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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妃子的话，得有个皇上吧？”吕莹查看了一下四周，幽深寂静的村路上，只有被风刮下的落叶，半只鬼影都看不见。
正好，趁着这里能歇会脚。
她伸手揉着肩膀，想听听蒋雅南怎么回答。
是，必须要有个皇上。
如果不是最初的那一个王氏的祖先，那这个‘皇上’，可以是任何一个。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母亲告诉我，她见到吴双已经死在了医院，那克莱尔和吴承教去了哪里？”蒋雅南反问。
“留在这里，没能活着出去。”吕莹回答着，就见蒋雅南冲她展开手掌，在掌心，留着一个彩色的指甲壳，“这是婚嫁队伍中袭击我的女鬼留下的。要是早死的鬼魂的话，应该没有这个东西吧？”
吕莹取过来在手上瞧了瞧，“这个图案我见过，应该是近几年才出的，你是说，女鬼其实是克莱尔？”
这个推论是真的话，女鬼也没表明身份啊。
“罗帝的魂魄，怎么样也比其他人的强吧，我的推测是吴双等人和王雪薇到了这村子，然后开始做祭祀，结果失败了，直接导致了三个罗帝的死亡。而它们死后，将失去原本的记忆，成为村子的一部分。”
“要是这样说的话，就可以解释了，不过，那个浑身焦黑的家伙，就是吴承教吗？他怎么成了那个模样？”
蒋雅南摇摇头，答不出来，想要知道答案，必须要通过王雪薇或是慢慢寻找发现。
“你说子骞会不会在皇城里......”吕莹嘻嘻笑了两声，脑海里想到了别处。
“来几发吗？”蒋雅南也笑，事实上秦子骞已经很久没有吆喝来一发了。他变了不少。
飞檐斗拱，雕花横梁，黑漆漆的围墙边没有光，有些阴森，蒋雅南似乎能听见什么门在咯吱吱的关合，奇怪的声响很多，就是联想不到是什么东西。
吕莹猛地把她一拽，突然蹲下，“有人。”
她的声音很轻，听得蒋雅南一痒。
浓雾散了不少，视线突然开始清楚了。蒋雅南望着前面越来越清楚的路线，吃了一惊。
不远处的二十米，石子路上摆了一张长长的香案，上面是一尊铜香炉，看样子应该堆满香灰。香案上还摆着猪头、生鱼、烧鸡的祭品，案子前站了七八个人，都穿着佣兵的迷彩衣，叼着烟互相唠嗑，说说笑笑。
看样子他们似乎在举行什么仪式，可看态度又不像，吊儿郎当的，毫无敬畏之心。
最怪异的是，在他们脚下放着一个大麻袋，鼓鼓囊囊的也不知是什么。
吕莹冲蒋雅南做了一个鬼脸，两人都在想，幸亏刚才浓雾遮挡了视线，也没有大声说话。离这些佣兵，实在太近了。
两人屏气凝神，趴在地上开始运起神力，听那些佣兵说些什么。
“再过一个小时，雾就散啦，你说王主管会不会再搞一次？”一个佣兵抽完了一支烟，急忙又掏了一根续上。
“再搞？你也看到了，上一次失败了，我们死了二三十个弟兄，术士们全军覆没，都死在宫里了，加上那三个怪物，不是有一个送医了吗？都没见回来，估计救不活。”
这些人真是不知死的鬼，天天跟着王氏集团效命，当着狗腿子，就算待遇再好，殊不知受到伤害的最先是自己。这就叫报应，因果不爽。
忽然传来异声。声音不大，细细碎碎，好像是风声，又像是很多东西在啃噬着什么。佣兵们停止交谈，脸变得庄重，纷纷丢了烟头。
身穿黄色道袍的一个术士从墙头跃了出来，蹦蹦哒哒到了几个人面前，“不行，里面实在太暗了，我没有见到他们的尸体，好像被搬走了。”
“我马上给王主管汇报。”一个佣兵把手按到了耳朵边。
“不用了，”王雪薇一身迷彩，英姿讽爽带着两个佣兵，从正前方的路上走来，“开始吧，不用再找了。就算找到他们，恐怕也都死了。”
佣兵们面面相觑。
这在吕莹和蒋雅南的瞳力下看得清清楚楚。
一个佣兵把地上的麻袋绳解开，几个人上去抓住麻袋抖了一抖，麻袋里居然拴着一个人。
这是个穿着时髦的女人，大概二十多岁，此时披头散发，嘴里勒着布条，呜呜的发不出声。
佣兵木然地看着她，按着女人挣扎的双肩，跪在地上，那女人脸上都是恐惧，拼命摇晃身体，眼泪从眼角不停的流下。
术士来到女人的身边，一把提溜起来，女人吓得浑身抖若筛糠，要是没两个人架着，当场就得瘫在那。
术士嘴里念念有词，面向女人，不住地摇头晃脑。
“噗！”一片朱砂散开的红雾中，术士剑指捏了手印，在女人额头迅速写符。女人过度惊惧，五官扭曲，鲜红的汁液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淌，倒像了女鬼。
画完了符，术士从兜里掏出一张超大的红色绸布，上面密密麻麻都是黑字，似乎是咒文，蒋雅南眼尖，还看到有八卦的图案。
术士把女人嘴里的布条扯掉，然后把绸布盖在脸上，紧紧裹着她的头。女人压抑地嘶喊，声音痛苦，渐渐地声嘶力竭。
喊了一会儿，声音已经非人，她的吼叫变成了一种哀嚎，在高八度的区域里不住盘旋。
深更半夜，诡秘的树林子里，这个声音的恐怖十倍的扩大，在场的每一个人无不毛骨悚然，术士忽然说话：“把她带到宫门！”
蒋、吕两人对视，明白了对方的想法：这些人在做一个诱饵，要么就是在做一个挡箭牌，好让他们顺利的进入皇城。
两人跟随佣兵们，每隔近五十米，就见路边摆放了供奉的香案，摆放的还是那些贡品。只是没有人看守了。
蒋雅南估计，所有的佣兵，此时正聚集在皇宫的正门。
走不多时，果然见到满山遍野的火把，两人一惊，钻进路边的树丛，不敢过度靠近。
“这是他们王家自己的地盘，还要做法去闯？”吕莹不解的问了一句。
“别说话，看他们要干什么。”
“王氏后人，遵循法旨，送娘娘入宫，烦请皇上召见！”术士站在满是鲜血干涸的宫门，大声喊着。
蒋雅南看了宫门处的那滩血迹，不用说，这一定是上次祭祀失败留下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