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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眼角跳了跳，他低头喝红酒，借酒杯挡住了自己的表情。
凌月逐和他擦肩而过，背肩时低声说道：“别急，我们才刚见面呢。”
莫凡笑笑：“大人的风雅在下仰慕已久，现在见识之后果然名不虚传。”
凌月逐没有接，燕尾服飘飘，走到一位女子身边吻了她的手背，用帝国的语言和她问好，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她咯咯直笑，不时嗔怒娇羞，柔软的双拳捶到凌月逐胸上，他还装作好疼惹得她笑得更欢。
莫凡眯了眯眼，在礼堂转悠了一圈，发现海因里希一直都在看着自己。他装作没有注意到，香槟红酒来者不拒，无论谁都能相谈甚欢。
舞会中灯红酒绿的，他游走自然，凭着神的天资，一颦一笑引起了不少人的目光。
帝国几乎没有人修炼，基因让他们长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了，要长得好看那得拼爹拼娘，所以凌月逐和莫凡两人摆在这，简直和路西法来到人间祸害众生一样。
不过莫凡一般不会参见完整的舞会一类的活动，往往是过半了，就以酒力不胜离开了。现在月已偏西，他还是这个理由准备离开了。
“阿兰特，时间还在，美人，美酒都在等着我们享受，为什么这么着急离开？我想你应该不是有悍妻在家等着吧。”一个大腹便便虽然只有三十几岁但是已经把自己糟蹋成了接近五十模样的人勾住了莫凡的肩膀，举着一杯红酒阻止他离去。
莫凡笑笑，潮红的面孔不是装的，但是脚步没有那么飘。阿兰特是他在这里的名字。
他推开那人的手，把自己从这个酒鬼的怀里抽出来：“在喝下去我的身体可受不住，到时候很多人会为我难过的，绅士不会让别人为他哭泣。”
“阿兰特你就是个混蛋，单身汉娶不到老婆现在可是有理由了！”这人笑骂，使劲的拍了拍他肩膀。
莫凡苦笑一下，胖子虽然身体虚，但是千万不要小看他们的臂力。这两下，莫凡感觉自己肩膀都要脱臼了。
“这话你或许该找凌大人再说一次。”莫凡摇头晃脑的，像一个酒醉的人离开了。那人灌下手中红酒，阴狠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接着又变成了醉酒的样子，“那也得我有那勇气！”
莫凡挥手告别。
一出这个建筑物，他便很不耐烦的扯下了领结，如果说以往的衣服上过于繁琐，那这些衣服就是太喜欢勒人了，脖子，腰，手肘，只要能够弯曲的地方！一点也不方便。
莫凡骂了几句渣滓，“劣质品，还美女美酒，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玩了几个残花败柳，就以为自己很厉害，果然有淋病的人都是活该！”
莫凡啐了几口，这真是在这种地方越待脾气越暴躁，位高权重又尸位素餐的垃圾太多，也没有人想着要扫扫地，还真是什么寄生虫都养着了。
海因里希也真是可怜，不过中年不到，而且基因手术还没有做过，以后年华还很多，现在却一幅憔悴要死要死的模样，所以不管住在哪，定期打扫那是必须的！
莫凡一边醒酒一边回到自己的住处，一个不大不小的别墅，至少在高位官员里面不算什么，不过还是很大的了。
啪一声打开灯，他还是喜欢手动，所以关掉了AI系统，不然那东西自作聪明让他总是习惯不来。
巨大的水晶吊灯，经典的欧式风格建筑，虽然华丽但不是所有闪亮的东西都使劲装饰，那叫暴发户。这里很讲究，懂行的人还能看到一些奇门八卦的影子。奢华这个词可以形容。
今天有点小惊喜，莫凡还么有完全醒来的酒现在彻底醒了。
“夜王？”他晃了晃头，出去看了一次自家的门牌，又走回来关上门，“完了，今天真的喝多了，我居然看到了夜王？”
按以前来说，九月宫是没有领导检查这种惯例的，因为一般人也不会偷懒。
叶绫空打了个哈欠，朝他招手：“不是幻觉。”
莫凡过去，首先是咕噜咕噜的灌下几杯水，强撑精神：“夜王有何吩咐，在下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叶绫空啧了一声，嗔怪他，把食指放在自己唇上：“别喊，醉就醉了，我跟你说我好不容易一个人，你别吵到卖了我！”
莫凡嘿嘿傻笑，“遵命！夜王是微服吗？要不要报告，纸质还是口头？回头发你邮箱也行！”
叶绫空摇摇头：“莫凡，我只是单纯来找你的。”
“夜王请吩咐！”他拳贴掌比出承让的姿势。
叶绫空想笑，但是现在要严肃。
“别闹了，严肃，说正事！”
“好好好，听老大的！”说是这么说，但还是笑嘻嘻的随便样。
叶绫空也懒得说他那么多，便单刀直入：“我时间不多，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年。你是九月宫最聪明的人。”叶绫空夸他，然后顿了顿，“所以我只找了你们几个人，剩下的人自由就好了。”
神籍保留，就是他们活着的最大倚仗。
莫凡对主子的话明显很受用，不过他也只乐了一会，就转移话题，“二十年而已？那你回来干嘛？”
叶绫空也知道二十年很短，但是那是比较他们的寿命而言，但若是对比其他事情，就会感觉时间不多了。
“回来生个孩子，然后打打怪升升级，练练武器当英雄。”
“当英雄？你当狗熊差不多！”想来天下敢这么骂主子的他也是很有一段风流往事了。
但是下一秒水就喷出来，声音高了不知道几个八度：“生孩子！！！”
叶绫空点点头。
“我们会迎来第二个熊孩子了？！”
“嗯哼。”
“哎妈呀忒刺激了！”
“我也觉得老刺激了。”
莫凡聪明不是没有道理的，他没有被刺激傻，很快就回到现在，“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就像当年一样。”
叶绫空摇头：“物是人非啊，总是会不一样的。”
“我知道了，交给我就好了。”莫凡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很可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