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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道 晦月凌空 第三百四十一章 行路长歌·荆棘伴奏(上)

作者:轻狂狸砂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9-01-30 00:38:41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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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夜幕按时降临,大地回归寂静。

    我在案几前撑着头看着火小球,火小球是魏列费了几夜的时间找回来的鸟,它正在案几上香甜大睡。魏列在软塌上看书,屋内也是寂静。

    屋外有重重把守,魏侯夫人留下的侍卫不准我们出门,在楼外的黑暗里还有不甘心的觊觎者,此刻墨午刀就挂在墙上,我看着这把刀也是心中沉重。

    这是一把完全陌生的刀,我和它之间毫无联系。

    魏列说这是我的刀,魂涅的记忆里也说这是我的刀,可是我运用感知尝试与它交流,它毫无反应。

    按理来说,器与器主定了契约,就算我失忆,在元灵上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墨午刀不可能会忘了我。是什么导致这把刀与我失去了联系?要么是刀有问题,要么是我还有问题。

    而我过往的记忆,下山来的目的,以及我自己的出身就跟这把刀一样,一片空白。在坝丘关城墙上的那一箭,救像让我重生,身份一变,以前的一切也都不见。

    还有那使命,松鹤山里的那位大师说是拯救苍生,这就可笑了。苍生需要我来救?我可是差点连自己的命也丢掉。

    一把刀能做什么?天下大乱,烽火四起,它能压下几堆烽火?又能平定几个天下?天下有多大?我一个人的力量有多大?天下的野心和欲望有多大?我的决心和毁灭又有多大?这完全是未知但又已知的:我无法和天下抗衡,天下绝对是覆灭性的。

    拯救苍生,不是简单的说说而已,纵然从魂涅的记忆里可以看出那把刀的威力很大,能救回濒死的姬雅乐,也能造成毁天灭地的伤害,但是想一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光是用来阻止的就这么强大,那被阻止的又该多么强大?可见这种强大就根本不算强大了。

    久处世界的浑水,我知道世界有多大,浑水有多深,而反抗是要付出比所有的代价还要重的代价。

    千里岛上,破命司为救血魂而来,结果最后只有魂涅一人出去。

    身为杀界之王的魏列,在明里暗里各种因素下手底下被架空,他倾全力想将楚国一网打尽,结果剩下他独自一人不说,还差点自己也搭上了性命,而楚国的两位生死不明不知下落,所做的一切也许成空。

    我,拼命想护破命司周全,最后破命司还是逃不了厄运。

    在鬼门关走几遭,见到了自己的生死,也见了他人的生死,这一切让我变得胆小,我已经一无所有,不能再失去任何东西了。

    我又撑头轻叹,此刻外面有着重重把守,魏侯夫人留下的侍卫,以及暗处许多不甘心的觊觎者,要想出去都难。再抬头,又看到了对面的魏列,一顿,头疼的移开了目光道:“书拿倒了。”

    “本公子喜欢看倒的。”他拿着书不动。

    我又想起,我们还在为去中山国生着气。

    我说,“好吧,不去中山。”

    他挑了挑眉等着我的下文,我沉默片刻还是没说。

    他放下了书道:“说罢,你想干什么。不要在我面前不敢说,你说,我会听。”

    “我想回白枯迷岭。”许久,我道。

    他看着我不动,又移开了目光,屋内只剩那盏灯在燃烧,最后他起身往软塌走去道:“你睡罢。”

    我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就此一夜无眠。

    我知道回白枯迷岭的路途有多难,外面的人不会罢休。从东边的一指山到中西边的魏都,这是一条杀出来的血路,那消耗的全部是他的实力。

    我也知道在他的心中有多难,在这座楼内什么都是好的,一旦跨出这座楼,也许我再也不会回来了。从千山万水里翻到我,这是一条艰辛而又煎熬的路,那消耗的是他的一颗心,他知道我差点就不能再活着了。

    我明白他失而复得的不想松手,我也明白他失而复得之后的不安,但是我不可能一辈子在这座楼上。明天也许我会一个人离开这座楼,而他将一个人留在这里,这也是我的决定。

    我曾经说我不懂他,但现在明白了,他没有什么要对我隐瞒,他对我是最直接的表达,所以让久处复杂阴暗之中的我反而不敢相信。他也让我明白了,说不懂,大概就是两个人不在同一个世界,而对方有意隐瞒,这才是重重迷雾。

    我对世上的一切都充满疑惑,唯独对他,总是一眼望穿。

    但是夜半,万籁俱寂之时,又听他道,“不要离开我,就算你暂时离开但是不要和我告别,我的一颗心全在你身上,请你让我活着。”

    我心中一动,最后什么也没说,这像是呓语的一句话,深深的烙在了我心中,让我的心沉到了水底…

    第二天,午时,我们在去西南方的路上。

    “你的弱点是什么?”马车上,天气很好,很是暖和,我看着他问道,口中的白气一飘又被甩开,他驾着马车一脸的生人勿进鬼神且退,没有回答也没有理我,专注而又敬业。

    我想了想,补充道:“能致命的那种。”

    说罢,就是殷切的看着他。

    他用寒冰万里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又继续看着前方道:“本公子完美无缺,弱点是个什么东西。”

    …

    马车轰轰的往前跑,马儿欢乐的叫了一声奔的更欢了,我默默收回了目光,目光飘忽,飘到了几个时辰前我们刚醒来的那一刻:我一脚将他踹到床下去了后,他顿时杀气暴起,也引得门呯的一声被打开,一众侍卫提着剑冲了进来,又在看到屋内的情况后转身淡然的出去了…

    这以后他就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爱搭不理,寒冰万里。

    但我也是受害者,昨夜一通内心的煎熬之后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睡之前他还在屋角的另一个地方,醒来他已坐在我旁边,虽然他是睡着,但是握着我手腕又是什么意思?这等可怕,着实让我受惊。

    不过,其实真正的受惊是他拦了整个床,我没有办法下去所引发出来的咬牙恨。

    他知道我要不告而别,我也知道他要阻止我不告而别,事实上我准备在他睡着时溜走,但没想到他棋高一着,直接从源头上遏止,来了个大拦截。想我昨夜还为他说的那一句话而烧心灼肺,现在觉得,那已经是在给我下套了。

    至于现在,我们二人在去往西南方的路上,则是因为今天正好魏侯夫人请我们二人去她宫里吃饭,回来的时候就有另外两人替代我们进了天霄楼,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魏列的易容术也不错。

    今天是一个大好的晴天,日光普照,万里无云,蓝蓝的天空中太阳温柔而又宁和,几声轻响,路两旁的灌木丛里窜出几只兔子,横过马路之后又不见…

    只是,虽然逃过了魏侯夫人的眼睛,此刻我们二人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世界的眼中,又让我有些心虚。而这一路以来,安静得有些诡异。

    我看着不疾不徐的马儿,一脚揣向它的屁股,马儿吃痛,嗷的一声加快了速度,一时之间,风景急速倒退,马车轰轰隆隆的跑,灌木丛中躲着的小兽开始惊吓的乱窜,一条路上热闹了起来。

    魏列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再一脚踹向马儿的屁股,一声更响的嘶鸣应声而起,马车里火小球刚探出脑袋又被甩了进去,叽哩哇啦乱叫之中路上更热闹了。

    而旁边之人,则是一时之间各种情绪疯狂而起,那种千回百转肝肠寸断的情绪太过跌宕起伏,跌宕起伏到,我忍不住去看他一眼:“有事吗?”

    “没事。”他闭着眼睛平静的道:“您老人家仔细脚,别太劳累。另外,这是本公子从小养大的汗血马,踢坏了可再也没有了。”

    我吃惊,看向前面那匹带着我们疯跑的银色马,又点了点头道:“怪道呢,我说怎么跑着跑着就出血了,我还以为我的功力恢复了呢。”

    他无声的再看了我一眼又移开了目光,却是再也没有理我了。

    我回过头又是疑从心起,为什么一路这么安静?从出来到现在没有碰上一个追杀者,而不管我们走的哪条路都不见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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