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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现在外面都在流传跟您有关的流言，说......”探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说您为了，为了一个外室，对原配夫人拳打脚踢从而让原配夫人小产了......”
探子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都快要消失了，问题是这还没有说完呢......
蔡红轩在还没有听完探子的话时，就暴跳如雷：“这是谁散发出去的消息？”
探子低下头回道：“这个......属下还没有查明，但是属下听说，前几天，有一对从下面的县城来的姐弟，他们......他们曾经在......在德兰路那边您的院子门口守了一晚上的。”
德兰路那边的院子，就是他们家蔡大人外室所住的院子，除了车夫，老夫人，都指挥使司府里的为数不多的几个老人知道外，就只剩下他知道了，如果要查是谁泄露这个消息的话，应该是很好查的了！
“姐弟？什么姐弟？为什么会守在那个院子门口去？是谁告诉他们本官在那里的？”蔡红轩的眼神越来越阴鸷了。
他说为什么这几天程婉华那个贱人会什么都不说不问的呢，却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这种龌龊的手段，果然像是从太傅府里的那种乱七八糟的环境中出来的。
他也没等探子的回答，便朝他摆了摆手：“算了，你先去忙吧，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好一会儿后，蔡红轩才将自己的情绪给稳定下来，他低着头回想了一下这几天程婉华的举动，他越想越不对劲，这个程婉华的反应，实在是太过于平静了，看样子，肯定是憋足了劲想要使什么坏呢。
蔡红轩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一句话叫做哀莫大于心死，心伤到了心死的时候，什么东西都已经不能打动她了，更别提他们这样并不怎么靠谱的感情了，更何况，他带给程婉华的，除了虚情假意外，就只剩下这些伤害了。
最重要的是，程婉华已经看透了蔡红轩，对他也已经不再有任何的期待了。
然而，对于这一点，蔡红轩并没有看清楚。
所以，他决定回去，他倒要看看那个贱人是准备怎么解释的，哼，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太傅的孙女而已，他现在可是连太傅都不怕的！
都指挥使司府里，程婉华依旧躺在床上，对什么都表现淡淡的，她觉得自己的这十几年就是一个闹剧，她真是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有那种自信，可以和集家里三千宠爱于一身，家里人都真正维护的韩紫汐相提并论呢？又是从哪里来的自信，会让她觉得整个天底下，只有她是能和太子殿下可以站在一起，成为最顶端的人的。
因为在她的心里，姑祖母贵为皇太后，随便的一句话，就能够顶上旁人的千百句话。因为在她的心里，她是祖父独一无二的骄傲，京城里第一才女的称号，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取得的。因为在她的心里，她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并且只要太子殿下有一点儿想要更上一层楼的话，就应该接纳她，她的背后代表的，是整个大周朝一半以上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