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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说来,归咎在朝廷身上,也确实没错。
若不是德琮帝这个一国之君,疏于对这三州的管理,这三州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但说到这个,就让赤吟不得不对南荣安家感到无比的好奇了。
她很是好奇,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不说安陵傅,她心里其实很不仁义的怀疑过安家这么多祖先当中,难道就没有一个想过要谋朝篡位?
而且,南荣安家是在如今的家主安菽和也就是安陵傅的父亲的治理之中才愈发壮大,一年一年,变成现在这个引得德琮帝忌惮的局面的。
且也是在他的治理之时,才变得不再臣于朝廷,自成一家,自立门户的。
那说安菽和,他是否有过反心呢?
这些东西,若要细想,什么可能都有。
但在没见到安菽和之前,一切都是猜想,认不得真。
看了看安陵傅,赤吟还是有些忍不住,不由问道:“朝廷已经许多年不着重管理这三州的事情,也很少将目光投注在这三州,这么多年,南荣离得这三州如此近……”
剩下的话,赤吟很快又收了口,没有继续再说。
但安陵傅怎么会听不明白?
因此,他不由觉得好笑,笑罢之后,非常认真的说道:“我还是当初那句话,我南荣安氏,何曾为难过他褚氏?”
赤吟闻言,不知怎么的,陡然想起赤重武曾和她说的,先后嫁进皇宫的安家的姑侄俩,一个是安陵傅的姑奶奶,一个是安陵傅的姑姑,都不过半年就无端薨了。
这其中,莫非还真的有什么不能说的隐情?
想到德琮帝是可以狠心到伤害席皇后,剖开她的肚子取子的人,若是这里面真有什么事情,赤吟还真得相信不可。
不过有安陵傅这句话,赤吟便明白,南荣并不曾插手过三州的州务之事。
三州发展成这样,完全就是朝廷的疏于管束。
看来,这三州的官员,是该好好的的整顿整顿了。
“如今的盛州刺史是何人?”她不由问赢故。
赢故便答:“回郡主,如今的盛州刺史姓李名单文,是漳州平南人,在盛州任刺史已经长达十五年了,整个盛州的商贾大户,都跟他是唱一个戏的人,他利用这些商贾大户,每家每户豢养了许多护院,个个都是有几把刷子的好手,轻易不好对付,若谁得罪了他,他不用叫衙差出动,单凭这些人,就能将对方收拾得下场极惨。”
“有一年,他夫人回乡省亲,经过大盘山,山上有一群常年作恶的土匪,见马车一看就金贵,便将这李夫人给劫持回了山寨,还让李夫人写信送回家,叫人拿银子来赎人,结果被李单文知道这群土匪劫持了他夫人,当下就接着送赎银的机会,将这大盘山的土匪给血洗了个一干二净,一个不留。”
“当时消息传出来时,可没一个百姓因为土匪被消灭而拍手叫好,反而是听说这些土匪死得极惨,从而从李单文更加的惧怕。”
因为三州跟南荣挨得近,在这里当官,都是朝廷不会重视的,因此,没有人会愿意到这里来当官。
所以,这三州的官员几乎很少有换任的,像盛州刺史李单文这样在刺史的位置上一坐就是十五年,在这三州,还真是常见。
几乎这里所有的官员都没有接到过任何调任。
官员的月俸也都是最后才会发到这三州来的。
不过赤吟听赢故说起这个李单文的事情,还真是有些唏嘘。
这人幸亏心还不太大,若心再大点,指不定就能做幺蛾子,起兵谋反之类的了。
单看他为了治理妥一州,让所有人都不准违背他,而豢养了这么多的护院,还特别有脑子的,分别豢养在下面的的商贾大户里,而不是在自己的府里豢养。
这些就足以证明这不是个愚笨的人,且也是个有野心的人。
听她问起盛州刺史,安陵傅待赢故说罢之后,挑眉道:“你这是打算要去会一会这个李单文了?”
赤吟抿了抿唇,“此离南荣还需多少路程?”
“快马加鞭,两日足矣。”安陵傅笑。
赤吟听了,想了想,道:“这才八月初,时日还早,便先整治整治这些蛀虫,到时候安安心心的去见识武林大会。”
都
八月初了,离八月十五还能有多久?
安陵傅可想的是,今年的八月十五,让赤吟就在南荣过,这时间点可要掐准了,可不能耽搁。
这些个蛀虫,是需要好好的整治,不过得加快,温水煮青蛙什么的,可是要费功夫的。
安陵傅有他的盘算,因此,忍不住道:“李单文这个人最爱热闹,每每府中有个什么事都会大肆操办,听说过两天就是他五十岁的寿辰,这么个喜庆的日子,他一定会办得风风光光的,而袁州和平州的刺史素来同他来往密切,他五十大寿寿宴,这二人是一定会到场的,到时候,不止他们,三个州内的上了品阶的官员应该都会来凑这个热闹。”
三州刺史都在,官员都来,全聚在一起,这可是个一网打尽的大好时候。
这么好的时候,叫她给碰上了,可不能轻易放过啊。
赤吟眼底划过一丝恶趣味,脑子里极快的形成了一个非常不错的主意。
——
盛阳城的人都知道,刺史李单文是个好热闹喜欢排场风光的人。
过两日就是他的五十大寿,早在半个月前就开始风风火火的筹备起来了。
会来李府贺寿的人有很多,所以,李单文早就让人“购买”了几十坛子上好的酒,更是下令让城中唯二的两家炮仗坊不准接别的生意,日夜赶工给他做炮仗,到他寿辰那一天,要响得满城皆知,红红火火不可。
为了显摆,他更是让人去南疆买了几车的水果回来。
今日到的时候,那排场,引得全城百姓都围观看热闹。
可惜这水果一路招摇过市的,故意沿着大街小巷游街示众的显摆了个彻底。
但是最后却没能顺利的拉回刺史府。
路上不知道哪里蹿出来的一群乞丐,将车上的水果抢走的抢走,抢不走的掀得满地都是。
虽然围观的百姓没一个人好捡刺史的东西,但滚落到地上的水果,就算捡起来,那也是再凑不够数量的了。
李单文一听在这盛阳城竟然有人敢对他的东西动手动脚,还是一群乞丐?
他纵横盛州这么多年了,近几年,已经好久没碰到过这种敢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和事了。
这叫他如何能善罢甘休?就是他发善心饶过这些乞丐,那也要问问他底下的人答不答应吧。
因是光明正大的拦街抢劫,对方又是已知的乞丐,李单文并没有动用护院,直接出动了衙差,让他们去将这些抢劫的贼给捉拿归案。
然后,满街都是一脸嚣张耀武扬威到处搜寻乞丐的衙差。
只是,动静整得挺大,可将盛阳城掀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找出一个乞丐来。
衙差回去禀告,李单文听了,才陡然想起自己几年前就下过命令,盛阳城不允许出现任何乞丐,包括衣衫褴褛的人,因为这样有污他的双眼,他看不下去。
这命令一下,盛阳城已经多年不曾出现过乞丐了,那今日这么一大群的乞丐,到底是好端端的从哪里冒出来的?
可搜寻未果,李单文差点就想下命令,让衙差挨家挨户的搜查了。
但一想谁不可能会将一群乞丐给窝藏在家里,跟他作对,况且,也没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他马上就过生辰了,闹得太大不好看。
想了想,他决定先忍一手,等寿宴过去了,再来好好彻查这个事情。
捡回来的水果,洗一洗,勉强也能撑撑场面,接着,李夫人便立马又派了嬷嬷出府去,在城中的各家糕点铺子,将所有上等的糕点都选了个空。
当然,刺史府的人买东西从来不会给钱,也没人敢问他们要钱。
被选了个空的几家糕点铺子可算是苦了脸了,今日这亏损可是再挣一个月都挣不回来的了。
可是,人走了没多久,这几家糕点铺子的掌柜的就听到消息,说是刺史府的人拿着糕点回去,还没走多远,就被冲出来的一群乞丐给抢光了,不由得在心里拍手称快。
这一天功夫就发生了这么两起怪异的事,这让城中百姓们在心里偷乐的同时,也不由奇怪起来。
盛阳城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乞丐了,这些乞丐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像是故意在跟刺史过不去似得,这不会是老天爷派来戏弄李单文这个大坏官的吧?
同样,李单文听说夫人派人去买的糕点也被那群乞丐给抢了,顿时怒上心头了。
这些究竟是什么人?存心跟他李单文作对?
真是岂有此理!
被怒火这么一激,李单文也无须说什么忍一忍,等事情过了再处理了,当下就下令盛州司马亲自带兵挨家挨户的搜查,势必要找出这些乞丐,而后当众斩首,以儆效尤。
然后,得了令的盛州司马许光袁就带着守兵行动了,分成四队,到东南西北各城挨家挨户的搜,就是同李单文有来往的商贾大户也都通通不放过。
一时之间,整得盛阳城是风声鹤唳,百姓们个个噤若寒蝉,连自家的大门都不敢迈出一步。
不止这些住户,就是酒楼客栈饭馆之类的,也是挨着挨着要搜查的。
搜到同和客栈时,赤吟和安陵傅他们正在大堂里用晚膳。
晚膳刚用了一半,一队官兵就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楼上楼下的四处搜,连一个小小的角落都不放过。
眼见着二楼上楼梯边的几个房间被搜得乱七八糟行礼被子桌子椅子飞了一地,而官兵还在接着往后,很快就要到赤吟他们住的房间了。
安陵傅微微拧了拧眉。
他是无所谓的,但是他不能容许这些人去触碰属于赤吟的任何东西。
见几个士兵马上就要踢开赤吟的房间了,安陵傅给了赢故一个眼神。
赢故会意,身形一闪就跃到了二楼,一个连环踢,将几个士兵全部都踢飞,滚落到了楼下大堂里。
站在柜台旁带队的总兵见状,当下沉了脸,“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对我们动手!来啊,将他给我拿下!”
他话音落,客栈里的所有官兵都纷纷拔刀冲向了站在楼梯之上的赢故。
这些人又岂是赢故的对手?
赢故几乎都不用手,双手负在身后,只凭脚上功夫就将这些个官兵踢得满地找牙,嚎叫连连。
那总兵见所有人都倒下了,眼神一狠,忙拔刀亲自冲了上来,可还没近赢故身前三步远,就被赢故飞起来一个旋踢给踢飞,还真是到地上去找牙去了。
痛得他龇牙咧嘴的好久,才挣扎着爬起来,捧着直冒血的嘴巴,指着赢故,嘴里漏风道:“你等着!”
说罢,便带着一群痛得哎哟哎哟的官兵落荒而逃了。
这一幕,不管是躲在柜台后大气不敢出的掌柜的和小二,还是同在大堂吃饭的客人,都看得瞠目结舌,好久才反应过来。
“几位姑奶奶姑爷爷咧!小的求求您各位,快些离开吧!这要是被李大人到这里来抓住了你们,那我不止这个客栈保不住了,就是一家老小都得被牵连呐!”反应过来之后,那掌柜的就立马冲向了赤吟他们这边,噗通就跪到了赤吟和安陵傅脚下,拱手连连道。
说罢,见赤吟他们没反应,他愣了愣,立马将怀里的四十两银子掏了出来,放到桌子,“房钱小的都不要了,这饭钱小的也一文不取,只求您们发慈悲,快些离开这里吧!”
赤吟有些愕然,“何至于一个住客惹了麻烦就一定会牵连到你身上?”
掌柜的苦脸道:“我看几位客官应都是外地来的,有所不知啊,咱们盛州这位刺史可不是好相与的主,脾气可怪着呢!当初城东回春堂的坐堂大夫没能治好他小舅子的病,使得他小舅子病去了,他一怒之下,就杀了这个坐堂大夫,而且还封了回春堂,将回春堂做事的所有人包括东家都给关进了大牢,很是受了一顿牢狱之灾呢!至今都没有放出来呢?当时这个东家的一个亲戚拿着银子想去赎人,求刺史放了这个东家,刺史收了他的银子却是马上就将他也关进了牢房,还让人抄了他的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