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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交代了一下养猫咪的细节后就离开了。刚走出夏侯川宿舍没多久，齐一飞的电话就立刻打了过来。
“墨墨……你，可以来一下扬扬的……宿舍吗？”齐一飞的语气充满了茫然和无措。
我知道齐一飞很快就会发现齐一扬存在的痕迹，接下来要怎么处理，只能看他自己了。
我赶到齐一扬和闻人光的宿舍时就看见齐一飞和闻人光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闻人光看到我过来后，用手指了指身旁消沉的人，用笔在本子上写了一会儿举起来给我看：他发现了，我告诉他了。
我点了点头，绕过沙发，坐在了齐一飞的身边：“你都知道了？”
齐一飞茫然地抬起头，无助地看着我：“小光说，我有双重人格？”
他似乎还想从我这得到肯定的答案，我点了点头说：“是的，他叫齐一扬。”
齐一飞有些失落地垂下了头：“我还以为是真的扬扬。”
齐一飞在乎的果然是这个，他对兄弟的感情真的超乎想象。
“你的病情不稳定，这段时间齐一扬对身体的控制，可以说是天怨人怒，可能过不了几天他又跑出来了。你要不要，去治病？”
这番话说得我很犹豫，一来担心齐一飞不肯配合。二来，齐一扬之前也有去治疗，结果导致自己缩回去了。
齐一飞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要了……我已经害死了扬扬一次，我不想再害死他第二次了。”
可现在的这个扬扬不是你真正的兄弟。
我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这些道理他自己应该就能懂。
“你想听听，你忘记的那部分事情吗？”我问。
“不用了，小光和我说，我从成为继承者那一天开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扬扬。”齐一飞转过头看着我，目光开始凝聚，“就算现在我都忘了，我还是想说，我要把一切都给扬扬。”
我怔住了。
又重头再来了。
无论齐一飞忘记多少，只要有齐一扬的存在，齐一飞仍旧会选择把一切都给齐一扬。
结果中间折腾了这么久，一切都还是会回到原点。
我从一开始就小瞧了齐一飞的决心。我痛斥着齐一扬冷酷无情，却忘了去痛斥齐一飞的执着倔强。
我做的这些，还是多余的。
一时之间，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齐一飞揉了揉脸：“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会先去查查为什么我会突然忘了扬扬的。”
“嗯。”我点点头表示支持。
我浑浑噩噩地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得知自己所努力的都是徒劳的，我只觉得身心俱疲。
然而在我踏出门口的时候，闻人光突然跑到我面前来，举起了本子：会有用的。
我有些愣。
会有用吗？
闻人光翻了一页：一定。
我对他笑了笑就走了。
我的努力会有用吗？他为什么这么肯定？
迷雾笼罩着，压得我的心里沉甸甸的。
……
在我还未处理好心里的繁杂时，一颗巨型炮弹狠狠地轰了过来，炸得我惊慌失措。
肖潇看到我回宿舍后，一把拉住了我，表情严肃到凝重：“你最好不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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