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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待两人离开以后，柳成志在雷飞白的身后轻轻说了句谢谢，看似有些莫名其妙，但雷飞白却是知道其中的含义，微微点了点头。
“不用谢。”
雷飞白前不久因为王志勇的事，向柳成志讨了个人情，就在刚才，雷飞白看到甘文成的心中有了心魔，便想到了以毒攻毒，从一个普通人的角度去阐述对于官员的看法，让甘文成幡然醒悟。
最后，又临时改变事先对甘文成等警方人员的安排，让他们发挥出他们本有的才能，非但不会影响到行动的计划，更是让甘文成等人发挥出他们优势同时，感受到信任，甚至柳成志又一次的从甘文成的身上，看到了许多年未见到的激情。
也就是说，在刚才几句话的时间里，雷飞白将本已心生颓废，很可能一蹶不振的甘文成唤醒了过来，作为甘文成的老领导，很是关怀甘文成的柳成志自然是要担上这个人情，也就是说，雷飞白在刚才已经将曾经欠下柳成志的人情给还上了，当然这并不是说，才现在开始，雷飞白和柳成志之间就算是交情了了，反而是，在你来我往之中，交情更加深了一层。
“韩伯，非要在今天动手吗？”
吃完了年夜饭，看过了春节晚会，看到韩伯一身夜行衣的装扮之后，万华朔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悲伤。
“夜长会梦多。”
韩伯一边将一把弯刀插入腰间，口中一边淡淡的说道。
和万家父子一起吃年夜饭，然后共同坐在电视机前看春节晚会，这是很多年以来韩伯的习惯，也是万家父子过春节时，遵循的一个惯例。
万华朔从小没有父亲，韩伯也没有家人，两下凑到一起，如果不说到他们做过的那么些个罪恶多端的事情，倒也可以说是温馨的一家人。
在华夏国有个习俗，特别是像韩伯这样岁数大的人，在除夕之夜一家人聚在一起，吃过团圆饭，坐在电视机前等到夜里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一起迎接新的一天，也是新的一年的到来，这叫守岁，寓意在新的一年里会有一个好的开端。
只是今年的守岁却是少了一个人，万西平自两天前被万华朔赶出去之后，就再也没见到回来，这也在无形中，让韩伯感到了不安，也就是韩伯口中所说的夜长会梦多，在韩伯，乃至万华朔的眼中，只要干掉了雷飞白，一切危机都会度过。
也因此，在守岁的钟声刚刚敲响以后，韩伯便收拾好行装，要去结束了雷飞白的性命。
“韩伯，这次事情结束后，我便寻个地方，让你好好的清静清静，别再为这些琐事操劳了，去国外也是不错的。”
万华朔说这个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些哽咽，这倒不是万华朔故意为之，而是确确实实发自肺腑的生出一些感动来，毕竟万华朔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都是韩伯给予自己的，更何况还有这么多年的相处，就算万华朔已经坏到了骨子里，但他毕竟还是一个人，有人就会有感情。
“国外吗？呵呵。”
韩伯的笑声中透着一丝凄凉。
实际上，在很多年前，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后，自己便想要去往国外，只是却不能如愿，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和自己身上所接受过的传承，只是那个身份，自己已经被剥夺很久很久了。
“再说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韩伯说着话的同时，也已经走到了门口，在经过万华朔身边的时候，用一只干瘪的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眼神中流露出不舍。
韩伯其实知道，自己这一去很有可能就回不来了，在看守所里，韩伯曾经见识过雷飞白那一触即收的气势，也知道对方是个高手，拳怕少壮，虽然从气势上能够判断出，对方还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毕竟自己已经老了，而对方却正是血气方刚，更何况，自己能想到去干掉对方，他又如何会想不到，如果对方再在身边安插几个人的话，说不得，自己就有去无回了。
不过即使是如此，韩伯也决定要走上这一趟，除了是因为这些年来已经将万家父子，尤其是万西平看作是自己的后代以外，更多的是自己已经老了，剩下的时日已经无多，再加上自己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有些厌恶了，这样藏头露尾的生活。
“我走了。”
转过身，韩伯轻声的说了一句告别的话语，像是在向万华朔告别，也像在向自己的人生告别。
“我先走了。”
不得不说，在雷飞白的安排和动员下，在甘文成和卫长佑的带领下，“打虎”行动的计划进行的非常快速，才短短的一个多小时，大屏幕上的红色圆点所代表的抓捕目标，已经被完成了大半。
又将一个红点抹去之后，雷飞白向着旁边的两位大佬说出了告辞的话语。
“去哪？”
吴双战有些诧异的问道。
“回去休息一下，有些累了。”
雷飞白在说话的时候，皱起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
“那就到后面的休息室里休息一会吧，天马上就要亮了。”
吴双战看到雷飞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不由得有些关切。
为了这次行动能够顺利的进行，作战室中的所有人，包括吴双战和柳成志，都已经两天两夜未曾合眼了，要说累的话，雷飞白要比众人要累的多，因为这次行动的所有计划，都是雷飞白所制定的，从现在已经取得的战果来看，雷飞白制定的计划不说是完美吧，至少是切实有效的。
“不了，行动已经接近尾声，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了，我就先回去了。”
雷飞白说完站起身，向吴双战和柳成志又说了几句告辞的话语，并婉拒了吴双战要派车送自己回去的好意之后，便转身走出了作战室。
天还没亮，夜晚的空气显得有些清冷，尤其是在黑夜和白天交汇的凌晨四、五点的时候，更是如此。
“嗯？”
雷飞白一个人漫步走在街头，快要接近自己居住的宾馆时，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在雷飞白强大的精神力覆盖下，显现在了雷飞白的脑海之中。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