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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
“三十，三十一，三十二，嗯，还少一个？”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后。
秦天掰着自己的手指，专心致志的数着地上一具具冰冻的尸体，他两侧的街道如同被风雪洗礼了一般，商铺的屋檐上挂着闪耀的冰晶，地上蒙上了一层霜色，飘荡的旗帜和衣服也被冻成了雕塑。
“原来在这里。”秦天望着前面一家商铺的门口，眼睛里发出一道亮光。
一个杀手隐藏在门口，吓得双腿瑟瑟发抖，刚才那一幕，他何时见过？
一群人朝着一个街上的那个男人冲去，结果一个一个的全都倒在了那个男人的面前，转身逃跑的人，亦不能幸免，男人身体中了几刀，好像没什么事一样，甚至根本没有移动半寸。
“出来吧，我发现你了。”秦天朝着此人喊道。
“别杀我。”那人从商铺里钻出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的腿，此刻也恢复了正常。
“那就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秦天走到此人面前，原力松懈下来，身后的街道便缓缓融化了。
“这一切都是城主的吩咐，我们也是按照命令办事。”杀手身上正穿着城主府的侍卫服，不过是被套在了其他衣服的里面，看来他说的不错，在街上狙杀自己，是王城主的注意。
秦天冷哼一声，“这个我当然知道，稍后我自然会去城主府拜访，现在告诉我，王可在哪。”
“在，在你的酒吧。”杀手道。
“你没有理由让我不杀你。”秦天说完，一股原力打出去，杀手惊恐的睁着双眼，瞬间化作了冰雕。
秦天很快就来到自己的酒吧，此刻，这里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只要是能够被砸的，全都成了碎片，只剩下几个大柱子支撑着酒吧的屋顶，宿流酒吧的匾额也断成了两截，被扔进了臭水沟，可惜王可并不在这里，看来是得到了风声，得知自己来了，已经逃走了。
“心姐，你在哪？”秦天走入酒吧，寻找着素心野的踪迹，当他来到自己的房间，眼前的一幕，让他大脑轰然一片空白。
在一片狼藉肮脏的床上，素心野正浑身**的躺着，她一动不动，气息微弱，宛如去了一般，浑身有数不清的伤口正缓缓的流出鲜血，尤其是素心野的下体，竟然被人用酒瓶子狠狠地插了进去。
秦天能感觉到素心野原力，知道她还活着，只要活着，那就是最重要的。
秦天用床单包裹住素心野的身体，聆听着他的心跳。
素心野睁开眼睛，目光呆滞的看着秦天，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秦天，你回来了？”
“心姐，你不要说话，先服下这个。”秦天将从齐贵那得到的兴奋剂送到素心野嘴边，这东西虽然不能疗伤，但是可以化解疼痛。
“不必了，没用的，秦天，你帮我梳洗一下吧，我可不想让你看见我这副样子。”
秦天感知着素心野的生命，正在一点点的流逝，她已经是油尽灯枯，血流了太多，除非有神医在这，不然的话，秦天挽救不了她的生命。
“好，心姐这么爱美，我一定帮心姐梳洗的干干净净的，我们走。”秦天抱起素心野走出门外，直奔附近的一家洗浴间而去。
踢开洗浴间的大门，屋子里藏着的人失声大叫，他们有男有女，当素心野饱受王可等人摧残的时候，叫声比这样还凄惨，可他们却不能伸出援助之手。
素心野，在这一片，几乎人人多认识她。
这些人也全都见过素心野，更是秦天店里的常客。
但他们说的是实话，在那种情形之下，谁敢去帮素心野，那就是死路一条。
“对，对不起，我们无能无力。”一个男人瑟瑟发抖的说道。
“我们也很想帮她。”
“都给我滚出去。”秦天怒吼道，他暴怒的就好像是一头野兽，这些人哪敢不听，连滚带爬的走出了洗浴间。
秦天将素心野放在温暖的清水中，从她的头发开始，一点点的洗去素心野身上的血迹，可随着秦天清洗，伤口仍然不断地流出血来，秦天控制不住血液的流出，无法挽留素心野的生命，他只恨自己太弱，如果他再强大一点，谁还敢伤害自己身边的人？
“心姐，水脏了，我去换来。”秦天起身，水池中的水，已经变成了血池色。
“不必了，就这样吧，让我好好跟你说说话。”素心野拉着秦天，秦天强忍着悲痛，应了一声，蹲在素心野面前。
素心野想要抬起双手抚摸秦天的面庞，可她的四肢筋脉都被挑断了，怎么也抬起不起，秦天就抓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素心野笑了笑，苍白的脸上，泛起了最后一抹红晕，“真好，我还以为再也摸不到你的脸了。”
“心姐不要胡说，以后你想摸就摸，我就在这。”
“是啊，你会在这里，我会在那里呢，可无论啊，我去了哪里，都会望着你呢，不用为我感到伤心，我只是先解脱了，去一个自由的地方，哪里啊，开满了鲜花。”素心野说着说着，双眼夺出眼泪。
秦天拭去素心野眼泪，将她紧紧的抱着，“那个地方，一定很美，最配心姐了，心姐你若先去了，就在那里等着我，我会去找你的，不要一个人闲逛，丢了的话，我可就找不到你了。”
“不，你不能来找我，那是只属于我的地方，你要好好的，在这里活下去，还有啊，你那个小本本上的账呢，我是还不上了，你这次可赔大了。”素心野的声音越来越弱，秦天的感知中，素心野的原力也散的差不多了，这是她停留在永恒大陆上的最后一刻。
人死后，会去哪里？
秦天想过这个问题，可无论会去哪里，总不会比在永恒大陆更差，生活在社会最底层，每一天都是一种煎熬，这大致就是素心野说的解脱吧。
“我不是一直都在做亏本的买卖吗，心姐的账，你不还了，但是我会记着呢，记一辈子。”秦天悄悄的说道。
可惜素心野听不到了，她的手从秦天的面颊上滑下，落入水中，激起了一道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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