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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传奇 第一卷《骷髅塔》 骷髅塔 杀机四伏(二)

作者:原秋语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19-01-30 00:39:21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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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天吃了一惊,寻思:“两人若都不退让,便会拼个玉石俱焚,南宫皓这一招看似冒险,实则以退为进,算得上策。”却见老者果然拧身错步,收回双笔,一支封住门户,另一支平平伸出,以阻止南宫皓继续追袭。南宫皓当然不会向他笔尖撞去,猛地矮身,双腿连扫,直取下盘。

    老者内力惊人,武功根基自然不差,用了式“夜叉探海”,双笔上下翻飞,蛟龙般点了下去,迫使南宫皓飞身退开。他们两人的武功不过伯仲之间,转眼拆了十余招,不分胜负。北高楼中有沉不住气的,便挥舞刀枪上来助战,另一方自也不能容忍以多欺少,双方相继有人加入,数十人立刻展开热闹的混战。

    他们愈是如此,叶天心下愈喜,但愿他们拼个两败俱伤,便是剩下几个,也不足为虑了。这时一名伙计慌慌张张的跑上楼来,想是被这可怕的场面吓破了胆,边跑边还叫道:“不得了,不得了,出人命了!”叶天以为他要躲到楼上,便侧了侧身,哪知他手腕一翻,擎出把匕首向叶天后腰便刺。叶天正全神贯注楼下的战局,哪会防备一个客栈伙计?待得惊觉之时,已来不及做任何抵抗,只是拼力向前猛冲,但觉腰间一凉,料知未能幸免,惊怒之下,反手挥出一剑。

    那人拔地而起,从梁上摸出一把长刀,疾向下绞,将叶天和丫头的刀剑挡住。叶天无暇包扎伤口,只将周围穴道封了,与那人四目一对,不由得大为骇异,认出他是白衣双刃中的贾琴,可是他明明已葬身火海,如何又死而复生?稍加思索,便即恍然,想是那场大火烧起来后,史留芳便差人抛了两具尸体进去,否则以白衣双刃的身手,断不会被大火困住,以致活活烧死。当时他浑浑噩噩,只觉惶恐,却忽略了这点。

    叶天心下愈气,剑招陡的一紧,先挑贾琴双肩,待他举刀招架,遂又刷刷三剑,逼得他险象环生。贾琴现出惊异之色,在北高楼时他与叶天交手,被袁枯木制止,并未摸透对方武功深浅,此时见他剑招缜密,变幻无方,实属生平仅见。

    叶天余光扫处,瞥见一条白影闪电般从后面袭来,料定白衣双刃形影不离,始终埋伏在旁的贾虹发现哥哥不敌,忽施援手,便要挫身回刺。怎奈他腰间又添新伤,只转到一半,便觉痛入骨髓,忍不住“啊”的叫了声。

    这时丫头皓腕疾振,钢刀从叶天腋下刺出,钉的一声,撞开贾虹长刀,接着踊身前抢,与叶天背对背的将摩梵提夹在中间。叶天心下暗笑:“他兄妹二人心心相通,配合默契,我却和丫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两对儿之间定要分个高下。”

    整座客栈已闹翻了天,楼上楼下皆是刀光剑影,不时有人惨号着倒地。渐渐的,北高楼占据了上风,江湖群雄纷纷逃窜,南宫皓喝止不住,只得弃了那老者,飘身而去。楼下战事稍息,北高楼众人便将目光转到楼上,只见白衣双刃围着叶天、丫头及摩梵提三人,一时靠近不得,叶天和丫头也因身上有伤,攻不出去,双方虽斗得好看,却僵持不下。

    老者阴恻恻的道:“一起上,只留下摩梵提一个活口即可。”他身旁几名大汉齐应道:“是。”飞身而起,从四面八方扑了过去。

    便在这时,忽有一人风风火火闯了进来,对满地的尸体瞧也不瞧一眼,向楼上一望,哈哈笑道:“你们两个混蛋等的我好苦,一连六、七日不见音讯,原来是给这些狗杂种缠住了。”却是与叶天一路同行的牛五。

    叶天使了招“月明星稀”,荡开众人,朗声笑道:“是呀,牛兄怕要独自去西洲了。”心下却想:“这人果然有古怪,不过他此刻才出现,应该与北高楼和南宫皓均无瓜葛,又是哪一路的呢?”

    牛五大步流星的向楼上奔来,那老者见二人说笑,自然以为是同伙,率领众人向前一拥,拦住去路。牛五并不停步,像头笨牛似的直撞过去,几名大汉齐喝:“站住!”刀剑并举,向他身上乱砍,可是才挥出一半,便听得惨呼连连,牛五安危无恙的从人群中穿过,他们却像皮球一样被弹了开去。

    老者面色大变,冷哼一声提笔而上,落地之前便已刺出十三笔,笔笔皆指要害。任他双笔连环,神鬼莫测,牛五只是踢起把钢刀,砰的撞在笔上。老者只觉胸口一闷,不由自主的向后翻个筋斗,仍收势不住,连退数步。

    叶天看得真切,心下不禁一凛,老者的内力如何他是领教过的,而牛五仅仅一踢之力,便将他撞得如此狼狈,普天之下,有此内功修为者决对没有几个。忖道:“这人看似粗俗,实则深藏不露,莫非便是南宫皓那些人的头领?”转念一想,又觉不对,倘若真如他所想,为何牛五方才并不现身,而任由自己人被北高楼宰割殆尽?

    再往下看,只见牛五已抓住刀柄,横着一抹,老者尚未站稳,更无还手之力,只得拼命后退,嗤的一声,胸口已给利刃划破一道长长的口子,衣衫尽裂,皮开肉绽。老者哪还顾得疼痛,挺笔还刺,但牛五占尽先机,后着绵绵而至,楼内全是铮铮的刀声,将老者双笔全然压制住了。

    叶天瞧他刀法算不得精奇,只是凭借深厚的内力,每一刀都既准且狠,若换成自己,在他这般大开大阖的强攻之下,怕也要被逼得喘不过气来。北高楼众人无不心惊目眩,虽然很想助战,却感到牛五全身皆笼罩在一种无形罡气之中,半点寻不到破绽,好像无论从哪里下手,都无异于自投罗网一般。

    猛听得老者长声惨呼,腾起的身形陡然坠落,扑在地上,再也不动。牛五弃刀上楼,一双大脚踩在楼板上,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贾虹正与丫头全力周旋,听得脚步声迫近,急忙转身劈出一刀,忽然眼前一花,牛五不知用了什么身法,竟鬼魅般绕至她身侧,探手擒住她脉门,大喝一声:“下去!”手上用力,将贾虹高高抛了起来。丫头觑得良机,刀尖向上一捅,从贾虹后心直插进去。

    兄妹连心,见妹妹惨死,贾琴难免睚眦欲裂,虎吼一声扑向丫头,却已全然不顾中间还隔着个叶天,空门乍现,便被叶天乘虚而入,连续两剑分别刺中他咽喉和胸口。可怜他兄妹二人为重金所诱,千里迢迢来到边城,如今赏银未得,却作一路去了。

    牛五虽出手相助,丫头却仍怀疑他另有所图,提刀在手,冷冷的瞪视着他。牛五冷笑道:“难怪他怕老婆怕得要命,你这丫头果然狠辣,人都跑光了,你还瞪着双牛眼做甚?”叶天向下一望,发现北高楼众人不知何时,竟走得一个不剩,想是原本忌惮叶天武功了得,如今又添了牛五这个煞星,眼见拿人无望,都逃命去了。

    叶天将长剑插入鞘中,拱手道:“实在惭愧,害得牛兄苦等多日,又助我们打发了这群无赖,若非在下琐事缠身,定当请牛兄痛饮几杯。”牛五奇道:“好端端的怎么同人打架?不去西洲了吗?”叶天笑道:“小弟必须回边城一趟,恕不能陪牛兄同行,告辞。”说罢向丫头使了个眼色,二人护着摩梵提出了客栈,叶天先将丫头扶上马背,再与摩梵提共乘一骑。牛五却又跟了出来,悻悻的道:“既然如此,算我白等了一场,后会有期。”叶天道:“牛兄一路保重。”猛一打马,和丫头并辔驰出。

    疾驰一阵,丫头虑及二人均有伤在身,如此奔波怕会大吃苦头,便跟叶天计议一番,去雇了乘马车,三人挤在暖和的车厢中,既省却了颠簸之苦,又免受风霜之扰,的确是个上策。

    虽然经过连续厮杀,丫头却不显疲惫,或许正应了她那句话,与叶天在一起时,哪怕前路充满险阻,她仍掩饰不住心中的兴奋,似乎死作一对儿,那也是好的。摩梵提却只是打坐念经,丫头听得心烦,便挑开窗帘瞧瞧路边风景,一会儿又道:“哥,你说牛五究竟是什么来历?”叶天摇头道:“恐怕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他了。”

    丫头冥思苦想一阵,道:“凭他的武功绝对可以跻身顶尖高手之列,可是大小姐的英雄榜上并没有这号人物,连大小姐都不知道他,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叶天笑道:“在我到边城前,大小姐也从来不知道我这号人物。”丫头撇嘴道:“你若一辈子不出天山,便臭死那里也没人晓得。”用指节敲了敲下颌,又自沉吟道:“不过他的目的好像不在于圣僧,否则大可乘我们受伤之机,把人夺去。当然,他更不可能是去西洲跑生意的贩子,那么他盯在我们身边,又为了什么呢?只是想行侠仗义,在我们落难时拔刀相助?”

    叶天苦笑道:“连他的底细也未摸清,怎么知道他意欲何为?这种事不想最好,一想便头痛,总之多这样一个救星,可比多这样一个敌人好多了。现在我们只须加倍小心,从我们踏出边城那一刻起,便不知被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了,稍一疏忽,都有可能身首异处。”忽然笑了两声,道:“哈哈,没想到我叶天也有万众瞩目这一天。”

    这时摩梵提诵罢经文,缓缓睁开眼,插口道:“敌暗我明,防不胜防,路途当真凶险至极。两位若能将我平安送到边城,助我化解了这场劫难,便算修得一大善果。”

    丫头接道:“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善果恶果?”

    叶天忽然想起白衣双刃,叹了口气,道:“贾氏兄妹杀害大灵王法师,今日双双殒命,便是最好的因果业报。”

    摩梵提这才知道客栈中殒命的男女便是杀他师弟的仇人,然而他并没有欢喜,脸色反而更加凝重,一声长叹道:“他们杀大灵王,便是为了引我出来。”叶天道:“此时想来,果然不错,他们将大灵王法师遗体带到边城,又怕大雪掩埋了遗体,不会被人发觉,所以抛进祠堂,倘若圣僧听闻消息,只怕早已去边城吊唁了。”

    摩梵提点头不语,三人心中均是一般想法:“这史留芳的心机着实可怕!为了骷髅塔,他已不惜付出任何代价,接下来,一定还有更厉害的截杀。”

    然而一连两天平安无事,三人却不敢掉以轻心,出奇的平静反而让人觉得不安。出了黄头回鹘,便是莽莽雪原,马车在雪地里奔行了一日,晚上到得一处名为“白柳屯”的村子。叶天和丫头来时路过此地,曾在一户农家借宿,这次仍投奔到那里,草草吃了晚饭,便各自歇息。

    酉时一过,叶天腹内又痛将起来,摩梵提和车夫都已习惯了他这种症状,丝毫不以为意,只有丫头匆匆跑到院子里。这几日冰雪渐融,很难再找到厚实的坚冰,所以丫头总要事先冻一盆水,以备早晚之需。

    当她捧着木盆,一拐一拐的走向房中时,忽见窗上映出个瘦长的影子,登时一呆,甩手向后拂出一掌。后面的黑影动了动,在她玉腕上砰的一击,丫头只觉手臂发麻,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气,惊惧之下张口大叫:“哥,哥……”才叫两声,便觉后颈一紧,已被那人生生提了起来。丫头明知此人武功甚高,非自己所能敌,却仍不肯甘心受缚,屈肘反撞过去,却感到“曲池”穴一麻,整条手臂顿时动弹不得。忙抬右足勾踢,“环跳”穴又是一麻,腿也不听使唤了。

    叶天正痛得满地翻滚,听到丫头呼救,立刻一跃而起,跌跌撞撞奔了出来,扶门一望,却见一名白发老者提着丫头,笑吟吟的望着门前,赫然正是北高楼总管袁枯木!叶天咬牙道:“放了……丫头……”一句话未说完,便痛得弓下腰去,额头汗水噼噼啪啪掉在地上。

    袁枯木哈哈笑道:“叶少侠人品、武功俱是一流,若肯加入北高楼,二爷定然不会亏待于你,何必为了个不相干的喇嘛执迷不悟?”叶天坐在门槛上,勉强笑了笑,道:“你想让我用圣僧交换丫头,是也不是?”袁枯木赞道:“叶少侠果然是个聪明人,只须我内力一吐,你这位红颜知己便要玉殒香消了,何去何从,还望三思。”说话之间,院内人影乱闪,又有十几名身披黑色斗蓬之人飘了进来,呈扇面形围在门前。

    叶天把剑横在膝上,双手捧腹,心中叫苦不迭:“北高楼在我剑下折了不少好手,这次袁枯木学乖了,偏赶在我毒伤发作时动手,此刻我站起来都不易,如何能在一击之下救回丫头?”

    袁枯木见他垂头不语,又道:“奉劝你不要枉费心机了,便是你完好无损,也休想从袁某手中救得人去。”

    叶天叹了口气,点头道:“袁总管不但智谋过人,武功确也不差,现在我只想跟你这位二十年前的赌圣再赌一局,倘若袁总管能再奉陪一次,在下感激不尽。”

    袁枯木冷笑道:“赌什么?”

    叶天道:“赌什么都可以,我若赢了,便请袁总管放了丫头;我若输了,也不再阻止你进房抓人。”

    袁枯木道:“我不跟你赌,无非只是多费些力气而已,你现在还有能力阻止我吗?”

    叶天猛一抬头,道:“我若作困兽之斗,袁总管便敢保证能把人带走?”

    袁枯木触到他冷厉的眼神,不由得一凛,暗道:“这小子向以大义为重,真把他逼急了,他也决不会为了这丑丫头交出摩梵提,动起手来,胜负委实难料。相比之下,赌博他便差得远了,除非我让他赢,否则这辈子他都没有机会。”想到这微微一笑,口气缓和下来,道:“可惜我来得匆忙,忘了带上赌具。”

    叶天道:“不用赌具,一样可以赌这场。”

    袁枯木扬了扬眉,道:“我纵横赌场数十载,自也不能欺负你这后生晚辈,按老规矩,只需你划出道来,赌什么都可以,平局也算我输。”

    叶天大喜,急忙说道:“一言为定!”他悠悠的站起身,拄剑撑着身体,吃力的向前挪了几步。袁枯木忌惮他的武功,为免他突施杀手,五指连弹,点了丫头穴道,将她交给麾下众人,道:“守着她,倘若袁某输了,便立刻放人,否则的话,嘿嘿,相信叶少侠也是一言九鼎之辈,断不会食言而肥。”

    叶天笑道:“那是自然。”

    这时摩梵提也来到门前,和丫头一前一后,目不转睛的望着他,倒想知道他怎生赌法。只见他仰头望了望天,喃喃说道:“袁总管纵横赌场数十载,是否知道这天上的星星有几颗呢?我们便来赌赌谁猜得对。”饶是老练沉稳的袁枯木,听了也不禁勃然变色,怒吼一声:“臭小子,你敢耍我!”

    叶天煞有介事的道:“袁总管言重了,从来都是你骗人,谁又敢耍你?”弦外之意,又是对袁枯木莫大的嘲讽。叶天道:“袁总管已答应在下,赌什么都可以,猜星星为何却赌不得?”

    袁枯木如同哑巴吃黄连,半句也反驳不得,深深吸了口气,恶狠狠的望向叶天,道:“天上的星星何止千万,你知道有几颗?”叶天摇头道:“我猜不出。”袁枯木哈哈大笑:“普天之下没人猜得出来,老夫也一样。”叶天叹道:“既然如此,这一场只能以平局告终了,可惜即便平局,也算我赢,袁总管不愧为一代赌圣,定下的规矩既有道理,又十分大度,哈哈哈!”

    袁枯木的笑容僵住了,若早知叶天这种赌法,他一定不会答应,莫说问星星多少,世上无人能解的古怪难题多了。事到如今,悔之晚矣,他只得点头道:“好,好,把那丫头放了。不过我只答应放她,却没答应放摩梵提,现在我们仍可公平一战,谁活下来,谁便能带走摩梵提。”一语甫毕,猛地双爪齐出,往叶天双肩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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