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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失败了。
龙祁天瞳孔瞬间失神，下意识看向怀中的女人。
只见林一月眼神奇怪，缓声道：“死了？”
“是的。”
林一月很平静：“为什么？”
“因为……”
“停，我是问你为什么要骗我。”
林一月推开龙祁天，撞开主刀大夫，闯进手术室。
龙祁天站在原地。
一步都挪不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耳边回响着方老那句——有份无缘。
“宝贝乖，妈妈来了。”
林一月抱起身体冰凉的孩子，笑容慈爱。
她擦去孩子身上残存的血迹，帮孩子穿上小衣服。
没有人阻拦她，一个刚失去孩子的年轻妈妈。
所有医生和助手都退了出去。
林一月视线没离开过孩子的脸。
“别哭，不痛不痛哦，乖……”
她哄了很久，直到龙祁天站在她身边。
林一月很焦急地对他说：“宝宝一直在哭，是不是刀口没缝好，还是饿了，刚做完手术能喂奶吗？”
龙祁天痛心地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孩子。
然后立马移开了目光。
他的拳头捏得紧绷，生硬道：“我也不知道。”
几个小时前还好端端的孩子，现在已经了无声息。
那双小眼睛闭得安详，再也不会睁开。
激动的龙六抓着杰明顿医生，拳头即将落下。
“你算什么权威啊！这么简单的手术都做不好！小少爷就是被你害死的！”
龙十七接住龙六的拳头，哀伤道：“不管他的事，手术风险本来就极高。”
“可是，小少爷没了，没了……”
龙六扒着龙十七的胸膛，嚎啕大哭。
龙夫人被武叔扶着，捂嘴落泪。
珊珊靠着龙七的肩膀，思思靠着龙八的肩膀，两姐妹不顾形象地悲伤哭泣，快要晕倒。
其余的心腹下属皆是低头抹泪。
“你们在哭什么？”
林一月不明所以地抱着孩子走出来。
她的眼睛里泛着莹莹泪光，因为心疼孩子。
龙祁天亦步亦趋跟在她后面，对众人使了个眼色。
除了龙夫人，所有人顿时不敢哭了。
“孩子刚刚哭得厉害，我好不容易哄他睡觉，所以请大家理解一下，安静一点。”
“………………”
龙六惊讶得张大嘴巴，看看林一月，又看回龙十七，又看看林一月。
他好想问十七，林姐姐这是疯了吗？
林一月轻轻摇着宝宝，嘴里自言自语着什么。
原来是在唱摇篮曲。
专注而耐心，眼里只有她的孩子。
“好了，孩子需要休息养好伤口，不如我们明天再来看他。”
龙祁天终于忍不住，抓住她的肩膀。
“不行的，没了妈妈他会哭的！”
林一月态度突然凶了起来。
龙祁天：“……来，把孩子给我。”
他的声音十分温柔。
林一月迟疑着，把孩子递过去，可递到一半，又反悔地缩了回去。
她牢牢护着孩子：“不能给你，不能给你！你是魔鬼，会害死他，不给。”
龙祁天错愕微怔。
“乖，给我。”
“我不！！！”
“林一月，我最后耐心说一遍，把孩子给我！”
龙祁天伸手拧拧眉心，语气疲惫而凌厉。
“孩子是我的！凭什么要给你！我绝不会再离开他一秒钟，谁都别想抢走他！”
林一月愤怒地往后退，更加用力护紧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