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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意料之外</br> 优优记得，谈合作意向书的时候，自己和智雅就险些吃亏。那个王总，一门心思就想着怎么吃豆腐了，要不是陆总还算仗义，精心的安排好了消遣的地方，她和智雅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抽身了。“你一个人去，我怎么能放心，还是我陪你去吧。”
一想到陆总现在冷面若霜的态度，优优就更不放心了。“好歹咱们一起面对，有什么事情也能互相照应一二。”
“不要了。”徐智雅不想她也跟着遭殃：“我直接去公司见他，不会有事的。”承担错误，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不该拖着优优下水。越是对自己好的人，徐智雅越是不愿意去伤害。
“你别傻了。”优优坚持己见：“摆明了就是重新发一份附件的事情，是咱们有过失不假，可他只要能发过来，咱们也未必就赶不上调配发货。现在，这意图再明显不过了，他就是纯粹的找茬。你这样小绵羊似得送上门去，他还能不吃么？总之要去就一起去，要不然就谁也别去。事情已经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大不了的？”
“也是。”徐智雅想起，秦司淼和肖莉莉就是在写字楼的办公间里缠绵，心里禁不住恶心起来。“也许你说得对，没有比公司更方便的地方了。好吧，事不宜迟，咱们一起去。”
“好，你等我下。”优优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徐智雅以为她有别的事情，就转过身去走远了一些。
但很快，优优就追了上来。“走吧。”心里失落，优优的声音不免有些低迷。
“怎么？”徐智雅听出不对，连忙问。
“没事，电话没有打通而已，回头再说吧。”优优释然一笑，紧紧握住了徐智雅的手。从刚进陆浩的公司到现在，足足三年了。这三年里，优优不敢说自己有什么业绩，但她可以拍着胸脯说，她交到了一个可以为自己挡刀子的好朋友。这个人就是徐智雅。
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愿意和徐智雅一起面对。
的士停在某A级写字楼前，两个人快步走了进去。
“秦总，人来了。”妖娆的女秘玛莎甜美一笑，目光里有深深的鄙夷之色。但这种鄙夷是建立在深深的妒忌之上的。
秦司宇透过褐色的车窗，看到了面色苍白却坚毅的徐智雅，心里略微凛过一丝赞许。这个时候，她是真的迎了上来。“接通王总的电话。”
“是。”玛莎掏出手机，很迅速的拨通了王总的电话。“王总您好，这里是玛莎，秦总要和你通话。”
电梯一直升，从一楼到二十层，中间几乎没怎么停过。错过了上下班的高峰期，升升降降也显得落寞。两个人的心却一直往下沉，随着电梯的上升，越来越沉。
“呼。”优优重重的呼了一口气，轻轻的将头靠在徐智雅肩上。“智雅，你说咱们有没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惨烈？”
“别胡说。”徐智雅顺势贴了贴优优的脸颊：“你别担心了，既然是我闯的祸，我一定会尽力不救的。等会要是有什么不好，你就先走。”
“这是什么话。”优优听见电梯叮一声，连忙抢险挡在了徐智雅身前：“我既然决定要和你一起来，就不会一个人先走。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要一起面对。智雅，我知道你很弥补自己的过失，但你只是个女人不是超人，你不是什么都能搞定，也不需要把什么都抗在你自己一个人身上。大不了，就当还房贷了，天塌不下来。”
这样掏心掏肺的话，除了优优，徐智雅不知道还有谁会说给她听。有点想哭，但是更多的却是委屈。只是看清了电梯门外的一幕时，徐智雅的泪意一下子被抽干，取而代之的则是满心的狐疑。“这是……”
“怎么了？”优优是面对着徐智雅，背对着电梯，以至于她没有第一时间看清楚门外的一切。但是从徐智雅眼里的狐疑里不难看出，身后一定是让人匪夷所思的画面。缩着脖子，优优僵硬着身子慢慢转过去，一脸错愕。“你们这是……在公司开迎新会么？”
“不好意思，徐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时间太仓促了，所以我们没有来得及准备。这些花环和鲜花都是前几天公司年会多购置的，可能不是那么的精致，但请您接受我们的诚意。我代表公司以及我个人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歉意。”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在电话里把徐智雅骂的一无是处、体无完肤的王总。
“徐小姐，若是不嫌弃，请随我来贵宾室小坐品茗。”王总谦卑而恭敬：“方才我已经让底下人将附件的配货单传真给贵公司了。而且，既然这批货并不急着用，也就没有必要一定按意向书约定的时间来配送。至于违约金这个方面，贵公司也完全不必有顾虑。”
优优听傻了，打断王总的话问：“也就是说，我们根本不用支付任何违约费，而且可以适当的延期发货，是这个意思么？”
“是是是。”王总连连点头。“我拙嘴笨腮的也说不好，这位小姐概括的相当简练。正是这个意思。徐小姐，您请啊……”
徐智雅没有动弹，她知道天上是不会掉馅儿饼的，事情有因才有果。“王总，恕我直言，其实这件事情，都是我的疏漏，您是不用这样慷慨的替我承担过失的。合作意向书上有写明，逾期发货，将对您的公司也造成一定的经济损失，这一点也是不容忽视……”
“徐小姐，您真的想多了。”王总笑容谄媚：“这个好说，都是老客户了，我们能通融，旁人也能通融，到底也不碍事。您就别多虑了。”
“既然王总您这么说了，我只有感谢了。”徐智雅知道，王总这样久经商场的商人，是不会做赔本买卖的。能出的起钱，撑得起这样脸面的人实在不多，而自己认识的也就更是少之又少了。“优优咱们回去吧。”
谁能让这样一个老奸巨猾，爱吃豆腐的老奸商瞬间改变态度？徐智雅忍着眼泪，心里明镜似的。
秦司淼，你何必还要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