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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息正是一呼一吸，差不多两秒。
这短暂的二十秒对夜倾城来说度秒如年，每一秒都生不如死。
大脑里就像有什么一下子被抽空了，夜倾城胸口窒闷，恶心感上涌。
欲吐不吐，实在难受。
若不是夜倾城的大毅力支撑着她，再加上前世成为杀手夜帝前，经过系统的抗疼训练，如此到也能忍耐。
钝痛过后夜倾城整个人就跟水里捞出来一样，脸色发白，瞳孔都有发散的迹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倾城紧紧盯着自己的手掌，神情不明觉厉。
“少爷！热水抬过来了。”
尚未瞧见香茉的身影，就已经听到她的声音。
欢快，不识愁滋味。
香茉这人愁也好，悲也好，来得快去得也快。
永远不会为外物困扰，就是好奇心太重了些，早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此时她的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手里提着装有热水的木桶，端着熏香用的花瓣，以及洗澡洗头要用的皂角胰子。
在香茉开口说话时，一行人便出现在凤倾阁牌匾的下方。
似曾相识的一幕。
夜倾城脸色苍白得吓人，看向那有些浩荡的队伍，手指有些无力得敲着桌面。
刚刚那突然爆发的钝痛让夜倾城眼前阵阵发黑，随时有晕倒的可能。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香茉一进门就看到夜倾城那苍白如纸的脸色，以及脸上那密布的汗水。
拎着水桶的她神色焦急，围着夜倾城直打转。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夜倾城抬起眸子看了慌不择路的香茉一眼，不含锐气的眼眸跟浸了墨一样，深邃得如同一口漩涡，却明明白白展露了一抹嫌弃。
“毛手毛脚的丫头。”
“额。”
香茉愕然，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开，整个人从内而都散发着呆滞。
夜倾城扶额，这犯蠢的模样……
她已经不想说了。
心累。
手指指了指室内，示意香茉把东西提进去，夜倾城按了按自己还残留胀痛的眉心，只觉得疲惫。
“哦哦，好的少爷。”
香茉回神，立刻招呼身后的一干下人把东西抬进内室。
这次没有准备大木桶。
毕竟刚刚夜倾城就询问是否有浴池，这句话让香茉上了心。
这些东西自然是要送到浴池那边。
要知道夜倾城凤倾阁内的浴池虽然引用后山的活水，但基本的东西还是缺的。
比如这熏香的花瓣，以及那皂角胰子，自然要换新鲜的不是？
热水也要准备起来，毕竟那是活水，而不是温泉水。
凤倾阁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你们快点，一个个的手脚麻利点，耽误了少爷的时间唯尔等是问。”
“还有动作轻点，别吵到了少爷。”
香茉风风火火，暂时充当凤倾阁的临时大总管，指挥起一群下人来还有模有样。
夜倾城依旧瘫在那张红木椅子上，手指不断敲击着桌面。
这个房间最吵的就是香茉自己好么？
“少爷。”
香茉小跑着凑了过来，躬身轻声道。
“夫人正在厨房给少爷煨汤，听说少爷觉醒，就决定召唤老爷回来，给少爷办个庆祝宴，这事少爷怎么看？”
“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