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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能够支撑起晋王府，我就把晋王府所有担子驾到他身上。尔后，我们就浪迹天涯，四海为家！”这是他们前世的诺言，说好要相伴天涯，今生有足够的时间去完成。
苏婉，“……”
“嗯？怎么了？”他满腔感概，怎么她听了之后，只剩下尴尬？
“我觉得……当你的孩子压力好大呀！”不是人人都跟楚君珩一样，生来带着记忆，几岁就能跟着晋王前往战场的。
他们的孩子……
苏婉抚着小腹，一叹，“辛苦他了。”
“那你怎么不觉得我辛苦了？”楚君珩捏着她下巴，迫使她看他，“我一个人担着这么多的事，我就不辛苦？”
苏婉，“……好像，是这个道理？”
“罢了，也许是个小姑娘。我是舍不得奴役她的！”楚君珩轻抚着她小腹，满眼期待，“如果是个小姑娘，那么她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小郡主！”
苏婉，“……”
她隐隐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王泽之收到萧钰已死的消息，已经是第二天。
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他不曾卷入过苏府和萧钰的仇恨之中，也没有经历过当初青朝关失守的大难。他听到消息时，大大叹息了一声，“真的死了啊？”
“千真万确。”人是诸扬亲自丢过去下葬的，他比任何人都确定萧钰当时的身体情况。那毒药太过烈，筋脉尽断，他不可能活着。
“你似乎很惋惜？”苏婉不在，他便有了兴致跟王泽之交谈。
“不是惋惜。”王泽之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就是觉得……很突然。但是认真想想，又觉得理所当然。”
诸扬摇摇头，听不懂。
王三公子什么时候学得这般神秘了？
尔后，王泽之的神秘果然没能保持多久，他说：“萧钰这个人，能够潜伏在楚怀宸身边多年，可见他是有一些本领的。当初攻打禄口关、拿下青朝关，甚至后面联系西南王，对大楚反咬一口……这些对于南越国而言，都是很亮眼的成绩。”
“抛开我们之间敌对的关系不谈，他是一个不错的人。”
“我知道。”正因为知道萧钰的本领，所以他前世才会跟萧钰成为挚友，才能聊得投机。大抵，那就是所谓的惺惺相惜？
不过，他跟萧钰之间的所有友谊，在他知晓苏府灭门之后就断了。
至此之后，没有挚友，只有敌人。
前世是，今生是！
对萧钰的死，楚君珩一点波澜都没有。
“唉……为什么这样的人，偏偏是南越国的皇子呢？他若是大楚人，为我大楚所用，那该多好。”王泽之想，萧钰是南越人，他为南越国做了那么多，大楚人恨他入骨。
那如果他是大楚人，他肯定会为大楚做更多……
楚君珩听着，没有回答。
因为这种假设的事情，没有意义。
青绮没有经通报，直接推门大步进来，“世子，世子妃……世子妃她……”
“阿婉怎么了？”楚君珩倏地站起来，落了一地的信件。
“世子妃，好像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