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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个好东西。我这里……”楚怀阳伸手，指指自己的脑袋，“乱哄哄的，疼到不得了……喝了它之后，就不疼了。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对，还有这里。”他指指自己的心，“这里也不疼了。”
邵皇后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揪成一团，疼得她眼泪都掉下来了，“你不疼，我疼！”看着他这样喝酒，她心疼！
“你疼什么？又不是你的孩子。”楚怀阳问。
“你喝成这样，就为了孩子？”邵皇后挑眉。
他毫不犹豫，“对。”
“不过就两个孩子而已！你还年轻，失去这对孩子之后，你以后还会有别的孩子。只要熬过这个槛，往后你要多少孩子就有多少孩子，你到底在心疼什么？”邵皇后问。
“哈哈哈！”楚怀阳大笑，不顾她的阻拦，又罐了一口酒，“不过两个孩子而已……那我对于母后而言，也不过一个孩子而已，母后何必在乎我呢？”
“那怎么一样？我含辛茹苦，养育了二十多年，你那对双生子，跟你不过半个月情分罢了。”算上苏柳萱怀胎的十个月，他们陪伴楚怀阳的时间也不足一年。
邵皇后冷眸，“往后，你就会忘了他们，开始新的生活。”
“不会的。”楚怀阳摇头，“我永远不会忘记他们。母后还记得杭庄的事吗？他们和萱儿，是我用我的命换回来的，我的身上……还有一刀一刀的伤痕，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这件事。”
“若非还挂念着他们母子，我早就该下地狱了。但我不忍心，不愿他们母子在人间孤苦伶仃，所以才熬了过来……如今，孩子不在我身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就为养了半个月一对孩子，你要这样作践自己？”邵皇后问。
楚怀阳依旧摇头，“你不懂，这不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在他们没出生之前，我就可以把我的命交给他们了。母后，其实我特别希望，能够自己代替他们去死！”
“可我知道希望不大，我如果死了，就没有人帮他们了。到时候，他们一样会死去……”
“你知道就好！”邵皇后浑身的怒气值，简直燃烧到了顶点，她养了楚怀阳那么多年，不是要他去死的！“我跟你保证，你如果敢死，你那对孩子，肯定会跟你陪葬！”
“呵。”他笑一声，埋头喝酒，不说话了。
苏婉拉拉邵皇后衣袖，温声劝着：“娘娘，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你越是威胁他，他越是颓废，他重病初愈，才刚刚恢复好不久。如今这样长期酗酒，身体怎么受得了？”
邵皇后，“……”
她气起来，哪里还顾得上楚怀阳的身体？
苏婉继续道：“我听师傅说，先前他给齐王诊治的时候，就是因为齐王求生意志很强，才能幸运活下来。如今他……他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了，双眼毫无神采，一点意志都没有。娘娘还是不要刺激他了。”
“这……”邵皇后问，“本宫这脾气，忍不住。”
“忍不住也要忍住呀，嘉仪公主已经下落不明，难道娘娘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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