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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的名字是什么……”
“安?霍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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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美的萃石被石匠细致地雕刻出那男人身体的模样,他那宛若黑夜的双眼一直盯着安,那是母亲亲手用镊子镶嵌上去的。
他是神明,是整个霍帝家族,整个蝉匣,乃至所有彧殇芙狄人们口中的信仰——欧忒麦斯。
安将被清水沾过的骨块放到了自己的手中,然后他拉起了绣满铭文的袖子,学着母亲的样子合上了自己的双手,怀着不解与烦躁弯下了自己的腰,口中还含糊地念着那桌上有些残旧书本上的文字。安必须供奉这位神明,母亲说他是掌管着大地生机的神明,若他的信徒不够虔诚,大地便会干裂,回归到它最初的模样。
他不喜欢念这些奇怪的东西,但这样说不定母亲心情好就能放他出去,甚至还会把她桌边的那几个石头娃娃送给安。尽管安第一次见到那些娃娃时吓得不轻,但他还是对那娃娃着了迷。那些娃娃看起来就像是用萃石雕刻出来的,灰蓝色的外壳上爬满了奇怪的纹路。但是这又怎么可能呢?萃石这么珍贵的东西向来是用来供奉神明的,母亲就算有又怎么会送给我呢?
嗯……好像也并不是不可能的……到时候可以拿它们做我的标志……
骨块被安放到了雕像的前面,那里已经有了许多惨白的骨块了,而那些泛黄的骨块则全部被莎西斯扔到了屋外的花园里。安仔细地数了数,雕像前已经有七块骨块了,正好就是自己的年龄。
“安,我们去酒窖吧。”
“是。”
安双手合十,迅速地朝那雕像磕下了头,然后在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将手伸进了一旁盛满水的铜盆里。安想着那些纷繁的巫术发呆,迟缓地将装着剩余骨块的红木盒子合上,把它和柜子中许多还未开封的盒子并排摆在了一起。
缝满了绒毛的外衣被莎西斯披在了安的身上。那件衣服很厚,在彧殇芙狄也很少可以看到这种衣服,大人们说只有远在异端的死尸才会裹着它们。在父亲的酒窖里,母亲可以无需,但对于安来说,没有这东西他可待不下去。
今天……呆一会就好了……
“姐姐呢?”
“瑟白琪早上已经练习过了,不过她实在是没有天分。现在嘛……应该正和泰纳兰丁在一起……”
“和父亲谈话就可以不练巫术了吗?”
“他很忙的……而且你如果不想练,只要跟母亲说一声就好了。千万不要学瑟白琪……老是偷懒……”
厚重的衣物让安浑身不舒服,但他还是甩开了母亲伸来的手,在前方蹦跳着下了楼梯。莎西斯告诉过安,彧殇芙狄人人都可以使用巫术,而它们曾经所居住的地方正是被巫术所毁,他大可不必耗费精力学习巫术。若安遇到关于巫术的问题时,他身边的仆人都可以为他解决。那时的安听了自己母亲的教诲,并没有学习巫术。可后来他们一家子来到蝉匣定居,安发现身边的人大都能够在顽石之上生出嫩芽,自己身边也并没人来服侍。更奇怪的是,那时的莎西斯也开始主动地教起安和瑟白琪巫术了。
现在,他仍不能生出花草……母亲所交给安的……是如何升起一簇簇燃起的升腾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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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流转于指尖,幽寒的白气左右四散,莎西斯面对着安,袍子上的铭文隐隐发着光。
“我不想练了。”安撇着嘴看着自己手中那寥寥的火星,脑子里全是瑟白琪现在和泰纳兰丁在花园里的闲情逸致。以往只要自己冲母亲撒个娇便可得到她的应允,这次应该也不能例外,更何况母亲也亲口说过只要他不想要继续练习了他便可以休息。
“那你想要干什么,亲爱的安?”
“去找巴伦和比其尔,我们会在蝉匣外面沿着河流一直骑马到桑壤海。”
“嗯,我都不知道你会骑马,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有了新的小伙伴。他们都有自己的马吗?”
“蝉匣外面有很多马啊!”
“过不了几天他们就会离开的。”
安被莎西斯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但嘴里依旧吐着白气。他相信莎西斯会对自己的请求点头,他很快便会和自己麾下新招的两员大将会和,然后即刻启程前往桑壤海。安脑中的溪水早已漫过他的双膝,游鱼也在枯枝搭建的烤架上滋滋作响。安的名字将传遍整个桑壤海岸,一直压过那沉海的巨鳄。
“你去吧。”
“我很快就回来了!”
“桑壤海很远的,你们也会迷路的。”
“我保证会在天黑前回来,而且我们会沿着云璧走的。”
“那个……等等!要不……你还是别去了吧……”
“母亲?”
“没什么……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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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要去干什么,这时候你不是该和母亲在一起吗?”瑟白琪提着裙子小跑到了安的身边,她用长袍盖住了她的脸颊,全然不顾安的反抗就把缰绳的控制权夺了过去,“别告诉我你是想要偷这些马匹然后离开蝉匣。”
“我会在日落前回来,就和你一样!”安被瑟白琪推倒在了满是爬虫的干草上,他咬着牙迅速地爬起,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斜视着那个比自己要高许多的女人。安纵是满脸的不悦,可他内心还是很激动的。他知道自己是在偷东西,可是此时的他就像自己的父亲一样,满脸的傲气,站在所有人的面前,无人可以与之相争。
“这些马不是我们的,你也不能到蝉匣外面去。”
“姐姐,你今天都没有去母亲那儿,拜托了……我的骑士兄弟们还在外面等我呢。”
“你只有我这一个姐姐,没有别的兄弟,而且没有我的话你真以为你能从这里偷马然后不会有人发现吗?马厩离城门那么远,被我们的人发现了到也罢,万一你被马的主人发现了,你想过后果吗?”
“城门那里没有士兵,刚刚我也是很小心地来到这里的。这件事……你不会……”
“你放心吧。在这里巡逻的士兵都是父亲的心腹,在他们把这件事情告诉父亲之前,我已经把消息截下来了。”
瑟白琪蹲下自己的身子把安揽在了怀里,她的脸似乎肿起了一块,袍子下的衣裙也换上了包裹全身的粗布,全然不似那些男人口中的褐发天使。安带着抗拒把自己的目光移到了一边,然后惊慌地扒开了瑟白琪的手,把她手里的缰绳拍到了地上。
本来就长得不好看……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鼻子比我的还大,还满脸的雀斑……
“姐姐,来人了……他们会不会过来……”
“你怕什么?他们多半是不会到我们这里来,而且我们是蝉匣领主的孩子,即便我们真的做错了些什么,也不能丢了我们蝉匣的脸面。”
“哦……”
安整个躲在了瑟白琪的身后,他看到蝉匣的大殿那里走出了好多人,他们个个都穿着那些绣着花纹的衣服,最前方那位老人的袍子上更是绣满了这些东西。安开始莫名的心慌,开始担心那两匹没有栓绳的奔马会不会从自己身后的马厩里冲出去。他的姐姐瑟白琪却悠然地梳理着自己的秀发,还不断调整着自己的衣裙,仔细地用袍子掩盖着自己的脸颊,然后端端正正地站在了原地。
她说的也对……我们生在蝉匣领主的膝下,没人能把我们怎么样……
“姐姐……马……好像是死了……”
“对,是城外的怪物干的。”
“你说它们都进到这里来了!我们会不会死,父亲母亲会不会死?拜托,你不会相信那东西的……对吧?”
“或许吧!看,奈恩森爵士,麦伦乔撒爵士,诺斯汀爵士……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人都来了……”
安看着地上两匹仰倒的骏马瘫坐在了地上,他的身子不断微微颤抖着,直到被瑟白琪狠狠地拉起。她紧紧握着安的手,手掌发着温热的汗,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惊声说起了胡话:“这件事情不要说出去。”
“我当然不会说出去了……”
谁会傻到自掘坟墓……倒是姐姐你用怪物来唬我才更可疑吧……马可不是我杀的……
“霍帝小姐,霍帝先生。”
“啊,诸位大人,想必会议已经结束了吧。不过……以各位的尊贵身份,怎么会到这里来呢?此处……愿欧忒麦斯保佑……”
安低着自己的头,还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就被瑟白琪拉到了一边。她屈身行礼,似乎刻意在向那些奇怪的大人们展示安的杰作。
那个人头发的白了还出来瞎转……
“没有任何的血迹,诺斯汀大人。”
“的确,但我们蝉匣也并非是第一次发生此类事情了,麦伦乔撒大人.....”
瑟白琪和那些家伙聊的很欢嘛。安竖着耳朵听着他们的谈话,看自己姐姐的这个意思,自己是个屡次犯错的罪人喽?
“霍帝小姐,我想此事应该告诉你的父亲。”
“父亲也多次说起此事,可这蝉匣外净是敌军和……愿欧忒麦斯保佑……”
“好了,此事我会和你父亲进行商讨的。先行一步了。”
“是,大人。”
他们总算是走了……好像也没有谈到我吧……只要瑟白琪不说……
安咬了咬嘴唇,想着该如何赶快掩盖掉自己的所作所为,然后回身朝着与那些人相反的方向行走。不过……他还没走上两步,他那该死的姐姐就用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你不是要出去吗?”
“好意思说吗?马都没了,我还不如像你一样去不停地祷告。”
都忘了我那两个小弟了……
“好吧,告诉我你要出去干什么,然后带我去见见你的同伴。”
“他们都不是坏人。”
“你怎么知道?”
“神的信徒待人可都是向善的。”
“听你的意思,他们不是什么好人。”
“我没有!”
“我去前面等你。”
“绝对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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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矮的植物在泥地里交错生长,溪流分散交织,沿着浅浅的沟壑交汇于那条与蝉匣仅隔一堵墙的宽河之中。
“这地方谁选的?”
“当然是他们选的,这么容易被你们发现的地方怎么会是我选的。”
“看来你们之中有人很笨。”
“唉!作为骑士的他们还需要多磨练磨练。”
安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和瑟白琪走在一起,她实在是太忙了,每天除了出现在教堂,也只有父亲的房间他去的最勤了。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你拥有骑士……你不会是想要当王吧!”
“彧殇芙狄哪里来的什么王,我只是想要像父亲一样。”
“王室始终是存在的,让你们知道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什么时候?”
“很快……”
越往前走,这里的森叶便愈加茂密。从崖上滚落的蓝色绸缎不断更迭着,附近的杂草在这流水的滋润下茂密地生长着。安走在前方为瑟白琪带路,他玩笑似得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然后笑嘻嘻地等着瑟白琪摔倒。
这马上可就到了。
“你……”瑟白琪果然如安所愿栽倒在了地上,她身上的衣服布满了泥渍,裙下的细溪之中甚至还泛出了阵阵血晕。
“我……我们……回去吧……那个……要不要我扶你?”
“算了,没事。”
“你……流血了诶……”
“谁说的?”
瑟白琪无奈地站起,冷冷地扫过了四周之后就慌慌张张地跳到了安的身边。那水流已经完全变成了血红色,安可以闻到那股刺鼻的气味,他想要找东西靠一会儿又碍于瑟白琪在身边,只好强装着镇定用手拉扯自己的头发。
“回去啦!”
“不,现在还不行。”
安蹲下了身子用书抓起了一团湿润的泥,他已经等不及拔腿离开了,但是那个衣裙脏乱的少女却依旧在往前走着。
疯子……
“你不走……我可先走了……”
“等等,你过来。”
瑟白琪跨过了荆棘丛伸长脖子看个不停,她的双腿被细刺划出了双口,然后她还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招呼着让安过去。荆棘丛后便是安和巴伦他们约好的地方,那里是个幽静的圆台,附近还有巫术的痕迹。虽然安不认为那里是个好地方,但是巴伦和比其尔想他称臣,又和他一起玩,还约好一起去冒险,自己也不得不同意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会面。
她在看什么?
“这里死人了……”
“什么!”
安甩着双臂跑向了瑟白琪,他溅起了不少的水花,跟瑟白琪一样侧脸搜寻着什么。
蝉匣外面死人算是稀奇的事情吗?应该不算吧……
“小声点,看那边。”
“哦……哦……”
两具死尸叠在了一起,他们的喉咙处喷着血,胸前还有同样的短匕深入体内。他们的上面还有一个安从来没有见过的生物在用它的红舌轻舔着死尸的伤口,它的白色长尾撩动着水波,琥珀色的双眸半睁着望向装着水的低洼。
看不清他们的身子,那里一片血肉模糊。但是那尸体的身边,却有许多安熟悉的东西——那是他特意从母亲那儿偷来的……
“你认识他们吧。”
“嗯……他们好像是……巴伦和……比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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