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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着,不由都觉得这青竹疯了,那周采买到底有什么好?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朱嬷嬷可不想再在这里多费时间,再等一会儿,老爷可是要回来了,她朝两个婆子挥了挥手,那两个婆子快速架起青竹,就往外走。
“夫人!夫人!”
那青竹的惊叫声不断响起,朱嬷嬷脸色不变,冲徐二夫人行了个礼,就告退了。
见朱嬷嬷一行离开了,邹嬷嬷便挥手,让众人自个忙自个的去了。
徐二夫人站在廊下,看着院子门口的方向。
没人看见,她重重的松了口气,然后,又紧紧拧起了眉。
青竹被朱嬷嬷带回海棠院里,徐沛宁知晓了事情经过,立马让路管家去将周采买带过来。
那时候,周采买刚巧采购了东西回来,和徐太傅几乎是一同进的门。
跪在徐沛宁面前,周采买还是懵的,。
“周采买,你和青竹私相授受,扰乱后宅,这罪你认是不认!?”
听到徐沛宁嘴里的话,周采买下意识的看了青竹一眼,他张了张嘴,想到今天早上醒来的事,他后怕的咽了咽口水。
“小的…小的和青竹情投意合!请大小姐成全!”
这话说得竟是和青竹一致。
徐沛宁作为一个闺阁小姐,有些话毕竟还是不好当众问出口的。
便让朱嬷嬷来代口,“周采买,你和青竹私下往来多久了?”
青竹眼神微闪,不着痕迹的瞪了周采买一眼。
周采买一吓,想了想,道:“刚好半年。”
朱嬷嬷心下暗点头,说得跟青竹刚才一样,看来这两个人是真的搅在一起的。
只是还有个疑问,必须要弄明白。
她看向周采买,问道:“你们既是私相授受,该是小心再小心,不让别人发现才对,今早怎么突然发出一声惊叫,这是为何?”
若不是这声惊叫,他们还不知道这两人竟然搅在一起半年了。
这真的是他们这些管事的失职啊!
问到这点,青竹和周采买的神色同时一变,让人瞧着便觉得有事情。
但不论朱嬷嬷怎么追问,两人都闭口不言,最后还是徐沛宁开口,让人上板子。
那周采买被打了两板子就撑不住,连连招了。
“哎哟!小的招了!小的招了!是因为小的得了蛇缠腰!”
他这话落,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又见青竹掩面痛苦了起来。
“呜呜呜呜……”
徐沛宁纵然当了这么多年的家,但还真的不知道这蛇缠腰是什么东西,便小声问朱嬷嬷。
朱嬷嬷反应过来,脸色却是一变。
“小姐,这得了蛇缠腰的人据说整个腰背上全是脓包,平日里会痒,但还能忍受,夏日里却会溃烂,发出恶臭,然后结疤,再长,长出来到了夏日又溃烂,如此反复,无药可医,只要不去乱抓乱挠,使脓包全部破开,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朱嬷嬷会这么清楚,是因为早些时候一起当差的小姐妹就得了这蛇缠腰的病,因为受不了,整日里抓挠,使脓包还没到夏日自动溃烂,就被抓破,流脓,才导致丢了命。
当时,大夫看了都说无药可救呢!
徐沛宁听了,看着青竹和周采买,却不由疑惑,这都私相授受了半年了,应该知道周采买身上的蛇缠腰之事,怎么今日里才被吓到?
朱嬷嬷也好奇,当下就问了。
谁知那青竹哭得更伤心,抽噎着道:“奴婢早先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他得了蛇缠腰,但一直不介意,不曾想昨晚一番云雨之后,今早起来,奴婢的腰身上竟然也长出了几颗脓包!”
朱嬷嬷听她这话,狠狠皱了皱眉,骂了句“下贱!”
才道:“如此都是活该!怎么,那蛇缠腰竟还会传染?”
周采买闭了嘴,没说话。
朱嬷嬷哼了哼,转身请示徐沛宁,“小姐,该如何处置他们!”
死是必须得死的,要考虑的是怎么死。
徐沛宁皱了皱眉,若是寻常的两个下人,她直接就处置了,但这两人毕竟不同,一个是救过祖父命的人,一个是徐二夫人的人,若是贸然处置,只怕不好。
徐沛宁主要担心的,还是那个徐二夫人作妖,毕竟父亲有多宠她,她还是知道的。
徐沛宁想了想,便先让朱嬷嬷将两人分开给关进柴房。
她先去了徐老尚书的院子,徐老尚书早就收到了消息,见了她不等她多说,就让她照规矩办,不用顾忌!
于是,徐沛宁转头又去了敬常院。
敬常院虽然是徐二夫人的院子,但是徐太傅一向住的就是这里,也没有别的侍妾通房。
徐沛宁到时,徐太傅和徐二夫人正在一起用早膳,看上去还真像是多年老夫妻一样。
徐沛宁眼神微闪,走进去,屈膝道:“女儿见过父亲,见过二夫人。”
见她来了,徐太傅放下筷子,和蔼道:“宁儿用过早膳没有?若没用添副碗筷一起吃。”
徐沛宁扯了扯嘴角,道:“回父亲,宁儿已经用过了,宁儿过来,是有一件事需要向父亲和二夫人说明,顺便请示父亲的意思。”
“什么事?”徐太傅刚回来不久,还没仔细听过今天早上发生的事。
“父亲,路管家今早发现一起下人间私相授受的事情,经查明,双方正是厨房的周采买以及敬常院的大丫鬟青竹,按照惯例,两人理应处死,只是,这青竹毕竟是敬常院的人,女儿来,就是想请示父亲到底该如何处置?”
一听涉及有敬常院的丫鬟,徐太傅便看向徐二夫人,“这青竹是你身边的丫鬟吧?这事情你可知情?”
徐二夫人说道:“这事情妾身刚要与老爷你说呢!妾身也是才知道这件事,没想到青竹竟做出这等事情来,叫妾身实在是痛心不已,只是,青竹毕竟跟了妾身这么多年,妾身也不忍心见她落得这样的下场。”
说到最后,取了手帕擦拭起眼泪来,看上去也是真的伤心。
徐太傅便拍了拍她的肩安慰。
徐二夫人缓过来,看着徐太傅,道:“老爷,青竹是该到了配人的年纪了,是妾身念着她伺候的舒心想多留她两年,才让她做下这样的事,归根结底,也有妾身的错,还望老爷手下留情,饶青竹一命。”
徐太傅听了,默了默,看向徐沛宁,道:“宁儿,那周采买当年救过你祖父一命,这青竹又伺候你二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看,此事是不是能从轻处理?”
徐沛宁垂眼,“父亲,来敬常院之前,宁儿已经去过祖父那里了,祖父说,犯了错,就该论规矩办。”
徐太傅脸色微微一僵,摆摆手,道:“既然你祖父都这样说了,那你便按规矩来吧。”
毕竟在徐二夫人这件事上,徐太傅和徐老尚书可是闹得很不好看,父子俩平时也极少坐在一处,徐太傅觉得有愧,除了徐二夫人这事,其他事,事事上都是由着徐老尚书的。
既然徐老尚书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不会否。
徐二夫人心里也是清楚这点的,因此,她抽泣了两声,就松了口,“还望大小姐看在妾身的面子上,给青竹一个体面。”
徐沛宁行了一礼,也没应承,便告退了。
为了震慑府中的其他下人,徐沛宁一回了海棠院,没有先处置周采买和青竹,而是下令不给吃喝先关上他们几天,让他们受受这饥饿又暗无天日的滋味,也让旁的下人瞧着,犯了此等错,被慢慢折磨至死的下场。
那厢,徐二夫人伺候徐太傅用完早膳,等徐太傅自个休息去了,她缩到偏堂里,很是松了一口气。
这般天气,闭着门窗该是很闷的,香梅便要去打开窗户透气。
“不许开窗!”却被徐二夫人猛地喝住。
香梅一吓,缩成一团,不敢多话。
她想起今天早上,夫人惊慌失措的跑回屋子,立马换了衣服和鞋,让她将凌乱褶皱的衣服和布满黄泥的鞋子拿下去烧了,又拉着青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身为徐二夫人身边的丫鬟,她自然知道徐二夫人的图谋,昨儿个晚上夫人不是信心满满的去松客院了吗?难道是事情没成?
可是又怎么会从厨房方向回来?
香梅想起今天早上听到的,周采买!
她不禁抖了抖,若是周采买,那夫人不是……
她不敢再想下去。
也没给她机会多想,徐二夫人已经开口了。
“青竹有个哥哥在二少爷院里当差是吧?叫什么来着?”
香梅回神,“夫人,她哥哥叫青松,是二少爷的马夫。”
徐二夫人默了默,道:“刘贵儿年纪大了,那车驾的着实是让本夫人害怕,换了他,想办法将青松给本夫人调过来。”
刘贵儿年纪大?也不过才三十来岁。
香梅听了,不敢置否,立马应了,依二夫人的身份,问他二少爷讨个车夫,并不是难事,只消去说上一声,二少爷不会舍不得。
香梅想的简单,等她去竹清院递话给徐沛苏时,连徐沛苏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拒绝了。
徐沛苏也想的简单,那徐二夫人可是他最讨厌的人,别说是要一个车夫,就是从他院里要一片叶子,他都不会干!
让人赶走了香梅,徐沛苏看了看时间,让青松准备马车,便去松客院叫安陵傅去了。
那时候,安陵傅刚好听闻了徐府里一个早上发生的所有事。
仔细推敲一番后,他冷冷笑了,“这个徐二夫人,临危不惧,倒是个厉害的角色。”
要不然,上一世,也不会因为被他羞辱而恼羞成怒,一声不吭的就找了人,将他捅到了褚帝那里,害得他不得不匆匆忙忙的离开盛京,以至于错过了许多的事情。
此等心计,就是在后宫里,也能混得风生水起,更别提这一个小小的徐府后院了,难怪,这徐府众人,全都拿她没辙。
徐沛苏进院时,就看到安陵傅站在廊下不知道在想什么,兴冲冲的冲上去,笑道:“袁大哥!这是在等我呢!”
安陵傅回神,看向徐沛苏,扯了扯嘴角,“要出发了?”
徐沛苏点点头,“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快走吧!赤雩他们肯定都等在城门口了!”
——
辅国公府,虽说家大业大,但统共加起来就十几辆马车,分别的用处不同。
除了赤重武和薛老夫人还有席氏和赤吟有一辆专门的马车,其他人都是共用的。
比如赤雩,就常常是和二房的两个少爷一起用一辆马车的,但二房的赤奕和赤阳很少用这辆马车,出门大都是和二老爷赤永方一起的。
而剩下的,邵氏和两个女儿还有两个儿媳可用一辆,但多数出门的也只有邵氏和赤怡两个。
至于董氏和赤宁赤月,共用的也是一辆马车。
但今儿个一早,赤雩让车夫去套马车,却听说马鹏里马车都套走了。
他不由疑惑,亲自去问,才知道,今儿个不只是他要出门,府里的其他人几乎都出门了。
还是贴身小厮岳安提醒他,今日是北山寺一年一度的大法会,只怕大家都是去北山寺了。
赤雩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今日是大法会,那他们今日去北山寺,岂不是很多人?
但其他人只怕都等在城门口了,赤雩只得牵了马,快速出府去。
出了侧门不久,就见着他们府里的马车走在前面,却正是薛老夫人和赤吟一行。
他追上去,掬月见了他,忙停下马车,“少爷。”
马车里,赤吟听到声音,掀了帘子探出头来,见是赤雩,不由疑惑,“哥哥这是去哪?”
今日是大法会,不上朝,宫里不授课,连带着国子监也是放假的,这不是去国子监,骑了马是要干什么去?
在赤吟看来,赤雩可是很少骑马的。
赤雩道:“我同六皇子他们一早就约好了今日去北山寺,倒是忘了今日是大法会,这才被岳安提醒,只是,六皇子他们只怕都在城门口等着了。”
这不去也要去了。
赤吟闻言,很快就想起哥哥跟六皇子几个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去一趟北山寺的,说是北山寺上的红莲此番开得正艳,趣在围着红莲团坐着,赏红莲,吟诗词歌赋,还能互相比斗比斗,不伤大雅,到了午时,还能吃上北山寺的斋饭。
只是,今年没挑好日子,偏偏选在了大法会这一天。
倒也是,这大法会去的多是女子妇人,关心这大法会的日子的也是女子妇人,他们在这些个大男人,一时没想起也是情理之中。
“今日大法会,北山寺人多得很,摩肩接踵的,你们只怕是难以讨个清净了。”
大法会上午就结束,去的人可还要围着北山寺逛上一逛,才会离寺,这一天,只怕是都热闹的紧。
赤雩这厢知道了今日是大法会,自然也是想到了这点,但已经约好了,总不能不去。
随着赤家马车车队到了城门口时,见六皇子褚景玉几个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褚景玉是薛贤妃所生,而薛贤妃是薛老夫人的嫡亲侄女,因此,褚景玉一见了赤家的马车,立马就迎了上来。
冲着薛老夫人的马车掬礼道:“景玉见过老夫人,老夫人万福。”
说来褚景玉该唤薛老夫人一声姑祖母,但是毕竟是皇子的身份,掬个礼,唤声老夫人,也是极为尊重的了。
秦嬷嬷当下就掀了帘子,现出薛老夫人。
薛老夫人冲褚景玉颔首一番,算是见了礼。
有了褚景玉打头,剩下几个少年郎也都上来请安。
这一群都是和褚景玉玩得好的,安国公府的二公子华文宣,四公子华晋远,徐府的二公子徐沛苏,淮禧侯府的二公子薛楚南,衶禧够府的小侯爷朱玮。
都是和辅国公府渊源颇深的,见了薛老夫人,都恭恭敬敬的。
薛老夫人和蔼的看着这些个几乎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少年郎们,点头受了礼,却不经意看到徐沛苏身侧的少年。
这是……
薛老夫人看清这少年之后,猛然一惊。
又见他是随着徐沛苏的,显然是跟着徐沛苏一起来的,眼神微微闪了闪。
但她很快掩饰好,笑呵呵道:“你们今年相约去北山寺的日子可是没有选好,今日是大法会,京里多少人都往北山寺去,不知如此,就是其他城镇的信徒,也来了不少,那山上指定人满为患,那墨绿池边,怕是没空处供你们坐。”
褚景玉到这里来,见着这么多马车往城外去,已经反应过来今日是大法会了,但听薛老夫人提醒,不由笑道:“反正也都准备好了,不去上山去看看,凑个热闹。”
薛老夫人便点点头,示意他们走在前面。
帘子放下来的那一刻,薛老夫人又往徐沛苏旁边的安陵傅身上看了一眼,眉间浮起一丝忧虑。“刚才吟儿的马车,车帘不曾掀吧?”她问秦嬷嬷。
秦嬷嬷立马道:“老夫人,您了解大小姐,她那样的性子,可不是爱掀了帘子四处凑热闹的。”
薛老夫人听罢,便笑了,只是又想到那少年,终是觉得有些心慌。
“刚才徐家那小子身侧那个少年,你可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