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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不能万能</br> “那么，是你不想养我？”徐智雅扬起下颚，仔细端详这面前的男子。“你是抱着什么心态在和我交往？还是你觉得，一切都能回到从前的样子？”
秦司淼正要开口，徐智雅却用食指贴在他薄薄的唇上。“不好意思，是我问错了。我们不是在交往，而是交易。交易品是我的青春我的身体，我整个人。而交易的筹码，也就是你需要支付的，仅仅是钱而已。从你的角度来说，钱不过就是一个数字。所以，你根本不会有什么损失。当然，我也不该让自己难受，为了钱，我已经付出了自己的身体，不能再付出自己的心了。”
“你非要这么作践自己么？”秦司淼沉了一口气，静默的对上她的双眸。心疼她脆弱不堪的样子，也为自己的莽撞和草率而自责。如果时间能够和腕子上的劳力士一样往回拨，那一晚的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了。或者，肖莉莉与徐智雅，他会选择只遇上一个。
“我不过是说出事实罢了。”徐智雅打开衣柜，挑了一套黑色的正装，又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一并仍在床上。
“不用你送我，我自己会打车。不耽误您宝贵的时间了。”徐智雅越是无谓，看起来就去强硬。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情景则是，她是不是也喜欢吃他煮的简单早餐，坐他的车去上班。而此时此刻的情景，不过一如当初，只是女主角换掉了而已。
秦司淼知道她的性子，她充其量就是脆皮甜筒。巧克力皮稍微硬一点儿，内里的奶油却是软的。更何况，有谁听说过，吃脆皮甜筒硌坏了牙的。“随便你吧，我现在不想解释这些无聊的事情。我只是觉得，你在我身边的话，你也会安心一些而我也不用特意去做什么漂白自己。”
徐智雅当着他的面，将睡衣脱掉一丝不挂的换上正装。整个换衣的过程她没有一点窘迫，仿佛他就是空气。“你想漂白什么？你根本就漂不白。我不想说下去了，谢谢你的咖啡。”
秦司淼有些无能为力，除了由着她闹下去，他不知道怎么做会更好。也许，她仅仅是难以接受那天看见的事情，恣意宣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好吧，这几天我会让司机接送你出入，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言罢，秦司淼摸了一下口袋，掏出皮夹子抽出一张卡。“你拿去。”
徐智雅笑了笑，眼睛闭上了一瞬间，复又睁开：“秦二少真是太大方了，才赏了一张钻石金卡，又给了一张透支卡。”
“什么钻石金卡？”秦司淼心里一震，冷若冰霜的面庞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怒意。
“就是你付分手费的那一张。”徐智雅毫不犹豫的回了这一句。“正因为你付过了分手费，我现在和你再不是情侣关系。充其量就是你一时贪欢的消遣罢了。所以呢，你不用特别在意我怎么想，你消费你就是上帝，我会尽可能的配合你迁就你满足你。”
不知道是提醒自己还是提醒他，徐智雅硬了心：“你我之间就是纯纯粹粹的交易，我已经说了很多次，各取所需么！”
“我没有给过你分手费，那件事情不是你所想的。”脚趾头都能猜到，那一张卡，一定是有人背后搞鬼。无论是妈还是那位秦大少，都巴不得自己尽早与徐智雅分手，于是他们在背后做些小动作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随便吧。”徐智雅懒得听他解释：“你出资你就是上帝，分手费也好，青春费也罢，零用钱又或者是生活费，什么名头都是你说了算。我只管花。”
“你真是要活活把人气死。”秦司淼感觉满身是嘴也说不清。
徐智雅一拱手，连连作揖：“承让承让，岂敢岂敢。我就是得罪了全天下，也不敢得罪我的衣食父母啊。不为你计，也要为我的肚子计。我可不想活活饿死。更不想今天还吃着鲍参翅肚，明天就清粥小菜了。”
“钱对你来说，真的就这么要紧么？徐智雅，你别为了置气，自己作践自己。”秦司淼扔下这句硬邦邦的话，以及那张她不肯接受的卡，转头就走了。
徐智雅僵在原地，好半天才呼出了一口恶气。“我是自己作践自己，我自己作践的我自己愿意，总比你拿着几张金卡，扔下几个臭钱就来作践别人的好。我作践的是我自己，你管得着么你。”
人人都说钱是万能的，没有钱万万不能。毕业的三年多，徐智雅一直拼命努力的赚钱，努力的经营自己的日子。到头来，钱有了，姑姑没了，爱情也没了。可她还偏偏得要逼自己去相信，钱是万能的，多万能啊，呵！
重重的摔门声，无意是道出了他心里的愤怒。可徐智雅一点也不害怕，相反的，她觉得这就是成就感。她不痛快，凭什么让他痛快。
只是当时，她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不痛快是因为在意她。
“子勋，我现在过来。”徐智雅拨通了薛子勋的电话。按下锁屏键，徐智雅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往后的日子，真的要这样继续下去么？她握着还带着他温度的透支卡，真恨自己那一天为何返回去。
如果没有看见他们……她会不会还满心欢喜的想要成为他的妻子？
“是徐智雅小姐么？”
徐智雅正要上车，身后好听的女声清亮的飘入耳中。
“是。”脑子里闪过的那张面孔，是陈以琳娇俏的模样。但转过身去，徐智雅发现身后的人并不是陈以琳，而是丁雪。实际上，她是第一次见丁雪本人，在此之前，她仅仅是在沈惟宁的手机里，看见她标准非主流的嘟嘴照片。
丁雪微微一笑，温婉的笑容让她看上去很有亲和力。“这么说来，不用自我介绍，智雅姐也知道我是谁喽！那么，不用我说，你也一定明白我今天的来意，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