假话,阿湘听到这个问题心里一慌,还真让阿华给说对了?她坚持住不说话,面无表情。但是,古灵精怪的阿华,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道:“没有呀?我们坐巴士,再摩托车进来的。”

    警惕性虽高,但依然没能觉察到有异的亦兵,离开二哥的家,向着巷子口走去,他要去迎接满舅的到来。今日早晨二哥到后院打坐的当口,他已经跟满舅的徒弟蒙恬通过了电话,并央求嫂子阿香,在电话里报上了这儿的泰文地址。所以,电话里蒙恬告知:我是个不喜开车的人,会直接去机场接师傅,之后打出租车过来。临近这个小巷子口的时候,我会电话通知。

    所以这个时候,载着两人的出租车,马上就要进入巷口。亦兵也异常兴奋地向着巷子口奔去。

    三叔刚走,小儿“响响”忽然间哭着要“启马马(骑马)”。没有办法,阿香妈妈只好牵着他的小手到后院去耍一耍。正哭着鼻子才两岁半的熊孩子,神不知鬼不觉,已经把姐姐包包里的车钥匙摸到了手上,出后院门后就交给了妈咪!妈妈阿香心领神会,被儿子的小手牵着,小心翼翼地,从车库的侧门走了出去,坐上了女儿阿湘的车。没有儿童座椅,两人就坐在了后排,并用钥匙启动了汽车。

    在这儿,李老犯下了一个致命的过错:他老人家依葫芦画瓢,把自己的车子停在车库的门口,堵上了大门,却没堵住门侧靠墙的那扇小门。所以,这位名叫“响响”的小儿,可以牵着妈妈的手,顺利地跨过门槛,做好了逃离大伯三叔的准备。

    室内没人觉察到任何的异常,阿湘和阿华正在厨房里,跟李老和大伯亦农在唠嗑。刚刚剪过了头发,到楼上洗漱一番的颂猜,精神头比早晨出去前好了不少。在下楼的时候,他听到了屋外汽车引擎启动的声音。乘着厨房的四人没注意,他大步流星地朝着室外走去。一晚未睡,而又专心操持午餐的大哥亦农,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将要发生的事。

    等到颂猜已经出门有近二十秒钟了,还是李老先生觉察到有异,才以惋惜的口气,提醒着憨厚的亦农道:“你的二弟……他可能已经出走了。”

    一旁的阿湘没有听懂,而阿华的心里却是乐开了花。等到亦农反应过来,冲到门口去查看时,只见一辆黑色的大轿车正绝尘而去。

    主人家门前的这条小巷,足有一百多米长。颂猜开着女儿的豪车,带着妻子和犬子,刚刚开到一半的距离,与三弟亦兵错身而过。前方的亦兵,正截停了一辆出租车,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位是师傅的徒弟蒙恬,另外一位长者就是三兄弟的满舅了。他老人家马不停蹄地从韩国首尔飞回国,再飞广州的白云,在那儿休息一夜以后,乘坐今日的早班飞机来到了曼谷。

    他看见自己的三外甥过来巷子口接他,故指示停下了出租车,徒儿蒙恬付款后让车子离开。满舅他正在跟徒儿和外甥做介绍的时候,亦兵的眼睛余光里,看见了前方一辆貌似熟悉的黑色轿车冲了出来:这不是李老先生的车吗?再定眼看时,他发现开车的司机是二哥颂猜。

    已经来不及拦车了!

    等到车子从亦兵的身边呼啸而过的时候,坐在后排的孩子对着三叔比划了一个小手V字,意为胜利大逃亡。与此同时,后排的阿香却眼怔怔地盯着三弟身边的长者:这位老伯该是丈夫的满舅了。但是……他怎么跟清迈火车站前的銮布,长得那么相像?

    她忘不了那位銮布。老人家对丈夫说过:“公楚该登,你的凡体还有三个劫难。请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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