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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那个哥们，他说过一句话。”
“一句话？”
凤琅桓眼眸眯起，明亮的烛火漂浮过她的脸，有种透明的颜色，“他说过什么话？”
阿里巴巴依旧是刚才那个画风清的姿势，只露了一个鸟头在被窝外，怎么看都正经不起来。
“他曾经用很熟悉的口吻问老子，一点都不记得了吗？”阿里巴巴想到这件事，情绪立刻变得烦躁起来。
真的，算是现在想起这句话，它还是有种很怪的感觉。
它是机器，是一只人工改造的机器乌鸦，具有高度明的人工智能，虽然它的外表是一只乌鸦的样子，可是它的身体里是钢铁制造而成的内部机构。
它没有人的感情，所有的情绪都是系统的操作，按道理说，它是不可能有什么感觉。
可是那个男人的话，却给它带来了怪的感觉，它不清楚这种感觉是系统的操作，还是其他的什么。
总之，很怪……
“哈？”凤琅桓有些哭笑不得，“他问你这个干吗？”
阿里巴巴在被窝里面对着凤琅桓竖了个指，翻着白眼道：“老子又不是那哥们，老子知道个毛线啊！”
“话说回来，阿里巴巴，你是改造的乌鸦，外表保留着乌鸦的样子，那你有改造之前的记忆吗？”凤琅桓仔细回想着那一句话，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这个问题，她真的没有想过，因为阿里巴巴自她出生时陪着她，它的存在对于凤琅桓来说是最理所应当的一件事，所以她从来没有考虑过，阿里巴巴在改造之前，作为一只真正的乌鸦时，它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还有那时候的记忆吗？
话说，乌鸦是鸟类，有记忆这种事吗？
阿里巴巴一下子被凤琅桓问蒙了，它呆了一会儿，摇头：“老子的系统里没有这方面的信息，老子的记忆是从被老头子和老妖婆改造后开始的，从那时到现在，所有发生的事情都记录在老子的系统里。”
凤琅桓看出阿里巴巴有些不对劲，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好了，跳过这个话题。那个男人问你记得吗？难不成，你在改造之前是这里的乌鸦？”
阿里巴巴忽视系统深处传来的怪感觉，尽量用它平时的语气开口：“靠，不会吧，穿越与反穿越的套路。”
“有这个可能，指不定你以前是那个人的宠物，被我那混账爸妈用不知道什么的卑鄙手段给弄到他们手里，然后给你改造换代，直接进化成现在这个物种。”凤琅桓很随意的脑补着。
阿里巴巴再一次翻着白眼瞅她，“小萝莉，你的意思是，老头子和老妖婆穿越时空到了这个破地方，找到老子后，把老子带回去，给老子改造成现在这模样。”
呵呵笑了笑，它道：“靠，那两个人是多闲的蛋疼才会穿越时空找只乌鸦来改造，二十一世纪的乌鸦都绝种了是吧？”
凤琅桓笑了笑：“或许是因为你的第三支腿。”
“靠，你以前不好嘲笑老子畸形吗？”阿里巴巴无语。
凤琅桓手伸向阿里巴巴，摸了摸它的小爪子，“其实，乌鸦长三条腿，好像也不影响审美观。”
“滚，现在夸老子屁用都没。”阿里巴巴骂道。
凤琅桓笑了笑，平躺在床榻，眼睛看向方，透过幔帐间的细密缝隙，她看到房梁，烛火无法触及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