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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江北岸城市阳台。
姚志国搂着秘书，左手大拇指在手机屏幕上来回切换着照片。
照片有三张，全是表姐的儿子葛天明发过来的。
每张上面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学符号。姚志国只能从上下步骤大致判断这是一道证明题。至于具体证明的是什么，他这个数学系毕业的本科生一时竟然窥不出门径。
慢慢地，姚志国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他将照片发给几个大学同学，不多时，一些同学有了反馈，回答跟他自己的判断差不多。
这应该是某个证明题的一部分，可能是公理或是定理什么的。至于具体什么内容，不清楚。
姚志国沉吟片刻后，发信息问葛天明，这是从哪里抄来的。
葛天明回复说，不是他抄的，是十三中一个高三学生写的，有一千多页。
一千多页？
姚志国疑惑起来，那会是什么煌煌巨著？想了一会，随即释然。
一个高三学生能写出什么名堂，想必是随手涂鸦，对高考前大压力的一种宣泄而已。
想到此，姚志国摇摇头，笑自己太过小题大做了，于是随手将手机放在一旁，专心致志揉捏起秘书挺拔的圣女峰来。
秘书满面绯红，身子像蛇一般扭动着。
倏地，桌上的手机“嗡嗡”振动起来。
姚志国瞟了一眼，是国外的一个大学同学。
秘书娇嗔着，不让姚总去接。
姚志国轻轻掐了一把粉嫩的小樱桃。秘书全身一阵酥麻，声音呢喃起来。姚志国又将手移向下面，那里已是汪洋一片。
秘书的身子已经软得像面团，瘫在姚总在怀里，媚眼如丝，语声微颤，满面如桃花般潮红。
姚志国这才得意地拿起电话，手中的动作却没停下半分。
“大教授，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姚志国歉声道。
电话里，对方却没有客套：“姚总，你这三张照片是从哪里来的？”
姚志国刚想说是一个高三学生的涂鸦之作，却又心念突转。
“一个朋友发过来的，说是让我看看，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我一个搞房地产的，哪有这个本事？所以才想起了大教授你！”
“什么样的朋友？”电话里问道。
姚志国已经凭着商人敏锐的直觉，嗅出了老同学的电话有些不同寻常。
“这个嘛……”姚志国打着哈哈牵动嘴角笑道，“不方便透露。”
电话明显沉默了好一会。
“志国！”许久，电话那头才说道，语声无比恳切，“每张照片我付你三万，你不要再发给其他人了。另外——”
姚志国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电话里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我再另外付你十万——哦，不，十五万，请安排我跟你的那个朋友见一次面。”
姚志国身子剧震，手上的力气不由得加大了几分。
“啊！”
秘书一声尖叫，紧接着全身痉挛地抽搐起来。
见古波和姬瑾安然无恙地回来，韩璐、裘天和王三宝三人立即欣喜地围了上来。
韩璐搂着姬瑾又跳又叫，眼睛却偷偷瞟向了古波。
裘天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他嗓音有些嘶哑地说道：“我和三宝刚从出租房洗完澡出来，便听说你和姬老师被人劫走了，差点吓了个半死。”
王三宝围着古波和姬瑾上下打量了好几遍，才开口问道：“波老师，那帮家伙没把你和姬老师怎么样吧？”
三人都是真情流露，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古波心中一阵感动。
“没事，不过是拍了一场微电影。”
“微电影？”韩璐三人语声惊异，神色却是有些狐疑。
“嗯！”古波含含糊糊道。
姬瑾表情复杂地看着古波。
韩璐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道：“小骆回来了！”
“小骆？”姬瑾讶异道，“他不是出国去了么？”
韩璐脸上出现悲天悯人的神色，欲言又止。
裘天却接口道：“他要去的那个国家局势一直不太稳定，最近忽然遭到某个军事强国的空袭。他爸妈不幸双双中弹，被大使馆送回了国内。”
姬瑾惊叫一声，将询问的目光移向韩璐。
韩璐确认似地缓缓点了点头：“前天住进的和江第一人民医院。小骆上午回学校找班主任，说是要继续参加高考。”
“清不清楚他们住在哪个病房？”古波目光闪动。
“好像是脑外科。”王三宝挠着头皮道。
“对，就是脑外科。”裘天说道。
古波的目光从大家脸上一一扫过：“我们去探望下，顺便看看能不能做点什么。”
韩璐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她早就有这种想法，却不敢确定古波会不会同意，所以没有说出来。
姬瑾点头道：“我去买点水果。”
裘天已经出去拦出租车了。
到了和江第一人民医院，刚走出十九层电梯门口，韩璐便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骆正坐在走廊休息的椅子上，左手将一只已经吃了半截的馒头往嘴里送，右手拿着一只纸杯。
“小骆！”姬瑾心中一酸，疾步上前叫道。
古波大步跟了过去。
小骆抬头一看，有些意外地叫道：“姬老师？”待看清后面的古波，他先是怔了怔，接着脸倏地一红，现出羞愧难当的神色。
上次校园智能机器人大赛，古波临时有事离开，小骆认定他是因为怯懦才丢下其他队员不管不顾。上午去学校见到韩璐，才知道他们在古波的带领下，不仅赢得了比赛，还成功阻止了市教育局对十三中的撤并方案，实现了惊人的大逆转。
韩璐、裘天和王三宝甚至还在学校设立了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奖学金。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惧于葛天明的恫吓而退出的话，他本和韩璐他们一样，也可以分享到这一切的。
古波见小骆脸红一阵白一阵，知道他在想什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
病房内，小骆的爸爸躺在病床上，床头是各种医疗仪器。一个中年女人胳膊上绑着绷带，趴在床沿正在睡觉。
“听小骆说，为了给他爸妈治病，他们家的存款都用光了，现在还借了好几十万。”韩璐低声道。
电视机里正播放着那个国家战火纷飞的场面。
姬瑾看着那些平民脸上惊恐绝望的面孔，轻轻叹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她忽然明白古波为什么会没日没夜地抄写一凡猜想证明步骤了。
“‘梦航’学习小组还有多少经费？”古波忽然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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