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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师泪 正文 第十九章 逃亡之路

作者:万平邓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9-01-30 00:40:5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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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算去自首,但是,又有些犹豫,监狱的生活我只从电视上看到过,听老杨头讲被抓进去的事儿,我禁不住心惊胆颤,里面这么恐怖,这不是和在地狱里走一趟差不多吗?我不知能不能经受住这场考验。陈浩杰说,没有什么可怕的,坐过牢的人都说劳改生活和部队生活差不多,只是名誉不好听,你在部队混了这么久,还怕不适应?

    我还是不放心,想去探监,看看廖乐乐是什么情况。自从他被抓进去,我们由于害怕,一直没敢去探望,在老家我也没敢透露他的信息,毕竟不是件光彩事儿,真是很对不住他。现在不怕了,反正打算自投罗网,钱也准备了。于是,我拉着陈浩杰,找到城市的一所监狱。

    这是一座老牌监狱,在城市的最边缘,以前是关押政治犯的,现在政治犯少了,成了关押各类刑事犯的场所。监狱的院墙用青砖砌成,黑不溜秋的墙面上长满了青苔,院墙约有五、六米高,墙上一溜儿架着电网,大院的四个角都有高高的瞭望台,岗楼里的哨兵机警地审视着走过的每一个人,一切显得肃杀、恐怖。

    我塞给门岗几百元钱和一条烟,托他打听一下廖乐乐的情况,特别是探监的时间安排。

    下午,消息出来了,这里没有廖乐乐这个人。怎么回事?难道他还是用的那个姓杨的化名吗?不可能呀,门岗告诉我,这个人很有可能没有过来这边,在看守所那边应该可以查到。

    我们辗转来到公安局看守所,正待到门口打听,门口一个穿白衬衣的小青年举着带着枪刺的半自动步枪对着我,大声喝道:“别过来,走远点!”

    枪口居然敢随便对人?什么规矩都没有?我身上的血一下涌到头顶,马上立正,挺起胸来,气愤地大吼道:“你开枪吧,操你娘的B,我就不相信狗日地有胆量随便开枪,这玩意儿老子玩多了,老子在越南战场上摸枪时还没生你。”我要是还年轻点,要是心中没鬼,说不定冲上去夺了他的枪,大不了同归于尽,我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下简直气疯了。

    陈浩杰慌忙抱住我,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走火了怎么办?”

    我说:“他无缘无故打死了我,我不相信他还会好好的。”

    小青年被我唬住了,睁着惊恐的大眼,呆呆地立着。

    里面的人见外面争吵,出来几个人,对我们盘查,反正我不怕,豁出去了,对他们应对自如,我说,我们是来探监的,刚从从监狱那边找过来,哨兵怎么可以随便用枪对着我们?有没有相关的条例约束?万一枪走了火,伤了人谁负责?

    一个戴眼镜的人很和气,向我们作了解释,说因为这几天情况有些特殊,要我们见谅。又问我们找谁,我的气消了好多,把廖乐乐地事说了一遍,他和蔼地劝我不要着急,等查一查。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出话来,下午三点整可以会见廖乐乐二十分钟。

    廖乐乐果然还在这里,说明案子没有结束,陈浩杰拉了拉我,悄悄地说:“我们还是别见的好,说不定这又是个圈套,进去就出不来了,也说不定是想通过我们的见面来掌握更多的线索,会见一定有录音、录像或者窃听之类的东西存在,稍不小心,就会惹出新的麻烦。”

    “反正我们准备自首,害怕什么?”我说。

    下午三点,我们准时被带到一件简易会客室,廖乐乐被带进来,他头发散乱,一脸憔悴,表情漠然,一言不发,一副死猪不怕滚水烫的样子。公安人员一走,他马上活跃起来,惊喜地问:“你们怎么来了?给我带点烟没有?”

    廖乐乐有烟瘾,我们来时走得急,忘了给他买条烟。

    我把外面和家里的情况对廖乐乐说了一遍,然后告诉他,我们准备自首,他慌忙捂住我的嘴,警惕地看了看周围,悄悄说:“自首什么?我一个人顶了,公安局根本就不知道你们。”

    “纸终究包不住火,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一天会东窗事发。”我说。

    “傻子!查不出来的事儿多呢,你这就是自投罗网,没事找事儿。”廖乐乐说。

    我见廖乐乐手指头残了一个,问他是怎么回事儿,他接着讲了他进来前前后后的情况。

    那天,廖乐乐在月亮湾派出所被逮住后,一直被关了三天,每天只许吃一顿饭,后来送到公安局,情况稍好一点,但每天都要提审写交待,下午还要押着在厕所里掏大便,晚上,便在号子里蹲着。

    一天,他在粪便里踩到一块很硬的东西,他见两个警察怕臭都在门口站着,悄悄地捞起来一看,是一块条状的金属,他用别人擦过屁股的草纸简单地擦了一下,偷偷掖起来。

    回到号子里,趁外面没人注意,他拿出来重新擦了一遍,原来是一把没有柄的锉刀,可能是以前哪个犯人用过后扔进厕所的。他欣喜若狂地重新收好。

    一天深夜,他用锉刀在号子里的墙角开始慢慢挖掘。一个小时过去了,终于松动了一块砖,紧接着,一块……两块,最后挖出一个洞。他钻出号子,溜到厕所边上,按照白天看好的地方翻过围墙,向着夜幕深处狂奔。

    哪里知道,翻过围墙的时候由于用力过猛,蹬掉了几块砖头,哨兵当即发现。随后,几个警察紧追过来。

    追兵越来越近,廖乐乐看看逃不脱,急忙趴到路边刚刚插过秧苗的水田里,秉住呼吸,一动不动,警察的强力手电筒在秧苗上扫来扫去,照了好久,终究没有发现他。

    等到天亮,廖乐乐洗尽身上的泥水,来到街上,找了一家小旅馆暂时住下,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还是他露出了破绽,刚打算弄点吃的,一伙人找进来了,大嚷道::“人呢,是这间房没错。千万别让他跑了。”

    情况紧急,走是走不脱了,外面已经围了好多人。廖乐乐急中生智,赶紧钻到木床底下,手纂脚蹬,紧紧贴在床板反面上。

    来的是几名警察和街道工作人员,见人明明是住这里,却不见影子,有些奇怪,工作人员拿来一杆梭镖,警察在床底下乱戳,也没有发现什么目标,这屋里除了一张床,没有别的物件,不可能有其它藏身之处。警察想,可能是出去了,蹲守吧,几个人坐在房中不走了。

    廖乐乐咬着牙坚持着,刚才最后一梭镖差点捅到了他的人,左手无名指被戳得血肉模糊,时间一长,他更支持不住了,“嘭”地一声落在地上。警察听床底下有动静,立即查看,不由分说,把他拖出来几巴掌,戴上手铐。

    再次回到号子里,和以前不一样,廖乐乐被戴上脚镣和手铐,活动再也不方便。手指发炎,没有医治,活活的烂掉了,后来的夜晚,钻心的疼痛使他整夜嚎叫,狱警被吵得没法,才叫医生给上了点药。

    廖乐乐被带走了,我的心好痛。他受这么多苦,我们一点儿也不知道。这案子没有结,说明警方还没有完。听人说,结了案就审判,看守所是最难呆的地方,判决后就到劳改农场去了,那里还好一点。我们还是自首吧,尽快结案,给廖乐乐减轻一些痛苦。

    见了廖乐乐以后,我去了一趟诊所,把消息告诉了老杨头。我说我们马上去自首,你能不能给廖乐乐捎点什么,他很苦。旁边的何先生说,什么都到不了他手中,半道就被截跑了,只有钱可以。末了,何先生说他那女人也进了本市这座监狱,如果我们也进去了,要我设法找找他女人,给他捎点钱,我极不情愿地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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