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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还是我 正文卷 第三十八章 在生日中沦陷 上

作者:黎胤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7-08-05 22:18:12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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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18日,星期二。

    今天是吴倩倩的生日。对这个身份证上的日期,她并没太过关心。当初作为赵东,也时常忽略自己的生日。对他而言,生日不过是降临世界,接受磨难的开始。因此,这种日子并不值得纪念和庆祝。

    昨天上午,王思雨和王梦琪如约飞抵魔都。在吴倩倩的请求下,王嘉隆寻找了一套两居室让两个女孩住下。尽管面对的是两位美女,王嘉隆却丝毫没有心动。因为她们实在太过妖艳。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与年龄不符的市侩气息,令人觉得压抑。他不明白,温婉恬淡的吴倩倩,怎么会有这种朋友?好在两个女孩都擅于察言观色。当得知王嘉隆是好姐妹的老板时,话语间传递出的迎合奉承,让他颇为受用。

    看在吴倩倩的面子上,王嘉隆买来许多菜,亲自下厨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酒足饭饱后,三个女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王嘉隆则继续在厨房里忙碌。王思雨轻轻推推吴倩倩问:“你这个老板好像对你有意思。”

    “什么好像?就是看上倩倩了!”一旁的王梦琪肯定地说。

    吴倩倩竭力否定着她们的判断。王思雨却怼了她一下说:“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王梦琪老诚地说:“他对你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钱?能养得起你吗?”

    吴倩倩气急败坏地说:“都想什么呢?人家有家庭的,孩子两个,都读初中了!”

    “有家庭怎么了?肯为你花钱就是真心对你!老婆孩子肯定不在这里吧?男人空虚的时候,最容易被搞定了!”王梦琪不屑地说。王思雨则起劲地附和。

    王嘉隆收拾完毕,来到客厅时。发现王思雨和王梦琪两女,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他奇怪地问:“怎么了?两位美女这么看我,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王梦琪一本正经地说:“大哥,倩倩呢,是我们的好姐妹!你喜欢她,对吧?”

    吴倩倩和王嘉隆顿觉尴尬。却没能止住她继续往下说:“你可要好好对我们倩倩啊!像她这种漂亮女孩,即能干又斯文,现在可不多见了!”

    王思雨抖动着长长的睫毛,嬉笑道:“放心,我们是认可你的!倩倩的父母都去世了,正是需要安慰和照顾的时候。我相信你能做到!你说对不对……姐夫……”

    吴倩倩羞愤地起身骂道:“越说越离谱了!我生气啦!你们早点休息,我走了!”

    王思雨嬉皮笑脸地站起来,见吴倩倩和王嘉隆两人相距甚近。便轻轻推了她一把。吴倩倩一个趔趄,不由得惊呼一声,倒向王嘉隆怀中。

    “你俩在一起,好像是不怎么般配!但是姐夫,女朋友都是追来的。你要加油啊!”王思雨继续调侃。

    吴倩倩狠狠瞪了她一眼,推开王嘉隆向门口走去。

    王梦琪喊到:“姐夫,还愣着干嘛?追啊!”

    老友相见,本该欢乐幸福!此时屋内的气氛却被尴尬充斥。每个人的脑海里,皆是浮想联翩……

    今天,王嘉隆的行程安排很紧凑。郑威不断催促他将签约房产的首付款,打到他帐上。由于金额较大,只能去银行办理。所以,办公室里只剩下吴倩倩一人。

    百无聊赖地混到十一点,她终于忍受不住清闲,向楼下走去……

    咖啡馆里,三两桌客人正围坐聊天。吧台内却空无一人。吴倩倩自顾自走进去,打开咖啡机预热。

    “服务员!”有客人招呼道。

    吴倩倩犹豫片刻,还是走向他们。

    “怎么回事?昨天不营业,今天都中午了才开张?”一位客人不满地问。

    吴倩倩微笑着向他们解释:自己只是老板的朋友。店内服务员离职,自己是临时接到通知,过来帮忙的!

    客人们的情绪稍稍稳定。她记下了他们的需求,转身返回吧台。收银机边,一串钥匙静静躺着。那是前天晚上,王嘉隆留下的。看来,Shirley确实有两天没有营运咖啡馆了。吴倩倩苦笑着打开收银机和店内所有电器设备。客人们经过长时间的等待,有些焦躁不安。她打开几罐苏打水,用薄荷糖浆调制后,亲切地为他们送上。此时,收银机旁的PAD突然跳出好几条外卖订单。吴倩倩仔细看去,竟有二十五杯各式饮料和十几种西点。她硬着头皮接下订单。心中骂道:“为了所谓的爱情,你真的什么都可以放弃?Shirley啊,活到三十岁,为何还如此天真?”

    距离咖啡机预热完毕尚有段时间。吴倩倩却为如此多的订单苦恼起来。蓦得,她想起了唐越。于是,赶紧拨通电话请他下来帮忙。

    唐越听到吴倩倩的请求,扔下满脸诧异的表哥,匆匆下楼。进到吧台内,撸起袖子就按照她的指示忙碌起来。

    四十五分钟后,店内外的客人均妥善处理完毕。唐越端上两杯拿铁,在她对面坐下。

    “一个小时不到,完成了两千块的营业额。这家店还是挺有潜力的!”唐越笑道,“前天,我在店里也做了近四千块的营业额。这里是商务区,很多公司周末放假,能做到这样的业绩,也算不错了!”

    “可惜,这里的老板并不珍惜!”吴倩倩抱怨道。

    唐越耸耸肩说:“感觉她的一切,得来太容易!所以,她不会珍惜这种需要辛苦付出的职业。”

    吴倩倩喝了一口咖啡,叹息说:“本想下来放松的,却忙活了半天……有没有打扰到你的工作?”

    唐越愉快地说:“没事!待在公司里也难受……我表哥在,应该没问题的……快中午了,你午餐吃什么?”

    吴倩倩摇摇头,茫然地说:“没想法,我中午喝杯咖啡就行了。你自己去吃吧!别管我。”

    唐越看看店内兴致正浓的客人说:“不吃是不行的!你等我一会……”说完,快步走向店外。

    吴倩倩打开收银机,清点了一下钱款。两天的收入一共是6750元。按照Shirley的习惯,每天营业结束后,必定将所有收入都取走。因此,不用核对收银条便可知道准确的进账金额。

    说来奇怪,以前Shirley在店里的时候,生意并不好。有时候一天下来,只能卖出两杯咖啡。赵东因为不常在店里,所以对这种情况百思不得其解。如今,吴倩倩总算明白了个中原委。“没有什么比怠慢客人,更能摧毁店铺形象的行为了!不敬业,又怎能得到尊重?”她心里暗道。

    “美女!来两杯咖啡!”一个悦耳的声音响起。

    吴倩倩定睛看去,原来是王思雨和王梦琪两个人,正笑盈盈地站在店门口。

    “你不是在做房产吗?怎么在这里做起服务员了?”王梦琪惊讶地问。

    “友情客串!”吴倩倩并不多作解释,示意两人坐在自己刚才的座位边。

    唐越提着便当,气喘吁吁地回到店里。看到吴倩倩正和两个漂亮女孩开心得交谈着。他微微一愣,红着脸来到他们面前。一边拿出便当,一边说:“倩倩,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买了寿司、色拉和两份快餐。你自己挑吧!”

    王思雨忽闪着她狐媚的眸子,笑问道:“帅哥,你没看见还有两个人吗?只对我们倩倩献殷勤吗?”

    唐越局促不安地说:“你们……也可以吃的……”

    王思雨毫不客气地拿起寿司说:“我没吃过这个,就尝尝鲜吧!”

    王梦琪则拿过鱼香肉丝盖饭,放在自己面前。

    吴倩倩见她们丝毫没有谦让的意思,抱歉地对唐越说:“我中午吃的少。刚喝过咖啡,再吃点色拉就够了。还有一份快餐,你坐下一起吃吧!”

    唐越无奈,只得拿起一份快餐说:“你和朋友一起吃,我还是回公司……”

    王思雨突然问吴倩倩:“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怎么就吃这个?”

    唐越面露窘态,吴倩倩却微笑着说:“生日又怎样?这些挺好的呀!给你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说完,又对着唐越说:“谢谢你给我的生日午餐,我很喜欢!就是便宜了这两个吃货!”

    面对她善解人意的答复,唐越松了一口气。礼貌地告辞而去。

    等他走远,王梦琪放下筷子说:“倩倩,这个小伙子可不行!一看就是没钱的主。你可不能和他有什么关系!”

    吴倩倩气恼地说:“拜托你们,不要看见我身边的男人,都和我扯上关系。我和他是邻居。人家只是帮我忙而已!”

    “服务员!”一位四十多岁的男性客人踱来,“给我也来一份你们吃的东西!”

    吴倩倩起身说:“对不起,这是我们自己买的。本店没有这种食品。”

    “那就去帮我们买一下!”男人掏出两百元,在吴倩倩面前挥舞着说道。

    她正要拒绝,却见王思雨快速站起,接过他手里的钱问:“请问您要几份?什么口味?”

    男人的手突然停止,视线落在王思雨丰满的胸部,色咪咪地说:“四份!”

    “请问,要找您钱吗?”王思雨毫不避让,反而不经意地挺起胸膛。

    “不……不用找了。”男人的喉咙轻微抖动了一下。魂不守舍地回答。

    王思雨媚笑着说:“那谢谢您了!您坐哪个位置?我一会给您送去……”

    男人随意指指身后,目光迷离地注视着王思雨离开大厦。

    “哎……”王梦琪轻叹道,“思雨这丫头只要有钱赚,就忘了一切……”

    ************************

    彭玥华走后,柳夏几乎每天都在公司里忙着业务。只是在晚间,驱车前往岳母家陪伴欣欣,直至孩子睡着。

    客户那边接二连三地传来坏消息。不是取消订单,就是产品出现质量问题。仿佛到处危机四伏,风声鹤唳!仔细想来,这些发生问题的客户,竟然都是当初从世豪转移过来的。他好像明白了原因,却被又控制不住自己,思念起妻子。

    李***开办公室的房门,看到柳夏正对着桌上的合家欢发呆!他轻咳一声,惊醒柳夏,说:“兄弟,这段时间公司情况不太好啊!”

    柳夏点头道:“确实不太好!原先几家稳定供货的客户,都出现了问题!前景不容乐观啊!”

    “是的!我们马上就要面临资金短缺的问题了!”李波担忧地说,“这个月如果不是你个人拿出五十万支援公司,恐怕我们都撑不过去了!”

    “之前对今年的业绩估计,太过客观。以至于为客户所做的备货太多。短期内,几乎无法消耗完!”柳夏忧心忡忡地说,“有质量问题存在的客户,要防止他们以此为借口,拖欠货款!”

    李波小心翼翼地递上一张请款单说:“公司房租到期,业主已经催过很多次了。我实在挡不住,您看……”

    柳夏皱眉看着请款单上的数字。“十三万五千元!”他苦笑着问:“财务帐上还有钱吗?”

    “只有二十万了!”李波回答,“但是财务说这笔钱是用来发放工资和缴纳社保的。本该上周一发给员工的工资,没有你的同意,他还没有处理……”

    “没有其它办法了吗?”柳夏盯着李波问。

    “客户那边该要的货款,都已经催进来了。只是质量问题造成了近四十多万的款项,暂时无法回收。你是知道我的,家里原本就没什么积蓄……”李波似乎生怕他会开口让自己解决资金问题。抢先自我澄清了一番。

    柳夏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那就是必须现在解决这个钱的问题,对吗?”

    李波背着手,在旁边一言不发。

    柳夏见状,让他出去等候。自己则靠着椅背,仰望天花板发起呆来。经商这些年,家里确实有一定的积蓄。但柳夏是个标准的魔都男人,几乎所有的收入都交给了妻子。最近这段时间,因为Shirley的缘故,他才利用公司的少数新客户,积累了点小金库。每个月给Shirley两万生活费,加上外出消费,他手头活络的钱并没剩下多少。若非这次南方客户的几单生意,他也没有钱给Shirley置换新车。

    “公司陷入危机,能向玥华开口吗?”柳夏暗暗问自己。转念想到她抛开家庭,毅然决然地离开。不知她在异国他乡,是否已和那个男人双宿双飞?

    一阵烦躁涌向心头!男人的自尊慢慢在愤恨中抬头。他拉开办公桌抽屉,拿出一个POS机。这是他以前为了以防万一,准备的对策。从背包里取出厚厚的卡包,将十几张信用卡一一排列在桌上。略微沉思,他拿起卡片在机器上操作起来。一万、一万五、两万……信用卡的可用额度在飞速减少,柳夏的心也一点点地抽紧……

    将信用卡套现的资金汇入公司账户后,柳夏留意了一下余额。还有五张信用卡,共四十万额度没有动用。看看瘪瘪的手包,他一咬牙,又刷了两万才将POS机收好。

    “叮叮……”手机上收到几条短信。柳夏定睛一看,原来是银行发来的生日祝福。

    “喔!原来今天是我的生日。”柳夏如梦初醒。时间在忙碌中溜走,自己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生日的到来。

    拨通岳母家的电话,却迟迟无人接听。于是,他接着拨打岳母的手机。

    “爸爸!”欣欣兴奋的声音传来。

    “宝贝,你在哪里呢?”

    “外公外婆带我在迪斯尼玩呢!我刚才和白雪公主一起照相呢!”

    柳夏心中涌起些许失落。和欣欣聊了几句,就欲挂断电话。

    “爸爸生日快乐!明天一定要来看我!”欣欣突然说道,“今天记得给自己买个蛋糕吃……还要记得吹蜡烛!”

    说完,欣欣独自在电话里唱起了《生日快乐歌》。柳夏的眼眶有些湿润。无论外界存在多大的诱惑,今天他只想和家人共同度过。可惜这个普通的心愿,于此时却无法达成。

    他挂断电话,想起了Shirley。自从那天为她付完房租后,就一直没有收到她的消息。不知道她是否安好。或许,现在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吧……

    吴倩倩在店里待到下午四点。王思雨和王梦琪告诉她:自今晚起,她们就会在紫澜夜总会里上班了。因此,她们需要逛街买点衣服。以免穿着寒酸,被同事嘲笑。吴倩倩打量她们的衣衫,相比大多数魔都工薪阶层的女孩来说,她们已时髦许多。只是女孩永远会觉得自己的衣柜里缺少衣服。为了工作,只是逛街的借口。

    四点以后,一般公司都将临近下班。为了避免被下班后激增的客户困住,无法脱身。吴倩倩便找准空隙,准备离开!

    “您好?请问您是吴倩倩小姐吗?”一个快递小哥挡住了她的去路!

    吴倩倩发现,他手里的一捧大红色玫瑰正吐露着芬芳。她疑惑地问:“我是!找我有事吗?”

    “有人在网上预订了玫瑰,委托我们送来。还有一盒巧克力和贺卡。请您签收。”

    吴倩倩疑惑地将贺卡打开,竟然是唐越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捧着娇艳欲滴的玫瑰,吴倩倩莫名地有些小激动。短暂的新生活,让她在潜移默化中滋生了女孩的情怀。犹豫片刻,她还是决定先将礼物带回宿舍。反正已距离下班时间不远。

    回到青霖小区的家中时,吴倩倩发现自己的寝室门口放置着一束西伯利亚百合。浓郁的芳香,弥漫在狭窄的过道中。房门上贴着一张卡片,署名是全体室友!

    房间里,吴倩倩看着两束鲜花,感慨万千!

    “这代表着爱情和友情吗?”她在心中问自己。随即被年青人直白的感情表达方式感动。她终于不用面对隐晦地话语,简简单单生活了!

    电话响起,原来是王嘉隆询问她在何处。难得翘班一次,还是未能幸免。她无奈地告诉王嘉隆,自己已经回到家中。奇怪的是,王嘉隆并没有责备她。只是让她在家里等候,马上过来接她。

    吴倩倩再次回到办公室时,王嘉隆故作神秘地让她在门外稍候片刻。当门再次被打开,她走进室内时。一个点着生日蜡烛的蛋糕正放置在茶几上。王嘉隆从背后拿出一大捧红玫瑰,献于她面前。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因为没有希望,所以不会期待!

    在王嘉隆地指挥下,她懵懵懂懂地吹灭了蜡烛。随即感觉自己的脖颈上,正被王嘉隆带上一条白金项链。链坠上镶嵌着一颗超过1克拉的璀璨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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