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缅北实录 末日核污水:我觉醒了无限复制 折玫瑰 调教娱乐圈 反派:人麻了,开局狂虐未来大帝 鬼仙道尊 书籍1391042 末世:从获得科技树开始成为人族之光
小男孩一脸迷茫,并不明白自己话里所说的意思究竟代表什么,只是单纯的告诉旁人,只有他知道的小秘密。
“姐姐,我看见过,有许多老鼠在吃我爹爹的肉。”
赤吟听得心尖一颤,她不觉得这是小男孩在撒谎胡说。
因为小男孩的话一落句,在场的所有西充的流民们全都大惊失色,个个不住的发起抖来,仿佛是在大冬天严寒的天气里衣不遮体一样。
那一个个的脸色惨白,失魂落魄的样子,叫人很是疑惑,到底他们经历过什么。
“春花婶婶,他说的是真的?”赤吟望向抖得几乎站不稳的狗娃娘,问道。
被点到名,狗娃娘惊得后退几步,直直跌倒在地,猛摇头道:“小孩子胡说,不能信,不能信。”
她说罢,一众大人都跟着摇头,附和道:“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胡说的,胡说的。”
但孩童是这个世上最不会撒谎的存在,就算撒谎,以他们的阅历也不可能撒谎撒的如此逼真。
一众大人在这里摇头否认,却又站出来一个小女娃扬声道:“二贵没胡说,那天我们去河边玩,我和他一起看见的。”
这小女孩一说完,就被一妇人冲上来拍了一巴掌,“菊香!不是说了不能离开屋子吗?!你什么时候跑出去玩的?!”
被唤作菊香的小女孩冷不丁被打了一巴掌,当即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和二贵是去找爹爹的!爹爹几天都没回家了!”
她这么一说,那妇人一愣,而后抱住她猛地放声哭了起来。
有她这么一哭,在场的大人们,或放声大哭,或掩面抽泣。
一时之间,竟是都哭了起来。
那哭声,几近崩溃。
赤吟和安陵傅面面相觑,这若说没事,任谁都不会信。
西充这个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有一大群老鼠吃人肉?
真是匪夷所思。
赤吟就看着他们哭,待他们哭累了,情绪发泄出来了,才看向狗娃娘,问道:“你们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何背井离乡逃了出来?你们丈夫呢?”
之所以问狗娃娘,乃是因为狗娃被老鼠咬了,现在只有找到那些老鼠才能救狗娃,想来若是要说,狗娃娘会和盘托出的几率怎么都要大些。
问到狗娃娘,她怔了怔,抬手用袖子胡乱擦干了眼泪,连日来的痛哭早就使得她的双眼疲惫不堪,这下又经历这么一场大哭,一双眼是彻底肿起来,想睁开都有些困难了。
她抬头,看了看赤吟的方向,但视线却汇聚不到赤吟身上。
“我说出来,郡主您会信吗?我们西充的县令大人听了都不信,认为我们是信口雌黄,蛊惑人心,所以将咱们都赶出了西充!”
赤吟点头道:“我当然信,你快说吧,我要知道了实情才能想办法帮你们啊。”
狗娃娘跟着点点头,咽了咽口水,缓缓道:“我们都是西充县辖内杏花村的村民,杏花村地处偏远,离县城很远,离镇上也费些脚程,但是却是我们觉得最美丽美好的村子,我们自力更生,养活自己,日子过得很幸福快乐,我们几乎从不离开村子,平时所吃所用,都是自己种的做的,很少会去县城镇上买,也很少会有人来我们村子。”
说到这里,狗娃娘一顿,神情开始变得恐惧,仿佛接下来要说的话都是噩梦。
“就在去年的某一天,快过除夕了,大家伙都在忙着杀村里唯一的一只猪准备分了过一个好年,村里却突然来了一群黑衣人,他们个个带着刀,面无表情,十分可怕,一进村子,二话不说就抢走了我们杀好的猪,那是我们全村人辛辛苦苦养了一年,孩子们就等着吃的猪肉啊!”
“村长找他们理论,让他们把猪还给我们,却被他们一刀就给砍掉了脑袋!他们抢走了猪肉,霸占了村长家的房子,住了下来,还留了两个人守住村口,不让我们出去。”
“他们有刀,又凶神恶煞的,有村长被杀在前,我们害怕,根本不敢和他们斗,本以为他们抢了猪,霸占了村长的房子就够了,可是万万没想到,这才是噩梦开始。”
“那一天,大牛哥去后山砍柴回来,经过村长家的房子,叫他们给抓了进去,再抬出来时就死了,被他们丢在河沟里,我们跟过去看时,发现大牛哥被人咬断了脖子,吸干了血,整个人如同一具干尸,真是太可怕了!”
“可是我们拉回了大牛哥的尸体,还来不及安葬,紧接着,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栓贵哥,富贵叔,狗娃他爹,小丫爹,草儿,阿牛……他们一个个的,都接连被抓进了村长家的房子里,都变成了尸体被丢在后面河沟里,只剩下我们这些老弱妇孺,根本不敢反抗,更是连去给他们收尸都不敢啊!”
“整个杏花村,除了咱们这些老弱妇孺,都被他们给祸害了啊!就是十几岁的几个小子都没有放过啊!”
说着,狗娃娘又忍不住哭了起来,连带着一堂的人又上演了一处撕心裂肺的痛哭大戏。
赤吟听得心里可谓是波涛骇浪,再看安陵傅,两人都是满脸震惊。
这究竟是个什么怪物,竟然吸人血?
赤吟疑惑不已,但见众人哭得实在伤心,若她出声,声音只怕也会被淹没,便只好安静的等。
等到他们再次哭累了,赤吟才出声问道:“这些人是什么人,长什么样子?”
狗娃娘摇头道:“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来的时候,有四个人抬着一顶黑色的轿子,看不清轿子里是什么人,抬进了村长家的房子之后就没有出来过,其他人都长的凶神恶煞的,等到村子里的壮年都被他们祸害光了后,他们就将我们这些人都给撵出了村长!”
“我们逃出了村子以后,就赶去了县城,去衙门告状,让县令大人带兵去抓他们,替我们报仇,可是县令大人根本不相信我们的话,将我们给赶出了西充城,我们就一路走了两座城,这两座城的县令同样也不相信我们,将我们也往外赶,后来,我们就到了桂城。”
“到了桂城,根本还来不及告状,那胡县令就将我们给赶到了城隍庙待着,不准我们出来,幸亏遇到了郡主,不然我们此时只怕是都死了!郡主的大恩大德,我们真是无以为报啊!”
说着,狗娃娘立马跪下,磕头道:“若郡主相信我说的话,就请郡主替我们杏花村惨死的一百条人命主持公道啊!”
赤吟耳朵里听着狗娃娘的话,心里却是一直在想着怪物吸人血的事情。
她突然想起去年在蒲城的事,那时她受瑞安王之邀去王府参加中秋夜宴。
当时,瑞安王就当着众人的面戳穿了梅湘的脖子,还将手上沾满的血给添了个一干二净,那番嗜血的模样,不知怎么地,在赤吟脑海里就与狗娃娘说的这个魔鬼相重合。
“你上次说,在盛京城外和瑞安王叫了手,之后他说有事要办,就离开了,再也没有消息?”赤吟不由扭头问安陵傅道。
听她这么一问,安陵傅思绪翻转,立刻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按照时间来推算,他完全有可能在除夕前几天出现在西充!”
难道真的是瑞安王?
赤吟心里有些惊疑不定,再看跪了一屋子的人都满怀期待的望着她,等着她的回答,她忙点头道:“大家放心吧!此等恶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谢谢郡主!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齐喝,感激涕零。
赤吟摆摆手,让他们都起来,道:“你们先上去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一起去西充,回杏花村去!”
一听可以回家,还可以报仇,众人都高兴不已。
只要杀了那群人,他们才能回去让死去的人都入土为安啊!
夜幕降临,城门已经关闭,一辆马车驰骋着奔向西城门,被守卫拦住之后,车帘掀开,胡县令探出头来,命令道:“快开城门,本官有事要出去办!”
城里这两天闹得沸沸扬扬的,胡县令得罪了凝阆郡主,凝阆郡主要惩治他,虽然这些守城士兵没有亲眼见到凝阆郡主,但都相信传得都是真的。
此时胡县令要出去,还趁着城门关闭了才往外去,莫不是要逃跑?若是他们放了,到时候凝阆郡主怪罪下来,这个责任谁来担?
因此,那守卫只犹豫了片刻,就挥起长矛,横在马头前面道:“胡大人还是请回吧,城门已关,要出城,明早等城门开了再来!”
胡县令心里气得不行,斥喝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官是谁!你怎么敢拦本官的马车?!本官是桂城的父母官!有要事要出去办,尔等快快开城门放行!若耽误了大事,当心本官摘了你们的脑袋!”
守卫纹丝不动,道:“胡县令若真要出去,还是让我等先去禀告凝阆郡主再说吧!”
说罢,立刻便对对面的小兵说道:“你马上去聚仙楼禀报郡主,就说胡县令要出城,问郡主是否放行。”
那小兵闻言,收了长矛就准备要去。
胡县令气得吹胡子瞪眼,当下出声止住那小兵道:“你不许去!本官不出城了!”
说罢,见一众守卫都诡异得盯着他,他咳了两嗓子,道:“这么晚了,怎么能惊动郡主?本官明早再出城就是。”
那守卫闻言,已经打定主意,若是明早胡县令再要出城,他照样拦住了先禀报凝阆郡主。
“既如此,胡县令就请回吧。”
胡县令冷哼一声,放下车帘,吩咐车夫掉头。
车夫掉了头,正要离开。
这时,只听得城门外面一声高亢的声音在喊道:“快开城门!筠州刺史许大人奉凝阆郡主之命前来!”
胡县令一听,吓了一大跳,忙让车夫往东城门赶。
他这边刚离开,城门打开,外面就有一群人骑着高头大马披星戴月的冲进来,进了城门停下,一人穿着红色官服,扭头问旁边的守卫,“郡主何在?”
那守卫忙拱手道:“回许大人,郡主在聚仙楼!”
许巍宽颔首,策马继续往前,直奔城内而去。
几十骑马蹄声响彻在街道上,这时时间尚早,街上还有些许行人。
见这么大群人进城来了,为首一个还穿着红色的官服。
当即扯开嗓子四处喧嚷起来了。
“筠州许大人来了!胡县令要遭殃了!”
那厢,胡县令刚走到东城门,还没来得及被守卫拦上一拦,城门就开了,紧接着,一辆马车被十几骑护卫保护着进了城。
胡县令一看那马车和人,当即喜出望外的迎了上去。
“大舅哥啊!你可来了!”
江周同并不知道城里发生了这么好些事,也并不知道此刻筠州刺史也来了,跟着胡县令回了胡府,喝着茶,忙问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凝阆郡主怎么来了桂城?还要查办你?”
胡县令去信什么也没有提,只说凝阆郡主突然造访桂城,估计要查办他,让江周同一定要想办法救他。
“我也不知道郡主怎么好端端的就来桂城啊!大舅哥,你快想想办法啊,我不当这个官了,你一定要将我们给送出去,今晚我们就要走!”
他说得这般急切,江周同不知详情,只觉得事情没有这么棘手,他这反应实在太奇怪了,不由疑惑道:“胡旺祖!你老实交代,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有没有事瞒着我?”
胡县令此时就指望着江周同能将他给弄出城去,哪里会老实说,只装无辜道:“大舅哥啊,我怎么可能会瞒你什么?实在是凝阆郡主的大名你也是听过的啊!她现在盯上我了,我肯定逃不过了,现在只有让我逃走,才能不牵连你啊,若是叫郡主查办了我,大舅哥你也逃不了干系啊!”
江周同自然知道这一点,不然也不会在收到胡县令的信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
只是事情哪里会这么严重,用得着逃?这一逃岂不是就完了?
还有,胡旺祖这个人居然说出了不当官的话,这让江周同觉得莫名不已。
他还能不知道胡旺祖最舍不得的就是这个官位?怎么可能甘心不当官。
但此时他说出了这样的话,那么便证明,事情一定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