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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初夏光着脚跟了出去,一把甩开阻拦的侍女。
“炎。”此刻她觉得心理防线特别的脆弱。
“本王说了,不会放你离开,不要再做梦了。”
做梦!两个字骤然让她失去了一切支撑。她此刻真的分不清梦与现实了,踉踉跄跄的转身,燕王看着有些神经质的她不禁摇了摇头,当初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儿是去哪里了。
“你们好生伺候着,绝对不可以怠慢。”他有些头大,简单交代了一下便离开了这里。
池初夏坐在窗前坐了一宿来思索这两年来发生的一切点点滴滴,不时的孕吐感觉告诉她肚子里的小叶子还在,那么所谓的仙人谷,地图,还有小型发电机都真的不存在么?
还有她为什么洗的盐水浴?她只是命人备热水,为什么会是盐水浴?
外面两个丫头唉声叹气的,“她都坐了一个晚上了,感觉有些神经兮兮的,好吓人啊。”
“她怎么可能挣得过王妃?王爷如今也不拿正眼看她,估计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但是我感觉咱们爷还是在乎她的,不然吩咐我们好生伺候呢。”
次日,池初夏一早就吩咐人弄了一大浴桶的水来,而后开始配盐的比例进去,下人们看她神神叨叨的折腾,不禁两手心冒汗。
按照古代海洋含盐量百分之3.5的比例勾兑,不停的在浴盆里进进出出,就这样一连几天她都是如此,把下人们吓的不轻。
这日她又勾出一大桶的盐水。
“你们都出去吧。”池初夏把人全部赶出自己的院子。
接着跳进了盐水桶中,坐在里面,没有任何反应。
“好想回家啊!”她苦笑,将自己整个儿的滑进水底。
下人们怎么可能豪不注意的任她胡闹,一直有人在外面偷偷看着,见她把自己埋进水里,当下慌了,连忙大吼,“她要自杀,快去请爷。”
“这女人疯了吧,为了见爷,什么下作的招儿都用,殊不知越是这样越招人厌恶。”
此时一个少年大步而来。
“吴王殿下。”
朱潇听到了她们喊的动静,当下一脚踹开木门冲了进去,将池初夏从水中拉了出来,一脸的慌乱,“小婉。”
池初夏有些虚弱,“潇潇,你怎么来了?”
“你这是做什么?荷叶没了,你还有我们,难道你什么都不要了么?”朱潇把人抱出来,接过下人递来的布片将她裹住。
“我不知道,我好像被困进了一个迷局,我出不来,出不来,我不想在这里啊,我想回家。”
“我梦到你要跳崖自杀,心里不安所以今天特意匆匆赶来,没想到你还真想自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怎么这样想不开?”
梦到自己跳崖自杀?池初夏愕然呆住,一把拽住朱橚,“你梦见我跳崖自杀?”
少年迷茫的点点头,“对啊。”
池初夏紧紧捏住拳头,不,一切或许都不是梦,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潇潇,带我去仙人谷好不好?”
“仙人谷?那是传说之地啊,怎么找?”少年蹙起眉头,看着池初夏有些神神叨叨的不安样子。
“求你了,带我去找仙人谷,带我去!”池初夏哭了出来,此刻她真就像只受了伤的小兽,无助的厉害,因为一个人最恐慌的时候,就是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时候。“带我去。”
“好,你别哭,别哭啊,只是要等些日子,我们有必须要处理的公务,小婉,你耐心等些日子好么?马上要到降雨时节,各处都在行军,外面很乱。”
池初夏紧紧抓着吴王的手臂,不让他离开,看着两人抱在一起,下人们都一阵无语,这个女子也太过不知廉耻。
燕王赶来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自己的五弟坐在椅子上,池初夏坐在他的怀中,一手环着他的脖子,一手紧紧握着他的衣袖,沉沉的睡着。
她不时的锁起眉头,显然睡的并不安稳。
吴王抬起眼皮,“四哥,知道来看她了?”
“你来王府都不报备么?直接进出本王的后院,不合适吧?”
“我问了下人,这些日子你都鲜少来看她,你不知道此时她很脆弱,需要安慰么?下人说她这几天都是彻夜彻夜的不睡,她的神经已经紧紧崩成了一条弦。”
“好了,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好好看着她的,不牢五弟挂心了,如果我没记错,你的政务还没做完,还是别赖在这里的好。”
……
池初夏感觉自己又陷入了一个梦魇之中,呼吸困难,越来越困难。
猛然睁开眸子,入眼便是朱棣有些凌厉的双眼,而此刻,他竟是……在掐着她的脖子。
“……炎……”说不出声来,惊恐的看着他。
燕王冷冷松开她的脖子,看着她剧烈的咳嗽,“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许妄图染指本王的五弟?你没这个资格。”
脑子快速的回忆着什么,呃,对了,之前潇潇来过,她特别不安,累极了,潇潇抱着她让她很有安全感,所以竟在对方怀里睡了去,现在的她已很难入睡。
“我……没有。”依旧是剧烈的咳嗽,刚才若他再用力,自己只怕真的会被他给掐死吧。
“没有最好,如果再有一次,我不会放过你的。”燕王起身,不想再看她。
手腕被拽住,扭脸便是一脸泪痕的池初夏,“别走啊,我怕,别走啊,别丢下我一个人,我怕死了,炎。”
此时的她头发凌乱,眼睛红肿乌黑,这样的她当真令人生厌,那个总是一身傲骨的姑娘此时竟然成了他最厌恶的一个类型,“你现在为了争宠,当真是连自己的自尊都不要了么?”
说完少年甩开她的手大步走了出去,揉了揉眉心,瞥了眼远处的门框处,一个身影往后缩了缩。
白伍走了过来,“殿下,大夫说刘小姐可能是有些失心疯的征兆,她现在的神经看起来似乎真的不太正常,她好像真的很需要殿下您……”
这些话由他来说确实不合适,但是此时他也是实在看不了那个姑娘可怜的样子。
燕王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忍,但终究眸子坚定,“疯了,也比死了好。”
而屋里的池初夏把自己缩成了一团,脖子上还有那个人留下的指印,似乎又不时的想要窒息。
自此她的精神已然全然崩溃,不时地半夜惊醒,总感觉有人要掐死她。
这天夜里惊雷,不多时就下起了大雨,她被吓的心惊肉跳,不住的嘶吼,她冲出来拽住一个丫鬟,“去请你们王爷,去把他叫来,去叫他来啊。”
丫鬟有些嫌恶的甩开她,“夫人早些休息吧,爷有事外出了,不在。”
池初夏知道这是推诿之词,当下赤着脚淋着雨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身后立刻跟了一群人追赶她而来。
就在她赶到燕王就寝的院落前被下人围堵。
“夫人请回,不要让我们下人为难。”
“放开我……放开我,不要碰我,炎,你出来……潇潇,救救我!”
她扭动着哭喊,试图挣开下人的束缚。
白伍从院子里出了来,池初夏眼睛顿时亮了下,“小伍,你以前和小北最要好,你让他们放开我,放开我啊,我要见炎。”
提到陆北,白伍钝痛,伸手示意下人松开池初夏,“刘小姐,听卑职一言,快些回去休息吧,这么大的雨,淋雨会生病的,况且爷他……现在不在这儿……”
他面色为难,往徐妙云住的方向看了一眼。
池初夏当下明了,趁人不注意,大步冲出冲向徐妙云居住的院落。
“这女人真是疯了。”下人们议论纷纷。
“住口,快去把人追回来。”白伍跟着冲了上去。
再次被按住,池初夏坐在地上,肩膀和手臂被人扭住,她失声哭喊,一遍遍叫着燕王的名字。
“刘小姐,你这又是何必?”白伍让人松开她的手臂,但是将她团团围住。
“我要见炎,你们让开,我要见他,你们让开啊!”
这时徐妙云院落的门打开,飞燕出来,嘁笑一声双手环胸,“吵什么吵?王爷和王妃已经就寝,吵到爷和王妃,你们担的起么?”
白伍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而后对身边一个侍卫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去趟吴王府,去请吴王殿下来趟吧。”
池初夏坐在地上,听到那句王爷和王妃已经就寝,而后开始剧烈的呕吐起来。
浑身已经被淋透,她大大的瞪着眼珠子,样子看起来颇为吓人。
不多时,院子里似乎有些动静,然后徐妙云穿着睡衣走了出来,下人为她撑着伞,“怎么回事?”
飞燕道,“王妃,是刘家小姐,在这里哭着喊着要见王爷。”
徐妙云的目光穿过众人,落在地上的池初夏身上,连忙跑了来,也不顾雨水将她打湿,下人们连忙让出一条道儿来,“你们为何不给姐姐打伞?姐姐要见殿下,谁准你们阻拦的?姐姐,快起来。”
她伸手来拉池初夏的手臂,而池初夏就像一只受惊的猫,她尖叫着推开徐妙云,竟将她一把推倒,弄了一身湿,“你走开!不要碰我!”
这一幕,恰好被出现在门口的燕王看到。
池初夏见他出来,当下踉跄地爬了起来,冲向燕王,过去一把环住他的腰身,“炎,带我走吧,我怕死了,不要把我一个人关在那儿。”
她浑身都在发抖,口不择言,所有人都望着门口的燕王和她。
徐妙云一身的水,有些狼狈,立在雨中,下人往她头上递伞被她挡回,就站在雨中看着燕王。
“炎,求你了,我怕,我真的很害怕,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也爱你,不要把我扔在那儿啊……我不要……”她死死抱着燕王的腰,祈求着,仿佛无数个恶魔在她周围环着她,盯着她。
然而少年只是冰冷的看着她,而后用手掰开她环着自己腰的手,在池初夏祈求,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狠狠的甩出了一个耳光,将她直接从门口台阶上给抽了下去。
看着在地上滚了几下趴倒在地上挣扎了一下没起来,狼狈如犬的人,燕王冲徐妙云招手,“云儿,过来。”
徐妙云脸色微变,“可是殿下,姐姐她……”
“过来,任何人不许为她求情,王府有王府的规矩,刘玉婉,这次本王饶你一次,再有下次,决不轻饶,滚。”
刘玉婉趴在地上没有动弹,手指僵硬,心脏被切割剁碎。
下人在等待着命令,准备拖她离开这里。
燕王冷冷斜了她一眼,伸手揽住徐妙云,“既然不滚,就在这里跪着吧,给刚才冒犯王妃的行为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