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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江梦云,金永天回到自己的客房。他没有开灯,和衣而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楼板浮想联翩。自从当初离开家乡至今转眼已过去第十个年头了,十年中的历程、酸甜苦辣一幕一幕闪过眼前!记忆就是那么神奇的东西,有些事永远也不会被抹去……仿佛一张蓝光光碟随时都可以翻出来播放,清晰度犹若刚刚发生在一秒钟之前……
由于人类持续无视自然环境加之对自身社会的不觉醒,从而适合生存的土地越来越稀少。大自然终于开始发威,气候异常、干旱、洪水、土地沙化、地震等灾害频现,人类的宜居空间也随之大面积缩减,迫使很多人不得不去重新选择自己的家园,
一些人甚至彻底放弃现代化生活方式,进入仅存不多的深山老林过起了近似原始部落的生活,而更多的人却是挤进超级大都会中争夺温饱、迷茫度日……
资源需求更加紧张,许多科技研发受阻、所谓现代化步伐濒临停顿。而一些曾经面世的产品,比如单人低空飞行背包、飞行裤或者太空旅行仓也只有极少部分人用过,财力与物力无法再支撑其消耗……
终于,人们自己酿造的苦酒不折不扣等到开坛、斟满了每个人的酒杯,生存危机致使整个人类陷入了空前的无良循环……
为了缓解日趋严峻的压力,世界联合国组织招集了数次全体成员商讨大会,最后一致通过重大协议——废除国界制度,任何人都有权随意到达自己认为适合生存的地域生活……但必须遵守当地律政(似乎形同虚设)
由此,在以后的十年间人类进行了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迁移运动,数以亿计的人们背井离乡、漂洋过海,开始去寻觅自己生活的乐土,各种交通工具空前火爆、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种族的人们在世界各地随处可见……,语言上的沟通障碍也被逐渐逐渐消除着,
而就在这浩浩荡荡的迁移者中,二十二岁的男人金永天也背起行囊、踏上了背对故乡的路途……,开始了远行的历程…… ……
在一个涉世未深的青年人眼中世界充满了光怪陆离。然而远方的风景并非开满鲜花,想找到一份稳妥的工作安定下来也绝不是金永天一个人的渴望,渐渐的他发现,自己的勤劳肯干根本算不上什么优势,很多时候也只好打些零工先填饱肚子。常常居无定所,困了,也会学着别人的样子去公园或是车站、航班外的广场上铺张报纸躺在一大堆横七竖八的人群当中睡一晚。
日子随遇而安,走过一座座不同的城市,与形形色色的人们萍水相逢却也让他更快体悟到了社会复杂冷酷的一面,残忍的竞争环境使人们丧失掉人性底线,暴力、尔虞我诈、冷漠变成了生存的法则……
而他越来越感到自己许多地方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比如感情、信仰以及理想。前途渺茫、奈何一个人的力量真的是太渺小了!自己改变不了世界也不想被这样的世界改变!难道说就只有这样随波逐流下去?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几年的漂泊生活一转眼就过去了,不知不觉金永天已经将近而立之年,二十八岁的他结识了人生中最投缘的一个朋友 ——江镐成,也就是江梦云的哥哥。这些年金永天认识过的人不少,但大多都是些虚情假意的朋友,而江镐成却让他觉得是位可以交心的兄长……
那是在南半球的一座超级大都会 ——“北岸”的一家餐馆里面,当时金永天刚到不久,在那里打工,
这座以往曾数度被评选为世界最宜居地区的城市如今已是人满为患,尽管城市规模不断扩张却依然难以容纳从世界各地慕名而来的逃荒者,更多人渴望在这里找到归宿,
从 金永天所在的餐馆远远眺望便可以看到那座举世闻名的摩天乐园 ——天空塔,历史上它同样获得过南半球最高建筑的美誉,成为各方游客们首选的娱乐观光圣地,据说站在329米高的塔顶上可使周边几十公里的美景一览无余,绝对带给人心旷神怡的制高点,然而今天所能俯瞰到的恐怕早已是今非昔比,取而代之剩下拥堵不看的人潮,以及杂乱无章的街景,
想必昔日那通往天堂阶梯现实早就风光不再无人问津了……
汇集了不同肤色、面目的人群中,几乎每天都上演着盗窃、抢劫、欺骗等等闹剧,而人们对这一切诚然司空见惯、麻木的置身其中……
金永天打工的餐馆是一家东西兼容的餐饮,店铺处在临街繁华地段,大约有二十多张桌位。
时值,已经过了午后一点多,顾客们陆陆续续离开,只剩下零星几桌还没吃完,
靠着窗户的一张桌子围坐了几个看上去长相明显差别的人正在喝酒聊天,他们没点几个菜、一直以喝聊为主,操着各具特色的英文,看样子是来自不同的国籍,
金永天像往常一样收拾着旁边刚刚离开客人的餐具,员工们忙的差不多也就可以休息一下了,
“朋友,你是东方人?”这时,那几个喝酒的人当中有人朝金永天问道,
“是啊,中国人”,金永天随口答了一句,餐馆的服务人员中只有他一个是来自中国,因此常有客人问他同样的话,
“北方、还是南方?”转而那人却操起了纯正的汉语,
这让金永天颇感到有些亲切,但也并不意外,因为这年月在外遇上中国人是极为平常的事,
“奥,南方”金永天答到,同时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眼,只见那人大概一米八的个头、穿一身肥大的牛仔装卷着袖子,长方脸、略带点胡茬,确系典型的汉民长相,估摸三十几岁的年纪,目光炯炯有神透着挡不住的锐气和老辣,一眼就能猜出是个在外面混迹多年“老江湖”。
“C! 老乡啊!认识一下,我叫江镐成,你呢?”话语里带着一股侠气利落劲儿。
“奥,我名叫金永天”
“你今年有多大,应该比我小吧?”
“二十八岁”
“哈!我三十四了,应该喊你老弟!”
不知怎的, 一番话却让金永天对这位老乡产生了几分好感,他这几年在外面闯荡接触各式各样的人太多了,总觉得少了点真实感,而眼前这位老乡给他的感觉却是极为爽直,一时间,他早已习惯养成的戒备心里减少了许多,
“大哥 你在哪高就”?金永天主动问了一句。
“C,什么高就!我在马戏剧院做电工,离这不远——天堂马戏院,你有时间可以过来看表演,给你免费呦! C!这点面子我还是有的!”说着,江镐成扫了另外几个人一眼、仰脸哈哈大笑了起来……
虽然这位自称老乡的汉子满嘴带出不雅的词汇,给人印象缺少了点儿文明气息,但身处于陌生遥远的国度,忽然听到有人用熟悉的家乡话说出这个几乎无人不知的国家级口头禅,金永天反倒莫名觉得有些滑稽和亲切感,也许这就叫做因时而异吧?
说来也怪,仅一个“C”字,给其贯注不同的语气讲出来所表达的含义也不尽相同,可以是惊讶、鄙视、不屑亦或是挑衅,还可以是无奈、愤怒、嘲笑、或是怨恨、喜悦等等诸多情绪,都能够通过这一个字明明白白的表达出来,不能不说人们把这个字用活了,估计只要人类不毁灭这句口头语还会一直被广泛使用下去……。
“好啊!有时间一定去看看”,金永天也笑着答道。
从那以后,江镐成不定时还会来这里用餐,有时一个人、有时和一帮兄弟们,每次来都会跟金永天他们
寒暄几句,渐渐也就与这里员工、老板熟悉了,
时令一转眼进入了当年夏季,昼长夜短,街上的人流显得更多了,
一天傍晚八点已过,大部分客人相继走出了店门,
员工们都差不多会在这个时候用餐然后准备收尾打烊……
正忙活着大家却只见江镐成走进了餐馆,金永天颇有些意外,以往他从没这么晚来过。而且后面还跟着一位姑娘,那姑娘看外表很有些气质,身高165左右、披肩发、穿一件白花格连衣裙,略带一点丰满,不过更衬托出端庄、文气……
一进门,江镐成就主动跟大家打招呼,看上去心情很是愉快,因为已经很熟悉了,金永天随意拿菜单过去招呼、还故意多瞟了两眼后面的姑娘:“江哥,今天怎么这么晚过来”?
“老弟,今天我特意选你们这里来不是单只为吃饭的,我先给你介绍一下,”江镐成转身指着后面的姑娘说道:“这是我妹妹,今天是她生日,我来你们这给他过生日,她在图书馆工作所以下了班才过来”
“奧!以前没听江哥提起过”?
“是啊,我妹妹是个有文化的人,不像我墨水喝的少”说着江镐成又指着金永天对姑娘介绍:“这是咱中国老乡,我新认识的老弟”
“你好!”姑娘先跟金永天打起了招呼,举止显得十分大方:“我叫江梦云,你贵姓?”
金永天反倒不自然有些拘谨,不知怎的,姑娘那清澈流转的眼眸无意间拨动了他近乎麻木已久的心弦,让他一下子想起了杨丹霞,那个给过他温暖回忆的姑娘与眼前的江梦云颇有几分神似,往事随风,勾起余下的一缕淡淡惆怅,
C !莫名其妙?金永天心里骂着自己:男人见到漂亮姑娘就是没出息,胡想八想!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己骗自己真他妈龌龊,转即,他笑着递上菜单:“二位看吃点什么”?
江镐成爽快的一摆手:“妹妹过生日,我这个当哥哥的当然不能太小气,我先点生日蛋糕,其他的——梦云挑你爱吃的的点就是”
姑娘接过菜单看了看,之后随意叫了几道中国风味的小菜,当即两兄妹有说有笑聊起了家常,看得出他们兄妹之间感情很深厚,望着他们的样子金永天不禁产生了羡慕,自己一个人漂泊多年连个能说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还得处处小心上当受骗,唉,真是累呀!
“老弟,过来过来喝一杯”江镐成打断了他的思绪
“好啊,江小姐生日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他走过去接过江镐成递来的酒杯:“今天大家高兴,我祝江小姐生日快乐、永远幸福。”举杯和两兄妹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兄弟好爽快!”江镐成也来了兴致:“再走一个!”说罢又给金永天满上,
金永天不怎么能喝,酒一下肚脸立刻泛红,江梦云看了笑着递给他一块儿切好的蛋糕,转而又给哥哥、店员、店老板每人送上一块……
此刻,店里已经没有其他客人了,虽然时间有些晚了,但大家心情却都很愉快……
一个月多后的一天,金永天接到江镐成打来的电话,约他下班后在不夜城见面,说是有事要和他商量,见面细谈……
金永天也没多问,等下了班就匆匆赶了过去,不夜城其实只是一条商业街的名字,尤其到了晚上这里就变成了超级夜市,
来自不同国家形形色色的小商贩汇集在此地,经营一些各式各样百姓需求的物品,几乎整晚都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同时很多人也习惯来这里购物或是游逛,其间也充斥着许多站街女、毒贩等旁门左业串来串去……而人们对这些也早就习以为常、只是各取所需而已,生活压力使人们自顾不暇,或者不愿再多关心这个社会的将来……
见面后,两个人随便挑了家露天大排档坐下,点了几样下酒小菜,边喝边聊了起来……
金永天耐不住问道:“江哥,你找我有什么事要说?”
江镐成点点头:“嗯,老弟,咱们接触时间也不短了,哥俩算是投缘。开门见山,新近我那有份差事,怎么样想不想改改行?”
金永天有些不解:“江哥,啥事由?”
“是这样,我们马戏团的饲养员最近辞工了,我想介绍你来做,收入比你在餐馆要高的多,平时也不是很忙,不知你愿不愿意做?”
金永天从小就比较喜爱小动物,有段时间曾经还收养过两只流浪狗和流浪猫,一听是马戏团的工作他并没觉得反感,打零工更换工种是常有的事,许多人也都是过着这样动荡的生活:“江哥,能有这样的机会、工钱也可以多赚我当然愿意,不过,要容些时间,回去让餐馆老板来得及招聘新人,”
“好的,人之常情,就这么定了,”
两个人刚喝了几杯,忽然听街头不远处一家店面门前传来一阵阵吵闹声,似乎是起了什么争执,一些过路人开始围拢过去看热闹。
起初,金永天和江镐成都没太理会,像这种杂居拥挤的街区内,骂架、斗殴的事几乎时有发生,他们两个也都不算什么好事之人,根本没兴趣。
可是,叫嚷声很大,又不能堵住耳朵——C!舒服够了你还要赖账!你以为老娘的便宜那么好占啊……不给钱今天就废了你这个杂毛……
吵闹声越来越大, 听话语甚为不雅,而且还是个女高音的腔调,谩骂当中时不时还带出了几句熟悉的乡音,看来是中国老乡和老外发生了争端……
“滚开,快滚开,你这个中国鸡婆……”后者是个男人的声音,所用的并不是汉语,听起来语法十分混杂,很难辨别他原来的母语属于哪个国家,
这时,忽见江镐成脸色一变,眉梢立马挑了起来,他猛地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酒水被震的洒了一多半:“是四芝!奶奶的,这些杂毛以为中国女人好欺负!……”
他一边骂着一边却做出件让金永天感到大惑不解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