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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风路 正文卷 痴

作者:柳三虎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9-01-30 00:40:1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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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皓月迈步走向黑袍之人面前,朗声道:“弟子皓月,见过师傅!”

    黑袍人点了点头,看了众人一眼,另一黑袍人冷冷道:“你们与我毒宗为敌,我们也不为难你们,看你们多数人都已受伤,再折磨你们,倒是显得我们小家子气,这样吧,你们都自裁吧!”

    这话一出口,众人都是心中一凉,媚影儿忙道:“好姐姐,我们都是受他人挑拨,我们下次不敢了,还望姐姐赐我们生路!”

    黑袍人一言不发,忽地身子一动,双脚在地上一踏,飞石满天,好似飞龙一般,再一看时,那人早已端坐一旁,地上赫然留下了“万毒吞噬丹”,众人更是后怕,谭皓月冷冷道:“师傅好心,看你们只是无辜的,可是得罪我毒宗,也不能这么好心放过你,你们若还想与我们为敌,再打过也可,如果你们真心悔过,我自然留下解毒药。”说毕见众人都是默不作声,笑道:“怎么,你们还以为委屈了不成。”当下一言不发,看向唐无争,朗声道:“宗主,此事该作何打算?”

    唐无争点点头,笑道:“师姐这般打算,便这般做吧,可是为了防止这些人在作乱,给他们领头的人都服下这万毒吞噬丹,想必你们也知晓一点,我也不多说了,若是你们听话,每年我自然派人送解药。若是还有二心,可怪不得我!”

    杨商钧闭目养神,见众人都是满头大汗,早就有人按耐不住,磕头以表忠心,不由冷哼一声,心念一转,此行收获倒是颇丰,如今这些人都非什么良善之辈,不为我所用也就罢了,当下几人站起身来,向唐无争告辞便既欲离去。

    忽地跳出两人,拦在杨商钧面前,正是闫寨主等人,杨商钧冷哼一声,讥笑道:“怎么,你们还想和我动武不成?”

    闫寨主笑道:“杨庄主哪里话呢,我们宗主还未开口,你们也太不懂为宾之道了吧!”

    杨商钧长身一立,凛然道:“我要走,谁还能拉住!”闫寨主不由皱眉不语,向黑袍人看去,见她挥手不说话,这才让开了道路,杨商钧转头笑道:“恩将仇报,几位可小心了!”

    叶霜雪向黑袍人看去,忽然跑上两步,说道:“这位前辈,你是萧丐的师傅吧!”

    另一黑袍人笑道:“只教过一点粗浅功夫罢了,可比不上你们名门世家。”叶霜雪忙道:“萧公子被,那个闯入禁地,不知现在怎么样了,你们快派人去找找他吧!”神态甚为焦急,那黑袍女子这才点头,道:“此事我们知晓,他是我师兄,不会这么短命的!”

    杨商钧一把拉过叶霜雪,傲气道:“别人不领情,我们何必自贱!”转头朗声道:“若是那小子还活着,麻烦大伙看着几日情面上,待为转告,让这小子来我琴剑山庄!”当下转头便走,众人眼看着琴剑山庄的人离去,倒是无人搭话,见几人去得远了,耳鼓还隐隐有回音传来,不由叹服这杨商钧内力浑厚。

    当下谭皓月吩咐众人,取过解毒之药替众人解了药,又看着几个头领服了万毒吞噬丹,这才放过了几人,众人都是心有余悸,怕毒宗报复,久久不肯离去,当下谭皓月冷言道:“我毒宗做事,说一不二,还会与你们为难,又何必救你们,当真以为我毒宗不讲信用。”众人一听,都觉有理,这才散去。

    唐无争让众受伤弟子好生安顿养伤,又吩咐弟子找了一个安静之所,唐柳衣将两个黑袍弟子让进来,后面跟着谭皓月等人。

    偌大的亭中寂静无声,此时阳光明媚,暖风吹拂,湖面涟漪点点。唐无争忽道:“两位救我宗门脱险,唐某感激,不知道两位可以真面目示之!”

    原来几人都与谢青渺相处日子甚长,知晓这师姐外冷内热,倒是特傲气,最是护短,若得知有人攻打宗门,以她的脾气,焉能善了。心下便起疑,只是看这人身手不凡,武功路数倒有几分颇似,说不得还真与师姐有些渊源。

    两黑袍人自然非他人,便是萧丐与川乌,两人一路上得山来,却无一个毒宗弟子,心下颇为担心,一路上得山来,都是宗门弟子躺尸再地,更是心急如火,萧丐暗惊,想到毒宗毕竟与己有恩,哪里能这般坐视不管,只是自己人微言轻,若这般闯进去,一个杨商钧都很难应付,更何况其他诸路寨主,都非庸手。当下一盘桓,就冒充谢青渺,心知这师傅名头响亮,这样做甚为不敬重,想来她也不会见怪。

    萧丐心知杨商钧内力醇厚,剑法也是厉害,自己是万万不及的,早便做好身死剑下的准备,只求能报的谢青渺的知遇之恩,哪成想到自己全力一击,竟然震得杨商钧不敌,心下也甚为好奇,岂不知自己在毒宗吃了毒草毒物,让其内力增进不少,更加之杨商钧一路攻上山来,早就人困不堪,又与唐柳衣拼了一掌,即便他武功再强,心下也不敢大意,与萧丐对碰一掌之时,只觉得对方内力源源不断,纯正中又夹着几分阴毒,每掌拍来都是心有余悸,暗忖这毒宗一个小女子都是诡计多端,何况是这杀人不眨眼的鬼魔头呢?想到此,哪里还敢逗留,心道先回庄上再说,即便这毒宗厉害,也不敢在江南嚣张。

    唐柳衣见面前尽然是一男一女,心下也是惊讶,谭皓月笑道:“这下好了,我多了一个小师弟,当真是奇妙。”

    萧丐忙抱拳道:“哪个?这个?我…”支支吾吾半天,川乌忙接过话头,道:“弟子川乌见过两位师伯,师姐!”

    唐无争嗯了一声,又问了萧丐关于谢青渺的消息,得知谢青渺身死,都是怒不可遏,得知谢青渺死得缘由,都是悲从中来,唐无争叹口气,低声道:“萧丐,竟然师姐传了你武功,我也算你师伯了如今师姐在外,我们终究要将她接回来的。”

    萧丐正要从怀中取出谢青渺所托之事,听得唐无争这般说起,忙阻拦道:“谢前辈现在应该过得很快乐,我们这么做,大为不好,不若就以她之言,可好!”

    唐柳衣点点头,道:“也是,你如今是我们的恶人,谢师姐人都死了,我们几个老家伙也没必要多折腾!”唐无争见唐柳衣都这样说了,这才叹口气,道:“你不肯说,也由得你。”

    当下谭皓月叫人置办酒菜,几人在酒桌上一顿尽欢,快至酒宴结束,众人也不再提谢青渺之事,唐柳衣忽道:“萧丐,我也算你一个师伯了,如今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得了师姐的真传,如今那蛇圣使位置总得有人做,本来是师姐的,如今皓月侄女古怪得很,不想做那闹心的位置,依我看就你做吧。”转头向唐无争笑道:“师哥,你看这样可好!”

    唐无争思之半刻,道:“也好,萧丐,你就做这蛇圣使吧!”

    川乌几人一听,心下都是欢喜,正要向萧丐道喜,忽见得萧丐一脸难色,颇为奇怪,谭皓月嬉笑道:“怎么,我毒宗蛇圣使位置,多少人惦记做了,你还犹豫不决吗?”

    萧丐忙道:“那个,我,我不敢,我是道门弟子,怎么能做你…”说毕摇头,道:“反正是不能的,不能的。”

    唐无争又喜又怒,颤声道:“你说什么,你是道门弟子!”见萧丐点头默认,一掌拍在桌上,顿时将桌子拍的四散裂开,忽道:“好呀,你竟然自己送上门,今天无论怎样,也要留你个十年八载不可。”

    萧丐本就是一副傲气,见这人转眼间就既翻脸,又听得他出言不训,侮辱道门,哪里能按捺得住,不悦道:“宗主,你们都受了伤,萧丐不敢占便宜,就此别过。”当下一言不发,拔腿便欲离开,唐无争冷笑道:“你以为我毒宗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吗?”

    萧丐道:“我来此,本就为了…为了”萧丐话没说得几句,忽觉得脑袋一空,四脚使不开,心下暗惊,疑惑道:“你,你…”终究是瘫倒再地。

    川乌忙上前扶起,不住呼喊,哪里叫得醒萧丐,忙奔上两步,道:“师伯,萧公子是好人,求你不要为难他!”

    萧丐心中着恼,连试了数次,手腕都磨出血,都没法震断铁链,这才不由放弃。暗道自己怎么会着了他人的道呢?江湖凶险,刚才还与你谈笑,眨眼睛就翻脸,看来师傅说的没错,你真心待人,谁能保证别人又是真心待你呢?

    说着伸手入怀,掏出谢青渺交给自己的“毒经”,心下欢喜,看来毒宗的人倒是没有搜自己身,不由自言自语道:“谢前辈让我把这个交回毒宗,又没有说交给谁,我把这本书藏在这里,也怪他们自己!”说毕想用手在石壁上挖坑,哪知那石壁光滑如玉,坚硬如铁,手刚一挨着石壁,便觉一股凉意,心下暗惊,忙既缩手,到得最后在地上挖了一个小坑,讲那秘籍放入里面,上面又磊了一层石头在上面,心下得意,笑道:“嘿嘿,这个叫一拍两散,等我什么时候想起来,就什么时候告诉你们,这里是我萧丐埋葬秘籍之所。”此地甚是干燥,那秘籍放在这里十几二十年,倒也不坏,萧丐越想越是得意,到最后手舞足蹈起来。

    萧丐欣喜了一会,便觉肚子饥肠辘辘,早就有些饿乏了,冷哼道:“好呀,看来这帮恶人要把我饿死在这里咯。”心中想到川乌几人,心中颇为为难,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连她们都不来瞧瞧自己,萧丐喜悲之间,情绪甚是反常,迷迷糊糊行了几遍功,想到自己最后落得孤身一场,别人都是有爹有娘,自己是从哪里来的都不知道,待己极好的人,都无缘无故离去,自己待别人极好的,都伤自己为乐,想到这里,便觉得上天待人太不公。不由越想头晕脑胀,出神发呆起来。

    好在一日两餐,皆有毒宗低级弟子前来送餐。都是简单素食,萧丐初时还觉得无所谓,有时还和毒宗低级弟子聊天问候几句,到得最后每日吃得都是一样,一碟豆腐外加青菜汤,一碗米饭。萧丐暗自恼火,这日打发走了送餐的弟子后,萧丐无聊发了几句牢骚,只觉得在洞中待了快半月时日,那唐无争都不来看一眼自己,也不知道这些人会怎样打发自己,只觉得嘴中好久没有肉味,嘴中都快闲出淡了。

    萧丐迷迷糊糊中,忽觉得身旁好似有簌簌之声,萧丐心下低呼,看来是周遍毒物野兔之类,你们要饿死我在这里,我就偏偏不让。双眼凝神,捡起边上石子,寻声顺手就往草丛中掷去。

    只听得哎呦一声,一个女子怪叫声传来,骂骂咧咧的道:“你个南蛮子,太粗鲁了吧。”萧丐心头一怔,回头看见一人从草中窜出,左手不住的抚做大腿,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一副娇滴滴的模样。那女子正要出言讥讽,一看到萧丐这番模样,莫名便是一怔,惊道:“这里,怎么会有人呢?”

    萧丐见这女子,一出口便是南蛮子南蛮子的呼叫,心下也是疑惑,道:“你,你不是毒宗的人?”

    那女子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在上面,这才仔细打量了萧丐两眼,不悦道:“看你这样子,也不像什么恶人,怎么关在这里咯。”

    萧丐忙既摇摇头,道:“我不想做他们什么蛇圣使,他们便将我关在这里了!”那女子见萧丐不似说假话,这才放松道:“原来你也不是毒宗的人啊,下手这么狠,差点就被你打断了腿!”

    萧丐颇为不好意思,轻声安慰道:“都是我不好,我肚子饿的难受,还以为是野兔什么的呢。”

    那女子噗嗤一笑,道:“你这个人啊,做事都不知道思考一下,就算是野兔,你这样子打到能捡到吗,捡到又能如何啊,就这样吃吗?”

    萧丐珊珊一笑,那女子终究不忍,再边上的草堆中摸出一个包裹,取了一块干粮递给萧丐,不安道:“这个,你就随便吃几口吧。”

    萧丐谢过,胡乱吃了一口。哪知那干粮入口,甚是干裂,最后狠咬了一口,入口倒是脆松,那女子笑道:“这东西干的很,喝一口解解渴吧!”说毕从包裹中取出一个水壶,萧丐想也不多想,沽沽两口,便大喝起来,忽觉得喉咙一阵火辣,想要一口喷出,到最后却是强忍住,一口灌下,苦辣无比,双眼冒出泪来,那女子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些南蛮子,这么大了,还不会喝酒的嘛,我们那里的小孩子,个个都能喝。”

    萧丐喝过几口,豪气顿生,只觉得自己刚才所想之事,太过小家子气,听得这女子嘲讽,忙又灌了一口,直叹道:“这谁不能啊,我只是没有想到这是酒,还这么难喝,太糟蹋东西了!”

    那女子不喜道:“你这人,才喝过多少酒啊,就知道糟蹋,这马奶酒是我们那里最好喝的酒,最烈最豪情!”

    萧丐喝过几口,便觉有些迷迷糊糊,直言道:“我说的可都是真的,真的有很好喝的酒,那酒甘醇入喉,温润如玉,如果有机会,我带你去!”

    那女子心中大喜,道:“他也是喜欢喝酒,如果哪里有好酒,不用你说,他总是要去喝上两口的。”转头向萧丐嘿嘿直笑,道:“那地方在哪里?你是知道的咯,快带我去。”说毕一把抱住萧丐,就要搀扶萧丐往洞外走去,才走的十来步,只听得哐当一声,萧丐便被铁链拉住,一把摔在地上,萧丐喝的迷糊,哪里会想要运功抵挡,自己虽摔在地上,倒是不觉得有何疼楚,那女子用手拍了萧丐一般肩膀,不好意思道:“倒是把这茬给忘记了,你说你怎么会关在这里啊!”

    萧丐当下将自己怎么突然脑袋一空的事情说出,这女子忙哎呀出口,叫道:“你呀,多是中了唐无争的夺魄之法了,哼哼,堂堂一个宗主,做事这般下作,也怪近些年,毒宗的名声越来越尴尬。”

    萧丐突道:“你不是毒宗弟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那女子冷哼一声,道:“我知道的东西,说不定比好些毒宗弟子都还要多,这个地方以前呀,栓住了一个毒宗极厉害的人,没有想到今日倒是栓住了你,看来你也是一个极厉害的人咯。”

    萧丐听她打趣,当下便自嘲道:“姑娘见过厉害的人倒是甚多,我倒是最奇特的一个罢。”两手一摊,那女子忙一手扯了扯自己头发,萧丐见这女子粗布麻衣,高鼻灌骨,倒是英气勃勃,刚一现身便是大大咧咧,突然约束起来,倒是另一副样子,心下一呆,只觉得这女子明艳皓齿,倒是有一番别样美。

    那女子见萧丐出神望着自己,尴尬一咳,脸红道:“那个,这个,我姓萧,叫萧燕儿,你呢?”

    萧丐收敛心神,喜道:“真的,我也是姓萧呢,我叫萧丐,我们还是本家。”

    那女子颠怪一声,叹道:“现在得想法子,怎生救你出去。”说毕一把抓住铁链,见两个锁头牢牢拴住萧丐手腕,不安道:“这个东西,打造起来倒是费事情,嘿嘿,没有想到这些人还这么糊涂,都不知道换换。”

    萧丐不明,只见得那女子从怀中掏出一把腰刀,用刀尖扣住锁芯,左右鼓捣半响,忽听得钉钉一声,一个铁锁就被萧燕儿打开,萧丐大喜过望,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萧燕儿却是满不在乎,只是道:“这些老顽固,只想到如何把这铁链铁锁打得牢固,倒是忘记打造精密了,这锁几十年都不换,嘿嘿”。伸手就欲去开另一把锁。

    萧丐听她对毒宗诸人这般称呼,心中就喜欢,只觉得这人很是对胃口,忙道:“可不是,如果没有遇到你,我怕也是逃不出去的,萧姑娘,你怎么知道毒宗这么多事情呀!”萧丐边说边将另一个铁锁横在萧燕儿声旁,只听得萧燕儿咯咯娇笑,道:“你可别叫我姑娘,叫我萧姐姐就好了。”

    萧燕儿边说边要用腰刀去扣另一个锁芯,忽然萧丐一把拉住她,吓得她心中一慌,急道:“你,你要干嘛?”语气战战兢兢,萧丐却是半点不察觉,叫道:“有人来了,你快躲起来!”

    萧燕儿听萧丐这么一说,忙凝神细听,果听得前方有人小声喊叫“萧丐,萧丐。”虽觉得奇怪,但转念一想,若被别人发觉,终究是麻烦,忙将东西收起,藏身在草堆中。

    只见得远处,一人蹒跚慢慢走近,边走边小声呼喊,听声音正是川乌,语带哭泣,甚是焦急。萧丐本就对毒宗之人有气,起初还打算不理会,到得最后于心不忍,忙站起身来,大喊道:“这儿,我在这儿!”

    川乌大喜过望,三步并着两步,不时摔了几个跟头,萧丐更是心疼,心知川乌武功虽低微,然则这番行走,连摔数个跟头,都是她心念急切,倒是有些不忍心,忙劝道:“慢点,慢点,川乌师妹,我在这里!”

    川乌走得近了,抬头见到萧丐,又喜又悲,急道:“萧大哥,都是我,害你这样的,我没成想到事情会这样!师伯他们,他们这样做,太对不起你了。”川乌本想说几句粗话,只是她心地善良,又与外人接触不多,一时间倒是颇为拘谨,呆在一旁不知所措。

    萧丐嘿嘿直笑,初次见到川乌,天真无邪,现在这番模样,倒是觉得有些好笑,她本就娇小,低着头,活像一个小师妹,当下萧丐笑道:“这事又怪不得你,谁知道他们要干嘛。”忽然转念一想,毒宗宗主等人何等身份,自己救了他们,若被别人知晓,说几人被一个小辈救了,还是道门之人,只怕他们脸上无光。自己焉有脱险之机。忙正色向川乌道:“我一个小人物,受点苦也不打紧的,你快离开这里吧!”

    川乌只是点点头,却不移步,过了半响,好似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忽道:“萧大哥,我这次是来救你出去的。”说着忙取出钥匙,道:“这是我顺的钥匙,你快走吧!”一把抓起萧丐右手手腕,几下就把铁链打开,转头又要去开萧丐左手铁链,萧丐忙手腕一抖,那铁链顺势投落在地,惊得川乌目瞪口呆,怔道:“这,这,萧大哥,你功力又厉害了,这…”

    萧丐一得自由,颇为欢喜,随口道:“这都是小事,川乌师妹,你快回去吧,若是他们知道我逃了,一定会与你为难,其实你不这样做,我倒是想走也能安心些!”

    川乌忙道:“我就算知道萧大哥你能挣脱铁链,我也要这么做,我就盼你不要记恨师伯他们,就算有什么过错,我都认了,萧大哥,你快下山吧,若是被他们知道,你想走都难!”

    萧丐冷哼一声,朗声道:“我就怕他们不来,这些人把我关在这里,我一把火烧了毒神殿,看他们能把我这么办!”

    川乌急道:“萧大哥,你,我。”萧丐转头看到川乌脸有泪痕,表情甚是为难,不要悲情之心突起,暗道:“是了,我若这样做,岂不是毁坏她的家吗,再说毒宗坐落此地,都不知道好多年了,里面高手如云,即便酒大叔当年,都没敢这样狂妄,何况是我呢?”心中想及此,叹口气,道:“我知道了,我就这样下山,绝不生事,川乌师妹,你跟我一起走吧。”

    川乌只是摇头,忽然哭道:“萧大哥,我不能走,你还这么年轻,武功这么好,以后还有大把的事情等着你去做,你快走吧!”

    萧丐当即心下一暖,正要开口说话,川乌早就缓步向前,低头轻声道:“萧大哥,以后一定会有更多的姑娘喜欢你的,还有那个叶姑娘,郭姑娘,你会不会将我忘了呀!”

    萧丐心下一惊,愕然道:“川乌,你是对我最好的姑娘,我怎么会忘记你呢!”

    川乌点点头,也不言语,一步三回首,最后一狠心,消失在暮色中。萧丐两眼直盯着前方,说不出的叹息。忽听得背后有人嘻嘻而笑,探头望去,却见萧燕儿正嘴角带笑,嘲讽道:“怎么,舍不得啦!”

    萧丐正色道:“我一直将她当亲人看待,你这话何意。”萧燕儿心道:“你当她亲人,说不得她当你是情人呢。”随即双手托腮,紧皱眉头道:“你这妹子很聪明,怕是发现我们了吧!”

    萧丐点点头,鼻子一嗅,淡淡马奶酒香云绕,叹道:“我要快些离开这里,萧燕儿姑娘,你呢?你不是这里的人,若是被毒宗的人知晓,怕是对你不好吧!”

    萧燕儿点点头,道:“那可不是。”当下两人在洞内又歇息了时日,早就有毒宗低级弟子送食材过来,萧丐吃过饭后,待那人离去,趁着夜色,两人悄悄下山而去。

    萧丐二人一路下山,早就是熟路轻车,倒是没有遇到什么阻碍。说起所见所闻,两人都是惊愕万分,萧燕儿始终不肯透露自己来自何方,只是说来毒宗找寻治病良法,自己早就听过毒宗之人,毒术无人能敌,医术也是冠绝天下。萧丐心下想到这女子也非坏人,若能有治病之方,倒是毒宗的做了一件好事。

    萧丐心下好奇,问道:“燕儿姐姐,你在里面,找到了嘛!”

    萧燕儿只是摇摇头,忽的不再说话。萧丐也不由得闭口不言,当下跟随着萧燕儿脚步,只觉得下山之路与自己来时不同,初时不已为意,转念一想,那吴玥等人带了那么多人,若是走小道,焉能闯得进来。

    萧燕儿一听到吴玥这个名字,忽道:“萧小子,你要小心咯,我亲眼见到吴玥与杨商钧两人争斗呢?”

    萧丐心下奇怪,奇道:“这怎么会,他们两人都是一起的,怎么可能内斗,岂不是让毒宗的人看笑话。”

    萧燕儿摇头道:“我潜入毒宗藏秘籍的地方,看到吴玥一掌偷袭杨商钧,最后被他一掌打下山去,后来又窜出几个毒宗长老,他们几人掌力太过厉害,我也被震晕过去,最后的事情倒是不记得了。”

    萧丐心下也不多问,本来还在想一路下山,遇到山伯该如何?倒是没有心思想其他,萧燕儿脚步奇快,萧丐仗着自己内力浑厚,在山涧路道上行走,如履平地,回头看去,却见萧燕儿脚步奇快,身子迅捷,竟然稳稳当当的跟随在自己身后,萧丐暗自好奇,心知这女子明明武功低微,连自己随手一掷之力都不能抵挡,没有想到这山路行走这般快,倒是让自己刮目相看。

    两人这样赶了一天一夜道路,不知不觉间早已踏出毒宗范围,萧丐忽然皱眉,叹道:“我们这样出来了,不知道川乌师妹会怎样?”

    萧燕儿讥笑道:“你这人当真奇怪,我们都出来了,想那么多干嘛!”见萧丐还是低沉着脸,只得宽慰道:“你也不要担心,川乌妹子有把握救你,自然也想好了怎么说辞,再说你回去也于事无补,依我看,你还不如去做那什么圣使,这样大家都好过。”

    萧丐道:“那是万万不可,只是不知道燕儿姐姐你要去哪里?”

    萧燕儿睁大眼镜,笑盈盈的道:“那你呢,你要去哪里?我看你也没有什么去处吧!”转头渡了两步,笑道:“那个小妮子说什么叶姑娘,郭姑娘,你是不是想去找他们,所以要把我赶紧甩脱,免得粘上你,是不是?”

    萧丐哑然失笑,忙正色道:“没有,没有的事情,我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只是不知道你要去哪里?我怕耽搁你事情!”

    萧燕儿这才满意,点点头,萧丐忙道:“你跑了这么远的路,要不要喝几口水呀!”

    萧燕儿听萧丐这样说,心头一放松,这才觉得口干舌燥,忙道:“你先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前面打点水过来,要是回来你不见了,那你这个小道士就是坏人,知道吗,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萧丐点头应承,萧燕儿这才欢快的往前走去,不一会便消失在林中。萧丐松口气,脚步微点,人已经上得树来,冷哼道:“你们什么人,紧追不舍,倒是好雅兴!”

    只见得树后闪出一人,呼呼两掌就向萧丐身后拍去,萧丐忙反手一掌,这掌劲力甚大,与那人对碰在一起,当即将那人拍飞出去,却见的是一女子的身形,萧丐大骇之下,总算他收劲及时,另一掌没有拍下去,硬生生的收劲不发,当即一股反噬之力袭来,抬头却见得那女子手持软鞭,呼啦一声甩将过来,缠住了自己右手,萧丐忙使一个千斤坠,身子落地,手掌翻飞,抓住软鞭就往自己方向拉撤,那女子无奈,只得撒手退后。

    电光火石的一交手,萧丐才见得面前之人好似在哪里见过?正奇怪之时,那女子癫怪道:“怎么,我是你师姐你还能忘了嘛!”

    萧丐这才歉意一笑,恍然大悟道:“谭师姐,怎么是你?那个,你,你来这里是要抓我们回去的嘛!”

    原来来的女子便是谭皓月,谭皓月也不否认,只是道:“本来是这么想的,后来就另有想法了,我若是想要抓你回去,还要在这里动手吗?”

    萧丐心下一怔,此处早已离得毒宗远远的,若她想要抓自己,恐怕在毒宗就动手了,到时自己想要脱身怕是万难,心中想及此,忙道:“多谢师姐,不知师姐跟着我有何打算!”

    谭皓月不怒反笑,阴沉着脸道:“我不跟着你们一起,你们觉得川乌妹子能活命吗?”

    谭皓月见萧丐不知所措,这才正色道:“川乌妹子不过是芍药的徒弟,若是发现你被川乌放走了,这可不是小事!”

    萧丐心下明白,各门各派都对弟子门规甚严,川乌放自己离开,就是对宗门最大的叛变,这处罚能轻得了,随即反问道:“那你,你岂不是会,会…”

    谭皓月忙打断萧丐说话,嘿嘿道:“我能怎么,我跟着你一路,他们自然便会认为是我咯,我可是谢青渺的弟子呢,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回头看了一眼萧丐,自觉这话不对,忙道:“就算他们抓了我,也不敢对我怎样的!”

    萧丐“哦”了一声,点头道:“也好,你不会要我说出谢前辈他们埋葬之所吧,这事我是不会同意的!”

    谭皓月冷哼一声,皱眉道:“谁会无缘无故去打搅师傅,可是师傅老人家对我有恩,我去祭拜可以吧!”

    萧丐点点头,暗道:“这师姐总算做了好事,不然川乌怕是难逃!”随即正色道:“该当如此,该当如此。”

    谭皓月随即将身后包裹取下,丢给萧丐,道:“咯,我想你这番离去,终究还惦记着什么东西,我一并给你取来了。”萧丐接过包裹,心中好奇,打开包裹一看,那柄铁剑赫然在目,不由心中欢喜。

    两人这番谈论了一顿饭功夫,萧燕儿才回来,却是两手空空,一见谭皓月心里边咯噔一响,好在萧丐在边上说和,谭皓月也未加理会,当下三人一路,毫无目的前行,走了数十里才寻得一个乡间茶铺。

    此时天已至晌午,炎阳烈烈,萧丐等三人又饥又渴,吩咐店伴要了一壶茶水,又叫了些饭菜,也顾不得一路辛苦,当即三人大吃起来。

    便在此时,外面尘土飞扬,伴随着马蹄声响,几匹快马至远处纷至沓来,片刻间便来到了茶铺面前,离得近了,才发现这些人众数多,十来个人闹哄哄的将茶铺占据,一人穿的极为华贵,却是油头粉面,走起路来叮当叮当的响。后面跟着一个苦行僧,秃顶无发,两撇胡须异常夺目。

    众人簇拥着两人居中一坐,余下的人这才找了地方随便坐在一起。早就有人叫嚷要好酒好菜,店伴和老板哪成见过这般情况,一见几人恶狠狠模样,早就吓得待在后面,不敢出来。被人提着抓了出来,那老板不敢执拗,忙苦笑招呼半天。

    富贵之人便是金不义,苦行僧便是佛头陀。当下金不义也不以为意,教过店老板,取过一锭银子,笑道:“你不用怕,我们都是好人,店家,我问你事情,你可要好生告诉我,这钱银都是你的!”

    店老板早就大喜过望,本还担心几人吃饭不给钱。见这人出手这般大方,脸上堆笑,道:“客官,有事你问,我什么都说!”

    金不义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最近是不是有许多武人在你这里打尖,他们可说了些什么吗?”

    那店老板忙道:“好说好说,嘿嘿,最近倒是有些人在我这店歇息,不过要做什么我倒是知晓不多,好像听他们说什么宝图,财宝什么的,我们这些小民,哪里敢多打听。”

    金不义这才点点头,佛头陀将禅杖放在一旁,冷冷道:“啰嗦什么,快些上好酒好肉,你要饿死你佛爷是不是。”

    金不义这才挥手让他退去,那店老板如释重负,忙悻悻推开。佛头陀向四周一瞧,忽热两眼放光,道:“金大哥,你看那里,有一男两女,会不会是古怪。”

    金不义一进屋,早就发现萧丐几人,只觉得这两女生得妙如仙人,又心知这头陀色心不浅,忙正色道:“不可胡闹,我们大事要紧。”

    佛头陀这才低沉着脸,那店老板从后厨拿出数坛酒,又切了些肉来,一一端了上来。

    萧丐见几人大吃大喝,又见那佛头陀满脸油光,一手端起酒坛子咕噜噜就是猛灌,一手抓起一个猪蹄子便肯,心下好笑,暗道“看来是遇到一个酒肉和尚了。”

    哪知那佛头陀喝过几口酒后,便有些不能自己,忽然站起身来,满身酒气,向萧丐这边走来,边走边笑,叹道:“美人,来陪佛爷喝几坛子,你看好不好。”

    佛头陀几口酒灌下去,便本色难改,抬头越看萧燕儿越是喜欢,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浑不降萧丐放在眼中,众人见金不义也不阻拦,惧都看好戏瞧着。

    萧丐冷哼一声,便要出手教训一番,谭皓月忙站起身来,嬉笑道:“佛爷,我这妹子什么都不懂,你看我来陪你喝几杯,可好呀!”萧丐心下不解,转念一想,你是毒宗弟子,手段定是高明的很,看来这家伙要吃苦头了。当下也不理会,自顾自的看着佛头陀。

    那佛头陀大喜过望,忙道:“好说,好说,好妹子,你喝,她喝,都是喝,你愿意那就你来喝,哈哈,好的很。”当下拿起碗杯,倒了一杯酒,递给谭皓月,嘴上不怀好意的道:“这酒多的是,你想怎么喝便怎么喝!”

    谭皓月接过酒碗,俏皮的笑道:“我愿意倒是愿意,我就怕我的伯伯他们知道怕是麻烦的很,天天让你喝酒,你躲还来不及呢?”

    众人听得谭皓月这一说,当即哄堂大笑,佛头陀忙道:“不怕,我喝酒这么多,还没有怕过呢!”

    谭皓月扑闪着双眼,道:“好呀,不然你一口气将我这碗酒喝了,让我看看你的酒量,这样带你去见我的伯伯也不迟呀!”

    佛头陀一把接过酒碗,正要一饮而尽,只听得店外有人怒道:“阿弥陀佛,佛门之人,喝酒吃肉,简直是罪过,还不放下酒杯,向那姑娘赔罪。”

    几人都是大吃一惊,不知何时外面突然走进来一个粗衣麻布的老和尚,身材高大,左手握着禅杖,右手转动佛珠,目不转睛的瞧着佛头陀,双手合十,口呼道:“罪过,罪过!”

    佛头陀笑道:“原来是一个野和尚啊,佛爷精通佛理,不拘一格,在佛门修小佛,出外修大佛,只要心中有佛,又有何罪过呀,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连这个都还不懂吗?”

    那老和尚冷哼一声,怒道:“休得胡言,入我佛门,不得狂语。你这模样,与世家纨绔子弟有何区别,简直玷污我佛门清誉。什么酒肉穿肠,岂不闻后面还言,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

    谭皓月哪里想的到竟然闯入一个和尚,当下便有些不悦,道:“你这老秃驴,我们喝我们的酒,你又来闹什么。”顾盼生姿间早就让佛头陀心生邪念。

    那和尚见佛头陀一副痴迷模样,连说:“善哉,善哉,我佛慈悲,今有弟子不思进取,枉自被世人迷惑,当真是糊涂。”说毕手一挥,禅杖搭在佛头陀手腕上,手腕连抖,佛头陀不注意间只觉得手臂酸麻,忙缩手后退,心有余悸间,抬头却见得那老和尚右手佛珠圈在酒碗上,手微抬间,那酒碗平平落在谭皓月身前,酒碗中的酒水却是一滴不散。

    那和尚口中念叨:“不杀生,不妄语,不偷盗,…”佛头陀听他这样啰啰嗦嗦,心下早就有气,又见谭皓月双眼斜视,直道她是在嘲讽自己,平日作威作势,哪里受过这气,当下跳将起来,怒道:“好你个老家伙,本来念在大家都是出家人,没有想到你没由子的乱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呼呼两掌就想那老和尚拍去。

    眼见佛头陀拳风飘飘,虚空一劈,拳风就将他僧袍吹的鼓鼓作响,萧丐不由暗自担心,只见得那老僧不慌不忙,手中禅杖左右虚晃,抵挡下了佛头陀击来的招式。佛头陀心下不由气恼,忽听得耳畔想起老僧的声音,“一刹那间,妄念俱灭,若识自性,一捂即至佛地…”更是心惊,手掌翻飞,忽觉得那和尚右手虚晃,手中佛珠早就一把圈住自己手腕,身子一晃,人已闪身到身后,一把扣住佛头陀。

    佛头陀想要使劲挣脱,只觉得周身穴道好似被人封住一般,运劲法门都被阻碍,心知这老和尚有古怪,不由脸上堆笑,叹道:“大师,大师,我错了,我修为不高,望大师能宽容。”

    这一下变化奇怪,金不义等人都没有想到这和尚出手这么厉害,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佛头陀便被人拿住,只觉得脸上无光,当下也陪笑道:“原来是大师,我们几个小辈不识,大师快请坐。”

    这老和尚见金不义说话得体,心下也喜欢,又好生给佛头陀讲了些佛门戒规,这才放开他。当下这老和尚也不多想,坐在金不义让开的位置来。

    萧丐识得金不义等人,自小便与几人打过交道。只是这些年过去,毛头小孩早已长大,模样大变。金不义一进入店内,觉得这少年好似见过,想了数次都不诚明白,当下小声在佛头陀面前低语几句,这才有佛头陀出言不逊的事情,想以此看清几人来历。

    萧丐当下小心戒备,暗道这老者于情于理对自己几人都是有恩,若是几人突然发难,也好助他一臂之力。

    那边厢谭皓月却是面带怒色,只是看这老者露了一手,又惊又叹。当下转头看见萧丐两人都是神色紧张,嫣然一笑,道:“萧丐,你不是说你要想找郭姑娘嘛!”

    萧丐不知谭皓月何意,忙道:“师姐,你有什么法子嘛!”

    谭皓月忽然神秘一笑,道:“你都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只能说你的法子不对,现在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你若去做,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就能找到你的郭姑娘了。”

    萧丐大喜,正要询问,萧燕儿瞪眼道:“还能有什么法子,肯定是你不能做的法子咯!”

    谭皓月也不理会,只是道:“我这法子好不好,说了你在决定就是,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随即正色道:“这事若是成了,你要答应我,带我去见师傅!”

    萧丐叹口气,道:“不管找不找得到,我都会带你去的。”随即转念一想,道:“你说的法子是什么法子,我可不会去做你们的什么圣使!”

    谭皓月忙摆手,道:“你放心吧,你是道门弟子,师伯他们早就恼恨道门弟子,怎么可能在与道门弟子纠缠,这事已经是我们宗门不可说的秘密了,即便是师傅,都不能违拗。”随即双手托腮,眼见佛头陀两眼还望着这边,随即冷笑道:“你要找那郭姑娘,如同大海捞针一般,谈何容易,更何况郭姑娘还何必知道你在寻她呢?”

    萧丐只觉得这师姐说得再理,只听得谭皓月眼睛一抬,向佛头陀等人望去,嬉笑道:“你看见那几人没有,这些人本身虽不怎样,但是凶名却是人人听过,油头满面的家伙,名叫金不义,本来是河南一带的恶霸,人称笑面虎,他边上的那个苦行僧,是一个酒肉和尚,这些人狼狈为奸,好些人都折在他们手中,你若去将他们折服,嘿嘿,那你的名声可就大了,想必那郭姑娘也会听到,嘿嘿,你找她不易,难不成她要真找你,还难不成吗。”

    萧丐暗自点头,何况这两人也非什么良人,郭静离开道门之后,怕是到处也在找这两人,当下打定主意,看这几人暗自搞什么鬼。

    哪成想到这老僧一入坐后,开口就是各种劝谏,不住口的说什么佛门弟子,该当受戒规,你若不守戒规,别人看见了,还怎么信你云云。

    佛头陀早就听得不耐烦,只是与这老和尚交手过后,知晓自己不是对手,心道明人不吃眼前亏,当下也只得忍耐。抬头看去,却见金不义满脸堆笑,心下好生不解,却不知金不义初时见这和尚本事不错,若能与自己为友,终究是好的,暗中想要拉拢。心道这人若是能得王爷赏识,也相当是自己引荐。没有想到这和尚却是这般纯真,张开闭口都是讲一些大道理,自己都觉得烦心,何况是他人,当即打消拉拢之心,只想将其打发了再说。不成想这老和尚越说越觉得遇到知己,拉住两人的手说过不停。

    这时那店伴端来两盘子猪头肉上来,顿时老僧脸色突变,不喜道:“你们怎么还这样,我刚才不说说了吗,不杀生,不吃肉,你们不但不听,还怂恿我佛门弟子,简直是岂有此理。”禅杖一挥,当即将店伴击飞出去,那店伴哪里能挡,摔在地上不住呻吟,却是爬将不起来。萧丐忙附身将那店伴扶起,见他肋骨都断了数根,心下更是大奇,虽然这老和尚没有想要这店伴性命,但这出手也太凶悍了。

    萧丐正这般想,忽见得那老僧便与金不义等人交上手来,好奇之下,才发觉金不义等十来人拔起武器将那老僧团团围住,左手两人唰唰两刀,右边两人窜出来唰的便是一剑,萧丐早已明了,这些人都是好手,虽然乱哄哄的,但每人都是共进退。

    那老僧禅杖左右挥舞,将身旁两人击退,跟着右手佛珠一圈,就圈住金不义手腕,正要使劲拉扯过来之时,金不义就地一滚,右手激挥,两人相距不过三丈间,那老僧便觉得一股巨力袭来,大惊之下,也顾不得他人,忙将左手禅杖回转,护着周身,右手横伸,举爪抓住金不义衣襟,正要暗运劲力,只听得碰的一声,左手禅杖忽的受的一股牵引之力,竟然往金不义手上窜去,大骇之下,哪里还多想,慌忙中右手成掌,与金不义两人对拍在一起,金不义哪里是对手,只觉得对方掌力浑厚不可测,生平从未见过,总算他反应奇快,危机中右手滚珠急忙拍去,被老僧横杖一拦,这一分神间,金不义急忙撤掌,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倒退,如同脱缰的风筝一般,众人又惊又恐,眼见金不义摔倒在一旁,努力半天才勉强爬起来。

    那老僧冷哼一声,双手把玩做一对铁球,叹道:“可也为难你了,没有想到这两个铁球还有古怪,竟然相互吸引,里面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原来金不义刚才便是用铁球将他禅杖吸住,那老僧初时还以为这金不义内力了得,出手不敢无情,暗中留了几分力,没有想到这金不义这么不堪,被自己一掌拍飞出去,诧异之下,一把捡起他落在地下的铁球,双手一用劲,只听得当啷一声,一只铁球咔嚓中间一分为二,竟然藏了一块磁铁。

    金不义一口气提不上来,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显然已种了剧毒,萧丐心下起疑,暗道:“这事莫不是师姐暗中出手?”

    只听得老僧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我本念你诚心一片,不成想你背后偷袭,还想用毒药暗害我,我佛门有劝善之能,也有除魔之手段。”说毕双手合十,那金不义也不理会,慌忙中在怀中掏出一瓶子出来,取了两颗匆忙服下,忙就地打坐。

    佛头陀等人一见金不义这样,哪敢再动手,将金不义护住,只见得那老僧身子一晃,已来到众人面前,怒道:“我原以为你们中原的人,乃是礼仪之邦,我不远万里,至西而来,也学学那玄奘,没有想到这一路看到的都是勾心斗角,看来中原礼乐崩坏,我佛慈悲,尔等皆需好好教化,方得善果。”

    挥手间,众人只觉得眼前人影虚晃,那老僧快如闪电般四下游走,手腕连点,众人本就无心恋战,又被那老僧的手法折服,哪里是其对手,不知觉间好些人都是全身酸麻,摔倒在一旁。

    佛头陀心下一慌,就往萧丐等人那边跑去,谭皓月冷哼一声,右手手腕斜伸,抓住他衣襟,左手在他肋下一点,佛头陀武功也是不低,只是没有想到这人会突然出手,还这般出手迅捷,当即被谭皓月一击得手,当下想也不想,用头便向谭皓月撞去,谭皓月未了得到这人应变奇快,诧异之下花容失色,措手不及间只见得一人拦在她身旁,抓住佛头陀脑袋顺势一带,就将佛头陀不辩方向,跟做牵引力便往那老僧撞去。

    那老僧不怒反笑,眼见佛头陀撞来,不躲不闪。佛头陀撞在那老僧肚子上,入同撞在海绵上,直把那老僧肚皮撞凹进去,跟着就往后退,不想那肚皮顺势尽然夹住了自己脑袋,想要挣脱却觉得一股吸力拉扯住自己,心乱之下,只觉得脑袋被肚皮夹得嗡嗡作响,头疼欲裂,异常难受。

    老僧随即左手一拍,将佛头陀拍飞出去,眼见他瘫倒在地,动弹不得。这才转头向谭皓月望去,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刚才想要毒计害这和尚,如今又趁他不备,出手伤人,可是大大不该的。”

    谭皓月冷哼一声,自己何时被他人教训过。心道:“你这老和尚当真是糊涂,我帮你你还不谢我!”当下朗声道:“怎么,我想干嘛就干嘛,要你这老秃驴来多管闲事嘛!”

    那老僧只是随意点点头,让店老板上了素菜茶水,自顾自找了一个角落,萧丐心下好生佩服,眼见那店伴对老僧敢怒不敢言,微微一笑,思忖道:“刚才若非这老僧救你,你岂是受点外伤!”原来萧丐一直注意着佛头陀等人,眼见金不义趁店伴过来,翻手之间就欲隔着店伴向老僧攻击,亏得这老僧见机快,不然他几人相斗,殃及池鱼,岂是几根肋骨的事。

    金不义等人哪敢再逗留,慌乱中便向店外走去,那老僧也不阻拦,店老板却脸色一沉,哭道:“几位爷,几位爷,酒菜钱,酒菜钱,那个那个还未给呢!”

    那些人哪里会理会店老板,连爬带滚就往店外跑出去。店老板也只得无奈,躺在一旁唉声叹气。忽听得店外有人冷哼一声,骂道:“都他妹的什么鬼东西,吃饭给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事情,大哥,没有想到有人比我们还要恶!”

    萧丐大奇,只听得外面有乒乓打斗之声传来。另有人笑骂道:“可不是嘛,这家伙可比我们还要鬼精鬼精的。”

    谭皓月暗自邹眉,却见得萧丐大喜,正要出声询问,萧丐笑盈盈道:“是了,是湘西四鬼,还有蜀地三恶,没有想到是他们来了。”萧丐听他们声音,中气充沛,看样子都好利索了,暗道如此,那大哥也在附近了。心中想及此,忙奔出店外,见得金不义等人与几人缠斗在一起,忙喊叫道:“侯大哥,索兄弟,我来助你们。”说毕足尖一点,左右双手拉过两人,一一掷在一旁。

    店外几人也是一愣,一缕阳光撒在萧丐白皙的皮肤上,活泼阳光,长腿一扫,又有一人被扫到再地。待看清来人是萧丐后,当即有人附和道:“原来是你小子啊,萧小子,上次我们还没有打过赢,来,来,来,我们再来打过。”

    萧丐嘿嘿冷笑,这人不是别人,自然是刘四,刘四一手拽着一人,使劲一掷,就往萧丐抛去,萧丐右脚一点,闪身让过,双手横伸,已将两人抓在手中,朗声道:“你们怎么在这里呢?”说毕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又如法炮制接住两人,跟着运起内劲,分别向四人投掷过去,刘四一掌拍在那人后背,蹭蹭后退两步,这才稳住身子。侯睿忙左手一伸,抓住那人肩膀,顺势身子一闪,已经绕道那人身后,右手斜抓,这一卸力,虽将那人稳稳接住,胸口还是一闷,险些透不过气来。

    朱荡魔与玛索两人各持兵刃,伸手一拦,将两人稳稳抓住,心下也是大吃一惊,玛索笑道:“这些都是金不义的好朋友,我们还给他们吧!”四人纷纷出手,一一抓起一人便向金不义扔去,金不义吓得不敢出声,只觉得耳旁风声一紧,便知几人力道不浅,哪敢硬接。忙足尖一点,踏在甩来的几人肩膀上,人已借势落在屋顶之上,冷哼道:“我倒是什么人,没有想到你们倒是变成一伙的了!”

    刘四大声嚷道:“什么一伙不一伙的,我们不打不相识,哪像你,尽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搭。”

    侯睿冷哼一声,道:“金不义,以前我倒还佩服你,没有想到你却做了别人的走狗,也太丢我们武人的脸。”

    金不义道:“大言不惭,你们几个人虽说有些本事,若论单打独斗,谁人是我对手。”

    几人都是相互看看,刚才与金不义等有过短暂交手,都是不发一言,佛头陀抢步上前,道:“今天冤家路窄,若是有机会,改日我们可以各约好友,再来相斗。”

    眼见朱荡魔等人不说话,金不义给佛头陀一个眼神,当即便欲大摇大摆离去。刘四正要踏出一步,被朱荡魔伸兵刃一把勾住,刘四这才心有不甘,萧丐忙拦在众人身旁,向金不义道:“你想就这么走,怕是不能吧?”

    金不义见面前突然闯来过十七八岁的少年,哪里将他放在眼中,只是看他与玛索等人交好,暗忖本事也不过如此,正要出言讥讽,萧丐却抢先道:“如今你们都身受伤了,我若相逼,怕是你们也不服,我且问你们,这些时日,可遇到一个姑娘,四下询你们!”

    岂料佛头陀等人却是哈哈大笑,暗忖你一个黄口小儿,也大言不惭,还当我们怕你不成。

    当下佛头陀皮笑肉不笑,道:“我倒是想有姑娘来询我们呢,你瞧你佛爷,渡人的本事倒是有几分,那个姑娘是你…”

    佛头陀满口胡话,忽见得这少年身影一动,一把将自己手腕扣住,佛头陀顿时恼怒,忙举右手便欲一掌扇过去,哪知掌至半途,那少年身子一钻,早就落在身后,大骇之下,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脸上,当即火辣辣的,满脸诧异,右脚忽起,往身后踹起,竟然扑了个空,忙收脚回撤,萧丐早就横伸左手,抓起他脚腕,使劲一抛,当即把佛头陀摔飞再地。

    这一下变故奇快,众人都是未反应过来,佛头陀却是满脸愧色,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几人吃惊的望着萧丐,未了道这少年有这本事,萧丐倒是满脸怒气,骂道:“这和尚嘴上不干净,我教训教训,好叫他以后收敛一点。”转头看向金不义,忽然腿一点,拾起边上单刀,连挥几刀,跟着大喝一声,只见得咔嚓一声,金不义刚才站立之地,早就被破的残破不堪。

    当下金不义冷汗直冒,暗了不得这少年有这本事,只听得那少年道:“你们本事不济,那我也就放心了,我且问你们,是否见过一姑娘。”

    金不义等人哪敢欺瞒,都是摇头不语。萧丐这才偏过头去,不在看几人,向玛索道:“玛大哥,你们怎么来了,大哥呢,怎么没有看到他们呢?”

    玛索见金不义龟缩着头,大气不敢出,屁颠屁颠的逃命去了,几人都是心下欢快,若是现在拦住此人,倒叫他小看自己了。刚才见萧丐那一手,心下好生服气,听他出言相询,当即将岳霁云的事情说了,并道:“我们这次养了个把月的伤后,就一起上路,到时候也好助岳兄弟一臂之力。”

    萧丐暗自点头,当下让几位进的店来,又将谭皓月等人一一介绍,众人相聚甚欢,倒是说不出的愉悦。只是谭皓月满脸不喜,众人以为她脾气释然,也不往心里去。却不知谭皓月是谢清渺弟子,耳听得几人与师傅有瑕,若非萧丐在此,恐怕早就要出手相斗起来。

    众人谈起岳霁云之事,都皆唏嘘不已。侯睿朗声道:“我们几个人,浪荡不羁,最是佩服岳兄弟的豪气干云。今次听得有人冤枉岳大哥,我们几个都一起来做个证人。”

    玛索点头道:“侯睿兄弟说得是,天下会会主武功那般高强,这江湖上谁能胜过他,没有想到就这样被人加害,当真是可惜。”

    萧丐道:“那天下会会主武功很厉害吗?怎么几位大哥都是对他佩服的很呢!”朱荡魔站起身来,正色道:“那可不是,你可知道北漠人吗?”萧丐点点头,叹口气,道:“这当然知晓了。”

    朱荡魔道:“当年中原内乱,北漠人趁机南下,所过之处,当真是片瓦不存,不知多少家庭破碎不堪。天下会的会主李济安组织好手,在北漠人后方捣乱,破坏辎重粮草。那北漠人缺了粮草,又对中原地形不熟悉,三次南下都铩羽而归,你说李济安是大英雄吗?”

    萧丐朗声到:“那他是个大大的英雄!”朱荡魔点点头,又道:“所以我们几个才对这人打心底服气。只是没有想到,连李会主都被人暗害,我看这事八成与北漠人有关。”

    萧燕儿忙摇摇头,小声道:“李会主武功那么厉害,即便北漠人想要加害,也不可能无声无息,你们不能把这事算在他们头上。”

    刘四冷哼一声,骂道:“什么算不算的,我看那北漠人什么事干不出来的,就像和尚头上长虱子,明摆着的事。”转念又道:“这一路上我们打听到消息,说好多人齐聚天下会,连那佛头陀都打上注意了,现在的和尚,不好好待在庙里,谁知道这些家伙是不是来闹事的。”

    刘四左一个和尚右一个和尚,到得最后骂骂咧咧都是和尚,角落边上的老僧双手合十,念道:“施主,请口下留情。”

    哪成想刘四喝了几口酒后,早就管不住自己,没有想到边上还坐了一个老和尚,当即嬉笑颜开,道:“哎呦,这里还有一个老和尚啊,哈哈,当真是好,来来来,老和尚,我也请你喝酒,你看你,清汤寡水的,有什么好的。”

    萧丐却是大吃一惊,刚才没有想到,现在想要拦已经来不及,只得将刘四拉回来,劝道:“大师,你勿怪,我们都是闲人,满口粗言,我佛慈悲,勿怪,勿怪。”

    那老僧双眉紧皱,劝道:“萧施主,我看你年纪轻轻,修为倒是不浅,你跟这些人一起,莫要被他们耽搁咯!”

    刘四听这老和尚出口就是暗骂自己几人,心下便有些不痛快,还不待萧丐说话,当即骂道:“好你个野和尚,还来教训大爷,看大爷怎么撕烂你的嘴。”呼呼两声,双手分先后向那老僧拍去,那老僧坐在位置上,眼见刘四击来,也不闪躲,萧丐却是知晓这老僧可不简单,忙闪身奔出,抓住刘四双掌,道:“大家伙都是初次见面,有什么误会,说开便好啦,千万不要动手。”

    刘四满脸诧异,知道萧丐心肠软,忙道:“萧小子,你放心,我就是教训一下这老和尚,不会真下狠手的。”

    萧丐还未搭话,那老僧嘿嘿一笑,道:“阿弥陀佛,施主,我佛虽慈悲,也有降魔手段,今日让老僧来领教阁下高招吧。”话音未完,身子一晃,早已离坐而起,左手禅杖斜点,便向刘四胸口点去,那刘四忙伸手一格,正要反手一掌拍去。忽觉得手腕酸麻,知晓这老僧这一杖之力强劲,哪敢大意,忙退步后撤,那老僧跟着禅杖横扫,威势其大,杖未至,一股劲风就将两旁的座椅吹的左右摇晃,刘四慌乱中急忙伸脚踢在那禅杖上,却觉得腿上一疼,人已经被那老僧打飞出去。

    那老僧一击得手,右手佛珠就圈住刘四脖子,跟着使劲一扯,刘四本就是一个高大之人,被这和尚一拉扯,如同抓小鸡般容易,就往那老僧的禅杖上撞去。这一下非伤既死,侯睿大吼一声,想要上前帮忙,只是两人挨得较远,却是半点力气都使不上。

    众人都是心下一紧,暗道这刘四怕是难逃,玛索等人与刘四几日相处,都有些不忍再看,纷纷便欲上前帮忙。危机关头中,只听得趴的一声,一人早已伸手抓住那老僧禅杖,另一手便向那老僧拍去,这老僧无奈,掌至半途,只得将刘四放了,跟着掌力回转,与那人对拍在一起,两股强悍劲力对碰一起,众人都是心下一慌,只听得轰隆一声,众人双耳一振,忙闪身后退。只见得两旁座椅东倒西歪,凌厉刀气刮得人不敢靠近。

    出手之人不是旁人,自然便是萧丐。萧丐与老僧缠斗在一起,须臾间便拆了数招,店内人影飘动,一人拳影嚯嚯,如猛虎扑兔。一人却是四下游走,刀光挥动,翩若游龙,让人看不清招式来路。那老僧内劲强悍,外家功夫更是厉害,每拳击来,都是蕴含劈山断石之力,萧丐初时连牵带引,使开三试剑法,只是手中无剑,便以掌力做剑,一招拖泥带水,顺势牵引过来,哪知那老僧一力未尽,一力又生,一重劲道又加一重劲道,连绵好似无尽般,萧丐诧异之下,只得紧守门户,一会使用道门纯正内力与老僧抗衡,一会以手做刀,使开山岳刀法,两人再拆了十来招,只见得那老僧禅杖连戳带挥,转瞬见连攻了三招,真是又快有狠。

    萧丐不及多想,脚踏八卦方位,危乱中脚尖虚晃,铁剑唰唰唰斜砍,快如闪电般回了三招,当真是快捷无比,两人心下都是暗赞对方了得。

    众人眼见得萧丐招式变化无端,奥妙无比,心下都是诧异,叹道这小子果然厉害,这剑法尽然到了这等地步。只有谭皓月眼神发呆,只觉得这刀法好似见过,心下也是奇怪,只觉得跟自己所学有些诧异,暗叹师傅偏心,随即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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