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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十几天,布莱恩都选择呆在了约瑟夫的院子里。
他所做的事情非常简单,就是一次一次的挥拳,收拳,思考,然后再度挥拳,如此反复。
虽然约瑟夫嘴里说着帮布莱恩做一个特训,但一开始并没有多少指点,反而是继续捣弄着他院子里的那些花花草草。
因为对魔法理解这种东西,对于每个人来说,可以说是根深蒂固的,要想要强行适应或者理解其他人的想法,很有可能会把自己的理解都摧毁掉。
不过经过前几天之后,约瑟夫就开始时不时跟布莱恩说上一两句。
“布莱恩,在你理解当中,魔法是什么?”约瑟夫看到布莱恩又一次收拳之后,开口问道。
“教授,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你想说六大魔法派系吗?”布莱恩反问道。
“六大派系?”约瑟夫摇了摇头,然后笑道:“你可能不知道在古精灵时代,其实只有两个派系。”
“两个?强化系和元素系吗?”布莱恩很自然就想到了这两个最基础的派系。
“是元素系,和非元素系。”约瑟夫伸出两根手指头,解释道。
“元素系这么强大?”布莱恩心下有点怀疑,因为他遇到的更多的是非元素系的魔法师。
“那是因为现在的元素并没有古精灵时期那么活跃了。”约瑟夫解释道:“问题扯远了,真正的魔法,其实就是元素和元质。”
“元素我相信你应该都知道什么,但元质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东西。”约瑟夫说着,指了指布莱恩,说道:“所有能够见到的有形的东西,都可以说是元质。”
“一块石头,大部分都是土元质。”
“一颗树木,大部分都是木元质。”
“元质?”布莱恩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概念,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岂不是说自己的身体也是由各种各样的元质组成的。
“没错。”约瑟夫仿佛猜到了布莱恩的想法,说道:“在古精灵时期,最高的魔法真理就是:万物皆魔法。”
“万物皆魔法!”布莱恩听到这五个字,不知怎的,心脏一跳,仿佛这几个字有一种无形的魔力一样,吸引着他。
“看着。”就在这个时候,约瑟夫弯腰拾起一块石头,放在掌心,然后对着布莱恩说道。
布莱恩连忙收拾心神,将目光看向了约瑟夫手掌的石头。
“嗡!”
一声低沉的响声之后,约瑟夫的手掌突然亮起了一道白光,然后包裹住了石块,在布莱恩的视野当中,白光化作了一粒粒土黄色的光点,最后消失在空气当中。
“这是做什么?分解吗?”布莱恩皱着眉头问道。
“不对,是转化。”约瑟夫微微一笑,然后答道:“是将元质转化为元素。”
说完,约瑟夫手掌当中再次亮起了一道白光。
在布莱恩惊讶的目光当中,土黄色的光点居然慢慢汇聚了起来,然后在约瑟夫的手掌当中,慢慢凝聚成一个石块,不过不同的是,这块石块的体积要比原来那块少上一号。
“这同样是转化,是将元素转化为元质。”约瑟夫说完,将石块放下,继续说道:
“而你现在要做的,其实也是转化,只不过转化的东西要比这种东西复杂得多。”
“你的魔法是石化魔法,换言之,就是将天地间的土元素汇聚到你体内,形成类似石头的硬度。而奥义魔法,则是更为复杂的东西。”约瑟夫说到这里,自己也是眉头一皱,因为老人发现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样解释才能够让布莱恩明白。
“多谢教授,我想我有一点点理解了。”布莱恩知道,奥义魔法这种东西,可能就是那种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或许约瑟夫能够明白,但他不知道如何让对方明白。
这就好像要向一个天生的瞎子解释天空是什么颜色一样,因为在瞎子的眼中,根本没有蓝色这个概念。
“嗯,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约瑟夫也明白这种东西也只能够靠布莱恩自己,他最多只能够提示一丁点。
“我还有一个问题,约瑟夫教授。”看到约瑟夫又要转身回去浇水,布莱恩连忙喊住了老人。
“怎么?你还有什么疑问吗?”约瑟夫问道。
“怎么说呢,只是一个自己比较好奇的问题而已,无关这个奥义魔法。”布莱恩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问了出来:
“那既然元素和元质之间可以互相转化,那岂不是说,人也可以复活?”
“复活吗?”约瑟夫听到这个问题,却没有过多的惊讶,反而是一副早知道如此的表情。
“理论上来说,只要你知道一个人类身上所有的元质构成,是可以复活,实际上一个人类身上含有什么元质,比例是多少,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甚至你能够从学院的图书馆中轻易找到答案。”约瑟夫点了点头,说道。
“那.......”布莱恩急忙想说,但却被约瑟夫打断。
“但你认为,一个人身上就真的只有这些元质吗?”约瑟夫一脸严肃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就算你得到最完美的元质比例,集齐复活一个人身上所需的全部元质,但你复活的东西,恐怕只是一具尸体吧?”
尸体......
布莱恩默然。
他早就应该猜到了这个答案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老人这个回答,心底里还有一丝失望。
“记住,这个世界,有两个东西是绝对不能触碰的,一个是时间,另外一个就是生死”约瑟夫走到了布莱恩面前,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
“那是至高神的领域,你一旦企图染指,等待你的或许只有无尽的深渊。”
约瑟夫说完,便转身离去,只留下布莱恩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原地。
时间和生死么?
却没有想到,约瑟夫的这句话,却让布莱恩心头翻起了另外一阵涟漪。。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个时候,是谁的力量,让布莱恩·毕伟斯回光返照了呢?
让我们这些异界人士来到这个世界成为神选者的人,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