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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本色:娇夫在卧 第一卷涅槃归来 第94章 为了活着

作者:朝舞雪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17-09-18 14:42:47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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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这是怎么了?”

    她完全就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没指望会有人给予回答。

    不过,坐在对面的郭铮,还是非常热情地为她解释道,“薛尚书暗中勾结他国,有叛乱的嫌疑,皇上大怒之下,革了他的职,又派了御林甲卫前来抄家。”

    “薛尚书?”她想了想,“可是薛贵妃的父亲?”

    “正是。”

    御九大惊,薛尚书叛乱?别说自己不信,他根本就不会有这个胆子。

    皇帝不会是搞错了吧?

    不过管他呢,薛贵妃倒霉,她高兴还来不及,才不会没事干去深究其中的原因。

    马车驶进皇宫,她跟随郭铮,来到一个外表看上去十分普通,内里却极为奢华的宫殿。

    听说这个宫殿,原本就是长公主未出阁时的住处,此次得知她要回京,皇帝特意命人加以翻修,所以,虽然宫殿二十年没人住了,却依然光鲜亮丽。

    正殿内,长公主正坐在桌前插花,娴静的侧颜,给人一种清雅之美。

    看到她,连忙招呼:“九公主来了,快过来坐。”

    御九走到她对面坐下,“大长姑姑可真有雅兴。”桌面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花卉,她手里拿着银剪,正认真仔细地一支支修剪,然后将其插入一旁的白玉花瓶内。

    长公主微笑道:“年纪大了,就喜欢做些修身养性的事情,你们这些年轻的孩子,不会喜欢的。”

    “我倒觉得不错。”御九看着已经插好的花卉,诚挚道:“不论什么年纪,给自己找一些喜欢的,又能修身养性的事情来做,总是好过那些不懂得珍惜美好生活,偏要给自己给他人找麻烦的人好。”

    长公主将手中一支修剪完毕的郁香花,插入白玉花瓶中,摆弄了一阵:“九公主与我想象中很不一样。”

    御九没有问哪里不一样,只说:“人是会变得嘛。”

    长公主又是一笑,随着眼角飞扬的神姿,有一丝淡淡的细纹显出:“说的是,人的确会变,没有一成不变的事物,包括纪邺的天下,三洲大陆的未来。”

    御九有些愕然,不禁多看了长公主两眼,这样的话,也就只有她敢说了吧。

    “大长姑姑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有品味的一个。”她是实话实话,没有半点奉承的意味。

    长公主却不怎么高兴,微笑的神色渐渐收敛,又恢复了一贯的冷傲矜贵:“九公主也是我所见的姑娘中,最狡猾的一个。”她用的是狡猾,而不是聪颖。

    御九假装没有听出:“人人都说我愚笨痴傻,只有大长姑姑夸我聪明。”

    姑娘,我是夸你狡猾,并没有说你聪明。

    大长公主自然知道她是故意外歪曲自己的意思,不过并未拆穿:“听说你与百里大少爷的这桩婚事,并非你的本意?”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说到并非你的本意时,长公主眼中细柔的光泽,顿时炸裂成无数锋锐的寒芒,有不明显的愤怒和怨恨。

    御九盯着她的眼睛:“那是外界讹传罢了,这桩婚事,是我自愿的。”

    “哦?”长公主好似有些失望:“是你自愿?嫁给那样一个生而不祥,又体弱身残的人,你不觉得委屈?”

    真是奇怪了,这位长公主,似乎很想看到自己因这桩婚事,而愤懑不甘,悲痛欲绝的模样。

    好奇的猜测,只在心底快速闪现,她看着桌山剩下的那些凌乱花枝,叹口气道:“委屈如何,不委屈又如何?人这辈子,不会永远一帆风顺,就算不嫁给百里倾怀,谁又能保证,我嫁给所谓的良人后,一定能幸福美满?说不定,我这是因祸得福呢。”

    长公主修剪花枝的动作顿了顿,目光一阵恍惚,似乎若有所感:“是啊,谁能保证,嫁给另一个人,就一定会幸福美满?也许,那位身残体弱的百里大少爷,会疼爱你一辈子。”

    御九甜甜一笑:“大长姑姑说的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长公主笑了一下,不过却笑得有些牵强,将剩下的花枝修剪完毕,一起插入花瓶中,她又道:“在云州,我一直秉持的,是与世无争的处世之道,不过看起来,这种法子并不怎么奏效。”

    说实话,长公主说的每一句话,御九都听不太明白,不懂她的意图,更不懂她的目的。

    她对这个女人,比对薛贵妃还要厌恶。

    不是厌恶她的为人,而是厌恶与她在一起时的感觉。

    潜意识告诉她,这个女人很危险。

    “你父皇听信谗言,想要削藩,首当其冲的,便是晋南伯。”

    哦,原来如此。

    听长公主这么一说,她大概也明白郭铮进京的目的了。

    削藩。

    自古以来,这都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因为牵扯的范围实在太广,有时候,处理不当还会引起天下纷乱。

    不得不说,皇帝看起来有些孬,在这反面,胆子倒是挺大的。

    没有汉武帝唐太宗的魄力,就不要干这种自掘坟墓的事,不过也难说,或许皇帝只是想试验一下,看晋南伯好欺负,就先从他下手。

    “风家如今镇守整个南海,有他们,纪邺的皇家和百姓,才能安稳无忧,风家可谓是劳苦功高。”长公主将插好的花瓶交给宫女拿到窗台摆好:“九公主,如果我是你,必然不会一直委曲求全,因为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你的外祖父可是海皇风战天。”

    听到这里,她对长公主的厌恶感越来越强了,为什么她总有种长公主在怂恿她造反的错觉?

    长公主察觉到她脸上的戒备,艳丽的红唇中溢出一丝轻笑,那笑意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在这男尊女卑的世界,我从来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男人能做的事,我一样能做,男人不能做的事,我照样可以做,既然有那么多强大的后盾,又何必畏首畏尾,让自己活得那么憋屈窝囊?”

    御九大张着嘴,好半天啊都回不过神来。

    卧槽!长公主你是不是穿越来的,是不是?

    ……

    回家的路上,御九满脑子全部都是长公主说过的话。

    皇帝要削藩,作为晋南伯夫人的长公主,必然是受影响最大的,怎么看,她都是个无助可怜,被逼到绝境又无力反抗的柔弱女子。

    可不知怎么的,在御九看来,长公主一点都不柔弱,甚至还有几分强悍。

    尤其是她说的那句话——男人能做的事,我一样能做,男人不能做的事,我照样可以做。

    总觉得这句话中,隐藏着一个非常可怕的事实,但她却想不出来,这个可怕的事实,到底是什么。

    或许,长公主只是个自怜自艾,因婚姻不幸而脑子有些不正常的女人吧。

    回到家,她立刻敏锐地察觉到,院子里来了某个不速之客。

    果然,踏进宅门,穿过游廊,内院的天井旁,站着个身着红衫的修长人影。

    御九眉头一拧:“谁让你进来的?”

    慕霄转过身,看着她道:“来者即是客,公主这态度未免让在下有些寒心。”

    她毫不客气地嗤了一声:“不请自来也叫做客?”走到慕霄面前站定:“说吧,什么事?”

    “既然公主这么直白,那我也就开门见山了。”慕霄撩起自己的衣袖,将半截青黑的小臂伸到她面前。

    御九眼神跳了跳,面上却做不解:“这是何意?”

    “上次为公主诊治时,无意间中了你的毒。”一边说,一边觑着她的脸色。

    御九还是波澜不惊的模样:“慕太医,您在说笑吧?你这么高的武功,怎么可能会中了我的毒,况且,我也不会啊。”

    他看着她言笑晏晏的眼睛,要不是知道她在隐瞒,只怕会真的信了她。

    “这毒,只能由公主来解。”他试了很多方法,全都无效。

    “我真不会。”

    “不如我们来做笔交易。”

    御九不理会他:“做十笔交易也没用,不会就是不会。”

    “如果跟百里倾怀有关呢?”

    闻言,已经背对他的御九猛地转过身来:“有话直说有屁快放。”

    他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重冥那家伙,是怎么看上这丫头的。

    “你帮我解毒,我教你抑制百里倾怀毒发的方法。”

    御九怀疑地看着他:“你知道的好像有点多。”

    慕霄笑:“苍龙阁就是干这一行的,我知道的当然多。”

    御九走到他身前,“可以,但我还要再加上一条。”

    “哪一条?”

    “我要你帮我打听一个人。”

    “你要打听谁?”

    “赤凉摄政王。”

    慕霄眼神闪了闪,假意惊讶道:“你打听他做什么?那人可不是好惹的角色。”

    “我知道,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来拜托你。”

    “可以告诉我,你打听他的目的吗?”

    “没什么目的,就是好奇,想知道他的经历,他的样貌,他的姓名,还有他现在的踪迹。”

    奇怪,她打听这些做什么?难道是重冥那家伙已经暴露了?

    虽然他答应过会为他保密,但是不知为何,迫切想要看到他露馅时的模样,一定非常有趣。

    “可以,我答应你。”

    “成交?”御九抬掌,示意两人击掌为誓。

    看了眼东厢房的位置,慕霄抬手,与她击掌三下:“成交!”

    放下手,御九问道:“作为苍龙阁阁主,你应该知道那位摄政王是昆奴出身吧?”

    “没错。”他不但知道,而且非常清楚。

    “我听说,不论什么人,只要被打上奴隶的烙印,就再也无法翻身,这位摄政王却是个特例,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摆脱奴隶主的禁锢,重获自由的?”

    “很简单。”慕霄神色淡淡,口中吐出不带任何感**彩的几个字:“杀了奴隶主即可。”

    “杀了奴隶主?”她惊讶:“区区奴隶,想要杀死奴隶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

    “你说对了,的确不容易,但他不是一般人。”

    “那奴隶背后的刻印呢?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消失?”

    他斩钉截铁:“只会变淡,不会消失。”

    想了想,御九从怀中取出一张纸,展开来递到慕霄眼前:“你认识上面的图案吗?”

    认识!当然认识!这不是重冥背后的刻印吗?

    他瞥了眼御九,这丫头着实不好糊弄啊。

    “这是昆奴的印记。”如果说不知道,以御九的精明,立刻就察觉出自己在欺骗她。

    “每个昆奴,身上都会有以古老文字刻下的图案,你认得这上面的字吗?”

    慕霄拿着纸张,装模作样地看了一阵,“不太认得,好像是个窝字,又好像是个宗,要么就是吕。”

    御九收回纸张:“那位摄政王姓什么?”

    哎呀,这可不好办了,御九问得太多,自己又不能瞎编,再问下去,真的要露馅了。

    这时,东厢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身白衣的百里倾怀坐在轮椅上,目光不善地投向这边的慕霄:“慕阁主?你怎么会在我家?”

    慕霄干笑,这家伙生气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生气,他能感觉到。

    “公主,我这毒……”

    御九小声道:“你先走吧,改日我进宫的时候再帮你解。”

    “这……”

    “我说话算话,怎么,你怕我食言?”

    “这倒不是。”赶紧走吧,重冥那家伙一旦发起怒来,没人能受得了。

    见慕霄离开,御九这才长舒口气。

    走到百里倾怀身前:“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

    “你当我是猪,从早睡到晚?”他的口气有点冲。

    御九知道他心情不好,却不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你身体虚弱,睡觉有助于养气血。”

    百里倾怀看了她一眼:“你刚才跟慕霄在说什么?”

    御九道:“我让他帮我个忙。”

    “什么忙?”

    “帮我查赤凉摄政王的底细。”

    “查他做什么?”百里倾怀露出不解的神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御九淡淡收回定格在他脸上的视线:“我对这个人很好奇,想知道他是怎么从一个卑微的昆奴,一步步爬上摄政王的位置。”

    “仅仅是好奇?”

    “是,仅仅只有好奇。”

    “你……会看不起这样的人吗?”

    “看不起谁?”

    “昆奴。”

    “当然不会。”她郑重道:“在这个世上,人人平等,哪怕是皇帝,在地位上,也和农夫是一样的。”

    他古怪道:“皇帝怎能和农夫相提并论?”

    “怎么不能?”她一脸认真,“农夫负责种地,工人负责建房,商人负责贸易,将军负责打仗,而皇帝则负责治理国家,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只不过做的事情不同而已,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这说法听似大逆不道,仔细一想,却很有道理。

    但这个世界,从来都不需要道理。

    道理是说给弱者听的,强者根本不需要,因为他们,本身就是道理。

    权利是力量,地位是力量,有了力量,哪怕颠倒黑白,扭曲是非,也不会有人说你不对。

    他握住她的手,轻声道:“阿九,这样的话,以后在我面前说说就可以了,千万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

    她笑着回握他:“我知道,在没有绝对的力量与这个世界抗衡前,就不要妄想做个另类,除非哪一天,有这个能力,让世人接受自己的观点。”

    他看着她雪亮骄矜的目光,忽而想到柳夫人说的话。

    “她的心太大,太广,就像一匹难以驯服的烈马,眼睛里写满了桀骜与野心。”

    不自禁的,抬手抚上那双写满了桀骜的眼睛。

    恍惚中,他好似看到了八年前的自己。

    “你说得对。”

    她抓住他的手:“我答应过你,这辈子,我就是你身前的盾甲,你头顶的支柱,我会努力让自己变强,护你一生一世。”

    她笑起来很好看,弯起的眼睛,就像两个小小的月牙。

    比起月亮来,她的眼睛更多了几分清明的风韵,暖融的温和。

    她就这样笑着,口吻平淡却坚定地说着,想要保护他的意愿。

    他知道,她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

    这个世上,只有她,才能让自己无条件的信任。

    ……

    薛贵妃倒台,皇后成了后宫名副其实的主人,近来可谓是意气风发,连说话的底气都比以前足了,那些以皇后马首是瞻的妃子们,也终于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就像宫沉翊所说的,后宫的局势,已经不再平衡。

    皇帝要制约皇后的娘家——以丞相为首的贺府,就必须再扶持一个能与皇后抗衡的势力。

    正当御九猜测,谁会被皇帝挑出来做这个倒霉的挡箭牌时,皇帝不知哪根筋不对了,竟然要给她拟定封号。

    对于一个晾在后宫,不闻不问了十几年的女儿,突然之间开始重视起来,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很可疑啊。

    前来传旨的小太监,和以往的态度都有了大大的不同,以前都是用鼻孔看人的,现在全都一副谄媚谦卑的模样。

    人的确会变,变得不是骨子里的灵魂,而是看人下菜碟的本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九公主御九德行兼备,淑良恭俭,性资敏慧,深得朕意,着即封为安圣公主,钦此——”

    宣旨的太监将圣旨递给御九,笑眯眯道:“安圣公主,这可是皇上莫大的恩典,赶紧进宫谢恩去吧。”

    御九接过圣旨,摸了一颗银锭塞在太监手里:“多谢公公。”能拉拢的人她尽量拉拢,虽然知道对方只是个看人下菜的小人而已。

    那太监眉开眼笑,对御九的态度,越发恭谨了:“安圣公主客气了,这都是奴才应该做的,以后公主有什么难事,尽管来找奴才,能帮忙的,奴才绝不推辞。”

    “好说好说。”果然,这世上最美妙的两样东西,一是金钱,二是权利。

    这些个墙头草,谁走运就巴结谁,谁倒霉就踩低谁,虽然有些恶心,却是最好利用的,也是最不容易背叛的。

    因为他们眼中只有利益,在你得势的时候,他们要依仗你,跟随你,从你这里取得好处,所以绝对不会心怀二意。

    而当你失势时,他们的邪恶嘴脸,一下子就能暴露出来,你不需要去猜测,也不需要去防备,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背叛你的机会。

    同样是到昭明殿觐见皇帝,上回守在门前的两个侍卫,没少给自己脸色看,这一回,她还没开口,门前的侍卫就殷切道:“安圣公主,皇上已经在内殿等您了,这边请。”

    一个天,一个地,前后两次截然不同的待遇,还真是令人唏嘘。

    内殿中,皇帝正坐在御案前,与坐在对面的宫沉翊商讨着什么,见御九进来,立马笑着招呼:“小九来了?”同时转向身边的宫侍:“快,给安圣公主看座。”

    狗皇帝的态度真是奇怪,短短几天时间,就来了个天翻地覆的大变化,她着实有些迷茫,看了眼对面的宫沉翊,结果那家伙,只向她投来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屁用没有。

    “小九,听说百里倾怀已经和忠毅侯府断绝一切关系了?”

    断绝一切关系?只不过是分家而已,怎么就成断绝一切关系了?

    肯定是忠毅侯说的,他巴不得立刻跟百里倾怀撇清关系。

    没关系,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说的,他虽然还是姓百里,但从现在开始,他不再是你的儿子。

    “回父皇,正是如此。”

    皇帝叹道:“你们这两个孩子,真是胡闹。”虽是责怪的口吻,却并无任何责怪的意思,“离开了忠毅侯府,你们要怎么生活下去?这样吧,朕给他个县公的爵位,没有实权,不过每个月都有朝廷分发的俸银,足够你们生活之用。”

    御九起身跪拜:“多谢父皇。”

    谢?谢你妹!皇帝一定是在酝酿什么阴谋,莫名其妙对她这么好,肯定没安好心。

    “小九,长公主好像挺喜欢你,最近这段时间,你多进宫陪陪她。”皇帝温言道。

    “是,儿臣知道了。”

    “你外公那边传信,称下个月要到京城来,你大概还没见过你外公吧?朕在城东给你们安排了一个宅子,你和百里倾怀有空就搬过去吧,你外公来了,也能住得下。”

    呵……

    终于明白,为什么皇帝突然之间对自己这么好了。

    原来是风战天要来了。

    那个称霸整个南海海域的海皇,原主母妃的父亲,自己的外公!

    皇帝为了堵住自己的嘴,可真是用心良苦。

    堂堂一国之君,这种嘴脸着实令人恶心,需要用到自己这个女儿的时候就百般讨好,不需要的时候,就丢在后宫任其自生自灭。

    不过风战天要来,这对自己倒是个机会。

    长公主有句话说的很在理,既然自己有这么强大的后盾,为何还要活着畏首畏尾,委曲求全?

    该给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颜色看看了。

    离开昭明殿,迎面便碰到了太子。

    她虽然并不害怕这个人,却打心眼里觉得恶心,原想绕路,太子却先一步出声:“这不是小九吗?”

    没办法,自己暂时还惹不起他,只能老老实实站定脚步,屈膝行礼:“臣妹见过太子哥哥。”

    太子今日心情似乎不错,看着她笑得一片和蔼:“起来吧,你是本宫的妹妹,在本宫面前无需多礼。”

    太子的态度越是温和,御九就越是觉得膈应,她笑着道:“太子哥哥政务繁忙,臣妹就不打扰了。”

    “不急。”他伸手一拦:“小九,上次本宫放到后山的几只猎犬,全部都被人给杀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她当然知道!不过,现在还不是跟他摊牌的时候,“我不知道啊。”她眨眨眼,无辜道:“有人杀了它们?怎么可能呢?那里可是皇家的地盘。”

    太子略带阴凉的目光静静看着她,嘴角上挑,自以为笑得温和,实则狰狞:“死了就死了吧,左右不过几只畜生,小九平安无事,才是最重要的。”

    她在心底连连冷笑:“多谢太子哥哥关心。”

    “本宫最近又得了几只听话的宠物,小九想不想见见?”

    去你妈的!这次又想玩什么变态花招?

    御九在心底直翻白眼,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不偏不倚,又跟这变态狭路相逢了。

    太子挥手示意,不一会儿,就有人牵着四只牛犊般大小的恶犬走了过来。

    太子为她一一介绍:“它叫浑沌,它叫穷奇,这个是梼杌,那个是饕鬄。”

    得,上古四大凶兽都齐了,御九眨巴着眼睛,傻乎乎地看着太子。

    “小九喜欢哪一个呢?”

    御九不回答,继续傻笑。

    太子这个变态,谁知道他会不会在自己做出回答后,就让那个她“喜欢”的恶犬来追捕自己。

    “难道是都喜欢?”太子自顾自替她做出了选择:“如果你都喜欢,那本宫……”

    “太子哥哥,小九妹妹。”冷不丁,一个声音从身后插了进来。

    太子脸色一沉,“七弟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一身靛青蟒袍的男子朝两人走来,御九快速打量了他一番。

    年龄在二十上下,圆脸,长眉,笑起来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但眼底却藏着一抹阴冷的机锋,双唇纤薄,形状略微刚硬,将他面相上温厚和善的感觉弱化了不少。

    “小九年龄小,太子哥哥还是不要拿这些凶猛的猎犬来吓唬她了。”七皇子走到两人面前,四只恶犬顿时发起狂来,不停的狂吠。

    因为薛贵妃的倒台,皇后近来颇为得势,太子也越发的气焰嚣张,但从中受益的,不仅仅只有皇后,还有七皇子的母妃——丽贵人。

    昨天才被皇帝晋封为四妃之首的淑妃,而且这几日,皇帝一直都宿在这位丽贵人的寝宫。

    太子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装作友爱的模样:“说的也是,没看出七弟竟然这么关心小九。”

    七皇子假意听不出他话语中的讽刺:“小九是我的亲妹妹,臣弟理应关心。”

    太子抬了抬手,示意下人将那四条恶犬带下去:“希望七弟能一直这么关心小九。”说完,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后,便转身离开了。

    “小九,你没被吓到吧?”太子离开后,七皇子转向她,关切问道。

    “多谢七哥哥,我没事。”这七皇子演技不错,虽然以前并没有欺辱过原主,却不止一次冷眼旁观,今天突然这么好心,一定也是因为风战天要来京城的缘故。

    她总说别人仗势欺人,狐假虎威,实际上自己也是一样。

    如果没有风战天,自己在这个人情冷淡的后宫,又能算得了什么?

    连皇帝最疼爱的御芷然,都能说不待见就不待见,何况本来就不被皇帝看重的自己?

    七皇子继续扮演好哥哥的形象:“小九,以后你定要离太子远一点,他现在对你好,完全是因为你外公的缘故,等你外公离开后,他一定还会再找你的麻烦。”

    说得好像你对我好,就不是因为我外公的缘故一样。

    “我知道了。”

    “对了,我现在要去一趟马场,你要一起去吗?有刚出生的小马驹,你要是喜欢,可以挑一匹带回去。”

    御九心中一动,带匹马驹回去?听起来不错哦。

    虽然七皇子的邀请有些假仁假义,但并不妨碍她对事件本身的兴趣:“好啊,七哥哥真的能带我一起去吗?”

    “当然可以。”七皇子大手一挥:“这便走吧。”

    两人出宫时,迎面又驶进一辆马车,那马车看着不起眼,但七皇子却命马夫,往宫道一旁让了让。

    御九好奇,那马车中究竟坐着何人,竟能令七皇子主动避让?

    无需猜测,因为对面马车中的人,立刻便给予了她答案。

    “七皇弟。”马车窗口的帘子被掀开,借着明亮的天光,御九清晰看到那人冷硬萧索的面容。

    七皇子连忙拱手:“四皇兄。”

    四皇兄?

    原来他便是已经去世好几年的那位李贵妃的独子。

    “父皇交代你的事情,你可有办好?”四皇子目不斜视,冷冷问了一句。

    七皇子忙道:“皇兄放心,此事臣弟已经安排妥当。”

    “那就好。”从始至终,四皇子都没有看御九一眼,好似她就是个透明人。

    御九虽然好奇,却并未询问四皇子口中所说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据她猜测,应该是与朝政有关的机密要事,最有可能的,就是削藩。

    皇帝要打击晋南伯的势力,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长公主一介女流,如何跟整个朝廷抗衡,御九实在不明白,她进宫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到了七皇子所说的那个马场,让御九惊讶的是,郭铮竟然也在。

    没看出,这家伙跟七皇子之间,竟然存在着这种不正当的关系。

    七皇子先带她去看小马驹,果然是刚生出来的小马,毛茸茸的,像个袖珍玩具。

    “你想要哪一匹?”七皇子问。

    她在所有小马驹中看了一圈,最后指向一匹独自站在马厩围栏边的黑色马驹道:“那个。”

    七皇子不赞同:“换一个吧,那匹马生下来就有些体弱,恐怕活不了多久。”

    她却坚持:“我挺喜欢那匹马的,就它吧,能不能活下来,就看我和它的缘分了。”

    见她坚持,七皇子只好命人将那匹黑色小马驹牵出来。

    虽然马驹还小,但浑身上下的毛色却非常干净,一根杂毛都没有。

    在马驹的额头中心,有一个月牙形的白点,像是人为画上去的一样,也是一根杂毛都没有。

    御九摸了摸小马驹,小马驹晃晃脑袋,完全不像刚才在马厩里时那般高冷,非常热情地蹭了蹭她的手。

    郭铮在一旁道,“这匹马好像很喜欢你。”

    “你看这是什么品种?”御九不懂马的种类,只觉得很好看。

    郭铮看了几眼,摇摇头:“我也认不出,看体型像是大宛的马,看毛色又不像,不过……”他看着马驹额头中央的月牙:“以前我在书籍中看到过,有种天生神力的马匹,叫做南斗赤目,额中有月牙的印记,比千里马还要稀有,可连续疾驰三天三夜,不过那只是传说中的说法,这只小马驹额头上的月牙,很可能只是凑巧。”

    御九不在乎马的品种,无论看人看物,她只相信眼缘,喜欢的事物,哪怕一文不值,她也会永远当宝贝,不喜欢的,再如何名贵,对她而言,也是垃圾一样的存在。

    七皇子笑道:“郭世子对马的品种,似乎很有研究。”

    郭铮谦虚道:“哪里,只不过平日里喜好读书,都是从书中看到的,谈不上研究。”

    “你竟然喜欢读书?”七皇子摇摇头,一脸的敬谢不敏:“我最讨厌读书了,一看到书我就头疼。”

    “我哪里能和七皇子相比,平日里游手好闲,除了斗鸡遛鸟,就只能用读书来打发时间了。”

    御九知道,他这不是谦虚,是谨慎。

    七皇子笑笑,没有跟腔。

    这时,侍人牵来了两匹高头大马,七皇子先挑了一匹:“怎么样?敢不敢跟我比比看?”

    郭铮道:“既然七殿下有这个雅兴,那我就陪你赛一场,不过我的马术很烂,你可千万不要笑话我。”

    “放心吧,我的马术也很差劲。”七皇子边说,边翻身上马。

    “小九来当裁判。”郭铮建议。

    七皇子附和:“好,就让小九来当裁判。”

    御九对赛马没兴趣,见两人都眼巴巴瞅着自己,只好应承下来:“行,我给你们当裁判。”

    郭铮和七皇子约定,以围绕马场跑两圈作为比赛方式,期间要越过几道障碍,首先冲过终点的人为获胜者。

    失败的一方,要请胜利的一方喝酒。

    两人达成一致,比赛开始。

    跑第一圈的时候,七皇子领先,到了第二圈,郭铮后来居上。

    御九一边逗小马驹玩,一边腹诽,郭铮看似谦逊,实则好强,云州那边地处西北,有大片的荒漠和草原,郭铮从小在那里长大,骑术怎么可能会差?

    郭铮必然是此次比赛的第一名,毋庸置疑,毫无悬念。

    御九站起身,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她已经做好了宣布郭铮为胜者的准备,然而,就在此时,她望向马场对面的余光,瞥见了一道刺目的雪亮。

    那道光泽隐藏在一片茂密的草丛中,如果不是日光的反射,她根本不会察觉。

    锋利的弩箭,带着死亡的气息,对准了正在马背上疾驰的郭铮。

    是刺客!

    电光火石间,御九脑中掠过无数的念头,眼看刺客已经扣下了弩箭的扳机,她焦急下,抬手发力,一道紫色流光朝着草丛中的刺客疾射而去。

    一声闷哼,刺客倒下去的瞬间,还是扣动了扳机,弩箭飞射而出,擦着郭铮的脸颊,钉在了他身后的树干上。

    郭铮大骇,下意识放缓了马速,与此同时,七皇子用力抽打马股,先一步越过终点。

    “郭铮,看来还是本皇子略胜一筹!”七皇子调转马头,哈哈大笑。

    郭铮叹口气,故作沮丧:“原本第一名应该是我的,最后还是大意了。”

    “没关系,输在本皇子手下,一点也不丢人。”七皇子也是好面子的人,赢得比赛对他来说,并没有实质性的好处,却满足了一把他的自尊心。

    郭铮也笑:“下次若有机会,再和殿下比一回。”

    七皇子道:“别等下回了,赶紧找个日子,请我喝酒去。”

    “当然当然,这事我肯定不会忘。”郭铮歉意笑笑:“殿下稍等,我先去方便一下。”

    七皇子赢了比赛,很高兴,自然不会管他去做什么。

    郭铮来到刚才遇袭的地方,却没找到那根险些要了自己性命的弩箭。

    正失望时,一双细白的手探到他面前:“你在找这个吗?”

    郭铮眼神闪了闪:“这箭矢,为何在九公主手里?”

    御九将弩箭丢在地上,“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有人要杀你?还有,你此次来京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郭铮不语,御九等了一阵,见他不回答,没再追问,转身欲走。

    “为了活着。”身后的郭铮一声叹息,口吻中满是无奈的压抑:“皇上要削藩,必然要牺牲郭家,我和父亲商议,决定扶持一个皇子夺嫡,以保全家族。”

    “是七皇子么?”御九下意识就这样问了,但郭铮的表情,却让她觉得事实并非如此。

    果然,郭铮轻轻摇了摇头,吐出四个字来:“是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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