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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风路 正文卷 缘由

作者:柳三虎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9-01-30 00:40:1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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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丐嘿嘿直笑,叶霜雪忽道:“萧公子,我恐怕只能失信与人了,找人的事,怕要麻烦你了。”萧丐“哎呀”一声,叫道:“亏得叶姑娘你记得,我差点还忘记了哪。”转头看了看众人,见周围一片静悄悄的,林枯木道:“萧公子,你要说什么,尽管说便是,他们已经被我支开了!”

    萧丐瞧了一眼林枯木,心道你若不在此,我早就说了。但见叶霜雪接口道:“萧公子,林大哥是自己人,不用担心。”萧丐点点头,转念想到你们一路走来,他们想要问你事情,想必你也不会隐瞒吧,心中想及此,也既释然,笑道:“叶姑娘,你不用做这失信之人了哦。”见叶霜雪一脸疑惑,随即哈哈大笑,回头看向那老妇人,作揖道:“前辈,你是芍药前辈吗?”芍药见川乌低着头,冷哼一声,心道这傻丫头,什么都跟别人说,不由叹口气,也不反驳,只是叫道:“小子,身手倒是挺俊的,能挡的住杨商钧的人,虽大有人在,但依你这般年级,倒是难得了。”

    萧丐忙摆摆手,芍药嘿嘿冷笑,道:“不像有的人,自己本事不行,只能让别人出头。”林枯木知晓她在说自己,异常尴尬,芍药却是不管,只是一个劲的说道:“道门武功,讲究循序渐进,越是练到后面,越是厉害。水到渠成之后,拈花成招,折叶做剑,以气御剑,当真是出神入化,这才是用剑的高手。不过到了那个境界的人,早已看谈名利,更不会与小辈计较。”

    林枯木哑口失言,没有想到毒宗一个妇人都有这惊天之言,当即脸色铁青,芍药却是哈哈大笑,向萧丐道:“萧小子,你说呢?”萧丐一怔,见她一个劲的夸张,虽说心中高兴,但是转念一想,这不是诚心羞辱他琴剑山庄嘛。忙道:“前辈夸赞了,晚辈自知本事低微,还未得师傅精髓。”

    川乌忙抢过话题,道:“那个杨先生剑法,就是极好的,反正我不是低手。”芍药冷哼道:“他的剑法,的确厉害,却也再难精进了。”见几人都是看向自己,冷冷道:“用剑之人,当有一股无畏之锋,萧小子,你今天能接他十招,明天便能接他二十招,你只是内劲不及而已。”

    林枯木冷哼一声,叫道:“尽然萧公子没事,我们便两清了,叶姑娘,我们还是走吧,不然先生便等久了。”叶霜雪暗暗点头,早已发觉气氛不对,自己虽对武学一窍不通,然则自己这一路走来,别人只要一听琴剑山庄,无不是尊敬有佳。若是被伯父自晓,非拔剑相向不可,向几人一一作揖,便跟随而去。

    萧丐也只得无奈,见几人走得远了,川乌冷哼道:“怎么,你还要追过去不成?”萧丐汕汕一笑,不安道:“前辈,叶姑娘她人很好的,你为什么要赶他们走呀。”

    芍药道:“小子,你还不赖嘛,我一来看她们几人不顺眼,二来嘛,嘿嘿,不说也罢。”川乌面红耳赤,忙道:“萧大哥,姥姥也是怕叶姑娘知晓太多,若是让其他人知晓,怕是对叶姑娘不利,姥姥这么说,便是让这些人放松警惕。”

    萧丐觉得这话在理,芍药冷眼横对,叫道:“小子,你是谁,来这里要干嘛,嘿嘿,你跑到这里来作甚,莫不是与那些人是一伙的?”川乌忙解释道:“姥姥,萧大哥不是这样的人,他是道门弟子,这次是我求他来的。”芍药当即吼道:“你闭嘴,有没有问你。”

    萧丐自从服下叶霜雪带的药后,打坐调息了一会,稍感觉心中不似刚才那般难受,此时勉力站起身来,问到道:“前辈,你听过苦参这个人吗?”芍药一怔,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忽的跳起声身来,一把抓住萧丐衣襟,颤身声道:“你说谁,苦参,苦参,他在哪里?你快说。”萧丐正要说话,见芍药眼神泛着泪花,正要开口说话,只听得芍药忽的骂骂咧咧,叫道:“他还没有死,还有脸活着吗,怎么不去死呀。”

    芍药一听到苦参的名字,一会骂骂咧咧,一会儿又泪流满面,萧丐与川乌四目相顾,都不敢出言打扰,待她平息过后,川乌忙安慰道:“姥姥,你怎样了,苦参是谁呀!”芍药转过头去,望着萧丐,喃喃道:“他在哪里,过得还好吗?”

    萧丐叹口气,说道:“苦参前辈现在还好,只是…”

    “只是怎样了。”芍药忙问道:“他出什么事了吗?”

    “前辈他这些年过得还好,只是腿上有点事情。”萧丐道:“现在他惦记前辈,只是不能来看你一面,常常懊悔,有很多话都想给你讲。”

    芍药问道:“他腿怎么啦,不许骗我。”萧丐无奈,只得道:“前辈,我也知道的不多”当心将自己与叶霜雪如何落难,如何又遇到苦参,最后如何到这里,一一都不隐瞒,直听的芍药半天不说话。

    到得最后,芍药才回过神来,道:“你说他有东西要交给我,是什么东西。”萧丐不好意思道:“若不是前辈问起,我还差点忘记了。”说着从怀中摸出一样东西,便欲交给她。

    哪知萧丐手递到半途,正要交还给芍药,忽听得风声一紧,远处一软鞭在自己手中一卷,就将那木盒卷了过去,几人大骇之下,只见得远处一个汉子一手挥着软鞭,一手抓起木盒,冷笑道:“萧公子,没有想到你一个名门正派弟子竟然和邪教的人勾结,当真是让人意外。没有想到那小妮子还是毒宗之人,今天把你们几人一起收拾了,想来也没有人怪罪吧。”

    萧丐大吃一惊,疑惑道:“怎么是你?”那人也不搭话,鞭子左右挥舞,卷起两样东西就往萧丐等人抛来。

    芍药大骇之下,怒骂道:“贼子,放肆!”话音还未落,人早已跃起,双手横伸,已经接过那物事,只觉得手有暖意,心下吃惊,细看之下,竟然是刚才监视自己的两人,早已抽打的血肉迷糊,早已气绝。

    芍药嘿嘿冷笑,讥讽道:“闫寨主,你可好狠的心啊,自己人都下得去手。”原来来人便是白日的闫姓汉子,只是碍于杨商家钧面子不好发作,一直对几人都暗含怨言,眼见无人注意这边,便悄悄潜入过来,未成想遇到林枯木等人,当下只要躲在一旁,不敢声张,等到两人去得远了,正要现身之际,竟然偷听到几人对话,心下一盘桓,暗自思计。

    闫寨主轻笑道:“你们邪魔歪教做事很狠辣,想要逃命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你说他们是相信你呢还是相信我呢?”芍药叫骂道:“老生做了的事就做了,没做就没做,我们毒宗做事,向来说一不二,还怕你这老家伙。”

    闫寨主也懒得搭话,双手飞舞,软鞭嗤嗤就往芍药袭来,边舞边骂道:“死老太婆,你杀我儿子,今天我就要你人头祭奠。”鞭影飞飞,四周都是鞭影将芍药周身罩住,芍药本就有伤,哪敢硬接。脚步虚晃,亦退亦守,才交手数回合,便连连遇险。

    川乌忙飞奔到闫寨主身旁,左右双手横扫,就去击打他肩膀。哪知闫寨主头也不回,身子不退反进,哈哈大笑间,右腿忽起,就踢中了她手肘,川乌大骇之下,只得往后退去,闫寨主手腕一抖,早已挥鞭袭来,卷住川乌身子就往悬石斜抛出去。

    芍药大骇之下,想要挺身而出,闫寨主眼明手快,将地下飞石一一向芍药踢去,芍药不注意之下,只觉得胸口疼痛,早已被一颗石头击中,身子倒飞出去。眼看一个美人儿弹指间便要香消玉损,哪知闫寨主这一鞭挥到一半,手臂一阵酸麻,这一愣神间,鞭尾力道一劲,虎口一阵生疼,只得撒手后退。

    闫寨主回头见萧丐早已将川乌救出,冷哼道:“萧公子,你当真要与邪教的人勾搭一块儿吗?”萧丐将川乌扶起,亲身声道:“闫寨主,杨先生说了不计较,你难不成要更杨先生为难嘛。”

    闫寨主冷冷道:“他管他的,我做我的,我才不受别人的气,尽然你要强出头,也莫怪我了。”说毕人早已飞扑过来,双掌横扫,呼呼呼连拍数掌,萧丐早已领教过他的掌力,当时凭着自己内劲强悍,倒也不惧,此时自己受伤不轻,才与他交手数招,便觉得内息允乱,闫寨主掌力雄浑,越打越是精神,一声长啸,手臂翻飞,阵阵拳风夹着掌风,两人掌力相对,顿时萧丐便落了下风,哪敢在于他硬碰?

    川乌一旁见萧丐形式危机,心中焦急,正自不安。芍药一把抓起川乌,叫道:“快走!”抬腿就往外面赶,哪知道川乌挣脱束缚,急道:“姥姥,我们不能丢下萧大哥自己逃命,他也是为了我们才落入这番地步呀!”

    芍药眉头一邹,拾起一旁铁剑,刷刷刷三剑冲入站圈,向闫寨主肩上,腿上刺去。

    闫寨主以一敌二,相互残斗,初时之间减落下风,然则两人都有伤,在斗数招之后,便渐感吃力,闫寨主心中嫉恨芍药,见她剑法杂乱,长剑斜刺,忙回转身子,左手一探已经抓住她手腕,右手一格击在铁剑上,芍药只觉得劲力难当,只得撒剑后退。

    闫寨主一击得手,精神长振,呼啸一声,合身扑了过来,嗬嗬嗬三拳,当即将芍药击飞出去,萧丐眼见芍药危机,忙捡起铁剑,拦在芍药身旁。

    闫寨主冷哼一声,也不理会萧丐,伸掌就往芍药抓去,掌至半途,铁剑剑锋忽直撩来,还未及身,便觉锋利难当,心中一惊,都知道门剑法了得,初时还以为是这小子内劲强悍,几下一交手,便生了轻视之意。未成想到萧丐剑一入手,行云流水间,到处都是剑影,当真是快捷难当,气势如虹。

    萧丐一会儿使几招剑法,一会儿使几招刀法,闫寨主被逼得左支右绌,一时之间只得紧守门户,哪知萧丐剑法无孔不入,手腕一抖,剑法长撩直刺闫寨主大腿,闫寨主忙闪身避过,哪知萧丐忽的剑法一边,倒转剑柄,长剑一挥,就向闫寨主劈去。

    闫寨主忙挨身躲避,胸口一甜,萧丐一脚早已踢过去,当即将他踢飞,眼见萧丐便欲挺剑刺来,忙跳出一旁,摆手道:“萧公子,剑下可要留情呀!”

    萧丐本欲不想伤他性命,眼见他求饶,也不为难,道:“你只要不在为难前辈,我也不与你为难。”

    闫寨主心中冷哼,忙点头应承,见萧丐不在追击,急忙往前跑去。芍药见闫寨主吓得一副窝囊样,讥讽道:“我还以为你们能有什么本事,不过人多罢了。”当下向萧丐二人道:“我们现在趁此机会,赶快走。”随即转身入林,川乌忙将萧丐搀扶,还未走得两步,忽听得有人喊道:“有人要逃了,那几人都是毒宗的奸细,快来人啊!”

    只听得四面都有人声传来,有的大声嚷嚷,叫道:“出什么事了?”还有的人打起火把,四处寻找,没有发现萧丐等几人寻踪,介是暗暗不忿,闫寨主三言两语,说道:“这几人都是毒宗的人,将守卫弟子打死了,还想置我与死地,幸亏我跑的快,没有想到这些人受伤了,还这么厉害。”

    萧丐几人跑的不快,眼瞅着闫寨主添油加醋一通乱说,芍药老羞成怒,骂道:“早知道这个老家伙不是好人,就改一刀结果了他。”

    萧丐忙道:“前辈,我们这样跑不快,还是先找一个地方,养好伤在说吧。”

    川乌不好意思道:“萧大哥,我们又连累你了,今天这事传出去,他们肯定要说你是魔教的了。”

    萧丐摇摇头:“川乌姑娘,我就是无名小卒,无关紧要的。”芍药骂道:“你们这群人,真是婆婆妈妈的,我最恨名门正派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川乌忙道:“姥姥!”

    芍药叹口气,无奈道:“咳,说那么多也没有用,你们跟我来,想办法摆脱这伙人才是。”说毕带着两人东转绕进了一片柏树林,萧丐疑惑道:“这,我们这么往回走了呀?”芍药只是不理,自顾往前走。只是走得不快,几人又有伤,还未走得多远,便有人发觉他们踪迹,当即大声嚷嚷,叫道:“快来人啊,他们在这里,他们在这里。”跟着火把挥舞,一人率先往林中奔去。

    后面的人一见,几人一招呼,哪敢落后,霎时间,七八人直入林中,一时间星火燎原,照的林中一片通红,人声鼎沸,声势颇为壮观,眼见得萧丐一人嘻嘻哈哈,更是恼火,心知这人已经受伤,还能跑得多远不成,只是林中道路难皱走,又是黑夜,不然岂能让你小子猖狂?

    有的人早已骂开道:“小子,你站住,亏你也是道门弟子,只会躲躲闪闪吗?”“年轻人,你能跑多远,那个老太婆受了我们寨主毒门解药,若不得我们的解药,跑也是白跑。”“好你小子,你看上了一个年青的,老的也不放过,留下年青的,爷爷不为难你”。当即有人随声迎合,哄堂大笑,越说越离谱,几人跑得快的,早已看见了萧丐三人的声音,哪知几人东拐西绕,好些人竟然被他分开,险险还追不上,不由大声喝骂,身子凌空飞起,扑向川乌身旁,只要能耽搁他们一会功夫,后面的人定能拦住他,哪知人在半空,只觉得脖颈一怔酸痛,伸手一抓,入手冰凉,这才看轻清是一条三尺七彩斑斓蛇,大骇之下,忙使劲一扔,“啪叽”一下就将那蛇摔了个血肉模糊。正要高声大叫,只觉得浑身疼痛,不由哭嚷起来,一时之间,四面都是哎呦之声,好在都带有蛇毒解药,有的人忙从怀中取出药粉,正要涂抹在伤口,忽的又有几条蛇窜出,一不留神,嗖嗖一下,就咬向了自己腿,顿时口干发麻,全身都动弹不得,直愣愣摔在一旁。

    吴玥眼见一片哀嚎之声,忙道:“快出来,快出来,这里危险,不要进去了。”

    魅影儿嘿嘿冷笑,道:“吴寨主,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知道不跟我们说,害我们损了多少兄弟!”

    吴玥走在人群最后,见奔入林中的数十人一会儿功夫便没了声响,已经知道他们活不长久了,左右四顾,心下一怔,眼见众人相顾骇然,不由叹口气,道:“这都怪我,没有想到他们这么狡猾,他们要自寻死路,也由得他们。”

    杨商钧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厉害的嘛!”吴玥这才解释道:“这里是毒宗的禁地,里面毒虫毒草密布,即便是毒宗弟子,也不敢擅自进入,进去也是一个死路,听说毒宗弟子犯事了,就被扔到这里,让他自生自灭,这些年,还没有听说有人活着出来的。”

    闫寨主暗哼道:“吴寨主,我们都当你是兄弟,有这么危险的地,你也不提前说。可惜好多兄弟没有死在毒宗的手上,倒是殒命在这里了?”

    吴玥正要开口辩解,一人越众而出,忙道:“我们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现在来怪罪自家兄弟,到让毒宗得了便宜,趁他们现在还没有防备,当一鼓作气拿下毒神殿,这样也寒了惨死兄弟的心。”

    众人只觉得这人说话在理,吴玥忙点头,见那人不过二十来岁年纪,穿的锦衣花袍,初时还以为是那家放骇公子,没有想到能说出这番话,心下也是好生惊讶。道:“这小哥高见,不知道这小哥姓谁名谁?”

    这人当下作揖行礼,道:“我只是无名小卒,没有什么高见不高见的,如果你们还在此不前,嘿嘿,怕是你们都要遭难了!”

    吴玥见这人不报家门,心下颇为奇怪,抬眼向那人身后老者瞧去,随即哈哈大笑,喜到:“铎西风铎兄弟,恭喜你呀!竟有这样的手下。”

    那老者忙抱拳道:“吴寨主,这小兄弟可不是我的手下,他叫萧不疑,是我的好兄弟,就是这样的性格,你可莫要怪他!”

    那叫萧不疑的人这才向吴玥歉意道:“吴寨主,现下我们应该加紧赶路,趁敌不背,好踏平毒神殿,在此耽搁时日,恐怕讨不了便宜。”

    吴玥点头应承,又在外面守了一阵,不见有人出来,这才转头向山赶去,不一会黑压压的人众便已消散。

    芍药困在林中,心下也是彷徨无计,自知想要逃命,也别无他法。只需在里面躲得一时,他们也不敢进入林中,到得他们离去,在出来也不晚,哪知进入林中,才未过多久,周围便有数十条七彩斑斓小蛇围攻而来,若是被它们咬上一口,即便有解药,想要活命怕是万能,不由心下大急,左手一挥,将离得近的毒蛇一把抓住,伸手一划,取出一枚蛇胆,要川乌服下,回头探手,正要在抓一条小蛇,只见得萧丐铁剑横扫,剑光一闪,周围的几天蛇早已被截断成两半。不由骂道:“傻小子,这成千上万的毒虫,岂是你能杀的尽的!”萧丐手腕翻转,又将两条毒蛇挑翻,飞奔到芍药二人身旁,忙道:“前辈说得在理,那你说怎么办”

    芍药冷哼一声,川乌却是奇怪道:“姥姥,你看这毒蛇,尽往我们这里来,萧大哥怎么一点没事呢?”

    芍药也是暗自奇怪,心下直犯嘀咕,听川乌这样说,也是多留了个心眼,道:“我们快离开这里,若多待些时日,我们也跑不出去。”几人这番对持不久,斩杀了数十条毒蛇,满地的蛇尸体,腥臭冲天,即便是川乌,也是暗捂鼻,忽见得刚才还群起激愤的毒蛇好似着魔一般,纷纷向后退散,生怕落后了。

    芍药冷哼一声,道:“小子,你会妖法不成,这些蛇都怕你了!”萧丐也是不解,只是道:“我以前练过师傅教的内功心法,莫不是这心法狠毒,连这毒蛇也怕了。”

    芍药“哦哟”一声,讥讽道:“什么内功这么霸道,看你小子将你道门吹嘘的不行,难不成我毒宗心法就不成吗?”见萧丐只是轻轻一笑,并不理会,也自觉没趣,忽然眉头一皱,叫道:“不好,快走!”

    萧丐与川乌暗自奇怪,见芍药脸色吓的煞白,头也不回直往前奔,二人想也不想,直往前追去,几人奔了好一阵,四周静悄悄的,不见有何异常,这才放下心来,川乌见芍药气喘吁吁,忙走上前,关切道:“姥姥,你怎样了,不舒服嘛!”

    芍药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毒药发作了!”川乌忙伸手要去探她脉搏,被她摆手一拦,苦笑道:“我的病情我知道,就是怕,怕你们要遭难。”

    川乌忙道:“那些人不敢追来,姥姥你不用担心的。”芍药摇头道:“这里是宗门禁地,门中弟子进来,都是九死一声,未见得有人生还过,可想而知,里面的凶险,只要门中弟子犯了死罪,就被发配到这里来,这是极大的惩罚。”萧丐与川乌心下也是纳闷,这一路走来,除了那几条毒蛇,也没有看见什么凶险的事情。

    芍药早已明白二人所想,当下冷笑道:“你们真以为这地方就这般简单,那可就大错了,你们没有看到刚才群蛇退去,是何道理呀。”

    萧丐二人哪里知晓,都是看向芍药,芍药这才接着道:“刚才哪里血气太重,腥气太深,早就招来了七彩斑斓小蛇的克星,无情蟾蜍,若是被它挨上,嘿嘿,哈哈…”

    萧丐心知这人最喜将极普通之事说得极厉害,而极厉害的东西说得又极简单,虽未亲眼见过那毒物,想来也是极厉害的,正要出口询问,只听得川乌瞌睡两声,芍药脸色一变,急道:“川乌,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

    川乌初时还未注意,听芍药这般问起,好生奇怪,没有想到,才一刻不到,便觉得手臂酸麻,还以为是刚才跑的太快,脱力所致,正要开口说话之际,芍药转头向萧丐问道:“臭小子,你刚才与川乌一起,怎么你没事呢?”

    萧丐哪里知晓自己勤练谢清渺所授功法,虽非百毒不侵,一般的苦寒之毒早已不惧。听芍药这般说起,忙附身查看,只见得川乌小手不知被何物刮伤,早已肿的肥大,呈乌黑之状,显然是中毒所致。

    川乌忙拿下头戴发簪,将淤血放出,萧丐见她头上冒出丝丝冷汗,显然这毒霸道异常,只是川乌好强,强自撑着罢了,若是自己遭罪还不觉得,若是自己身边人遭罪,反让自己更心疼。

    芍药见黑血连成线,叹口气,道:“罢了,反正我也活不成了。”左手伸出,抓住川乌左手,右手往她腰上一撑,当下将川乌倒转身子,见萧丐脸有疑惑,便欲抢步上前,叫嚷道:“小子,看仔细了,又让你学得一招。”说毕勒紧川乌受伤的左手手腕,沽沽黑血直往下冒,不一会川乌的手掌渐渐变红,想来已见成效,萧丐大喜,忽见得芍药低头就往川乌伤口吸取,在吐出血来,直让那血变得红紫,这才将川乌放下来,撕下衣襟,将伤口包扎。待一切做完,早已累得芍药气喘吁吁。

    萧丐大骇之下,见川乌晕了过去,半天不省人事,一张秀丽的脸上,满是憔悴,焦急道:“前辈,这怎么办?”

    芍药道:“这妮子的毒来的快,去得也必须快,不然毒血冒进心脏,相救都难,只是这毒霸道异常,不能有点点毒血在里面,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现在我将毒血吸出,这小妮子不会有事的。”见萧丐放下心来,当下郑重道:“小子,这里草木林立,毒虫毒草便得都是,你们可得小心。”

    萧丐点头,道:“前辈,你放心,我们出了这林,便安全了。”

    芍药苦笑不得,好半天才喃喃道:“都是我害了你们,这地我也没有来过,如今进的更深了,想要出去得费好些周折,早知道我们还不如就跟他们拼了,也不至于落在这里。”抬头望天,不安道:“我是不行了,小子,你要答应,算了,也不知道你们能否活着出去。”

    萧丐不解,正要问她何意,忽听得远处“呱唧呱唧”之声传来,芍药大惊,急道:“果然还是来了。”

    萧丐道:“来什么了,我们还怕了不成?”芍药冷哼一声,让萧丐抱起川乌,只见得远处有丝丝亮光靠近,急道:“这是无情蟾蜍,来得好快,你快带着川乌逃命。”

    萧丐铁剑一伸,拦在一旁,不多时便见得有几个拳头大小的怪物靠来,尖嘴肥胖,腮红棒子一鼓一吸,蹬的一下一跃而起,就往芍药攻击过来,萧丐铁剑翻飞,将周围舞的密不透风,奔得进的早已被铁剑击飞,芍药冷喝道:“小子,快到川乌走,我本来是要死的人,潦在这里也是天意。”萧丐只是不肯,芍药骂道:“这蟾蜍最喜欢吃毒血毒药,我本来中毒,它们岂肯放过我。”双掌抵在萧丐背上,跟做送出劲力,将萧丐二人凌空抛起,送出站圈,此时周围的蟾蜍越围越多,芍药猛的回头抓住一条蟾蜍,哪知那蟾蜍动作迅捷,滋溜一下就从旁闪过,芍药大骇之下,脚尖一跃,早已退后数丈,挥手就往一旁崖顶退去,回头见萧丐提剑就要向自己奔来,忽得哈哈大笑,向萧丐道:“小子,你好…”话一出口,人已纵身跳下,萧丐大惊,想要救她亦是不能,那冲的进的蟾蜍跟着也一跃而下,扑在芍药身上,呲牙咧嘴就往她身上啃去。

    萧丐远远望着,这山崖如此高,摔下去哪有活命的机会,回头看到几天蟾蜍正往自己这边瞧来,哪敢再逗留,暗骂“畜生”抱着穿武器,在山林中几个跳跃,人已去得远了。

    萧丐剑法出众,内劲强悍,这番急奔之下,虽带着一人,也不觉疲累,耳听得身后“呱唧呱唧”之声离得远了,也不敢大意,依着酒老头所授轻功心法,越奔越是畅快,得意之下,只觉心中内息翻滚,不由几声长啸,声震与野,一浪连着一浪,一时间林中鸟兽飞散。

    “嘤”的一声从耳旁想起,酥软异常,萧丐大惊,这一分心之下,脚步一滑,身子不由自主直往下落,好在此地地势平坦,萧丐紧抱川乌不松手,二人一起虽着山势滚落,当即摔晕过去。

    等得萧丐悠悠醒转,已是第二日白天,兀自睁开眼时,身周一堆火堆,自己躺在杂草铺成的草堆之上,萧丐四处张望,哪里有人呢?不由急道:“川乌,川乌。”喊了几声也没有人答应,只感觉内息一阵难受,忙攀起双腿,就地调息,行了一片功后,方才好受些。

    萧丐见四周杂草密布,抬眼望去,自身既在一个悬崖边,忙站起身来,纵身一跃,已落在一个悬崖高点,凭空望去,哪里有人烟?不由自责起来,“萧丐呀萧丐,枉你自以为是,如今连一个女孩子都保护不了,可对得起前辈嘱托,到最后连前辈要带的嘱托都完成不了,现下又得失信不成。”想到这里,不由焦急万分,随即回头,骂道:“好你个萧丐,既有火堆,便是有人,现在此等个片刻。”

    萧丐走进火堆,还有余温,暗道这深山老林的,除了川乌还能有谁?只是久等不见人来,心下一慌,若是川乌路上遇到什么毒虫,那可了得?这里七彩斑斓小蛇已经是厉害,那无情蟾蜍更是了得,就连不知道什么名字的毒草也是一大堆,心中想到此,更是害怕,捡起一根木棍,在地上写道:“出去片刻,勿忧。”眼见这番做好,这才满意。

    萧丐顺势找寻,一路往上,找了半天,才走了数里之地,哪里有川乌人影?正感焦头之间,隐隐有哭声传来,好似川乌的声音,萧丐大喜,询身几个箭步,便见得前方一人目眼发痴,看身形果然是川乌。正一愣一愣往着峭壁,萧丐提气纵跃,飞奔上前,叫道:“川乌,你怎么在这里,可让我好找。”

    川乌大惊,回过头来,一见是萧丐,这才放心起来,喃喃道:“萧大哥,我醒来见你随身的兵刃不在,我知道那东西对你极重要,所以四处找找看,没有想到在这里找到了。”说毕抱起那铁剑,转手交给萧丐,又道:“只是没有想到,让我发现这么一出地方,萧大哥,你快看石壁上面!”

    萧丐听川乌说起,抬眼看去,壁上果真有字,只是壁上长的有草,若非自己视力极佳,也难得发现,凝神细看,只见得上面写做“弟子李茯苓,长安人士,避仇而流离,亏得师傅收养,才寻得归家之地。不想心魔难处,旧情难忘,仇怨一刻不敢放下,终做了错事,害人害己,无意落在此地,山涧虫草凶悍,此地清净无涯,别是世源之地,幸是上天怜爱,让我有居所之地。”

    萧丐疑惑不解,将这石壁上的字都一一说与川乌,欣喜道:“原来这里还是一个好地方呀!”川乌点头道:“萧大哥,前面还有,你快跟我来。”萧丐见四周景色别致,空灵幽静,跟着川乌,眼见前方一出山洞,门前假山云绕,不由啧啧称奇,叹道:“看来这前辈是个妙人,不仅能在这里存活,还有心致摆弄这些物事。”

    川乌走进山洞,洞内有石床石凳,上面灰尘满地,想来许久没有人住,只见得前方洞内一座新立的小坟墓,赫然写着“祖师李茯苓之墓,不孝弟子川乌跪立”,忙道:“川乌,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人是你祖师呢!”

    川乌忙道:“我听姥姥说过,她的师傅就叫茯苓,只是几十年不见,一直以为她失踪了,没有想到在这里,我来的时候,见这里有一堆白骨,想到这是师祖,那感怠慢,就将她埋在这地方。”

    萧丐点头,应承道:“如此甚好,我们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能多做得好事也是极好的。”川乌轻声道:“可惜姥姥不在,若她还在,不知道多高兴。”回头见萧丐半天不说话,这次幽怨道:“我虽然不醒人事,但心中还是有感觉的。姥姥都是为了我才落得这般地步,不然也不止如此。”

    萧丐劝慰几句,见川乌眼角虽带有泪光,但眼神坚毅,心下也是暗自赞叹,只听得川乌道:“我与姥姥几人相依为命,如今姥姥去了,她要办的事情便是我要办的事情。”

    萧丐忙道:“想来前辈要你快些上山,给宗门报信,好教她们提防。”见川乌点头,不由疑惑道:“这些人人多势众,几天赶路,想来早已暴露行踪了,你也无需多担心。”

    川乌道:“师祖一个人,本想就此渡过一生,初时还觉好奇,到得最后也感无聊,常想这里奇物甚多,终究逃不过万物相生相克之理吧,于是祖师便将这里的毒物研究了一遍,只是此地物种上万,好些就连祖师都未见过,到最后因尝百草毒物,终究体内毒素过重,最后死在这里了!”说着走向四周洞壁,密密麻麻写作此地各种虫草,植物,萧丐看得兴起,随即大喊道:“你看,这千藤蔓,和你那次所中症状一模一样,没有想到十步之内有血腥草,按照这

    上面所记载,用它便好了,你也不用受那些苦。”

    川乌又道:“你看这里,无情蟾蜍,以毒为生,怕的便是大补之药。”萧丐点点头,道:“怪不得,我们刚才没有遇到这畜生,后来斩杀了那毒蛇之后,周围毒素弥漫,血腥味太重,这才引来了蟾蜍,咦,后面还写到这蟾蜍可以做解毒圣物,咳如果,不说了,前辈她有没有说怎样出去呀。”

    川乌道:“祖师就没有想过出去,自然也没有记载哪里有出路。”萧丐一怔,叹道:“外面毒虫密布,没有想到这里却是寂静安宁!”

    川乌轻声道:“萧大哥,你看这里可有什么毒虫吗?”萧丐听她这么问起,四下寻找,什么都没有看到,不由好奇道:“这就怪了,看这里倒是杂草丛生,却无半点毒虫的踪迹呢。”川乌点点头,道:“这山洞外面有条小河沟,烟雾缭绕,这里的毒虫都不敢过来。”

    萧丐忙奔出洞外,沽沽流水清澈见底,心下也是惊异。川乌道:“那些毒虫都是污物,最怕这无垢的东西。祖师又用了手段,盖因如此,那些毒物倒也没有嚣张。”萧丐笑道:“原来如此。”心下甚是佩服,若自己想来这里活命,定是千难万难,昨日惊险万分,没有想到有人还能在此逗留,将其视为玩物。

    川乌叹道:“我们落在这里,现在虽然无事。可是这里又没有吃的,我们做不成妖女大侠,只能成饿死鬼了!”

    萧丐听她还有闲趣说笑,也是高兴,自信道:“不怕,前辈她能靠那这些毒物活命,我们也能,依着洞壁上面记载,十步之内必有相克之物。我去抓些来,你在这里生火做饭。”二人一顿分工,萧丐仔细看了一遍洞壁所写文字,出洞抓了些动物,又采了些草药,破肚用水合着那草药洗净,直接便在火上烤了吃,初时川乌不敢,到最后也呦不过萧丐,这才勉强也吃了几口。

    两人在洞内吃饱喝足后,萧丐盘膝运功,只觉得一片通畅,内伤早已好了七七八八,抬头望着洞外,暗暗道:“师傅说这招式和秘籍可以速成,唯独这内劲非时日不能见功,何以我自觉比前几日,内力增强不少。”心中越想越是不明,萧丐索性也懒得多想,二人在洞中盘桓半日,权着休息。

    到得夜晚,天气寒冷,又怕有毒虫真来侵扰,萧丐四下寻了一些柴火,生了一堆火堆,回头才发觉川乌两眼发酸,亲声道:“川乌,你哭了,是在想念姥姥吗?”

    川乌两眼一直看着前方,道:“姥姥对我们都是极好的,没有想到现在连她人都找不到,来得时候,姥姥嘱托我,要让我带消息上山,都怪我没用,现在想要出去都难。如果辛夷姐姐在此,就好了,她聪慧无比,一定能做得比我好。”

    萧丐也是直叹气,想到初见面之时,川乌是何等天真,看到她愁眉苦脸,心下也是悲伤,二人当即找了一堆石堆,安在李茯苓之旁,川乌用铁剑在自己口子上划了一个口子,在上面写道“姥姥芍药之墓”,不住哀伤道:“姥姥也是苦命之人,辛得祖师收留,练得一身好本领,没有祖师,姥姥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过活。”

    萧丐听川乌有话要说,也不打扰,只听得川乌半天才悠悠道:“姥姥心中最是佩服祖师,只是没有想到宗门发生了一些叛乱,祖师一气之下,不知所踪。姥姥一直在丽水居苦苦守候,只盼能等到祖师归来,没有想到祖师尽然在这里,这些年可苦了姥姥。”

    萧丐也是直点头,暗道:“怪不得她要你一直回宗门报信,看来是想立功劳,好得知一点消息。”想到此,不由心下悲伤,叹道:“苦参先生这些年一直思念芍药前辈,为何他们两人不在一起呀。”

    川乌忙摇头,道:“这些我虽不知,可也知晓一些端疑,姥姥是祖师爷的徒弟,可是苦参却是另一人的徒弟,他们两人有矛盾,门下弟子又怎敢相互往来,只是最后这前辈背离了宗门,这些年都没有他的消息。”

    萧丐“哦”了一声,心道:“怪不得这些年,没有见过几个毒宗之人在江湖行走。”伸手入怀取出一个木盒,丢在火堆,叹口气道:“但愿前辈在天之灵,能看到这东西。”

    川乌暗自点头,也不阻拦,萧丐见川乌只是坐在一旁,只是想事情,心知她悲伤,笑道:“川乌姑娘,我知道怎么出去。”

    川乌两眼直盯着萧丐,阵阵发神,怔道:“萧大哥,你说什么?可是真的?”萧丐忙道:“我也不敢肯定,但是前辈是怎么来这里的,我们也能怎么出去。”川乌道:“这里连方向都辨认不清,想出去恐怕很难。”

    萧丐叹道:“前辈其实早已告诉我们怎么出去。不想你听这水声,激荡回旋,便是活水。”说毕来回渡步,笑道:“想来前辈当时也是顺着这河流而下,才飘到这地方的。我们也只需顺着这水往上走,自然能找到出路。”

    萧丐凝神细听,水流潺潺,心中一喜。笑道:“果然是这样呢!”当下二人好好歇息了一晚,到得第二日半天,二人又准备些吃的,眼见午后阳光正浓,将层层雾散去,打点一切,又做了一条木筏,依着水沟一路往上,川乌眼见离那山洞越来越远,不由跪下磕了几个响头。手腕连转,用力一扳,那木筏登时逆行了数尺。

    这水沟清澈见底,宽不过数丈,二人一路向前,这水流也不喘急,两人一前一后,萧丐初时哪会伐船,经过川乌指点,慢慢也学得有模有样,倒也不觉得烦闷。

    二人一阵划行,过了几个急弯,眼见的前方景色如画,两岸花开盛景,芳香锦绣,耀眼之极,萧丐嬉笑道:“没有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地方,若是没有烦心事,死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憾事。”

    此时溪水碧绿似玉,两岸花草争艳,虽是美景,川乌却是无心细瞧,只是全神贯注的筏舟,此时水流飞快,那木筏顺势猛冲,川乌叫道:“萧大哥,你听前面水声轰鸣,小心有急滩。”萧丐心下一惊,眼见木筏就往边上山石冲去,急忙用铁剑在那石头上一撑,暗运内劲,木筏登时避过,向前又行了数尺。

    虽有川乌掌舵,萧丐却也不敢大意,好几次都差点被冲到石块上去,到得后水势平稳,前方却是黑压压的水洞,木筏顺着水流,直往洞中而去,二人都是大吃一惊,川乌持住木浆,垂直下落,想要探知这水流深浅,哪知这水流表面平静,地下却是急流,川乌未成防备下,险些摔下去,亏得萧丐眼明手快,铁剑一伸,这才将她拦腰接住。

    木筏顺水向洞内缓缓驶去,前方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眼见光亮一点点消失,萧丐忙将衣服撕碎,结成带子,一边拴住川乌细腰,一边将自己身子挽住,叹口气,道:“里面危石嶙峋,倒要小心了。”

    二人凝神闭气,木筏激起的微波扩散出一道道水纹,才感觉到木筏在前进。那洞越往里面越小,萧丐心下也是暗自惊异,二人附身躺下,生怕一个抬头就撞在石块之上,那木筏越行越慢,萧丐两臂使力,铁剑在边上石块一撑,这木筏才往前走得几尺,如此这番行了一阵,忽觉得前方水声滔滔,二人都是一惊,若是前方有瀑布暗涌,那可是凶险。

    眼见得前方隐隐有亮光传来,木筏亦然出得洞来,这一下二人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见得洞口清泉悬挂,瀑流飘飘而下,将这洞口像帘子一样遮住。洞外的流水击在石头上,发出轰隆隆的轰鸣,寒气逼人,谁都没有想到这急流里面暗藏这神秘洞穴。

    眼见的木筏在水中只是打转,不在向前,萧丐忙抱起川乌,一跃穿过水帘,落在石头上,回过头来,只见得流水与潭边突起的巨石相撞,万千水珠宛若玉石般,在阳光照耀下,映出绚丽多奇的色彩,这番景色,即便是川乌都没有见过,当下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二人找了一个干净地,看了半响,这才有些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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