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南征军 外传 神奇的传国玉玺(三)

作者:沃土456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7-10-25 10:38:09直达底部

 

高速文字首发 本站域名 www.xuanyge.info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wap.xuanyge.info


随机推荐:大明不革命 开局诈尸:藩王带头造反 大周帝婿 一代奸相:从征服皇后开始 狗特务,好痛快停下,别折磨我了 我与刘秀二分天下 抗日之忠魂传奇 相公,陛下又请辞啦 

      三、梧桐县的奇遇



      “肖洁,你上来!”雨生在堤坝上大声呼喊。



      肖洁仍然在水里乱摸。



      “肖洁,你上来!”雨生又喊道。



      “不用你管!”肖洁终于说话了。



      “你摸什么?”



      “摸我爸爸,他就在水里。”



      雨生的心里一阵发酸。但眼前的严峻形势不容他胡思乱想:“你上来,我替你摸。”但是晚了,肖洁脚下一滑,趴到水中,黄水涌来,把肖洁一裹而走,越漂越往里,越漂越往里,随波逐流,逐渐飘向远方。



      坏了,雨生一边随着肖洁的沉浮奔跑,一边大喊救命,无奈坝上人太少,又哪里有人敢下水,勇搏水魔呢!只有远处的几条铁船,死气沉沉地用钢缆牢牢地拴在水边,深怕被黄河水冲走。



      可肖洁在水里起起落落,时常露出两只可怜的小手,乱抓乱挠,一团黑发,黄水里的黑菊,时聚时散。



      雨生犹豫了,将要迎战的,将是比自己强大百倍的水中魔兽,自己能行吗!身体太瘦弱了,光那惊天动地的狂水气势,已使自己浑身汗毛倒竖,难以自持。



      可肖洁近在咫尺,也许下去拉她一把,只一把,她就得救了。



      甩掉鞋子,冲进浅水,一股凉气很快上浸,全身猛然激了一下,心脏骤然收缩。黄水扑头盖脸,先灌了两口,雨生挥动双臂,足蹬浊水,早忘了什么姿势,怎么得劲怎么使。爬泳一阵子扑腾,一团黑发就在前面,雨生干脆把头埋在水里,憋住气,使尽浑身解数,睁开刺痛的眼晴,透过迷迷蒙蒙的黄水,一个潜游,抓住了一缕衣襟。



      肖洁也像是突然受到了刺激,迷乱中,猛然翻身把雨生的腰抱住,使劲勒,使劲勒,勒得雨生喘不过气来,目眩头晕,神思全乱。雨生拼命挣扎,想蹿出水面,无奈她的手太死,身子太沉,耗干了全部力气,还是扑不上水面。



      当竭力拼搏的劲头一松懈,嘴就像罐子一样,咕噜咕噜灌个不停。在相对平静的水底世界,潜意识的求生欲望使人的脑细胞歇斯底理地活跃,我要活,我要命……



      肚子越来越涨,头脑渐渐失去了思维。



      冥冥之中,总觉得有一条坚硬的东西一挡,也不知道雨生是怎样抓住那根钢缆的,也不知道雨生是怎样顺着那根拴铁船的救命缆爬出水面的,目瞪口呆的船员把他俩拖到了甲板上,以后的事情雨生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听船员说,早已昏死过去的肖洁,船员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的手从雨生的腰上掰开……



      如今,雨生死活拽肖洁去北京的原因,是希望让她见识一下世面,好冲淡心中的悲伤。而她的提包里,装着她妈那条上吊的绳子,怎能不使雨生的心里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阴影。



      第二天,还没到梧桐县城,人已经逐渐多了起来,这些农民男女老少皆有,有的提着棍棒,有的扛着铁锨、锄头,有几个还背着长枪,神色匆匆,精神亢奋地列队向前。县城的轮廊渐渐显露出来,既有土坯房也在砖瓦房,小楼却不多,几条纵横的马路,也不算宽,最多也就能跑两辆车。



      偶尔的几棵杨树却高大茂盛,最多最显眼的还是梧桐,它高大魁梧,树干无节,向上直升,高擎着翡翠般的碧绿巨伞,气势昂扬。树皮平滑翠绿,树叶浓密,从于到枝,一片葱郁,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淡淡的绿光,显得清雅洁净极了,像是树中美人。



      要不怎么说是梧桐县呢?大概就以梧桐而出名。



      不一会儿,一个声势浩大,人声鼎沸的人墙堵在四个人前面,几万人的农民像铁桶一样紧紧地包围着前面的一座破烂不堪的二层小楼。几个高音喇叭对着那座楼不断地喊着革命口号,夹杂着语录歌和人们的咒骂声,聒得耳朵嗡嗡直响。



      那破楼呢,一楼所有的门窗已经用砖填死了,人们已经跑到二楼和楼顶上,这边农民潮水般地冲到了楼前。楼上砖头瓦砾,破桌子烂椅子一齐朝下砸,这边砸破头的伤了身子的不少,人群又象潮水一样退了下来。



      这显然是沧海市的情景又现。



      旁边有一个秫秸搭的临时供水站,四个人过去喝水休息,陈颀挺着大虾米似的身躯,晃着他那颗大头,有些胆怯地说:“又要见血啦,我不愿意看见这个,咱们躲着走吧。”



      肖洁倒是毫不害怕,反而有些兴奋,幸灾乐祸地说:“躲什么躲,躲也躲不过去,看看热闹呗!又不花钱。”张小松笑了笑,嘴角含着一丝轻蔑的微笑说:“上XX必须从这里路过,躲能躲得过去吗?只能闯过去。”



      望着前面的楼前混战,张小松突然脸色一沉,弯腰从地上摸起一块半头砖,朝着旁边的庄稼地,轻舒舞步,胳膊一挥,“嗖”地一声,砖头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弧,不偏不斜地打在一个抱着提包拼命逃跑的小个子腿肚子上,把那个小子一下子打趴在地上。



      张小松一个箭步冲过去,那个小个子爬起来瘸瘸拐拐地又跑了几步,回头瞧了瞧越来越近的张小松,还是舍命不舍财,豁上命地狼蹿。直到张小松追上去,狠狠地踹了他个狗吃屎,抢过了提包,那小子才迫不得已地爬起来忿忿而逃。



      张小松并不去追赶窃贼,而是拿起提包,在外面用手摸了摸,又拉开拉链瞧了瞧,这才放了心。陈颀一蹦一跳地做着各种鬼脸,挑着大拇指跑过去,学着地道战的汤司令:“高!高!实在是高,要不是你这一砖头,这蟊贼就把咱的包偷跑了。”



      雨生跑过去说:“怪了,我怎么没看见,什么时候把你的提包偷走了。”肖洁也跑过来嘟哝:“包都在车子上捆着,别人的包不偷,为什么偏偏偷你的,你那包里有什么好东西。拿出来让我们瞧瞧。”



      张小松一只手盖住包故作轻松地说:“没什么,没什么,是牙膏牙刷,穿的几件衣服。”



      “既然是牙膏牙刷,为什么还护得那么紧?”肖洁说。



      “真的没什么好看的。”张小松有点儿紧张地还是紧紧地护着他的提包。



      “刚才你抢得那么凶,还真以为是什么宝贝呢!”肖洁说。



      四个人逮小偷一阵乱腾,又是清一色的黄军装,黄军帽,又都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在农民中间,好像蓝海里飘起的黄色小船,又好像鸡群里钻出了几只仙鹤,鲜艳扎眼,已有不少农民用眼瞟着他们,有一个人已经飞快地跑去报信了。



      陈颀有些胆怯,拉了拉张小松,悄悄地说:“我心里敲小鼓一样咚咚响,老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我们得赶紧走,他们打仗,可别把我们陷进去。”



      四个人又回到土路上,推推搡搡地拼命往前挤,可是要想穿进这些密密麻麻的人群,谈何容易。



      人群里一阵乱腾,纷纷闪开一条道,不一会儿,一个蛮精神的小个子带着三个彪形大汉挡在四个人面前。陈颀小声嘟哝道:“坏了,坏了,真是怕什么什么来!我们可没得罪他们呀!怎么找上门来了?”



      小个子眯起眼睛聚起神打量了四个人一会儿,然后对气势不凡的张小松说;“你姓张,是吗?”



      张小松既感到莫名其妙,又有些惶恐不安:“是……我姓张。”



      “叫张晓松吧?”



      “嗯……是。”



      “找的就是你!”



      那小个子眼睛一亮,手一挥,三个大汉过来就帮着四人推车子,那情景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由不得半点商量。



      陈颀吓得嘴唇发青,直想往后出溜,被一个壮汉推了个趔趄。四个少年面面相觑,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跟在他们后面,人人心里像揣了个小兔蹦蹦乱跳,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



      

高速文字首发 本站域名 www.xuanyge.info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wap.xuany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