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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未走上最后一步台阶，他走到床边。
灵儿的眼睛一直追随着他，没看一会儿，她皱了皱眉。
渗不进来地阳光，稍稍的光线落在床边的男子身上，他一身白衣都及不上他脸色的雪白，他几乎看上去就是透明的，一眨眼便会消失。
灵儿动了一下，她猛的站起来，身子一不小心撞到了桌角，他伸手出去想要去拉他的手。
手指尖刚要碰上他的手时，他转过头，看向她，微微笑着，笑容一如既往地温柔，让人觉得眼前的人没有什么变化。
“做何？”潋未问道。
灵儿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碰上他的手，刚刚触碰到的瞬间，她手指尖像是碰上了天山的雪，比雪还要冷上两分的温度，不像是他……
灵儿手还没放下，抬头看他，他脸真的很白，看上去像是脸色不好一样。
灵儿伸手直接去拉他的手，刚拉上，她眉心又是一蹙。
手上的温度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像是刚刚她那不经意碰到的温度，仿佛刚刚那一瞬间是错觉。
潋未没有伸手去反握她的手，也没有甩开，用眼神询问她，想做什么。
灵儿摇摇头，她拉着他坐下，她松开手，还想着刚刚的温度。
灵儿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潋未就坐在另外一边。
她还盯着自己的手看，余光处看见潋未拿出一个小盒子，盒子里装着果子。
她偏过头看过去，是那种她吃过的甜甜的果子。
“这个你拿着。”潋未说道。
灵儿看了他一眼，伸手拿了过来，没有一丝的怀疑，依照以往的习惯数了数。
潋未看着她的动作，手指在桌上轻轻点了下，“你是见过燕盏凰是吗？”。
“嗯。”灵儿敷衍地答了声，她现在对他的话很谨慎，她会听，但是不会认真答，特别是这种明知故问的事情。
从那日起，之后的事情谁都没有说，她从来没有放心下来过，对他放心不下来。
“你觉得他如何？”潋未问她。
灵儿正数了个数字，被潋未这样一问，就被打断了，她皱着眉，抬头看他。
“七。”
潋未说道。
灵儿又低头看看盒子里的果子，从七开始又开始数。
“你觉得他如何？”潋未又问了一遍。
灵儿眉头皱得更紧。
她甚至将数数的声音放出来，也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如何？能如何？她不知道如何？更不知道他问这个是要如何？
“十六，十七……”
潋未听着她的声音，他看着她手指在果子上点点，他伸手过去，捏住了她的手。
灵儿没有抬头，她盯着红色的果子看，她想要是她此刻来尝这个果子，果子一定是苦的，肯定很苦。
“你已经连着七颗都数了两遍。”潋未说道。
他戳穿她。
盒子里总归就只有八颗，她已经重复开始数了。
灵儿从潋未手里抽了抽手，没抽动，她抬眼看他。
“我要吃果子。”灵儿看着他说道。
潋未轻轻一笑，松开手，从里面拿了一颗递到她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