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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是人的胆 正文 八、学会请客

作者:雄三少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7-07-17 03:47:4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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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伙正担心他赢钱跑了,这样说,正合心意,散了牌局,商议着去哪吃饭。

    杨海龙算是这伙人的头儿,衣冠整洁,留着一头长发,人很帅气,大伙都叫他龙哥,经常皱着眉头看人,眼神很有些犀利,修理铺的店主叫张伟,胖呼呼的,二十五六岁模样,显得要比众人成熟一些,他和张东是叔伯兄弟,还有一个叫刘向阳,和杨海龙同乡,是杨海龙最忠实的兄弟,个头足有一米八,也留着一头长发,白净的皮肤为他不算英俊的外表加分不少,美中不足的是举止粗鄙谈吐粗俗,随地吐痰,开口闭口爷长娘短,一看就没有教养,这些毛病原本小三儿身上也有,看他这样子觉得实在扎眼,上不了台面,不知觉中竟然全部收敛了,张东、刘阳在外面把风,此时也回到屋里,他俩和小三儿年纪相仿,初来青阳市不久,还没有找到工作,目前在修理铺给张伟打下手,张伟只是‘管吃管住没工钱’的待遇,已使他们感恩戴德。

    小三儿除了能知道不少公安的名字外,其实在公安系统里可谓一个熟人也没有,由于身份地位的不同,局里人交友,也自然而然地把他排除在外,今天赢了钱又一下子认识这么多年龄仿佛的朋友,真心地高兴,虽然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请客,但对下馆子并不陌生,钱是人的胆嘛,他本就觉得自己是有钱人,更加今儿个兜里钱多,所以也放得开,豪气地说:“你们还有朋友没,都叫上,今天咱们好好聚一聚,也多介绍几个朋友给我认识。”

    龙哥原本就思谋着狠狠宰他一刀,见他主动伸出头来,倒对他多了几分好感,说:“朋友当然多,出来混嘛,咋能没朋友?只是初次见面就让你花钱实在不好意思,就咱们这些人,再叫几个女的吧,刘阳你和张东去看看小翠她们几个忙完没,一起去老张那儿,我们先去占个雅间、点菜。”

    刘阳和张东领命而去,小三儿听说有女的更是来了情绪,眉飞色舞地说:“呵呵,最好多叫几个。”其实他本是无意识的,刘向阳却觉他不怀好意,斜他一眼,出门就‘呸’地吐了一口痰,借机也把输了钱的不满情绪舒发出去,原本小三儿来之前,他是大赢家,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的最后所有人都输了,白白便宜了这个陌生的小子。

    ‘张记酒店’是杨海龙同乡开的,名字土气,其实在青阳市档次不低,位于青阳南衔的黄金地段,外立面从上到下镶了蓝白相间的瓷砖,黑色铝合金门窗,楼顶四个烫金大字,在众多酒店商铺中独显一份素雅,一层是大厅,二三层是包厢,顶层是职工宿舍兼办公区,这种设计在同行中是很少见的,大多数饭店恨不得把厕所也改成雅间对外营业,然而张记的创始人,张良九却走精益求精的路子,大厅里只摆了十张桌子,二三层总共十个雅间,平时接待一些小型宴会,力求保证饭菜质量,角落里摆放着各样的盆景,吧台边上设了一个休息区,摆了一组沙发,这在九十年代的饭店中也是少有的,来这里吃饭的人,多数也和饭店的档次一样,不能算低,行政部门好多领导就是这的常客,平日里杨海龙这些人很少有机会走进张记的大门,今日小三儿请客,又是生人,攒着劲想宰他一刀。

    俗话说:做甚的务甚,一进去,小三儿并不在意饭店的装修如何,而是特意留心察看卫生情况:此时刚到饭点,大厅中已经坐满了客人,铺了镜面大理石的地板,明亮照人,桌上摆着纸盒、辣椒、酷等调料,又白色为主的桌布让人看着眼舒,上楼进入包厢更是眼前一亮,迎门的墙上挂着一幅迎客松,墙上贴了带小兰花图案也是以白色为主的壁纸,桌面上铺了艳红色的台布,十套餐具摆得整整齐齐的,红白相映简洁明了。

    卫生一流!

    小三儿看完之后的第一个评价,是卫生,进了这个饭店他就知道今天这一顿饭得花不少钱,但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刚才背着人悄悄数了钱,居然赢了有二百元多元,加上原来的二百多,现在有四百元多钱,一顿饭钱总够用吧?但生平第一次来这么高级的饭店吃饭,难免心中惴惴,见杨海龙低头对着菜单一气就道出十来个菜名,更觉得心惊肉跳,不动声色地要服务员拿写好的的菜过来,看完后,征求了众人的意见,照着菜单核实所点菜的价钱,原来只有五十多元,顿时放下心来,装做很老道的样子说:“龙哥真会替我省钱!”很随意地加了一道十五元的硬菜,说:“要不先就这样?待会不是还有几个女的要来么,看她们喜欢吃什么,不够再加?”

    这一道十多元的菜把他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一下子提高了很多,服务员出去一会儿,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推门进来,他是饭店的现任老板,张良九的儿子张向坤,听说一群小老乡过来吃饭,意外之余觉得高兴,猜想可能是有人庆生或什么喜事,这帮小老乡层次低了些,但毕竟是老乡,和他们的父兄之间有些联系,如今在一个城市,而自己要比他们过得强些,就特意过来看看,杨海龙见老板亲自过来,觉得脸上有光,抢先过去握手然后给小三儿介绍:“这是张记的老板,张向坤,张老板!”

    小三儿有些腼腆地和老板握手,他还不太习惯和人握手:“你好张老板,我是关一绝,大家全叫我小三儿,今天在你的饭店请客,谢谢你能赏脸,一起坐下来喝一杯吧?”

    张向坤名誉上子承父业,其实并没有完全接手,他本人还在国税局上班,也并没有脱离政府部门的打算,这也是张记在他手上经营的比他父亲好的原因之一,他今年准备在城北开分店,进一步扩大规模,张记除了他父亲坐阵外,还聘请有专业的经理,所以他可以置身锁事之外,专门搞一些商务类的接待工作,妻子也是正式的国家工作人员,由于这些原因,再加上饭店本身基础,生意好也就不足为奇了。

    张向坤疑惑地看着小三儿,衣着平常甚至还有点破旧,瘦瘦弱弱的一个年轻人,看着出身不高,可气质不凡,最奇怪的是身上隐隐有些铜臭味道,开饭店的每天和各类人打交道,所谓的看人下菜碟,但张向坤不是个眼窝子浅的人,不会因为别人衣衫破旧而疏眼,小三儿身上这种气质也不是能装出来的,缘于自信,还是打肿脸充胖子,在张向坤眼里,是有特别明显区别的,那种厚实有底气的感觉,在行家眼里是绝对装不出来的,但这个小三儿分明就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自信?他拥有狗一样的独特视觉,小三儿要是知道张向坤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底,估计会吓的半死。

    带着一连串的疑问,还是觉得小三儿不可小视,客气地说:“我这会儿还有点事儿,一会儿过来招呼你们,弟兄们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说,来我这儿了千万不要客气——你们喝什么酒?今天酒水算我的。”

    小三儿摆手:“我请客,怎么能让张大哥掏钱,对了,龙哥,你们平时喝什么酒?”

    杨海龙说:“就喝青阳红吧。”青阳红是本地产的酒,入口极淡,度数却很高,一瓶才五元钱,正符合人们平常的消费,小三儿不知不觉中把俩人的称呼全带上了哥,无形中拉近了些距离。

    张向坤听了小三简单的几句话,愈觉得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其实他是先入为主的缘故,心里倒想起了人不可貌相的古话,有心结交小三儿,也不是什么难事,又有这么多老乡在,心里一动,便让服务员上了瓶剑南春,说:“这瓶剑南春是大哥送的,各位老乡和小三儿你们尝一尝,喝完了这瓶再给你们上青阳红,你们先坐,一会儿我过来和你们喝一杯。”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才离开,刚回办公室,老婆就低声埋怨道:“全是穷孩子,给他们喝那么好的酒,不是浪费吗?”

    “头发长见识短!”张向坤说:“且不说那么多小老乡以后会怎么评价我,就今天那个小三儿,别看打扮的很普通,绝不是普通人。”

    “一瓶酒比那桌菜还贵,你这样做生意,亏得连裤头也得当掉。”女人嘴巴不服,嘀咕了一句。

    “你这个宝器,小关绝对不是普通人,咱俩打一个赌,要是我没看走眼,你给我买个‘大哥大’。”

    女人听了后面一句话就想动手,张向坤逮住她的手,在屁股上使劲捏了几把,女人有些意动,眼睛水汪汪的,扭着屁股恶狠狠地说:“亏了也是你败家,看你老子怎么收拾你!”

    杨海龙以为张向坤是看他面子送了一瓶好酒,殊不知内情,自得地开了酒,放在鼻端闻了闻,不禁说:“好酒就是不一样呢!”

    上菜的功夫,张东和刘阳领着三个女孩子进来,她们显然已经知道了今天请客的主人是谁,进了包厢就好奇地打量小三儿。

    她们的到来增添了活跃的气氛,显然平时就是一伙的,彼此很熟,三个女孩子加入,分别坐在龙哥提前安排好的椅子上,叽叽喳喳地和大伙说笑起来,开些半浑不素的玩笑,小三儿很快就从她们的谈话中捕捉到了她们的身份信息,都是打工一族,一个理发,俩个买服装,令他意外的是,这三个女孩子也喝白酒,而且喝得一点不比男的少。

    说是小三儿请客,其实酒桌上还是杨海龙说了算,下午一起玩的,和三个女孩子刘小翠、王金娥、侯小英满满当当凑了一大圆桌。

    这帮年轻人喝了酒,慢慢地进入状态,开着男女都爱听的玩笑,难得有人请客,自然是喝得欢乐开怀,小三儿渐渐也融入了他们中间,经过介绍,他记住了三个女孩儿的名字,穿黄色上衣长发披肩的女孩叫刘小翠,学理发,她是这三个女孩中长得最漂亮最出色的,让人看起来最舒服的一个,纤细高挑的身材,干干净净的脸没有化过妆的痕迹,素面朝天,让人一见顿生好感,龙哥安排座位,自然把她安排在自己身边,为了体现主人的地位,小三倒是落了个左拥右抱,叫王金娥的女孩子,打扮的倒也新潮,也不知是不是穿了店里的衣服出来招摇,妆化的不太合理,白脸和红唇看着有些妖艳,红布白墙的环境看起来舒心,偏偏放在一个人的脸上就妖艳的剌眼,侯小英名字叫得小,人却长得不小,圆圆滚滚的身材,好像除了用丰满来形容,其他形容女性的词用在她身上都不太合适,这俩人坐在他的两边。

    与身边这两人一比较,刘小翠愈发显得俏丽多姿,容颜美貌,正对了绿叶衬红花的场景。

    小三儿家开饭馆时,他经常偷喝客人的酒,但都是浅尝辄止,只是觉得辣,没觉得好喝,但也没机会多喝,今天他请客,大家轮流敬他,不觉就多喝了几杯,渐渐兴奋起来,杨海龙有心把他灌醉,吃了一会儿放下筷子说:“今天认识小三儿很高兴,以后也多了一个在局里工作的朋友,大家干杯!”

    大伙将杯中酒干了,杨海龙又倒了一杯酒说:“我们有个规矩,新认识的朋友要和每个人都喝一杯,从我开始,咱们喝了这一杯,以后就是兄弟了。”

    小三儿才喝了一杯正在啃肥厚香醇的猪手,见杨海龙举杯,连忙将猪手放在碗里,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干净利索地一饮而尽。

    刘向阳接着举杯说:“来,我看三儿也是个爽快人,我和你喝这第二杯,你没我大,以后就叫我阳哥吧!”

    小三儿微笑不语,只是和他碰杯,刘向阳见他不叫阳哥,心里不满,但吃人嘴短不好当场发作。

    在杨海龙的提议下,众人逐一和小三儿碰杯,这么多杯酒下肚,小三儿连个猪蹄也顾不上啃完,但看着大伙的眼神顿时如见了亲人,激动地举杯道:“今天无意中进去,没想到碰到各位兄弟,全这么够朋友,我很感动,我来敬酒!”

    王金娥挨过来耳语,有着好闻的香气,像小声提醒却又故意让大伙都听见她说什么:“小三儿,敬酒的规矩是每个人都敬哦。”

    小三儿豪气地道:“当然是一个一个地敬了。”

    虽说王金娥有使坏的用意,众人还是有些吃惊,这小子一圈喝下来不过瘾,还要倒敬一圈,刘小翠在桌子下掐了王金娥一下,小声说:“把人孩子喝坏呀!”瞥了小三儿一眼,喝了酒的粉面微红艳如桃花,眉目颦蹙之间的风情让满桌的男人心头荡漾,俩人低头咯咯偷笑。

    张伟指着她俩说:“小三儿要敬酒,看把她俩高兴的,先敬她俩。”

    王金娥主动举起酒杯和小三儿碰了一下,说:“以后想买衣服就来找姐姐我......”话没说话众人已经笑了起来。

    刘向阳说:“姐姐身上穿的背心好看,不知道多少钱,脱下来卖给我吧?”

    众人又是一阵乱笑,俩人干了,张东给斟满。

    小三儿又和刘小翠碰杯,刘小翠慢慢起身,她这个慢慢的动作尽显女性柔媚,一帮喝了酒的男人呼吸也让她弄得慢了半拍,她说:“喝得这么急身体受不了,吃点东西再喝吧。”

    杨海龙看着刘小翠这一刻骨子里透出来的风骚样,让满桌的男人骨头都酥了三分,不满地道:“小翠,别乱发情,坏了规矩大家都不依你!”

    杨海龙话说的这么直白,小翠尴尬地笑了笑,她确实有故意卖弄的嫌疑,似乎有些怕杨海龙,说:“他一口气喝了那么多,再说我也喝不了了,明天还有个盘头的,要早起。”

    侯小英立刻无情地揭发道:“每次喝酒都说明天有盘头的,也没见你盘了几个头,你就大大方方喝一回,又醉不死你!”

    但凡酒桌上有无主的女人,大家例来都是毫无意外地一个劲地劝酒,想让女人多喝点,尤其是小翠这样的美女,喝醉了是什么模样大家也想见识见识,

    小翠无奈,笑说:“那好吧,也是那句话,以后理发就来找姐姐!”这回众人的笑声不怎么卖力,气氛有些怪异,原因自然是在杨海龙身上,他阴沉着脸坐在边上,不说不笑,那样子显然有些把小三儿当做了威胁。

    轮到侯小英,她说:“你先从左边王金娥开始的,我在你右边,最后一个和你喝。”她看不惯刘小翠那样,更见不得杨海龙明目张胆的对刘小翠好,赌气不和小三儿喝酒。

    一轮下来,小三已经连着喝了有十几杯,加上腹中空空,有了些酒意,刚动筷子,侯小英斜着眼说:“小三儿看不起你这个姐姐吧,怎么就不和我喝?”

    小三儿想起刚才没和她喝,喝了酒,说话也随意:“小英,没这个意思,喝了十几杯头昏了,吃口菜再和你喝。”

    侯小英心下不悦,想小英也是你叫的?不依地说:“吃菜也行,等会儿就得喝三杯,不敢你就是个锤子!”

    小三儿喝了不少酒,听她出言不逊,觉得似乎走哪儿都有女人和他过不去,下午刚挨了张惠香的黑虎掏心,候小基英这个样子顿时让他想起了继母的种种不是,心里腾起一股火来,梗着脖子说:“候小英,老.....我和你喝五杯,谁不喝不是人养的!”

    刘向阳很不合时机地说了句:“对,不喝就是你养的!”他原本是想配合着开个玩笑,但话说的太难听了,简直连文盲也不如,候小英二话不说,隔着桌子就狠狠地扔过去一个吃碟,正好打在他的胸口上,衣服上贴了不少油渍,也连累两边的跟着沾光,没被连累的人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

    侯小英被小三儿将了一军,又听刘向阳话说的这么难听,被众人笑的黑了脸,谁也不想理睬。

    小三儿好心请她吃饭,见她把好好的场面搅成这样,心里极不痛快,拿了个空碗,倒了五杯酒在里面,说:“我先喝。”不管侯小英脸色如何,一口喝干掉。

    众人就在一旁起哄,“小三儿都喝了,小英必须喝。”

    “一点都不直爽。”

    王金娥说:“太给咱们妇女同志丢人了。”

    侯小英见没一个帮她说话的,心里也气,赌气喝了酒,喝完一会儿功夫,就爬在桌子上抬不起头来了,小三儿强忍着腹内的翻江倒海,喝了几杯水,觉得稍微好了点,已有醉意,刘向阳玩笑开的过头,为了缓解尴尬,也不敢再和小三儿斗酒,主动提议道:“酒别敬了,小三儿好样儿的,来划拳。”

    小三儿怒意未消,直接摆手拒绝道:“我不会。”抓起猪手风卷残云般地啃得精光,又自顾自地喝了一碗汤,一时场面有些冷,小三儿心思玲珑,从小在那样的家庭长大,说到斗心眼,这一桌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焉会不知众人有心看他出丑的想法?

    刘小翠是个有心人,不知怎么地,见了那瘦弱的身影就觉得有些心软,知道也是个没人疼的,要么也不至于这么小就出来,此时见他喝了这么多的酒,心里就想着怎么能让他少喝点,于是眼神就不自觉地围绕着小三儿。

    杨海龙的眼光从来就没离开过她的身影,见此情景,早已火冒三丈,候小英一个吃碟飞过来,把本来热闹的气氛搞成这样,更加让他恼火,转着眼珠想怎么才能让小三儿丢丑。

    正闹的不可开交时,张向坤推门走了进来,他是有社会地位的人,又开了这么大的酒店,再青阳也有几分名气,原本这一桌的人都岁数不大,提前送了酒,不过来敬酒也无妨,因心里看重小三儿,又是生意人,本着以和为贵的原则,觉得还是应该过来给众位老乡敬一杯酒。

    没料到,进门后众人抢着敬他,喝了几杯后,坐下稍缓一口气,听说小三儿一气连喝了二十多杯酒,居然没事人一样,心里惊讶,这么样一个瘦弱的人,能一气喝这么多酒还坐着端然无恙,惊奇之余更多的是不可理解,多少带点试探的心理:“老哥和你喝一杯?”

    小三儿吃了些东西,稍觉好受点,但这么多酒下肚,难免带了酒力,自觉豪气冲天,端了酒杯说:“张哥,我小三儿来这个城市举目无亲,今天能认识你们,打心里高兴,我和你喝三杯!”

    张向坤说:“我听说你已经喝了不少,咱哥俩喝一杯就行了。”

    “看不起兄弟我?”举着酒杯说:“行,我先喝!”说着已是干了杯,把空酒杯向着张东照了下,张东又给他满上,小三儿说:“知道你混得比咱们都强,兄弟和你喝酒就有点高攀的意思,你要是看不起兄弟也可以不喝。但有一句话先放在这儿,有朝一日,兄弟要混的比你强!”说着又干了一杯。

    这话带有明显的酒意,张向坤也不在意,只好笑着也喝杯中酒了:“当哥的就朌兄弟能有出息,哥也跟着你沾点光!”

    “张哥,兄弟们都是穷人出身,你比我们强,在一个城市混,彼此要多照顾才行,来再喝一杯!”小三儿又干了一杯。

    张向坤被他逼着喝酒,心里不舒服,但也只好又干了一杯,说:“小三儿,我本意是不想让你多喝,没想到你又连喝三杯......”

    杨海龙打断说道:“张哥,你是有钱人,咱们弟兄平时高攀不起,今天既然来了,就想和你多喝几杯,我陪你们喝一杯,这杯你别喝!”

    张向坤说:“那像什么事?”无奈,又喝了一杯,他进门众人就没让他闲着,这一气也给他灌了有十杯开外,但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人,忙说:“都是一样的人,说这样的话就见外了,张哥这儿多会儿也是你们的家,你们要经常过来——这样,你们坐,那边还有几个领导,我去照应下,一会儿再进来和你们喝。”

    小翠见他要走,站起来冲着张向坤妩媚地一笑,充分发挥了女性的温柔:“张哥,还记得小妹不?”没让张向坤费力猜她的名字,主动自我介绍:“我叫刘小翠,记不清是第几次来这儿吃饭了,但还是第一次和张哥你喝酒啊,不知道能赏个脸不?”

    张向坤之前已喝了不少酒,过来的只想应付一下场面,进门之前绝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猛烈的场面,竟然有些欲罢不能,被灌的脑袋发蒙,咋然见到这一桌居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微有失态之状,眼睛直直盯着小翠说:“认识这么漂亮的妹子,我这个当哥的也觉得荣幸,当然要喝一杯!”于是又喝了一杯。

    王金娥这时也端起了洒杯说:“张哥不能只和她喝,也得和小妹喝一杯。”

    张东给他倒酒,他眼光只瞥着小翠柔柔弱弱地坐了,小翠不失时机地温惋一笑,低了头,只是喝水,唇红齿白,这样的小清样更显媚惑。

    杨海龙见此情景,妒火攻心,暗骂:浪——!

    张向坤和王金娥又喝了一杯,王金娥自觉容貌不能和小翠相比,但也是年轻的女孩子啊,张向坤只是应付地喝了,眼睛都不看她一眼,不觉红了脸,所幸所有人都喝了不少酒,均醉醺醺的样子,也无人在意她的尴尬,她悄然坐下,心中怅然若失,突然小翠柔嫩的小手自桌底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冰凉绵嫩柔若无骨却给人贴心的感觉,让她心里好受些。

    张向坤说道:“你们多坐会儿,不要只喝酒,吃些东西,我去照应一下,一会儿过来,一会儿一定过来!”他已经快压不住翻涌的酒了,急着想离开。

    小翠说:“张哥,你不够意思,好不容易认识了,你就不能主动点,和我们喝一杯,加深一下印象?”

    张向坤怔怔地看着她柔顺的长发,如花的笑脸,不觉为之沉醉,也不知道她一个劲纠缠自己是为哪般?连小三儿也觉得小翠这个时候特别让人着迷,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他强忍着酒说:“既然妹子这么说了,咋能不给面子?我先离开一小会儿,马上回来。”

    刘小翠有点纠缠不休的味道,又说:“张哥,一会儿我们准备去跳舞,不知道能不能赏个脸,一起去?”这邀请只是礼貌性的,但极像女人的某种暗示,张向坤这样身份地位的人,一般情况下自然会有所把持,而且小翠提的也挺突兀,事前并没有和大家商量,这时众人都觉奇怪,目光全集中在了她的脸上,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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