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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了片刻，白秋婷又开了口：“程叔叔您……这些年一直是做什么的？还有您现在定居在哪个国家？”
“一直在南洋一带做生意，定居在程章如实回答。
“您有几个孩子呢？都是干什么的？”出于礼尚往来，白秋婷继续问。
“马到酒店了，待会儿我们边吃饭边聊。”程章朝前面指了指，好像有意回避她的问题似的，不过确实马要到酒店了。
皇爵酒店是悉市最高端的酒店，平常都是专门接待外宾的，这里的房价也贵得吓人，别说是总统套房，是普通套房，一晚也要好几万。
汽车驶进酒店院内，先停在了酒店拱形大厅门口，有服务生前给他们拉车门了。
后座的三人下了车，程淦昶也从驾驶座下来了，随手把车钥匙丢给泊车服务生，也随着他们一起往酒店大厅走去。
没走几步，酒店经理热情地迎来：“程先生，您回来了，房间已经订好了，是欣悦厅，我这带您过去。”
酒店经理毕恭毕敬，身后还跟着两个助理和几个高级服务生，这阵势，好像迎接大人物那般隆重。
“欣悦厅，这名字听着好听。”程章满意地点头，其实，名字好听在其次，重要的是这个名字正是他目前的心境。
几个人乘贵宾电梯，很快来到了十六楼，这层楼是餐饮区，全都是豪华包间。
进了欣悦厅，程章坐在了主位，招呼白秋婷坐在他旁边，程淦昶很自觉地坐在爷爷的另一边，罗祥挨着白秋婷坐了下来。
点完餐，服务生出去后，白秋婷又继续了刚才的话题：“程叔叔，您有几个孩子，孩子都是干什么的？”
程章神思复杂地看着她，开了口：“我有两个孩子，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之前接了我的班，可是七年前，儿子和儿媳出了车祸都不在了，只留下小昶和他妹妹。”
他说着说着，浑浊的眼眸里染了伤情，另一边坐着的程淦昶也垂下了头，情绪很明显的出现了波动。
“真是人有旦夕祸福啊！您也想开点吧！”白秋婷叹息一声，安慰道，接着问，“那您女儿是干什么的？”
“我女儿……”程章说了一半顿了一下，然后深吸气，别有深意地看着她，眼睛里似乎有晶莹闪烁，“我女儿是……大学教授。”
白秋婷睁大眼问：“大学教授？跟我一样？”
心里不禁感慨：真是好巧！
程章点头：“嗯，教钢琴的。”
“跟我一样也是教钢琴的？”白秋婷本有些讶然的眼睛睁得更大，对他眼睛里不停闪烁着的泪光，愣怔了一会儿，她终于结结巴巴地道，“程叔叔，您……您……”
别说是白秋婷，连罗祥，也早在陵园猜到了点什么，现在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再愚笨的人也该听出来他女儿是谁了。
只是他不是当事人，无权发言，更无权发表自己的看法，所以，一直缄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