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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赫将托卡菲尔交给了塞壬之后，自己就去找了阿特兰。
原本是想告诉他一声伽德来了的事情，结果他一进去，阿特兰就问他，“为什么把伽德带来了？”
他倒是忘了，以阿特兰的手段，整个主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伽德只怕在这里落脚的瞬间，阿特兰就已经知道了。
“他自己跟过来了。”银赫说。
“麻烦。”阿特兰近乎抱怨地说了一句。
“怎么麻烦了？”
“我要是杀了他，你会同意吗？”阿特兰突然挑开了话题。
银赫想了想，“我似乎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他与我非亲非故，说白了，之前伽德还对他抱有强烈的恨意。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似乎完全改变了态度。
“你要杀他？”
但是银赫很怀疑，就算杀了伽德，他还会不会再复活。或者说，阿特兰是要直接毁了他的意识。
“我不杀他，留着他去帮别人来对付我？”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他去帮别人也是你一手造成的，不是吗？”
“是这样没错，但我从不会为自己的做法后悔。既然他站在了敌对立场，那就不能留情。”
“一开始你就没给过他这边的立场。”银赫说。
阿特兰嗤笑，“失败品在这里没有立场。”
银赫皱了皱眉，他最烦阿特兰将实验品之类的词语挂在嘴边。要论起来，他也是实验品，只不过太完美地超过了想象。
“那你就去杀吧。”银赫说。
阿特兰顿了顿，说，“你知道他为什么来这里吗？”
“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吧。”阿特兰突然直直地看向他，“他是要拉拢你，还要当着我的面来做这件事。”
银赫疑惑了一瞬，拉拢他？真有趣，他有什么好拉拢的？
“不过他显然想错了。”阿特兰突然变得心情很好，“你其实比表面上看起来无情多了。”
“我无情？”
这种词语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还是用来评价他的。他不认为自己无情，要真是无情的话，他不会一直帮着帝国，还有索斯。这便是出于情义，因此对于阿特兰的话，他嗤之以鼻。
“呵，你自己没有意识到罢了。”阿特兰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说说梅隆那里吧。”
“以你的能力，应该一清二楚了吧，还用问什么？”
“能力再大也会有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你是如何做到将整个宇宙堡垒控制住的，甚至兵不血刃地毁了它。”
阿特兰看着他的目光幽幽的，看起来很有威慑力。但对于现在的银赫来说，这没有一用处。
“你只要知道事情做好了不就行了，何必问那么多。”
“好吧，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反正很快一切都会清楚的……
“你把托卡菲尔带下来做什么？”阿特兰换上了谈私事的口气。
银赫也放松了起来，“拿能源，他的小机器人没有能源不会动。”
“那个小机器人是你给他的？”
“是啊。”银赫有些感慨，“菲尔对于重要的东西很懂得珍惜，不像我们。”
阿特兰附和性笑了笑，“不错。我记得，在这个机器人之前，他一直抱着个小银船，还是伽德给他做的。”
应该是好的那个人格吧，银赫想。
“对了。”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当初我是怎么杀死凯萝丝的？”
阿特兰愣了一瞬反应过来。“这除了你，还有凯萝丝，应该没人知道了吧。毕竟我们都不在场，录像的仪器也被毁的差不多，只留下了最后一个画面。”
“什么画面？”
“你把手插进凯萝丝心脏里的画面。”
银赫一顿，有这么……血腥吗？
叩叩
两人正说着，门被敲了两下，塞壬带着托卡菲尔走了进来。
塞壬他似乎并不喜欢托卡菲尔，从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可以看出来。塞壬并不在意他，一副跟得上就跟，跟不上就滚的姿态。
可怜的托卡菲尔，早知道他应该也跟着去的。
吉尔已经被按好了能源，显示屏上亮着一副笑脸，看到他的时候，甚至还弯了起来。
“前主人！”吉尔开心地冲着他挥动机械臂。
银赫默默地移开了视线，落到有些害怕的托卡菲尔身上。似乎只要阿特兰在场，他就会特别害怕。大概是因为阿特兰经常禁闭他，形成了心理阴影。
反正事情也完了，干脆就走吧。银赫想着，然后走到了托卡菲尔那，将手搭在了他肩膀上，带着他往外走。
“我们走了。”
阿特兰、塞壬不置可否，两人看着他们开门出去。
过了一会儿，阿特兰打破房间的安静。“你觉得怎么样呢？”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塞壬却立马反应过来。“我也……看不出来。但我猜测，是有人在帮他。毕竟以他现在的实力，摧毁堡垒是有可能，但是控制的话就不好说了。他的精神力并没有完全开发，事实上他只使用了极小的一部分。”
“你猜的不错，我也觉得有人在帮他。”
“可那个人会是谁？”塞壬不解，“有这种能力的人寥寥无几，而根据我们的调查，那几个人也都没有跟着他。难不成……是伽德？亚瑞斯该不会又对他做了什么改进吧？”
“也许吧。”阿特兰随意接了一句，“但也有可能，是他自己也说不一定啊。”
塞壬突然露出了一脸震惊。
……
另一边银赫带着托卡菲尔回到了研究所顶层，他将托卡菲尔送到之后就走了。
他觉得还是得去看看伽德做什么，那家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他去看看，权当最后一面。
将听力调到极限，周围一切的声音涌进耳朵里，包括底层仪器运转的细微声音，每一个频率都被放大、放慢。
在这乱七八糟，缴成一团的声音中，他还是没有找到伽德的声音。也是，哪有一个人会经常自言自语。而不说话，如果也不动的话，自然也不会有声音发出。
保持着听力外放的状态，他开始在研究所附近乱逛起来。他觉得伽德不会傻到跑去底层，那无疑是触犯了阿特兰。
研究所周围都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树林，要是伽德进了这里，那找起来就不好找了。
也许他们无缘见最后一面了，银赫有些风趣地想到。同时，他也打算不再找下去了。
反正，也只是临时起意而已。
“你在找我吗？”
刚一转身，伽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有些不同，带着股怪异感。
(本章完)
清逸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