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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磁场感应向上延伸，没上去几层, 便被绝缘体阻隔住。
叶文轩有些恼, 抬脚踹在墙壁上：“我觉得我应该去一趟控制中心，看看那群家伙在搞什么鬼。”
邢渊摸摸他耳垂：“那我们耳麦联络。”
叶文轩没料到他这么说：“嗯？你还要干嘛？”
“我要再去一趟负21层。”邢渊蹲在警卫的尸体旁, 翻捡着地上掉落的武器，他扒掉一件制服自己穿上, 随口道：“不知道马里奥跑了没。这位如果不除掉，一定会找机会东山再起, 依着他对异能者如痴如狂的状态, 如果真的重新崛起，势必又要回来找你麻烦。”
他冷冷道：“既然如此，不如趁现在, 将他永远留在这里。”
叶文轩瞥他一眼：“你想杀了他？”
邢渊笑笑：“我走电梯, 你呢。”
男人没回答这问题, 叶文轩也就没再追问，他沉默了几秒, 叹了口气：“我还是想先去控制中心, 好吧, 我的闪电会跟着你的，你……小心些。”
邢渊随手摁下身旁的电梯按钮，另一手罩在叶文轩头顶, 撸了一把头毛：“凡是量力而行, 遇见打不过的就跑, 被欺负了就回来找我告状, 我想办法收拾他。”
叶文轩嘴角一抽：“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比我爸还像我爸。”
邢渊不答，凑过去摘掉两人的面具，狠狠吮了一下他的嘴唇。
过后抵着他的额头，一只手还捏在他腰侧轻抚，邢渊低声喘息：“你爸会这么对你？”
叶文轩：“……滚。”
仅剩的两部电梯同时抵达，叶文轩抽出怀里那根钻石钢笔，摩挲一下顶端的蓝钻，而后将钢笔掉了个头，插进邢渊胸前的口袋里。
“这里面有我的电。”他勾着男人的脖子，凑在他耳边小声说：“遇到危险，就把笔帽拔掉。”
邢渊揉着他的后颈，笑了：“第二根了。”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重新将面具扣在脸上，随后走进相邻的两部电梯。
叶文轩向上，邢渊向下。
控制中心在地下5层。
叶文轩将手掌撑在电梯壁上，电流透过金属墙壁进入负5层，没走多远就被阻隔住。
“果然。”他收回手，喃喃：“绝缘墙壁，而且质量似乎非常好。”
一级以下的通行证全部被禁用，但这对叶文轩来说并不算什么，他只用一根手指便破坏了电梯的感应装置，那电流在金属面板中晃了一圈，随后顺着电梯井下潜至负21层，顺手帮邢渊也开了个门。
邢渊在耳麦里笑道：“谢谢。”
叶文轩：“咳，顺便的。”
他俩的耳麦还连着团队频道，其他人也听得见，廖半青不一会儿就出声了：“叶子，海东青，你们没事吧？”
叶文轩走出电梯，左右看了看。
他一边将重新恢复正常的监控探头再次毙掉，一边道：“没事，那个水母怪跑了，你们小心点儿。”
廖半青应了声。
贺听白：“有警卫，一级戒备。”
叶文轩听见他们在楼梯间同警卫队打起来了。
他没走多远，同样也被察觉到异常赶过来的一队警卫堵在了走廊里。
“停下，站在那儿别动。”全副武装的警卫员持枪对着他。
一排前锋后面是小队长威廉，高大的白人透过头盔注视独自面对枪口的“皮卡丘”，眉头越拧越紧。
这戴面具的青年见到他们，一点儿都没表现出紧张或者害怕的举动。
他甚至还将左手揣进了裤兜里，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但青年右手提着的武器，威廉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一把聚能激光枪。
虽然这东西没有特定指纹无法使用，但仍然令队长心中的警惕提升到最高点。
“不用警告。”他握紧手中的枪，低声命令：“直接开枪，杀了他。”
“是的，长官。”
叶文轩的脸藏在面具后面，因为高强绝缘墙壁的关系，他无法将磁场铺开，但不代表不能使用其他能力。
面对枪林弹雨，叶文轩直接抬手扣动扳机。
一道激光扫过之后，走廊上所有士兵全部身首异处。
威廉队长的表情惊骇错愕，他仰面倒下，胸膛横向裂开一道极长的口子。
“我们的立场不同，维护的正义也不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叶文轩放下激光枪，他迈步跨过前方的十几具尸体，低声说：“抱歉，下辈子请做个好人。”
前来查探的小队通讯中断，控制中心陆续又派过来两队人马，同样装备了聚能激光枪。
叶文轩懒得一个一个收拾，他干脆将枪背在身后，两手轻轻一拍。
无数拳头大小的黑色暗雷倏地凭空出现，落在地下五层的各个角落。
这东西碰到人或电子设备就会爆炸，叶文轩带着个卡通面具，缓缓在长廊中行走，耳边充斥着或远或近的连环爆破声。
以及人类的惨叫。
“说实话，我不太想这样。”他喃喃：“这要是一部电影，我肯定是里面的某位反派角色。”
说着，他停在走廊的某扇安全门前。
这里需要登记通行证和指令代码，叶文轩什么都没有，他伸手在感应器上轻轻一敲，安全门应声而开。
里面的人全部转头，震惊地看向门口的青年。
叶文轩微微一笑：“嗨，我能进来吗？”
不等众人回答，他向前一步，跨进门来。
xxxxxxxx
地下21层，rs2区。
许多工作人员在之前生化动物暴走时就趁乱逃跑了，只有少数太过害怕的，情急之下就近找地方躲藏，此时还缩在某些偏僻的角落里，瑟瑟发抖，等待危险过去。
邢渊一路走来，看见过几位出来查看情况的员工。
对方见了他便狼狈逃走，这反应也在邢渊的预料之中。
毕竟在这种环境下，乍看到一个头戴钢铁侠面具，手里还提着冲锋｜枪的奇怪男人，是个智商正常的人，都会选择离他远一点儿。
耳麦一直开着，邢渊也听见廖半青那边遇到了警卫队，双方开始激烈交火。
负21层冷冷清清，没有生化动物，也没有超级战士。
原先的金属墙壁外侧，不知何时架起一层奇怪的围墙。
邢渊上手摸了摸，猜测这是某种绝缘材料。
怕是用来对付叶文轩的。
他遁着记忆来到马里奥的办公室门前，头顶的两台监控器没什么动静，邢渊瞥了眼墙上的感应器，试探的叩了叩门。
当然没人回应他。
“看来是不在这里。”邢渊一手撑在门上，身体几乎贴在上面，思索道：“你会在哪儿呢？”
“咳，老邢。”叶文轩的声音从耳麦中传出来：“你这是在……面壁思过？”
邢渊立刻回头，没发现有人。
然后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你进入控制中心了。”
叶文轩笑：“抬头。”
邢渊闻言仰起头，果然看见头顶那两台监控器闪烁红光，显然是又重新开始工作了。
耳麦里还有廖半青那边的战斗交火的声音，两人不好在团队频道聊太多，干脆换了个独立频道。
邢渊顺势点了点门：“能帮我打开吗？”
另一边沉默了一会儿，叶文轩不确定道：“等会儿，你让我先看看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
此时的控制中心里，所有员工都倒在地上，有几个四肢还不时抽搐一下，地板上偶尔泛起一层电光，显然叶文轩并没有收回那上面急速游走的高强静电。
他没把人电死，只是让他们陷入了深度昏迷。
诺大的控制中心里，只有他一人站在整排显示屏前，来去自如。
技术员就倒在座椅下面，他将人往一边踢了踢，自己坐在转椅中。
眼前是无数按钮，仪表，正前方放着键盘，左中右各放着一台电脑显示器。
叶文轩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他抬头看着墙上某张小屏幕，那里面正好能看到邢渊站在一扇门前，男人低着头，一手撑着门板，似乎在思考如何进去。
“我其实不觉得这里会有单独开启某扇门的操作指令。”他低头看了一遍那些按钮，尝试着按下几个：“不过如果换做是集体锁门什么的，倒还有些可能。”
不知摁到了哪个按钮，墙壁上所有的独立屏幕全部瞬间黑屏，叶文轩吓了一跳，两只手在操作台上常识性的又点了几下，紧接着，所有机器集体死机。
控制中心的照明系统也被关闭了。
叶文轩：“……”
“不是吧，这样也能中招？”他不敢随便乱动了，遂将手慢慢收回来，低头垂着眼，严肃的审视操作台上每一个角落。
邢渊：“怎么，你那边出事了？”
“没，没有……”叶文轩猛咳了几声：“我在研究他们的计算机。”
“对了，既然你能从监控上看见我，”邢渊靠在门边道：“那仔细找一找，说不定也能找到马里奥。”
叶文轩心说老子现在连你都看不见了，一边故作镇定道：“这里的监控屏有点多，我找找。”
然后疯狂拍按钮。
他看了看地上口吐白沫的一众技术人员，深觉自己刚刚装逼时太过用力，早知道就留个意识清醒的，胁迫对方操作控制台还不是美滋滋？
可惜现在想这些也太晚了。
他对着键盘敲了一通，不知按在哪里，控制中心大厅的灯骤然亮了。
“嗯？”叶文轩精神一振：“好现象！”
墙壁上几百个显示屏重启，一格一格的屏幕由左至右，依次亮起画面。
叶文轩又重新在上面找到了邢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