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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泽魔说完,盘腿坐到了柳树下,诛邪剑放在膝前不再说话,双目微闭似已入睡。
一名弟子见有机可乘,趁着他闭目的当儿,蹲下身来,慢慢向远处移动。他小心翼翼的每次跨出一小步,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工夫不大,已挪动到离火堆旁的众人丈余之地。
也没见他如何动作,青光乍现,似一道青色的闪电由元泽魔膝上的诛邪剑发出,直击逃离的那名弟子。
“啊!”撕心裂肺的惨呼响起,众人听来格外恐怖。
元泽魔身形暴起,飞身跳到那名弟子身边,一扬手,噗的一声插如他的胸膛之中。
须臾之间,掏了一颗血淋淋的拳头大小的心出来,放到嘴里,啧啧有声。
“恩,不错,很是鲜美,又劲道。”
边吃边赞叹。
李轻歌长身而起,一横手中长剑就要出去,被江平一把拉住。
“轻歌,别冲动,为今之计,不能硬拼,你如今全身真元尽失怎么跟他打,忍耐,等候时机。”
李轻歌点点头,缓步走到那名弟子身旁,只见他胸口被抓出一个大血洞,鲜血趟了一地。
他将尸体抱起,走回到火堆旁,轻轻放在地上。
“大家谁都不要乱动,事到如今,他要杀就让他杀好了,咱们武院的好男儿不怕。”
死神近在眼前,大家谁都没有接话,气氛沉重且压抑。
元泽魔点点头,裂开兀自淌着鲜血的嘴笑了笑,道:“不错,这帮小子也就是你还有点英雄气概,要想多活俩天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满足我一个要求即可,老人家高兴了兴许放了你也未可知。”
听元泽魔说有放人的机会,沈秀宁撇了撇嘴,李轻歌冷哼,都没有说话。
一名弟子小声道:“什么要求?”
“我一天只吃一颗人心,多吃无益,今天已经吃过了,所以你们可以放心睡个好觉,人要是担惊受怕的,血流加速,心里的血就少了很多,也就不那么好吃啦。”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才稍觉放心,那么多活一天也是好的。
“你们有谁会唱歌的,来首歌听听,要是谁唱的好听,俺就放在最后吃,或者一高兴,放了他也未可知,哈哈哈。”
众弟子听了,暗暗好笑,这是多么痴迷听歌呀。不过,没有人打算唱,他们是骄傲的,士可杀不可辱,当着同窗的面,给这恶魔唱歌,即使能回到长安,也没法在武院混了。
“滚犊子,要杀就来杀,要吃心就来拿,谁他妈要给你唱歌。”
李轻歌忍不住怒骂。
江平在旁,急忙去捂李轻歌的嘴,这家伙最烦人骂他,说不定就得拔剑想向,奈何李轻歌一把推开了他。
元泽魔一愣,道:“犊子?啥是犊子?”
“哈哈哈。”李轻歌闻言大笑,道:“犊子是对你的尊称,你就是犊子。”
“尊称就不必了,毕竟说不得明天就吃了你,不必客气。没有人要唱歌吗?那可太遗憾啦,那就按俺的顺序来了,先男后女,先老后少。”
他说完,又闭上了双眼,时间不长,便一动不动了,似已熟睡。
却没有人再敢逃跑,大家都围坐在篝火边,也毫无睡意,都在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他说先吃老的,到时候可得少报上两岁,把顺序排在后面。
天色亮起,谁都没有心情吃饭,寸步不得东进,大家犹如掉入了万年冰窖,通体发凉,心生寒意,看来这次实难侥幸,说不得就得葬身于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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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策和杨碧空已在赤血河向下漂流了两日。
他撑着篙,杨碧空坐在船尾闭目养神,漫天星斗倒映在河水中,他们如同在天上一般。
林策仰头往北方看了看,只见沈秀宁的命星似乎比以往暗淡了很多。
“不好,秀儿出事了。”一丝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听花想容讲,人和自己的命星只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仅仅可以将命星的真气转化为自己的真元,而且,一个人的气运在命星上也可以反应出来,那今夜秀儿的命星光芒突然转淡,一定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
本是顺流而下,林策将真元灌注在竹篙上,用力向身后一拨,小筏变的飞快,似离弦之箭一般在河中穿行。
“喔。。。。。。”一声长啸,如同狼嚎一般,远远传了出去,惊醒无数的山间野兽。
林策心里焦躁,这时候他真心觉得自己对不起沈秀宁,如果这次可以平安返回长安,他会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
他愿意用自己的所有换她平安无事。
春花秋月若等闲,总是在将要失去的时候才能发现自己曾经所拥有的一切是那么珍贵,哪怕以前在他眼里是多么的平平无奇。
“林头,什么事?”
“我心里好慌,秀儿真的有事,你看那颗星,那是她命星。”说着将沈秀宁的命星指给他看。
杨碧空也是心里一震,道:“林头,你别急,马上就到崤山了,一会咱们弃筏登岸,一口气穿过崤山,直扑忘川,这样吧,我来撑船,你来休息一下。”
说着,抢过了林策手中的长篙。
“仓郎”一声,烈焰剑出鞘,林策将真元灌注其上,烈焰剑光华大盛,长达丈余的火光直冲天际。照的赤血河和两侧的山峰一片明亮,似乎是在白昼。
“来吧,秀儿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要把忘川血洗三遍,不留一个活物。”
声如奔雷,吓得杨碧空手中长篙差点拿捏不住。
“头儿,你别急,我再加把劲,已经看到崤山了。”
河流在一座高山前转而向南,听杨碧空说这就是崤山,未等小筏停稳,林策一纵身,便窜到岸上,也未理会他,身形一晃,已在数十丈外,向着山上奔去。
“哎,林头儿,你倒是等我一下啊。”杨碧空喊了一声,紧随其后,两人向西狂奔而去。
崤山山势险峻,巍巍高山似于天齐,幸亏两人身法出众,半山腰上兔起鹘落,快逾闪电。
尽管如此,也用了一夜时间才穿过崤山。
“头,前面就是忘川了,可算到了。相信很快就能见着你秀儿。”
两人坐在山石上,拿出只烧鸡分了补充体力,杨碧空边啃边道。
林策望了望前边,一座山连着一座山,茫茫不见人影,在这人想要找人谈何容易。
“快点吃,完了咱们继续赶路,事情紧急,成败也许就在分毫之间。”
杨碧空苦笑,他有点浑身酸软,体力透支太严重了。
“行,舍命陪君子,为了弟妹,俺也拼了。”杨碧空将为啃完的鸡腿一扔,抹了抹嘴,道:“出发!”
两人展开身形继续西进。
眼前是片密林,林策纵身而过,杨碧空紧随其后,突然,有什么东西在他眼底一闪而过,似乎是座木屋。
“林头,你快过来,这有情况。”
这儿一片荒芜,人迹罕至,怎么可能有木屋,显然可疑。
两人走到木屋前细细查看,搭建时用的木材伤痕还现水渍,又在木屋前发现有灰烬,显是有人曾留宿于此。
“说不定就是秀儿他们留下的,咱们再四下详细查找一遍,看看还有什么。”
林策四下找寻,很快,在地上的野草中,躺着三个人,其中两俱腐尸,都已烂了,发着刺鼻的味道,另一人胸口插着把长剑,似是死了不久的,地上还有坑,旁边有根上面沾了不少尘土的木棍,似乎是胸口插剑的人挖坟。
林策喊杨碧空过来一起查看。
看此人身材魁梧,但脸面稚嫩,似乎年龄并不大,穿着的是武院弟子常穿的黑色玄衣。
“基本可以确定这人是太玄武院的。”杨碧空道。
“那秀儿他们应该不会太远了,”林策说道。
“秀儿,秀儿。”他大声喊着,灌注了真元,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回答他的只有呼啸的山风。
地上躺着的那人突然“嘤咛”一声,吓了两人一跳。
“咦,这人好像还没死,快看看。”
杨碧空蹲下身,伸手指在他鼻子前探了探。
“还有气儿,很好。”
杨碧空扶着他坐起来,自己坐到他身后,双掌贴在那人背上,缓缓渡入真元。
“啊。。。。。”那人长出了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
林策拿出水壶凑在他唇边,那人张嘴喝了两口。
杨碧空又一把拔下他前胸插着的长剑,那人“啊”的一声惨呼,似是杀猪一般。
林策赶紧上前,帮他按着滋滋冒血伤口,杨碧空手脚麻利的撕下那人的衣衫,给他包扎伤口。
“啊。。。。啊。。。。疼死我了。。。。。啊。。。。。”
不住劲的哀嚎。
此人正是被杜青衫暗算了的王涛。
也算王涛命大,剑从肋下穿过,却未伤及心肺,如若稍微偏上毫厘,刺到了心脏,便是神仙也无力回天。
王涛抬头看了看,眼前是两个清秀的年轻人,都背着长剑,其中稍显稚嫩的一人背着的长剑更是奇特,又宽又长,剑鞘乌黑发亮,上面的花纹曲曲折折,古朴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