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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翡翠砚台的吴道子乐呵呵的跟着赤吟出宫去。
刚走出承福殿不远,便见一位公公摆着腰翘着兰花指过来拦住了去路。
赤吟一看那公公,她上次还见过,正是舞兰殿的章公公。
章公公上下打量了吴道子一番,才转过头冲着赤吟行礼,“见过凝阆郡主。”
那姿态,同那日一样。
不等赤吟说话,他便自个站直了身子,接着便道:“皇贵妃娘娘听说郡主领了个道士进宫来,听说这道士还会算命,便想跟郡主借一借这道士,去舞兰殿里也给皇贵妃娘娘算上一卦。”
赤吟闻言,看了吴道子一眼,淡淡道:“道长不是物件,可没法借,贵妃娘娘既要请道长前去,还是询问道长的意思吧。”
章公公便抬了下巴,睨了吴道子一眼,有些趾高气扬道:“这位道长,跟咱家走一趟吧!”
赤吟听着,扯了扯嘴角,扭头看向吴道子,道:“道长可意愿去?若不愿,咱们便接着出宫。”
章公公瞪眼。
“凝阆郡主!你这是什么话?!”
赤吟并不理会他,只看着吴道子,等着他的意思。
吴道子抬眸,看了赤吟一眼,笑道:“贵妃娘娘可有玉?”
话虽是看着赤吟说的,但章公公立马就插嘴来,“你这道长好大的胆子!我家娘娘可是皇上亲封的皇贵妃娘娘,可不是什么贵妃娘娘!你嘴里胡言,咱家要禀了娘娘治你的不敬之罪!”
吴道子觉得很无辜,“郡主方才唤的就是贵妃娘娘,这位公公若说我大不敬,那郡主又当如何呢?”
赤吟睁大了眼睛,看着吴道子,不由缓缓的笑了。
“贵妃娘娘如今圣眷正浓,日沐皇恩,这后宫中又有谁能与其比肩?不管道长你是要翡翠玉,古田玉,蓝田玉,还是什么玉,再珍贵的,贵妃娘娘也都有,道长问这话,不是问的废话吗?”
吴道子听得连连点头,“郡主说的极是,是贫道见识粗陋,上不得台面,贵妃娘娘既是这宫中最受宠的娘娘,自然是任何珍稀物件都有的。”
两人一说一和着,竟是越过章公公继续往前走了。
章公公瞧着,气得不行,忙出声喊道:“站住!”
两人同时一顿,站住了脚步。
章公公几步跨上去,拦在两人面前,指着吴道子厉声道:“你这道士真是好无礼!娘娘有请,你竟然敢置之不理!”
说着,便吩咐跟来的几个小太监,“来人,给咱家将人绑了,带回舞兰殿听娘娘处置!”
他话落,几个小太监真就噔噔噔的冲了上来,就要去架吴道子。
“放肆!”
一声厉喝,吓得他们赶忙顿住。
“在本郡主面前,你一个小小的公公竟敢如此放肆!是谁给你的胆子!”赤吟斥道。
那几个小太监立马就跪了下去。
章公公眼珠子闪了闪,想到那日被皇上打入皇城司的安小郡王,一咬牙,也跪了下去。
“郡主息怒!这道士如此不敬皇贵妃娘娘,奴才自然要将人带回去给娘娘处置,还请郡主通融。”态度却并不惶恐。
赤吟瞧了这太监这副有所依仗的模样,不由冷哼了一声,以为伺候了个怀了‘龙女’的娘娘,真就不得了了。
她很想对这章公公说一句,你咋不上天呢!
不过说了他未必听得懂。
“道长乃是本郡主请进宫的人,是本郡主的上宾,你这小小的公公竟要处置他?你以为你是谁?”
“回去请示你的主子,看看她敢不敢处置本郡主的上宾,她若敢,尽管叫她来拿人!本郡主且就不走了,就在这回梦亭等着!”
说罢,她叫了吴道子,走进了前面不远的回梦亭里,竟就坐下了,还吩咐了身旁的寇乐,去司膳房端些点心茶水来。
章公公还跪在原地,抬头往那边望了望,想了想,立马爬起来,转身便匆匆往来的路跑走了。
一群小太监趔趔趄趄的跟上去。
回梦亭里,吴道子从那方收回视线,看向赤吟,笑道:“凝阆郡主之气势,不负传言,贫道闻之都禁不住一颤。”
“道长这出扮猪吃老虎的戏唱的也不赖。”赤吟也笑。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心中皆有计较。
不多时,寇乐领了两个宫女便将点心和茶给呈上来了。
正巧今日里司膳房做了绿豆酥,那一个个的绿幽幽晶莹剔透的,看起来像极了那成色上乘的玉。
吴道子一见就很喜欢,也不客气,拿了一块就吃了起来。
重活一世,赤吟就喜欢这种洒脱不羁的性子。
想着刚才离开时翠鸢姑姑说那句话,她不由万分庆幸自己前世遇见了吴道子,而这一世又准确无误的找到了他。
这等了许久没等来那跑走了的章公公,反倒等来了荣公公。
得,这茶也不必喝了。
赤吟自是不放心吴道子一人在此处,便带了他同往太和殿去。
到了太和殿,不得召见,吴道子自然是不能进去的,赤吟便让荣公公领了他,到一边的茶房歇着。
赤吟进了太和殿,德琮帝已然坐在软塌上等着她了。
仿佛是知道她很快就来,旁边的小几上放了两盏茶汤,德琮帝面前这杯,掀了盖子,汤色莹黄,正冒着热气。
赤吟走过去坐下,轻唤了句,“伯伯。”
德琮帝便笑盈盈的指着茶汤道:“这是滏阳叶中青,尝尝如何?”
赤吟看了看那茶,端起自个面前这杯,推盖轻尝了一口。
复放下,道:“此乃雍州官茶,虽比不得芷阳尖的满口清香自怡,却也独特,但香气过于馥郁,入口气浓,并不适合伯伯日常饮用。”
德琮帝不由失笑,“你这张巧嘴,凡事都能叫你说出三分道理来。”
说着,又指了那茶道:“这是昨儿个雍州刺史景道八百里加急特意给朕送来的,足足十罐呢!你这么一说,该置这十罐茶于何地?”
“我觉着这茶伯伯用来做个人情更好。”赤吟道:“下个月大齐使节来访,必定又少不了带来许多稀奇玩意儿,伯伯到时候回赠咱们大诏的国茶,不失礼数。”
德琮帝闻言,瞪她,“你就是存心不想让朕喝这茶,还扯出国茶来了。”
“不就是因为这景道乃是滇西侯的干儿子嘛?”他嘟囔一句,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才放下。
罢了,见赤吟端端望着他,不说话。
他忙摆手,“得,够你糊弄!”
“凝阆这可是为了伯伯着想,为了咱们大诏的体面着想,那大齐地处蛮夷,纵酒为乐,哪里来得这品茶趣道?听闻那大齐国主非常景仰我大诏的山川文化,送他十罐出自我大诏的茶,便够他细细品味了。”
赤吟笑,说的是振振有词。
德琮帝给了她一个‘朕早已看穿你’的眼神,将茶盏推至一边,道:“朕今儿个不跟你说这茶,就说你那日递进来的口信,这如今人也留在了盛京,你就不想着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