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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师泪 正文 第九章 走火入魔

作者:万平邓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9-01-30 00:40:5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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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永歌在一家歌厅找到了工作,我“十一”放假到诊所才听说。老杨头说,人家早就联系好了。话中有话。

    不久,陈浩杰也去了,听说陈浩杰是冲着张永歌去的,也在那里找到了工作。这不奇怪,张永歌能行,陈浩杰还用说?其实张永歌不会唱歌,音乐水平和陈浩杰是不能比的。我这次回来有个任务,学校有个音乐老师突然辞工不干了,周校长要我马上找个人,我想叫陈浩杰去顶上。

    我要找陈浩杰,顺便也想去看看张永歌。

    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有一个叫“月亮湾”的地方,这里有个歌舞厅,为了不扰民,歌舞厅设在地下室,下面闹翻天,上面也没动静,陌生人想找这个地方可不容易。

    我到月亮湾已是晚上八、九点,没有吃晚饭,想敲陈浩杰一竹杠,都找到工作了,他小子应该奢侈一回了。

    下到地下室三层,歌舞厅的大厅里烟雾弥漫,舞池里晃动着若隐若现的人影,什么样的舞姿都有:有的男人紧紧地搂着女人,嘴唇贴到了女人的脸上;有的女人干脆耷拉在男人的肩头,旗袍下的大腿一丝不挂……

    我一眼就看到了陈浩杰,他正在演艺台上吹黑管,唱歌的光头男人扯起公鸭嗓子拼命地唱,像快要死一样。一曲终了,陈浩杰才下来,捂着鼻子拉着我就走,

    我问:“干什么去?”

    陈浩杰说:“呛人,二手烟会致癌的,”

    我知道陈浩杰不抽烟。反感烟味,到了上面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陈浩杰问:“吃夜宵吗?”

    我说:“我还没吃晚饭呢。”

    “是我请你,还是你请我?”陈浩杰狡黠地看着我。

    这家伙!我来是客人,哪有我作东的道理?

    “我钱少呀!你比我挣得多。”陈浩杰说。

    我问陈浩杰一月能挣多少,他说最近老板一直生意不好,有时候连工资都发不出。”

    我想吊吊他的胃口:“那你更应该请我,你知道我来找你干嘛的吗?“

    陈浩杰一连追问,我才把学校聘音乐教师的事儿说出来。我以为他会激动得跳起来,哪知他一副毫无兴趣样子。

    我又问:“老师挣得多你为什么还犹豫?多好的机会!”陈浩杰摇摇头,沉吟不语,最后才吞吞吐吐地说:“我喜欢这里。”

    陈浩杰的话前后矛盾,我知道他肯定有原因。

    我想,是不是因为张永歌呢?出来这些日子,我看他好像在追张永歌。我觉得他是不明智的,年龄悬殊不说,你毕竟是有家室的人。不过我又想,他们夫妻感情一直不和,难道还有拆散家庭的可能吗?我想起了在老家的一幕:

    那是一个明亮的夜晚,应该是十五的月亮,我在家里刚入睡,窗外忽然有人叫我,细听,是一个女孩娇滴滴的声音,看表,正好十二点。她告诉我,我们学校被盗了。   我有些吃惊,赶紧起来,因为学校晚上是不宿老师的,学生走老师走,通常只留一两个人照校,今天该谁轮班我也不清楚。

    外面月色如水,我打开门,原来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穿着粉色的超短裙,长发披肩,手里拿着一枚三节电池的超长手电。他叫于燕,我对她不是很熟悉,但我知道他是我战友的女儿,是张校长以前在镇上小学的学生,她经常来我们学校玩,拜张校长做干爹,比较亲密。

    我和于燕一同来到村东头的学校,张校长宿舍的门大开,室内一片狼藉,被子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地下,扑克牌满地都是,真是被盗了。我没有细想,马上动手收拾,但被于燕拦住了。我想,先告诉张校长吧,打他手机,不通。我问于燕是怎么发现的,她嫣然一笑,说和同学刚路过这里看到的,她同学走了。

    我决定先送于燕回家,这半夜三更的,战友的孩子我不放心,我打算送走她后,再去找张校长。

    我把于燕送了很远,怕他胆小,千叮咛,万嘱咐,直到她消失在大路的尽头才转身。

    我转辗来到张校长的家,敲了半天门,张校长的妻子才开门,她说,张校长不在家。我很焦急地说了张校长宿舍被盗的事,哪知张夫人听了不以为然,说着说着还“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我有些纳闷儿。

    张夫人首先感谢我的热心,接着要求我今夜照看一下学校。我想,大家都在一起工作,既然张校长不在家,我爽快地答应了。

    我要张夫人去学校看看,通过学校鱼塘中间的独路,一个人从对面走来,一看,竟又是于燕,我十惊讶,不是送她走了吗?怎么会又在这里呢?更不可思议的是:我们擦肩而过,却没有和我们说话,像陌生人一样。遇到干娘怎么不打个招呼呢?

    我觉得今天这事太奇怪。

    张夫人看了现场一点也不吃惊,就像事先知道一样。我一边帮助收拾一边想,这于燕是要去哪儿呢?我不由得动起心思来。

    月亮升上中天,山河树林像镀了一层银,我坐在学校宿舍里,呆呆的想着刚才的事情。张夫人一走,我睡意全无,学校里空荡荡的,我觉得有些孤单。正在这时候,宿舍门被轻轻地开了,于燕款款地走进来,脚步轻得像个幽灵似的,我更加呆了。于燕羞涩地一笑,说:“老师,太晚了,我就在你这里勉强睡一下算了。

    “我不是送你走了吗?” 我问,

    于燕苦笑了一下,说:“还有那一截路我害怕。”

    我无语,不知于燕说的是真还是假,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我心里“砰砰”乱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这偌大的学校里、夜半三更只有我和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还要睡在一起,我能不能抗住这种诱惑,没有把握,这是我人生第一次碰到这种场合。

    于燕紧挨着我坐在床边,我闻到了少女那特有地气息和她身上发出的淡淡的清香,我越往旁边靠,刘丽挨得越紧,一只手也索性放在我的肩头上,简直就要搂住我的脖子了。

    我开始变得软绵无力,知道今天将不可避免要发生什么事情。

    于燕望着我,含情脉脉地说,“睡吧,天快亮了。”说完,开始解我的衬衣扣子,我的心躁热起来,生理急剧地变化,但是,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清醒了,联系刚才的前前后后,我觉得不正常!一切不正常!说不定,这就是预先设计好的圈套。

    我站起来,径直回家,叫醒了十二岁的女儿。我把女儿带到学校,让她陪着于燕一起睡。

    第二天早上,女儿告诉我,于燕天没亮就走了,

    中午,有人悄悄告诉我我一个惊天的消息,于燕怀孕了,是张校长做的孽,去医院堕胎去了。天哪!

    吃晚饭的时候,张校长从外面回来了,我见他一脸苦楚,一直耷拉着脑袋。

    我吓得直伸舌头,好险哪!原来他们早就掘好陷阱。我猜,昨夜他们可能先有过争吵,然后又想到嫁祸于我,因为我和张校长经常明争暗斗。

    于燕后来成了陈浩杰的妻子,是张校长的介绍人,结婚后一直争争吵吵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这事,也不知是谁向陈浩杰透露了这消息,反正我没说。

    “走吧,在想什么?”陈浩杰推了我一把。

    “那就约上张永歌吧。”我建议。

    陈浩杰带我在地下室里七弯八拐,来到一个装饰豪华的门前,门上写着“经理室”,一敲门,门是虚掩的。走进去,吓了一跳,一个女人坐在办公椅上,一个男的按住女人的头,不停地吻,女的正是张永歌,大家一时好尴尬。陈浩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嘴角抽动了几下,什么也说不出。

    男的原来是何先生,他就是这里的老板,陈浩杰开始提到老板,并没有说就是何先生,只知道张永歌在月亮湾上班,不知道就在何先生这里。

    我看了看张永歌,她的眼神躲躲闪闪,脸上显得很麻木。片刻,眼睛里又射出漠然的光,低着头,默默地摆弄她的长发。

    我的心里不平静,何先生那次请客我就看出了一些名堂,他们之间肯定存在着某种说不清的关系。回想在老家学校的日子,看看我们现在各自的情况,禁不住思绪万千。现在的张永歌和以前的张永歌比,判若两人,究竟是什么改变了她?应该怎样解读人生的价值观?生活啊,真会开玩笑!

    过了几天,我才知道许多鲜为人知的事情。听老杨头说,张永歌早就跟何先生有不寻常的关系,以前那个手机根本就不是捡到的,是何先生送她的。张永歌在酒店打扫卫生时,冲进卫生间的那个男人就是何先生。

    老杨头是听何先生自己说的,也是在一次单独喝酒的时候,对于这事,他并不鄙视张永歌,相反觉得她有头脑,存在一丝感激之情,没有张永歌,就不可能认识何先生,也就没有他现在的诊所。我和老杨头不同,还是墨守成规,张永歌在我心中的印象大打折扣,那个活泼、清纯的小女孩不见了。

    我们在对面进了一家小吃店,点了几个小菜,一瓶酒。

    为了打波沉闷气氛,我故意问张永歌:“你打算在这里做很久吗?有没有考虑过重新做老师?”

    张永歌平淡地说:“我已经没有这个勇气了,一切顺其自然吧。”语气中透出几分无奈。

    我隐约知道,他们对“人民教师”这个称号已经不感兴趣了,对曾经引以为荣的讲台已经没有眷恋之情了,是生活改变了他们。他们追求的再也不是以前那种纯朴的情超,而是另一个现实的世界。我的心有的隐隐着痛。

    陈浩杰一反常态,谈笑风生,不停地催我快点干酒,我刚斟满,他就底朝天,小子今天这么能喝?拦都拦不住。要是以前,张永歌会婉言劝说,可今天却听之任之。

    不下几杯,陈浩杰开始语无伦次,接下来说话的声音逐渐变高,自言自语地大笑:“有钱,有钱算什么?哈哈……臭钱!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有的不要喜,无的不要忧。我陈浩杰不是无能……”

    我知道陈浩杰又喝醉了,我们每次聚会喝酒,他总是喝醉。他醉态和廖乐乐、裴扬还不一样,廖乐乐是话多,裴扬是火气大,他则是歪歪倒倒。

    我叫伙计过来买了单,陈浩杰还要喝。我说,陈浩杰你醉了,他说我没醉,武松醉打蒋门神靠的就是酒,话没说完,一个踉跄,脑袋在凳子上磕了一个大疙瘩。

    我赶紧扶起他,还说没醉?都成这样了,陈浩杰猛地推开我,刚走几步,像小学生学拼音一样:“a——”吐了一地。我看张永歌愣着,急忙帮他檫嘴。又走了几步,“o----”弯下腰又吐了一滩。

    我把陈浩杰拉回来坐下,他凶巴巴地望着我:“我早说过,我没醉,很清醒!”最后三个字是从牙缝里喷出来的。他摇晃着站起来,捋起袖子:“我看他姓何的有什么本事,你看我敢不敢扇他一巴掌。”

    张永歌急了,脸憋得通红,向我投过求助的目光。我拉住陈浩杰说:“你要发泄当时干啥去了?现在去闹不是时候。”

    张永歌睨了我一眼,表示对我的话不赞同,

    陈浩杰一拍桌子,什么时候不时候,我任何时候都可以揍他。“刚迈过门槛:“e----”又是一口,差点喷到我身上,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我和张永歌像抬死猪一样,好不容易才把陈浩杰弄到宿舍。

    我只好陪陈浩杰一夜。

    第二天早上,陈浩杰的脸上仍然煞白,我笑他昨晚学拼音的事,他说全不知道。我十分清楚,他是心里不平衡,借酒发泄,我抓住机会再一次    问他去不去学校上班,他毫不犹豫,回答很干脆,说:“ 不去。”

    我十分担心,怕陈浩杰走火入魔。张永歌这样下去,说不定会惹出什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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