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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说去,这都是因为褚家和安家的矛盾,才会造成这三州日夜积累下这么多的隐患,旁的地方也会有贪官,但何曾有这么离谱和令人发指?
归根结底的话,大约就是因为赤重武也避而不谈的安家的两个女儿加入皇宫都莫名其妙的不到半年就死了的事情了。
赤吟看了看安陵傅的神情,抿了抿唇,没再继续说这个事情。
再往前走,一路上皆是这样的情况,一直到进入平州的府城平城,这里的状况才算好了一些。
因为这里还有平州刺史许平秋坐镇,百姓们依旧畏惧他,言语行动上还不敢像别处的百姓一样。
但亲眼见了赤吟一行进城,百姓们面上都欢呼雀跃不已,就差激动的放鞭炮庆祝了。
而平城府衙里,许平秋刚从南荣赶回来不到半天,还没来得及做任何的准备,就得知凝阆郡主一行已经进入平城了。
他有些心如死灰,瘫倒在椅子上,感到内心一阵悲凉。
直到赤吟一行大摇大摆的走进府衙,站到了他的面前,他都没能反应过来。
南荣的不收容,这天大地大,大诏兵强马壮他一家老小又能逃到哪里去?
若不逃,落罪的只有他一人罢了。
许平秋已经认命了,眼睛晃了晃,看到站在面前的一行人,他愣了愣,而后缓缓走出来,在赤吟面前庄重的跪下,磕头道:“罪臣平州刺史许平秋,参见凝阆郡主,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赤吟一愣,没想到这个许平秋竟然这么轻易就俯首认罪了?这也太容易了。
她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呢,一点都不费劲?
这可真是前面的威慑来得奏效了啊。
因着平州刺史许平秋自己俯首认罪,使得省了不少的功夫,依着许平秋的口供画押,平州一连百名的官员纷纷锒铛入狱,等着国法的审判。
那时候,盛州刺史李单文已经在百姓欢呼下被当众斩首,其余的官员依着判决,也随后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
而盛州的事也早已传到袁州去,听得李单文已经被斩首,不过第二天,就有许多袁州的官员自己找到盛阳城来俯首认罪。
韩复处理了盛州的事情接着又着手起袁州的事,有着这么多官员自己认罪,以及指认,很快,袁州的一应枉法官员也都纷纷入狱。
赤吟下令,所有官员依着罪情,斩首流放,一刻都不耽误。
而盛京城里,宗和帝收到赤吟派人送回来的密信,详细的说了三州的事,而接着,三州轰动的大事也都纷纷传开,连最远的整个盛京也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宗和帝震动的同时,立即如赤吟信上所说,责百官阁介入此事,尽管选出合格的官员,赴任三州。
毕竟这一出,几乎罢免了三州上下所有的官员。
只处理了官员,还有那些跟着官员为虎作伥的官兵衙差们,还需得新的官员去管束治理他们。
百官阁介入,很快就择选出了合适的官员,陆续派任到这三州的各个官位上,而后将三州从新带向了繁荣光明。
而此次查办有功的韩复也被朝廷嘉奖,赏赐无数。
至于最大的功臣,此番已经到了南荣城下。
望着巍峨挺拔的气派城楼,以及上方书写的南荣城三个大字,赤吟心里陡然生出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明儿就是八月十五了,你确定我们要这个时候进去?”她忍不住道。
安陵傅闻言,眼神微闪,不就是为了让丫头在南荣过中秋,才这般急的赶回来么?
“怎么,名震天下的凝阆郡主还会怕不成?”他不由戏谑道。
赤吟睨了他一眼,抿了抿唇,“谁怕了?”
安陵傅笑,“那就进去!”
说罢,马车就接着往前行驶,不出意外,这个陌生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马车在城门口立马就被拦住了。
“你们是何人?”
前面的马车一停,后面菊生驾的马车也只能停下。
卫兵看了看并不认识的赢故,满脸警惕。
赢故虽是安陵傅身边的人,但赤金卫一直都是在暗处,出行也是隐身隐秘的,所有卫兵不认识他很正常。
接着,车帘掀开,安陵傅探出头来,对着卫兵淡淡道:“是我。”
卫兵一见了他,神情立马变得恭敬,而后大手一挥,让人快快打开城门。
马车就顺利的驶进了城门。
到了城里闹市街道,赤吟听得外面的声音,不由掀了一条缝,好奇的往外看去。
来来往往的行人穿着虽朴素,但脸上有着的神情确是恬淡又闲适。
街道两边的商铺,街边的小摊,车轱辘下的青石板干净的透彻,头顶湛蓝的天,明媚的阳光。
这座城的气息与赤吟见过的每个地方,都不一样。
比暗魑总部的峡谷还要叫人心生向往。
赤吟不由用力的呼吸了一口,而后十分惬意的吐出一口气来。
安陵傅见状,不由伸手将车帘全部掀起,这样看外面看的更加的清晰,更加的明朗。
“在这里,你可以随意的想做什么都做什么。”
换做盛京城,乘着马车在大街上,若是掀了车帘探头四下看,那么行人定会探头探脑的对着马车好奇的看个目不转睛。
但在这里,即使这辆行驶在街道上显得格外的马车大大掀开了车帘,路过的行人,也没一个人胡乱的投来目光。
赤吟见了,后来干脆就支着下巴撑在窗口上往外张望着。
只见马车驶过这片繁华却又安静的大街小巷,随后就进入了内城。
赤吟抬头,便能望着那印有斑斑岁月的痕迹的高耸古墙。
听说这座南荣城从大诏开国之时就已经存在了,它的历史几乎与大诏的历史平行。
也就是说,这里的每寸建筑,都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说真的,她很喜欢这里的感觉。
这种古朴安逸的感觉。
马车很快就驶到了一扇红漆大门前,不用黑甲卫兵上前询问,安陵傅已经先一步探出了头刷脸。
卫兵见是他,同样恭敬的行了礼,赶紧开门放行。
入了这道红漆大门之后,里面的景色更令赤吟眼前一亮。
只是这景色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余光撇到那方走过来的一队清一色衣裳的丫鬟,赤吟下意识的,忙快速放下了车帘,缩回了车厢里。
安陵傅看的忍俊不禁,但抿了嘴,并没有说什么。
赢故对这里自然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径直就将马车驶入了安陵傅的红叶林。
竹林深处的两层竹楼,就坐落在一片枫林的怀抱里。
此时正是枫叶红了的季节,红的如火如荼,看上去格外的美丽。
赤吟下了马车,看得眼前这一幕,讶异得不得了。
“这里怎么样?”安陵傅站到赤吟身边,勾唇问道。
赤吟背手,迈着步子一步一步的往那竹楼走。
“曲径通幽处,宁静雅致,确是个极好的地处。”
安陵傅跟上来笑道:“接下来的时间,你就住在这里,进去看看可还喜欢?”
住在这里?
赤吟抬眼,仔细的打量了这幢竹楼,只见上方的竹匾上写着沉浮殿三个大字。
沉浮殿,这个名字实在潇洒大气,确定跟安陵傅的气质相吻合。
不过。
赤吟诧异,“你不是你的居处?我住了这里,你住哪里?”
安陵傅忍不住哑然失笑,“这么大的南荣,我自然还是有住处的,不会同你一起住在这竹楼里,你大可放心。”
听着他喑哑的声音,赤吟脸颊不由一红,“什么我就大可放心了,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说罢,快步跨进了竹楼里。
没进去两步,就被迎面飞过来的一坨黑乎乎的东西给吓了一跳,赤吟失声叫了出来,而后忙蹲下躲开。
侧头看去,只见一巴掌大的八哥飞出了门,稳稳的落在了安陵傅的肩膀上。
“回来!回来!回来!”口里一板一眼的叫嚷着。
它这一叫,接着赤吟就听到身后蹬蹬蹬的下楼声,转头,就看见一个满脸激动的小厮兴奋了冲了下来,竟直接越过她,就冲出去了。
“公子!你终于回来了!”
安陵傅瞟到东至手里的抹布,扶额道:“你又在打扫我书房了。”
东至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嘴里开始碎碎念起来,“公子书房里那八桂荷花大瓷瓶酒容易沾了灰尘,那么名贵的东西被灰尘给蒙住了多不好,那可不就得经常擦吗?公子你就放心吧,我都会小心的,将你书本给弄湿的事情有过一次了,我还能再犯这样的错吗?”
安陵傅睨了睨他,默然:“你好好伺候屋里的那位姑娘,我去一趟轻音阁。”
姑娘?
东至一愣,陡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跑出来是看到了什么的,忙回头,见到站在屋子里的赤吟,瞳孔一缩,而后惊呼道:“公子!这就是你喜欢的那位姑娘?!长得确实是挺美啊!”
安陵傅睨他,心里突生一种想一巴掌拍死眼前的这个人的冲动。
可东至依旧毫无所觉,当下又火急火燎的冲回了屋子,对着赤吟一通拱手行礼,“东至见过姑娘,姑娘万福。”
赤吟好奇的打量了打量性子有些跳脱的东至,神奇的竟然在他的身上似乎看到了寇乐的影子。
恰时,寇乐提了行李进来,询问赤吟行李要如何安置。
赤吟看了看寇乐,又看了看东至,而后对上跟进来的安陵傅的视线,两人相视一笑,也不知道不约而同想到了什么。
“你先休息休息,有任何需要尽管跟东至说,我先去一趟母亲那里,待会就回来。”安陵傅说道。
赤吟闻言,“我不用去拜见她们吗?”
安陵傅道:“这个不急,赶了一路,这些日子你也累了,先好好休息,休息够了再说。”
赤吟点点头,而后目送安陵傅出去。
见安陵傅走了,东至更加的跳脱,围着赤吟问长问短的,像只猴子似得。
他这边问,停在盆栽上的八哥就跟着学舌,学得全都只是每句后面的两个字。
赤吟看得听得,实在觉得惊奇。
不过她也确实是累了,便向东至询问住的房间。
东至眼珠子一转,就带着赤吟去安陵傅的房间了。
没办法,这整个竹楼,有床的房间只有公子的房间啊。
东至挤眉弄眼的想着,不由在心里偷笑。
公子今年都十九了,终于是有了喜欢的姑娘,且这姑娘看上去还真不错,相信城主和夫人也会满意的。
到了安陵傅的房间,赤吟让寇乐将行李先放置在一边,不忙收拾。
床上的被褥都是干干净净的,即便安陵傅不在家,东至也将这里里里外外打理的井井有条。
坐在床上,赤吟立马就闻到满满的都是独属于安陵傅身上的那种淡淡的竹香味。
她不由吸了吸鼻子,和衣躺下,竟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那时候,安陵傅刚好踏进轻音阁。
轻音阁是安菽和和徐嫆媛的住处,坐落在一大片碧绿的湖水之中。
要入轻音阁,须先入了湖岸边的八角亭,顺着亭子延伸的拐折曲廊才到湖中央的轻音阁。
湖水里满满的都是游来游去的金鱼。
轻音阁里,西厢里的软塌上,对着大开的窗,便能观赏波光粼粼的湖面,以及在湖里欢跃的鱼儿。
徐嫆媛正坐在软塌上拨弄着算盘核对账目。
珠算拨动的声音在安静的西厢里响着,却格外的和谐。
安陵傅缓缓走进来,直到立在软塌前,徐嫆媛才惊觉。
“你回来了?”徐嫆媛一愣,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
安陵傅拱手,“母亲,孩儿回来了。”
徐嫆媛挪了挪腿,扭头往安陵傅的身后看了看,发现除了安陵傅之外,没有别人,不由道:“那姑娘没带回来?”
“母亲这是对儿子没有信心吗?人自然是带回来了,不过奔波劳累了一路,有些吃不消,孩儿让她先在沉浮殿休息,等休息好了再带她过来见母亲。”
安陵傅道。
听得安陵傅说那姑娘已经带回来了,徐嫆媛却又有些怅然了,这姑娘真的来了,那去淑瑶的约定岂不是要违约了?这次真叫她不好说出口。
“她既累了,便先让她休息,我这里不急,你去你父亲那里见见你父亲吧。”
安陵傅颔首,“是,母亲,儿子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