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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河安安静静。
幽冥道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现身了。
燕娘心中忽而一阵迷惑。
这到底是因为幽冥道其实也不支持幽冥界如今所做的事情，所以就连幽冥道都想要来放出幽冥界了，这才会是在如今依旧不出现，还是因为什么？
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越来越乱。
本来坚定下来的信念，又像是在忽然之间消失不见。
“也许，你应该只是去问一下你自己。”
红九摇头。
他的目光落到了燕娘的身上。
还有着一丝的轻柔，一点感慨。
人事几翻新。
变来变去。
于是找不到最初。
燕娘微微一愣。
她眸色微沉。
询问她自己么？
若非如今就是她自己的心已经乱得很是彻底，她不知自己应该如何来选择，她又是何必来询问红九？
只是听到了红九的这个回答，她便是只能哭笑不得了。
如果就连自己现在想要去问的人，其实也一样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那么，她该是如何？
“我要去人界。”
她的眸底划过一丝冷光。
“但是我觉得也许会有人阻拦着我，不让我离开幽冥界。”
上一次的她在离开了之后，就差点儿再也不会回来了。
而如今，那些人，或许就会更加干脆一点儿不让她离开。
之前，她会继续留在这里，可不也一样就是因为那样的原因？
“嗯。”
红九点点头。
“你放心，如果是有人想要来拦住你的话，我会帮你。”
那是他的承诺。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在意燕娘。
但是，既然这个人，已经是在自己的心底里，既然都已经是成为了让自己念念不忘的人了，那么，就算是为了她而去做更多的事情，那又如何？
在当年的第一次面的时候开始，他就知道，或许自己会一辈子，都无法从燕娘这里不离去。那一种在意太深。
“……谢谢。”燕娘抿抿唇。
她知道红九的心事。
可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的东西，无法勉强。
在她的心中，就是还没有出现过红九这个人。
她所在意的，就一直都是那一个……还在妖灵地之中的人。
她知道在红九心中的那一番情意。只可惜的却是自己没有任何的办法来回报。
于是唯有在如今，默默地感受着那一种来自于红九的心意的时候，又是默默地就在心底一声叹息。
错过了的人、错过了的感情，那都是错过了的事情，都是无法挽回的东西。
而她，只能在此叹息。
当年，怎么可以知道未来的事情？
又怎能提前做好准备？
或许有知道，那么，她会选择和红九两个人分，从此不相识。
从来都没有认识过，那么，当然会就连后来，彼此之间可能会彼此伤害的痛苦，一样将会再也不复存在。
她没有伤害红九的心。
但无法回应红九的感情，那就是在对红九最大的伤害了。
“不必客气。既然你想要离去，那我也知道你的答案了。如果你觉得这样子来做，能够让你觉得更加轻松的话，那么，尽管去做。也不要担忧太多。毕竟，这一切，都是在过去就注定了的。那些能够来改变命运的人……还不是我们。”红九轻叹。
修炼到这个地步，也许才最痛苦。
明知道更上一步，还有一些能够自由地去改变他人命运的高手。
但偏偏他们还做不到。只能看着自己被别人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