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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左风那略带玩味的目光，陈小练在异世界见过不少，所以没有太过在意。
“你好像莫名其妙就被盯上了呢。”
余乔拍了拍陈小练的肩膀，有些打趣，不过她也能明白都花院这么做的原因。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对琥珀来说打击都太大了。
不仅损失了一支潜力股，还让琥珀的脸面再一次受到践踏，最后将陈小练搬出来，多少有一点自我安慰的意思。
“其实也没什么，说不定因此我也会被其他军团的人看上，来挖角呢。”
“啊？你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啊，就你那凝结冰剑的能力，只能算是一般般，用一个形容词来说的话，那就是聊胜于无。”
“喂，你这么说也太让人伤心了，是你还不知道这能力的厉害之处。”
“是吗？好啦好啦。”
“你的语气未免也太敷衍了点。”
就在陈小练和余乔在为一些小事争吵时，不远处的都花院怀有深意地看了陈小练一眼，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这之后，现场开始了善后工作，这种事情用不着陈小练他们操心，于是他和余乔回到了之前学员集合的地方。
在这里，已经有一大半的学员出来了。他们的脸上，或是忧心，或是喜悦，但总体来说，喜悦的人只是一小部分。
喜悦的人自然是完成了第一场博弈的，而忧心的人，自然是失败了的。
说是失败，其实这里面也有分多钟情况。
有些人是因为震击出现了差池，输在了第一关。
有些人是在与本我的博弈中败下阵来，输在第二关。此刻，他们的人格已经转换，只是不熟悉他们的人认不出来罢了。
两种情况中，以第一种情况居多，而第二种，因为人格已经替换，表明他们不可能有机会再进行博弈了。在第一场博弈就败下阵来，换一句话说就是，已经注定平庸。
每个人不同，每个本我也不同，有聪明的，有笨的，有野心的，当然也有甘于平凡的。陈小练的本我喜欢放长线钓大鱼，不介意先让陈小练稍微变强一些，但这不代表其他本我会这么想，有些本我巴不得早一点取得身体的控制权，好逍遥自在，至于实力什么的，根本无关紧要。
这在情理之中，无可非议。
不管是怎样的结局，输或者赢，是你或者已经不是你，都是在情理之中。
至少，大家还能站在场上，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比起另外一小部分，在第一关就献出生命的人来说，能站在这里的人，无疑是幸运的。
陈小练张望了好一会，人群中没有发现拓跋山的踪影。
旁边的余乔问：“你在找谁？”
陈小练收回目光，淡淡地道：“一个朋友。”
“是吗？这样啊。”余乔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这会他没有理会余乔，又往人堆里走了一些，还是没有见到拓跋山的影子。
一丝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出事了？
应该不会的。
他的身体这么健壮，应该不容易出事才对。
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但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这一丝安慰最终也化为了泡影。
最后一批的学员陆陆续续出来，拓跋山依然不在此列。
等到最后工作人员将一份名单交到韩城手里的时候，陈小练忍不住走上去问道：“韩教官，拓跋山他人呢？”
尽管此刻，他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但未得到确定的答案前——
“他没有撑过这一次。”确切的答案出来了。
“死了？”
“是的。”
韩城的表情也有一些悲伤，毕竟拓跋山在这里待了两年，多少是有感情的。
那个头脑木讷的小子，身体条件却很恐怖，如果能成功渡过第一关的话，实力一定会远超同济吧？说不定还真的能因此变聪明。
可惜没有，结果令人唏嘘。
但是，这种情况韩城见多了，这不是他第一个倒在半路上学生，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所以，他也只是稍微感慨了一下，并没有太多的感情流露。
之后就拿着名单离开了，留下陈小练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死了呢。”
说实话，这个结局并不唐突，甚至是合理的。震击本来对身体的负荷就很大，拓跋山能扛过三次已经是奇迹了，死在第四次上，不能说他运气不好。
只能说他太执着，执念太深。
不管是哪个世界，想要的变强的话，都一定会有风险。倒在通往强者的路上，这类人，太多太多，没什么好说的，这是每个人自己选择的道路。
陈小练和他认识的时间不长，起初的时候因为看不惯拓跋山被欺负，所以出手帮了他一次。也是在那之后，两人的关系逐渐亲密起来，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虽然没有深入的交谈，但拓跋山的那份单纯和真挚，以及执着，让他非常动容。
只不过动容归动容，陈小练也改变不了这个结局，除了像韩城那样，稍稍感慨一下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晚上，所有通过震击的学员，领到了一张身份卡。作为一名见习特工，这张身份卡里每个月都会打入两万元的存款，算是活动资金，全国各地的主要交通设施以及部分酒店，都可以凭借该卡免费搭乘和入住，除此之外，每一位学员都会在总部分配到一套精装修的酒店式公寓，再也不需要住宿舍了。
陈小练之前就住在公寓里，所以也省得搬。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就待在公寓里，认真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
从本我那里得到的能力，不是马上就能得到体现的，而是需要一定的时间调整才行。
好在这个时间不久，仅仅是一个星期左右，他的身体就达到了最佳的状态。
一倍的身体强度！这是全方面的能力提升。
陈小练试着加大魔力的输出量，果然，之前只能承受三级魔力的量，而现在，已经可以承受四级多的魔力了！
同时，他也可以承受住冰晶涌穴第二个穴道太渊穴的开启，到时候，战斗力又将是一个飞跃。
等他将一切都调试完毕之后，拓跋山的遗体也被送去了附近的公墓。
入土为安。
但是。
这一切，似乎没有因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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