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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王爷的倾城妃 第二卷 鬓边花 一百零二章 君若扬路尘

作者:纳兰皙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17-11-19 11:03:22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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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估计容颜是患了产前综合症,再不就是吃错药了,今儿晚上看这架势就是专程来给我背书的,背她的苦情史……



    “那日,湛哥哥坐在西苑的红松下,木然地磕着一颗颗松子,我问他,好吃吗?他说,倾城,你回来了?这松子我都替你看的好好的,没有松鼠偷吃……那一夜过后,我便有了这个孩子,他置若罔闻,连见我一见都懒得。却在听闻你做了君染的皇后后,突然决定与我成婚……”



    “你说够了没有,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凛王妃如果今日是来与我回忆过往的,请恕我没有时间相陪!”



    麻木的我,现如今心如止水,错就是错,老天爷不会因为谁犯了昨日的错,就会许给他一个后悔,再重新来过。只是容颜贸然提起了哥哥,惹我不悦,他们……谁都不配在我面前提起他。!



    “百里倾城,你以为今日是我愿意来的么?若非阿玉相逼,若非你还算有良知,成全了婉宁和他,我才不屑与你掏心掏肺的说这些!王爷的命,是我夜以继日不离不弃相守从死亡线上拽回来的,除了我,谁都没有资格守在他身旁!”



    容颜果然还是老样子,大小姐的气派十足,说不了两句便没了耐心,也罢,谁叫这才是它的本来面目呢!



    “呵呵!没想到容颜你也会有那么一日,甘愿做替身,在他面前摇尾乞怜。唉,左相若听到了,这心里头该是什么滋味呢?自己视若掌上明珠的宝贝女儿,日子过得却是心酸苦涩不尽如意!”



    有那么一种人,似乎生来就是你的宿敌,她见不得你好,百般手段千般算计,最终逼的你也同她一样,染了蛇蝎嘴脸。看着她气的面色发白的样子,我这心里别提有多舒坦。



    “左相府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操心,倒是右相府,听闻如今荒芜的荒草萋萋,夜半还时常有琴声幽幽,闹鬼呢!哈哈哈……”



    她还没笑完,景湛忽然夺门而入,望着她脸色铁青疾言令色,“还不赶紧跟我回去!”



    “景湛!”我叫住了他们。



    ————



    借着漆烟的夜色,在宽大斗篷的掩盖下,景湛紧紧搂着我的腰,一路疾行。



    这顶镶银湛蓝软轿,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我还会坐在上头,与他面对面。容颜被他点了穴道,留在了我的院子里,而我,顶着容颜的身份,出了宫。



    “他一直都在那里,你们却都瞒着我,不肯和我说,看着我日日承受锥心无比的痛苦,你就得意了是不是?”我盯着他愤恨无比的问。



    景湛沉默一会儿说,“这是他的愿……”



    我索性闭了嘴,因为终于找到了哥哥的下落,我竟没来由的有了一些兴奋之感。



    景湛两手支在双腿上,十指交叉在一起,只管盯着我一言不发。我的目光落在轿子中的掐丝珐琅鸳鸯壶上,一时怔然,一半苦茶,一半菊花,多像我和他的曾经,一半苦涩,一点甜头,却永远无法相溶,各自饮尽,各自空盏……



    闭上眼睛,我靠在轿壁上假寐,鼻息里却被他身上淡淡雅致的龙涎香悉数灌满,突然有一日,躺在他的气息里,我竟还能如此安然,也真够没长心的……



    出了宫门,离相府就不远了,我满脑子都是与君染重逢的画面,巴不得一个时光逆转,马上就能飞回哥哥身边。



    “听闻北羌发兵了,而且挂帅的,还是一位小将军,你,听说了吗?”景湛突兀的话语,打破了一径沉闷的气息。



    我睁开眼睛,“未曾听闻!北羌乃游牧民族,少年英雄比比皆是,在此点上,凛王爷该是比我清楚才是。”



    景湛星眸微转,拿起桌上的鸳鸯壶边倒茶边道:“此少年只有不足八岁!”



    我嗤笑,“自古英雄出少年,从来纨绔少伟男!甘罗八岁拜相,康熙八岁登基,人有没有本事,和年龄无关,你说是不是啊凛王爷?”



    景湛面色微沉,递给我一杯菊茶,自己留了一杯苦茶,慢悠悠道:“呵!我今日又受教了。”抱着茶碗啜口茶,露出半拉脸又道:“只是那小将军不是北羌人,而是中原人!”



    我捏着茶碗盖子的手忽然一松,心头咯噔一下,抬头问他,“谁?”



    他眯着眼睛摇晃着脑袋吹着茶碗,并不急着回答我的问题,待吊足了我的胃口,方回答道:“贺兰……千古!”



    我的神色一时间难堪极了!颇有些尴尬地望着手中的茶碗,“我,并没有……千古他……”想解释,却忽觉说什么都会让结果变得更糟,只会越描越烟,又不知自己到底要和他解释什么?



    “你儿子现如今是北羌太子,姓贺兰,也无可厚非!”他盯着我笑意吟吟,说话的样子十足的事不关己。



    我自嘲地牵了牵唇角,“是啊!我儿子他从一出生,娘亲害了健忘的毛病,生父又无所踪……如今他喜欢姓什么就姓什么,谁都没有资格闲言一句!王爷说是不是?”



    预料之外的,景湛似乎丝毫未受到影响,摸着鼻子看着我笑意幽幽,“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他千古吗?”



    我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袖子里的盒子,试探道:“因为玄蓝玉?”



    他的眉目间划过一抹辉光,仿佛一个洞察世事的睿者,唇角牵起,笑意渐深,“四海归一,千古一帝!”



    无尽的凉意沿着脊骨迅速蔓延,曾经萦绕在心头的无数个疑问渐渐得到答案,我不得不重新审视着眼前的人,怪不得他只是与我斗气,怪我不该将千古送到北羌,却按兵不动不了了之,并没有如我预料的那样,与南弦剑拔弩张将儿子夺回;怪不得景澈屡次三番地将恶毒的爪子伸向他的头上,他却根本置若罔闻不置一词……



    我忽然想起,父相曾经对景湛的评价,道他为人心思缜密深藏不露,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如今看来,的确所言非虚!



    “你倒是很信命!”



    他又笑,又是那种老谋深算的笑,“天命不可违!”



    我抬了抬眼皮瞥了他一眼,又听他说:“千古是你教出来的,也同你一样聪慧有灵气,无论你怎样决定,我都不会干涉;至于皇兄,他不过就是个可怜人……佳兰的死,他一直愧疚的很,即便寻了这世间所有的替身,终有一日,他也会厌倦,情之一字,如人饮水,假的,无论如何也抵不得真的……”



    我渐渐乱了思绪,心潮汹涌片刻,又忍不住沉沉下坠,为他那句——假的,无论如何也抵不得真的!



    当年,佳敏凭着冒充我与他初见御花园的一诺,摇身一变,成了梓莞,成了侧王妃,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就晓得……



    “吁!”



    马车缓缓停下,他随即跳下了车,我却避开了他递过来欲搀扶的手,自马车的另一端跳下,疾步越过马车,来到了相府门前。



    牌匾早已被摘下,朱门上的封条有被揭开的痕迹,大门上的朱漆也脱落了不少,除了门口那两只经得起风霜摧残的石狮子,其他的,都与记忆里的样子,背道而驰。



    用力将大门推开一道缝儿,我急不可待的钻了进去。“倾城!”景湛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希望你能……善待自己!”



    一把甩开他,我提起裙子,踩着厚厚的积雪,绕过一片又一片的荒芜蒿草,绕过长廊,经过座座空白的院子,屋子,快了,前方就是我的潇湘馆了,那一片紫竹林,已被月光照亮,光秃秃的枝桠,挡不住潇湘馆亮起的灯火……



    “百里君染,我回来了,你怎么还不出来接我!”



    相府厚重的积雪并无人清扫,我提着裙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边跑着边向屋里喊道。景湛紧紧跟在我后面,一言不发,时不时地将险些跌倒在雪堆上的我拎起扶直。



    没人回答我!没人出来接我!我每向前走一步,这心都好像跌进了无底洞,不停地下沉,沉得闷疼闷疼的,找不到救赎……



    潇湘馆残冬夜,一别多年,我回来了,站在门口,忽然间,没了迈进去的勇气……我转过身颤抖着掌心抓着景湛的手臂,“阿湛,哥哥他在里面是不是?他还好好的呆在里面是不是?你说话啊?”



    景湛不看我,他闭上了眼睛,任我撕扯着,却纹丝不动,不肯回答我。



    “凤丫头!”



    是师父!我惊喜地转过身,仿佛看见的是一个可以普度众生的神……师父一手拎着一个酒葫芦,一手托着一个小坛子站在我的身后……



    “师父!大师兄呢,他怎么还不出来?”我跑上前去摇晃着师父的胳臂,拉着他“走走走!我们去看看九黎玥怎么这样大的架子……”



    师父也纹丝不动,他把手中的坛子递给我,似要说些什么。



    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连连后退,捂着快要炸裂的脑袋,双腿发软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屋子,连滚带爬,就是起不了身。



    相见争如不见,不见也许还会有幻想,如今,我连最后一丝幻想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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