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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生涯之贾赦 正文 第39章

作者:书荒者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7-09-09 22:15:4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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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途遥远, 交通不便, 隔了四五日贾代善才收到家书。他一人独坐在书房, 又看了两三遍这才罢手, 往荣禧堂的院子行去。

    贾母挺着大肚子清点从济南府来的土仪, 赖嬷嬷念着单子,清点完毕还未见贾母发话, 她偷偷瞧了一眼,对着琥珀打手势,让她将土仪收进库房。

    琥珀应声悄声退了,去传唤婆子搬动。这会贾代善正好行至门前, 她弯腰行了一礼。打帘的丫鬟响了动静,贾母才回过神来, 起身捧着肚子行至门口道:“老爷这会儿怎么过来了, 可有要事。”往常这会儿贾代善还在外书房处理公务,如此一问倒也平常。

    “无事,”贾代善摇摇头,一手扶着贾母手臂, 让她坐下才道:“都快六个月了, 合该小心些才是。”

    听着贾代善关怀, 贾母心里高兴, 面上也带出几分喜色道:“老爷安心罢,我省的。”自打老太太一走,这家事都落都落到她头上,累是累了点, 可这心里不知有多松快。千年媳妇熬成婆,没当过媳妇子都不能体会这苦楚。

    “你有数就好,也不知老爷太太到哪儿了,赦儿这孩子有没有没调皮。他自个才多大点岁数,还大言不惭说要照料老爷老太太。”这儿行千里母担忧,平日儿子在跟前,贾代善也不觉的有什么,这一走,他的心里就跟空了一块似地。生怕他调皮,累坏老父母,又怕他一路舟车劳顿生了病。

    贾母喝了口水,摊开帕子瞧着,不太乐意听这些话。眼见着贾代善脸上忧色愈多,她才抬头安慰道:“赦儿这孩子老爷你还不知道,他一向稳重。要不老爷你也不会同意他陪着老太爷老太太回金陵了。倒是政儿,这些日子念书还不错,老爷可要瞧瞧。”

    “晚些时候再瞧便是,”贾代善摆手,忽然想起来道:“赦儿信上说有几道菜不错,我记着那燕姨娘就是德州的,正好她快临盆了,我去瞧瞧她。”说着也不等贾母反应,阔步往后院走去。

    贾母握着拳头,还未张口人就不见了,深深吸了口气,“既然老爷在燕姨娘那边用,吩咐厨下送几个菜过去。”

    “是,太太。”翡翠躬身快步退出里间,紧绷的肩膀才松了下来,照面琥珀行了过来,她咽着口水打了个眼色,拉着琥珀到角落里耳语了几句这才去了大厨房。

    琥珀悬着心,不敢如平日那般,只悄声进屋同赖嬷嬷点头便侯在一旁不发一言。贾母扫了一眼,一个没忍住,茶盏碎了一地。

    “岁岁平安,快来人清理,麻利些,莫要伤着太太。”赖嬷嬷见着这茶盏碎了,反倒放心许多。人都是这般,怒气若是憋着,只怕要不好,发出来就没事儿了。于是她上前道:“太太何苦这般,气大伤身,若是伤着胎儿可如何是好。”

    “你不懂。”贾母叹气。她不在意那燕姨娘如何,生不生的下来还两说,就是生了又如何,还能越的过她去。她气的是大儿子。大儿子把俩老带回老家她自是喜不自胜。这些日子她一直自省,在府里的日子待他终究薄了些。本还想着待他回来多补偿些,却不想这孩子生来就是克他。纵是不在跟前,却还无端鲠着她。

    赖嬷嬷若是不懂,这会也不会越过几个大丫鬟成为贾母第一人了。只不过做主子的不说,她这个做下人也只能装聋作哑。这般想着便转移话题道:“正说起针线房的事,前几日冯嬷嬷来询奴婢,不知该绣什么花色。奴婢瞧着自然两样皆好,就是不知太太您的喜好。”

    “什么样儿的我都喜欢。”贾母不再纠结,当下保胎最是要紧。生男生女又有何干系,都是她的孩子。何况已经有儿子了,若有个女儿自是更好。

    “这话很是呢。”赖嬷嬷松了口气,转头和贾母讨论起花样子。

    远在几千里的之外的贾赦可不知荣国府的事儿,他们祖孙三人又在济南府呆了几日,便同着无笙一道往莱州去。

    莱州辖二洲五县,不止矿藏丰富,还有良港。这里的人靠海吃海,贾赦一行人才到莱州地界,就闻到一股咸咸的海水味。有那不适应的奴仆捂鼻掩嘴,对于贾赦来说,这才是熟悉的味道。

    一行人到了客栈,贾赦跳下马车,搀着贾老太太道:“祖母,今儿咱们可有口服了。”

    贾老太太瞧着大孙子的高兴劲儿,侧目道:“哟,怎的到了此地你竟如此高兴。咱们家平时也不曾缺你吃喝,海味也不曾断了,这会倒像个馋嘴猫似地,。”

    这话不假,贾府家大业大,山珍海味从来不缺。可海鲜这东西吧,冻得晒干的,和这鲜活的可没法比。贾赦前世出生沿海,旁的都不拣口,就海味,他嘴刁的很,半点不新鲜都能尝的出来。因此他笑着看向贾老太太道:“祖母不嫌弃,待会孙儿露一小手,也好慰劳您俩舟车劳顿之苦。”

    贾源听着俩人闲话,这会听着大孙儿的意思竟要掌勺,他哈哈一笑指着贾赦对老太太说道:“哟,这大言不惭的,可我是家的孩子。我瞧着倒是稀奇,不如就让他试试。”

    “我大孙子开口,自有几分真本事。你个老头子莫要作怪。”贾老太太瞪贾源,复又揽过贾赦道:“既有意趣试试倒也无妨,咱们家里有厨子,可不敢累伤着自己个。”

    “常言读书百遍其义自见。孙儿翻过几本食谱,这有何难。”贾赦拍拍胸脯,他可是做海鲜好手,不说如大厨精致,入口还是不差的。

    这让贾源看在眼里越发好笑的。大孙子少年老成,少有这般露出少年朝气,因此他戏谑道:“失敬失敬,经不想我家出了个老饕。”

    贾老太太用肘子拐了一下贾源,意思很明显,不许他打击孙儿,只道:“莫听你阿爷的,他自个啥都不会,还好意思来笑话你。你只管去,我孙儿聪慧,下厨自然不在话下。”

    贾赦摸摸鼻子看着两人。很显然俩人都把他当做小孩哄了,他也不解释,送着两人回房便带着小厮去找客栈掌柜,让掌柜找个熟人带他去挑选真正的生猛海鲜。

    莱州当地港口离此地并不算远,一行人行着骡车至集市,因着就近港口,这会虽已日上中天,街边的小贩却不曾收摊。

    “小公子,这边都是零星小贩,若是想要好一些的,得步行往前头去。前头有更好的,您看?”说话的是客栈掌柜推荐来的,莱州当地有名的掮客。姓俞,人称鱼皮子,年纪不过三十上下,面色黝黑,身材却颇为精壮。因着掌柜提点,他也颇会来事。这会瞧着这小公子前后带了不下十人,各个皆是壮丁,他也不敢糊弄,倒是越发精心了些。

    “即如此,那咱们步行便是。俞大哥莫要客气,敝姓贾,叫我一声小贾也无妨。”贾赦对有本事的人,一向佩服。何况这出门在外,更加没什么讲究。

    “可不敢,小人是哪个门牌上的。公子生的尊贵,您看的起小人已是小人荣幸,可不敢这样。”鱼皮子嘴皮子利索,心眼更多。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他都门清。能在这莱州府混下名头,自然也不是那空心萝卜大草包。和这样的人在一块,他是八辈子也不敢攀交情,只盼着事儿办的漂亮,人家多赏几个子儿实在些。

    “也罢,那俞大哥咱们去瞧瞧。你准头好,我自是信得。”贾赦也不勉强人家,一路国公爷仪仗瞒不了几个人。没见识的都不敢惹,何况是这些当地的地头蛇,只怕越加避忌。

    鱼皮子也没二话,腿脚利索的带着一行人穿过百米集市,路边小贩不时和鱼皮子打招呼,他只对着人摇摇头,带着人往集市右转。往前越过两家铺子,这才到了一家中等规模的海货铺。

    牌匾上书百鲜,下角印着王记字样。那王记掌柜见着鱼皮子带着一行人进店,他这算盘也不扒拉,笔也扔了,赶紧从柜台走了出来,拱手道:“贵客前来,有失远迎,快请进快请进。”说着又对柜里的小子道:“快去上好茶来。”

    “王掌柜,这是贾公子,你们家有甚上好的新鲜物什快快拿出来,莫要糊弄。”大户人家自有规矩,鱼皮子虽然不懂,却也不愿砸了招牌,一上来就把话点透,倒使得王掌柜心里一惊。

    “自然自然,不看你老俞的面子,也得看贵客的面子。”王掌柜抽了一下嘴角,赶紧请人到后头的院子去。院子后头与前头又不大一样,凡是有的海货,皆是个头合适,有些还是生龙活虎的扑腾。

    “还得劳俞大哥面子,掌柜的有心了。”贾赦出身沿海,虽然不比行家,却也比一般人强太多了。后院这些才算的上等。

    贾赦这话让鱼皮子脸上越发有光,这是贵人给他面子。王掌柜悄悄拉了一下鱼皮子,眼神询问这人什么来头。鱼皮子也不回话,用手指比了个大拇哥,便专心照看雇主,免得哪有不周到。

    三月份海鲜还算时节,这会贾赦瞧着琳琅满目的生猛海鲜,一点也顾不上旁人,让人拿了桶子亲自上手挑拣。梭子蟹在沿海人看来绝对是一味主菜,除去十一月下旬的,这时节的个头到底差了些。不过眼前这些已经很不错了,他招来鱼皮子道:“俞大哥过来帮我瞧瞧,这些可使得。”

    鱼皮子正眼不错盯着,这会他也蹲了下身来,瞧了盆中的蟹子咧嘴道:“贾公子见识广,不是小的私心,他家的蟹子一向不差别家。您瞧瞧,”他抓起一只蟹子,换了右手抓起鳌,“肉紧,这季节可不多。”

    贾赦点头,挑出几只上好的放到盆里,又说道:“那就有劳俞大哥帮我多挑一些,”他说着又指着仆下道:“这一群都是北地出生,今儿也好让他们尝尝鲜不是。”

    王掌柜一听这话,眼睛精光闪烁,双手搓动深吸了好几口气,抚掌道:“贵人大气,小的也不是个不知好歹的。贵人只管挑,小的定当给个实诚价儿。”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若是掌柜价格公道,往后还可一谈。”贾赦正上手挑着海肠子,稍稍对着掌柜的点头示意。他都挑买了这么多,还不肯给好折扣,那他下次肯定不乐意再光顾。小市民的心态,几辈子他都水甩不脱。

    鱼皮子不比王掌柜,他这个掮客自然有抽成,眼见着还有下次生意,这会更加不遗余力的挑拣起来。直挑的王掌柜脸皮抽动,心疼的不成。贾赦这种业余人士和鱼皮子可没法比,鱼皮子一出手,这条街大半的掌柜都得捧着心求饶。

    挑选过生猛海鲜,自然少不了干货,贾赦起身跺跺脚,直到腿上不麻了,这才道:“掌柜的,你们家可有干货。”

    “有,有,只是不在这儿,在那隔壁铺子,烦请公子移步。”王掌柜瞧着大半存货被运了出去,黝黑的脸上褶子又多了几道,惹的铺子里的小伙计频频侧目。他们可不多见掌柜这张褶子脸,大单子除外。

    贾赦跟着王掌柜出了后院,行至门槛瞧着见一群人集聚于一处,人群中的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穿着不缉边的麻衣,任人指指点点。他回头看向王掌柜。王掌柜啐了一声晦气,拱手尴尬道:“公子移步隔壁铺子罢,这是旁人的事,很不相干。”

    “主子。”贾一带着人辟出一条道。

    贾赦抬脚往隔壁铺子走去,只听那青年喊道:“你王家当真不顾情谊,竟要落井下石。如此别怪我孙家把事情做绝。”

    那王掌柜小心觑着贾赦脸色,赶紧解释道:“贵人莫见怪,王姓是咱们这的大姓,我们与那孙家小子说的王家并不相干。”

    听得这话,贾赦面色倒是变好了一些。这边鱼皮子踌躇了一会,三两步上前拉着孙家小子,“枝儿,这是作甚,听叔的劝,快家去罢。家中还有老人要紧,咱们有事来日再辩不成。”

    “俞叔,我领你的情。”人都说门前放根讨饭棍,亲戚故友不上门,往日他家光景好的时候,只当这是顽笑之语,这会孙玉枝信了。听得一声叫唤,他眼圈都红了,只抬头道:“都说这王家厚道,我爹我爷信了。如今我家出了事儿,全然不顾信义,累我全家至此,仇我是记下了。”

    “呵。”人群中走出一位穿着鸦青色长袍的青年,颧高皮薄嘴小鹰钩鼻,一手背后,一手握着扇子,吊起眼角起讥诮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我家不过在商言商。你不找旁人,倒是盯上我家。也对,柿子就要挑软的捏。自然也只能找上我家。”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孙玉枝面前嘲讽道:“莫要仗着家中有人死了便来我家讨便宜,若有下次,你看我不把你打出去。还不快滚,莫要脏了这地界。”

    “呸,”孙玉枝仰着脸对着青年吐了口唾沫:“王信,你倒是会颠倒黑白。整个莱州府的人都知晓,又何必为你家遮羞。不过是你们家毁约在先,联合旁人使诈,逼死了我父亲。”他说着,一拳打在了青年身上,手脚并用瞧着竟是发了狠似地。

    那王家伙计赶紧上前拉扯,孙玉枝怎能敌过每日干活的伙计,一时落了下风。只这般竟也不放手,生生将那王信的衣裳扯拦,竟还死死拽着不肯松手。

    旁人见了赶紧劝着拉着,这才把两人分开。王信抹了把脸,面露青筋发狠道:“给我打,打死不论,自有我担着。”

    贾赦听着王掌柜解释倒是清楚了一些,他敲着桌子看向人群中满身戾气的少年,眼见着一伙人就要出手,对着贾一打了个眼色。贾一领命,现了牌子,王信倒也识趣,赶紧让伙计住手。

    “多谢王少东家给面子,我无意插手此事。只是我这人心善,见不得血腥。两位恩仇,不如择日再算如何。”贾赦对着众人拱手,面上痞痞笑着看向群众。瞧着那握着拳头咬紧后槽牙的少年,他一叹,终究是起了恻隐之心。

    这算哪门子事,王信再有不乐意,却也识时务。只抬头笑道:“哪里话,即是贵人放言,倒是在下荣幸。”说着让人退回铺子,又对着贾赦告辞。

    瞧着王家摸样,众人也不是个傻的,赶紧三三两两散去。留下孙玉枝一人站在青石路上,他扑通一跪:“多谢恩人相救。”说着便磕起头来。

    贾赦避退两步,“今儿小爷高兴,就当行善了。”说着又低头把玩着腰上的玉佩,“好好的兴致都让人搅了。”

    “真是对不住,不如这般,公子列个单子出来,小的派人送上门去。”王掌柜擦擦额头的汗,急急道:“公子放心,绝不掺假,包您满意。”眼见着好一大单生意都没了,他急的跟什么似的,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就这么着罢。”贾赦点头,捡着几样说了,回头带着人就走。那孙家小子倒是机灵,前头跟狼崽子似的咬人,这会却远远的跟在后头寻求庇佑,就是打量着王家这会不敢动手。

    一行人慢悠悠的坐着骡车回了客栈,才刚卸货不到半盏茶,孙玉枝就追了上来。也不跟着贾赦进客栈,就在那门口站着。贾赦也不理他,回屋子洗漱了一番,去了一身腥味才去俩老屋子。

    这会子俩老午歇才起,眼见贾赦进来,贾源道:“怎的去了许久。”

    贾赦挤到老太太身边瘫着,“遇上了点子事,”他说着让人去唤了鱼皮子来。

    鱼皮子这会正在外间候着,听着使唤躬身进了屋子也不抬头,先是跪下行了一礼,这才起身复又低着头等人问话。

    “说说这孙王俩家的事,莫要偏袒了谁家。”贾赦指点了一句。

    鱼皮子犹豫一瞬,低着头,“这孙家原也是渔民起家,到了孙老太爷那会,攒起了一个小铺子,就在那渔货街。到了孙老爷这儿,孙老爷经商颇有天分,胆子也大。自个带着人去出海,二十来年竟是攒起了偌大家私,竟和王家老字号不相上下。虽和王家偶有相争,却也是生意上的意气之争。不止如此,早些年两家还定了亲事,就是那孙玉枝与王信的胞妹。只去年,莱州知府瞧上了王家姑娘,讨了做妾。”

    他一会子说了这许多话,瞧着几位贵人不曾出声,又斟酌了一下,“好女不许两家,本不该如此。却不想王家以势压人,孙家虽有不愿却奈何不敢与官府比肩,只好将这亲事退了。姻亲不成,两家生意往来却不曾断。今年开春,孙家老爷带着大少爷和王家小少爷一并出海,两三月都不曾回来。前些日子回来的孙家伙计揣着血书送到了孙家,说是王家设下圈套,竞想着独吞货物。两家船队起了争执,偏又遇上大风。不说货物折损的十不存一,连人也不剩几个,只余下几个孙家伙计带着一船货物回来。那孙玉枝是孙家老幺,平日偶有骄纵心地却不坏。年少气盛想着为家人讨个说法,方才便被公子遇上了,倒是让公子败了兴致。”

    贾老太太听着颇为嘘嘘,又问道:“那他家中可还有人。”

    鱼皮子顿了一下:“家中老太爷老太太连同寡母寡嫂,只余下枝儿这一根独苗苗了。”

    “可怜人呐,”贾老太太心软,听了此事眼眶都红了,只道:“这孤儿寡母的,他一人去找王家晦气,只怕要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真的很努力了。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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